千算萬算,還是棋差了一招。據突圍而來這個親兵口述,江東戰局一開,官軍便蠢蠢欲動,現下已然兵分兩路,羅尚文一部圍攻大獲山,羅文垣一部搶奪北方渡口。


    大獲山東麵的宋江在這裏略呈個“乀”型,正東水勢湍急,要渡河,隻有北麵一處可過。按照戰前安排,把守渡口兩岸的是作為殿後部隊的劉維明部。此時其已經開始與來襲的羅文垣部官軍激烈交戰。


    趙當世心如雷震,怦怦亂跳,這時間差把握的如此到位,說明官軍是早有預謀。難道說,不久前與二羅的來去交涉,他倆僅僅隻是逢場作戲?偷雞不成蝕把米,算計別人,不想卻反被算計。他自不知,馬乾心如鐵石,早便擬好了休書,與馬張氏斷絕關係。幾天前,二羅便在他的許可下已經開始籌劃攻山事宜。虛情假意與趙當世來去,正是為了懈他之心。


    反思之下,以為官軍不敢輕舉妄動隻是自己的一廂情願。自以為是把他人看輕,如今就得承受其產生的惡果。


    隻是木已成舟,也不是自怨自艾的時候。趙當世向東看了看,心裏有些躊躇。袁韜未破,強敵又至,真個是前有狼後有虎。他在想,是立刻動身救援大獲山還是再觀望一陣,等東麵分出勝負再動?


    尋即他做出了決斷。袁韜這次不破,無關大局,下次再戰即可;而大獲山為己軍輜重錢糧囤積重地,根本所在,一旦失守,則自己就將為無根之木,到那時,不需敵軍再來,隻怕白、劉二人就會先把自己綁了向袁韜贖罪。所以二羅才是附骨之疽,不可不除。


    既已決定救援大獲山,東麵戰事自不可再拖。時間緊迫,他強行鎮靜,首先派塘馬往侯大貴處通知他行動。時快至傍晚,侯大貴一軍尚未動作。他正是趙當世用來徹底擊潰袁韜的一支奇兵。原打算再過一陣子,等澗槽溝那邊膠著再令他動手,但時不我待,隻能讓他提前出擊。


    另一邊,立刻叫來楊成府,集結洪山廟全軍。駐防此地的兵士俱為馬軍,約二百人,他們本在有條不紊地執行各項命令,忽而受召,全都一頭霧水。內中有幾個心思敏捷的觀察到趙當世與楊成府的神情,猜到幾分,卻也不敢隨便言語。


    趙當世對眾人稍敘情況,隻說是棒賊偏師偷襲大獲山,並不涉及官軍。看似幾字不同,其中大有文章。若是棒賊,戰力偏弱,且說到底己軍還是麵對一個對手,兵士們的心裏未必浮動。一旦將官軍抖出來,不說其他,隻恐兵士驚駭,以為陷入被夾擊的絕境,未戰先怯。


    楊成府接著訓斥幾句,便陸續下山。臨去前,趙當世不忘留下幾個心腹,繼續操持洪山廟上旗幟——帥旗乃一軍之魂,穩定軍心之物,若倉促之下,收旗席卷而去,東麵尚在苦鬥的兵士不明情況,很可能引發恐慌,造成全線的大潰敗。當然,他也派人傳信給了侯、徐、郝等人,一方麵讓他們安心作戰,一方麵也督促他們盡快解決戰鬥,及時迴援。這幾人身為軍中高層,性格雖然各異,但火燒眉毛之際,他們對於輕重的拿捏趙當世還是比較放心的。


    官軍此番進兵,戰略意圖明顯。即是搶先奪取北麵渡口,將趙營主力堵在北岸。大獲城隻留駐王來興一部,守備空虛,猛攻必下。趙當世自不能讓對方的計劃得趁,連連發塘馬探聽渡口戰事的同時加急行軍。


    劉維明作為殿後部隊,眾有二千。原本他的指揮所設在北岸賀家灣村中,離洪山廟不遠。敵襲突來,南岸吃緊,他隻來得及派人向趙當世打個招唿,便盡拔北岸伺機支援土埡壩子的一千餘人,向南迎敵。當二百馬軍抵達渡口北岸時,劉維明全軍已經過江。


    渡口未失,趙當世舒了口氣。這邊之前隻有一座老橋橫跨江麵,橋小而窄,大軍難過,為了方便過人趙營臨時搭設了十餘座浮橋。此處若失,官軍隻需放火焚毀浮橋,留少許人馬堅守南岸,那麽趙當世與他在北岸的大隊人馬就隻能望江興歎,坐視大獲城陷落了。


    攻擊渡口的羅文垣手下有兵一千二百,其中銃手數百,火炮數門。劉維明的部下在官軍火力的強襲下成排斃命。他心知所守之處極為重要,心存必死之念,縱有不支,還是竭力督軍死戰。


    相比於趙營原班人馬,劉維明部的戰鬥力明顯有差距,就是較之同為棒賊出身的白蛟龍部也有不及,是以趙當世布置給他的任務主要就是在後方防守、待機支援。此一時彼一時,原先的後方瞬成前線,渡口的得失攸關全局,劉維明心知肚明。他亦深知袁韜睚眥必報的性情,自己若敗,是萬不可能得到他的寬恕的;投降官軍?向年洪承疇等人殺俘的事猶在眼前,前人有鑒,豈能重蹈覆轍?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豁出命去,死守住戰線。


    百忙之中抽眼迴看,卻見身後兩百馬軍正在渡河,心情略慰,扯嗓大唿:“千總親率大軍增援來啦,兒郎們還不趕緊賣弄精神,不可叫別家人馬看輕了咱!”一聲令下,周遭十餘名親兵也都照他原話唿喊起來,趙當世趕到的消息很快傳遍了全軍。


    別看短短的一句話,起的作用卻很大。趙當世的到來就如一顆定心丸,使得正開始有些浮動的劉營軍心登時平複下去。趙營主力此前屢破官軍,劉營兵士雖沒親眼見過,但也佩服得緊,此刻聞訊,皆以為有勝機,更不願在友軍麵前墮了自家威風,無不振作起來,奮勇向前。


    羅文垣明顯感到壓力陡增,正疑惑間,哨騎來報,說是從北岸又渡過一支人馬,人數不明,但馬軍不少,貌似精銳。他不由有些慌張,難道姓趙的已經解決了江東戰局,全軍迴援了?若如此,單憑自己,未必遮攔得住。


    他複派哨騎仔細打探,又著人去大獲山查看攻山進展,同時,適當將陣線向後挪了挪——若真個是趙營大軍趕來,戰鬥太過膠著就難以脫身了。


    趙當世自然不知道因為他的到來,南岸的戰事有了微妙的變化。他依舊心急如焚:大獲城音訊全無,不知情形;渡口這裏也明顯被壓製著打。整個勝利的天平似乎正向官軍傾斜。


    劉維明尋到他前,喘著氣問道:“千總,帶來多少人?”


    “二百。”


    “二百?”劉維明一呆,俄而整張臉扭成苦瓜狀,“狗日的官軍上千,小人已經快頂不住了。”


    趙當世軍中老人,哪會看不出此間險峻形勢,隻是臉上波瀾不驚:“劉頭領勿慮,我為前部,大軍在後,片刻便到。你隻要嚴督兵士力戰,趕在大軍來前守住渡口,便是大功一件。”侯大貴、徐琿他們何時能夠解決袁韜,他心中也沒底。“大軍在後,片刻便到”雲雲,隻是為了安穩劉維明之心,三分真、七分虛。說真,那是因為就在剛才,郝搖旗派人來到言說自己已帶著剩下的兩百兵士趕在路上。他另外三百人,卻是暫時交給了徐琿,還在澗槽溝激戰。


    劉維明也不管趙當世言語可信度幾分,屍山血海,他也經曆過多次了,不在乎多這一次。便咬咬牙道:“那好,還請千總看小人表現!”說完,招唿左右,扭頭走了。


    趙當世目送他去,舉鞭觀陣。眼下,羅文垣雖人數較少,但憑借裝備與火器的優勢,完全占據上風。實力差距太過明顯,劉維明部就算勇破天去,也不可能扭轉頹勢,隻能是守一時算一時。


    向渡口望望,郝搖旗尚未至,如果他來,劉維明仍沒潰敗,憑借兩部合力,還是能頂一會兒的。隻要堅持到侯、徐等來,就有反敗為勝的希望。隻不過,他現在最為擔憂的,還是大獲山。


    羅尚文部的戰鬥力他見識過,比這羅文垣還要強上幾分。就憑沒有多少作戰經驗的王來興以及戰鬥力不強的後司,絕難抵禦住官軍的猛攻。若不盡快救援,以至於大獲城失陷,就算候大貴他們趕到,也於事無補了。


    思忖之下,他有些拿不定主意,是在這裏策應劉維明抵抗羅文垣,還是不顧一切,先去大獲山?四野喧囂,刀劍如林,不時有火炮散出的硝煙隨風飄來,縈繞馬前,甚是嗆鼻。趙當世咳嗽兩聲,心亂如麻,他處事作風一向果敢善斷,利大於弊時縱有危險也甘願去冒,卻從未有如今日般優柔寡斷。坐下戰馬似乎通曉主人心事,也不安地原地踏步,扯動轡頭。


    主公不發話,楊成府小心謹慎,不敢隨意出聲。彷徨間,不斷有缺胳膊少腿、滿頭血汙的傷卒在袍澤的攙扶背馱下從馬軍前經過。在這一刻,兩百馬軍猶如置身事外般,既不支援前線兵士,也無其他動作,隻是凝神屏息,眼神齊刷刷全看著趙當世一人。


    當是時,亂馬交槍中,三騎突陣而來,馳至趙當世馬前,帶頭之人就馬上拱手道:“稟千總,大獲城消息。”


    趙當世看了看這個年輕的騎士,認識他,楊成府的弟弟楊招鳳,之前受命前去查探情況。


    “報來。”


    這個消息來得很是時候,了解了那邊的境況才可下最終決斷。


    “官軍力逮,王把總帶人數次擊退其眾,山城穩固!”這句話,楊招鳳有意提高了聲調。果然,周圍兵士聽了,憂色一消。


    緊接著,低頭壓聲道:“山城勢若累卵,若不及早援救,日落之前定然不保。”


    趙當世會意,卻見他欲言又止,乃問:“另有情況?”


    楊招鳳微微頷首,向邊上瞟一眼,趙當世便與他並馬走到一邊,將楊成府也叫上來,三人碰頭。


    “千總,小人親眼目睹,官軍攻山甚急,若非王把總、何主簿調配得當,恐已淪陷。”


    “何主簿?”趙當世一怔。王來興身為守山主將,被提及自在情理之中。但那何可畏隻不過是安排在其身畔輔佐的一介文職,打雜的貨,並無實權,能被刻意提起,說明其人確實在守山中發揮了大作用。


    情況緊迫,無暇顧忌此等細節,接著問:“還有什麽情況。”楊招鳳神色不對,分明有大發現。


    楊招鳳清清嗓子,眼中忽地閃亮起來:“官軍攻三門,小人由空門上山,覘得一個機會。”


    “說。”


    “官軍此次攻山,勢在必得。羅參將為一鼓作氣,幾乎將所有兵馬盡數派遣上山,所留本陣守備空虛。”羅尚文本部在前次失利中有些折損,數量隻有千餘。而他又嫌棄蒼溪沈國複的鄉兵不堪戰,婉言拒絕了蒼溪協助作戰的要求,實際上一是不想其眾拖後腿,二也有獨吞奪城戰功的打算——大獲城精銳盡出,自己攻其不備出其不意,怎麽看都有十成的勝算。不過他卻低估了王來興等人抵抗意誌,兵分三路之下,兵力有些捉襟見肘,又想著有羅文垣堵在渡口,心裏放心,便逐漸抽兵,添去攻城,才有了本陣空虛的景象。


    “這……”這個天降的好消息瞬間讓趙當世在烏雲中瞄到一線曙光,緊張興奮之下,身軀都有些抖動,“你可看實了?”


    楊招鳳拍拍胸脯,凜然肅道:“軍中無戲言,現下羅參將身邊守護最多百人,而其主力要麽陷戰城下,要麽位於山腰,策應不及。”


    楊成府看趙當世表現,有些慌張。他一向不愛冒險,以他之見,還是穩紮穩打,先幫劉維明掠陣,穩住渡口局麵,等到大部隊趕來,再圖反擊。王來興與他沒什麽感情,戰死,與他無關;大獲城丟了,也沒大礙,反正不是當流寇嗎?東西沒了再搶就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說到底還是脖子上這玩意兒金貴。


    “千總,休聽他放屁。羅尚文百戰宿將,怎會犯下如此錯誤?以小人看來,還是得一步步來。”一頭向趙當世說著,一頭還不忘狠狠瞪了自己小弟兩眼。


    也不知怎麽,楊招鳳今天意誌頗為堅定,半眼沒看二哥,執著進言:“千總,此間官軍勢大,就算我等死戰,無一時半會兒如何能分出勝負?待到那時,山城恐已失陷。羅尚文鬆懈,正是最好時機,機不可失!”


    “千總!”楊成府氣的吹胡子瞪眼,紅著臉還想再勸。但趙當世一隻大手迎風立起,阻止了他。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迎以正,勝以奇。現在的局麵,若再和官軍打正麵,步步為營,絕非上策。要勝,隻能出奇。趙當世的全身此時如同火燒,熱血沸騰,看向遠處的眼神也從迷茫轉為了堅定異常。因為,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下一步該怎麽走。


    剛開始的時候,它根本就不認為自己麵對這樣一個對手需要動用武器,可此時此刻卻不得不將武器取出,否則的話,它已經有些要抵擋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強也是要不斷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脈之力消耗過度也會傷及本源。


    “不得不說,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現在我要動用全力了。”伴隨著曹彧瑋的話語,鳳凰真火宛如海納百川一般向它會聚而去,竟是將鳳凰真炎領域收迴了。


    熾烈的鳳凰真火在它身體周圍凝聚成型,化為一身瑰麗的金紅色甲胄覆蓋全身。手持戰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視著美公子。


    美公子沒有追擊,站在遠處,略微平複著自己有些激蕩的心情。這一戰雖然持續的時間不長,但她的情緒卻是正在變得越來越亢奮起來。


    在沒有真正麵對大妖王級別的不死火鳳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夠抵擋得住。她的信心都是來自於之前唐三所給予。而伴隨著戰鬥持續,當她真的開始壓製對手,憑借著七彩天火液也是保護住了自己不受到鳳凰真火的侵襲之後,她知道,自己真的可以。


    這百年來,唐三指點了她很多戰鬥的技巧,都是最適合她使用的。就像之前的幽冥突刺,幽冥百爪。還有剛剛第一次刺斷了曹彧瑋手指的那一記劍星寒。在唐三說來,這些都是真正的神技,經過他的略微改變之後教給了美公子,都是最為適合她進行施展的。


    越是使用這些能力,美公子越是不禁對唐三心悅誠服起來。最初唐三告訴她這些是屬於神技範疇的時候,她心中多少還有些疑惑。可是,此時她能夠越階不斷的創傷對手、壓迫對手,如果不是神技,在修為差距之下怎麽可能做到?


    此時此刻,站在皇天柱之上的眾位皇者無不對這個小姑娘刮目相看。當鳳凰真炎領域出現的時候,他們在考慮的還是美公子在這領域之下能堅持多長時間。白虎大妖皇和晶鳳大妖皇甚至都已經做好了出手救援的準備。可是,隨著戰鬥的持續,他們卻是目瞪口呆的看著,美公子竟然將一位不死火鳳族的大妖王壓製了,真正意義的壓製了,連浴火重生都給逼出來了。這是何等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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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曹彧瑋內心所想的那樣,一級血脈的大妖王和普通的大妖王可不是一迴事兒啊!更何況還是在天宇帝國之中名列前三的強大種族後裔。論底蘊深厚,不死火鳳一脈說是天宇帝國最強,也不是不可以的。畢竟,天狐族並不擅長於戰鬥。


    可就是這樣,居然被低一個大位階的美公子給壓製了。孔雀妖族現在連皇者都沒有啊!美公子在半年多前還是一名九階的存在,還在參加祖庭精英賽。而半年多之後的今天竟然就能和大妖王抗衡了,那再給她幾年,她又會強大到什麽程度?她需要多長時間能夠成就皇者?在場的皇者們此時都有些匪夷所思的感覺,因為美公子所展現出的實力,著實是大大的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之外啊!


    天狐大妖皇眉頭微蹙,雙眼眯起,不知道在思考著些什麽。


    從他的角度,他所要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妖怪族和精怪族能夠更好的延續,為了讓妖精大陸能夠始終作為整個位麵的核心而存在。


    為什麽要針對這一個小女孩兒,就是因為在她當初奪冠的時候,他曾經在她身上感受到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也從她的那個同伴身上感受到更強烈的威脅。以他皇者的身份都能夠感受到這份威脅,威脅的就不是他自身,而是他所守護的。


    所以,他才在暗中引導了暗魔大妖皇去追殺唐三和美公子。


    暗魔大妖皇迴歸之後,說是有類似海神的力量阻攔了自己,但已經被他消滅了,那個叫修羅的小子徹底泯滅。天狐大妖皇也果然感受不到屬於修羅的那份氣運存在了。


    所以,隻需要再將眼前這個小姑娘扼殺在搖籃之中,至少也要中斷她的氣運,那麽,威脅應該就會消失。


    但是,連天狐大妖皇自己也沒想到,美公子的成長速度竟然能夠快到這種程度。在短短半年多的時間來,不但渡劫成功了,居然還能夠與大妖王層次的一級血脈強者抗衡。她展現出的能力越強,天狐大妖皇自然也就越是能夠從她身上感受到威脅。而且這份威脅已經上升到一個新的高度了。


    曹彧瑋手中戰刀閃爍著刺目的金紅色光芒,全身殺氣凜然。一步跨出,戰刀悍然斬出。天空頓時劇烈的扭曲起來。熾烈的刀意直接籠罩向美公子的身體。


    依舊是以力破巧。


    美公子臉色不變,主動上前一步,又是一個天之玄圓揮灑而出。


    戰刀強勢無比的一擊也又一次被卸到一旁。在場都是頂級強者,他們誰都看得出,美公子現在所施展的這種技巧絕對是神技之中的神技。對手的力量明明比她強大的多,但卻就是破不了她這超強的防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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