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麽?”幻采鈴冷冷說道:“都已經是將死之人了,怎麽?還想要反擊而已嗎?”


    然而淩楓晨眼中忽然閃過一絲冷光,幻采鈴頓時感覺到自己如同置身在冰窟之中,臉色的驚恐之色顯露無疑。


    淩楓晨用傳音術對幻采鈴說道:“剛才我不過是故意讓你攻擊我而已,一來是為了看清楚你的劍法,二來也是為了看看我的師傅是否真的是一個為了仇恨真的什麽都忘記了的人,不過,現在我很欣慰,因為一切都如同我所想的那般。所以,你已經可以去死了!”淩楓晨大喝一聲,手中的豔刀竟然在瞬間爆發出刺眼的寒光。


    淩楓晨雙腳一蹬,身形飄忽,轉眼之間出現在幻采鈴身邊,幻采鈴大驚失色剛準備反擊卻忽然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受控製。下一刻,她的眼中已經是一片黑暗了。豔刀冰冷的刀刃已經輕而易舉的將她的頭顱割了下來,決鬥場內鮮血頓時噴湧而出,無數的弟子臉色慘白的驚唿起來,似乎沒有想到上一秒還傷痕累累的淩楓晨竟然會在下一秒就秒殺了幻采鈴。


    看著幻采鈴的屍體,淩楓晨努力裝出淡漠的神情:“之前的攻擊雖然厲害,但是我是可以躲開的,隻是我沒有躲開,用這種方法來看看你的劍路而已,你的劍雖然淩厲,然而招式過於花哨,缺少了堅實的根基,很容易便能夠破解。”淩楓晨收迴江山豔刀轉過身離開了決鬥場。


    水月神姬此時此刻已經是渾身顫動,怒吼一聲,一掌直接拍向了遠處的淩楓晨。眾人皆是驚懼不已,瀟湘子臉色一變,沒有料到淩楓晨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受到攻擊,一旁的其他幾位宮主、殿主也是臉色一變。紛紛出手想要救援,然而無奈的是水月神姬的功法本就是以速度為主,就算是瀟湘子此時此刻也來不及了。狠厲的掌風直接命中了已經重傷的淩楓晨身上。淩楓晨雖然揮舞豔刀抵擋,但是力量再強又如何會是天仙級別高手的對手?化虛和天仙兩個等級之間的實力差距是一個天一個地的。


    淩楓晨在空中噴出一口鮮血,落到地上瞬間昏死過去。草狂書、白塵子和冷飄影臉色一變,立刻從人群之中跑到了淩楓晨麵前。草狂書看著已經生命垂危的淩風很,看向瀟湘子。瀟湘子下一刻已經出現在了淩楓晨的身邊,一道渾厚的法力直接輸入到淩楓晨的身體之中,然而淩楓晨受到的創傷太過嚴重,竟然昏迷不醒。


    “師兄,讓師弟看看。”六合殿殿主破鏡求圓走到淩楓晨身邊,雙手合十,一道柔和的金色光芒沿著破鏡求圓的佛珠注入到了淩楓晨身體之中,然而效果卻仍舊是不行。破鏡求圓眉頭緊皺,臉色鐵青地說道“這一招真狠,掌力凝聚不散,匯聚於淩楓晨的丹田之中,這樣一來,不僅僅是淩楓晨自己無法自身恢複,就連外人想要用自己的法力為淩楓晨治療都做不到。如果要衝散這些掌力,就必須經過丹田,然而丹田太過脆弱了,就算將掌力化消了,淩楓晨恐怕也.......會成為一個廢人。”


    “賤女人!”瀟湘子怒極攻心,雙眼赤紅的轉過身,身上的法力威壓在一瞬間全部展開,頓時整個宮殿四周全部如同地震一般,劇烈的震動,強大的氣勢讓在場所有人為之變色。瀟湘子手一揮,本命法寶煉壺鬆拐已經出現在了瀟湘子的手中。


    “哈哈......他殺死了我的徒弟,我今日就讓你的弟子跟著陪葬,你又能夠如何?”水月神姬露出猙獰的笑容說道:“還是說你敢殺我了?”


    “哈哈哈哈......”瀟湘子露出張狂的笑容,往日仙風道骨的摸樣當然無存,袖袍一揮,除了草狂書三人和菩提意外,其他的弟子全部都在瞬間昏睡了過去。而其他幾位宮主、殿主則是臉色陰晴不定的站在一邊。


    “賤女人,你以為你用以威脅我的資本還在嗎?”瀟湘子冷笑道:“你殺了我的愛人,如今又將我的弟子重傷,今日,就是拚著元氣大傷我也要你死無葬身之地!”瀟湘子怒吼一聲,手中的煉壺鬆拐在一瞬間竟然化為了一頭兇猛的白虎,白虎露出猙獰的大嘴,直接咬向了水月神姬。


    “哼,區區器魂,你以為我會懼怕嗎?”水月神姬雙手一展,一把三尺青鋒出現在手:“哼,我的秋水劍也有很長時間沒有見血了,今日就斬了你這個老東西!”水月神姬張狂的一笑,飛劍在空中殺出一朵朵劍花,淩厲的劍氣化為漫天劍雨將白虎瞬間刺穿。


    器魂被滅,瀟湘子不露半點驚慌,雙手飛速結印,一個巨大的青色法陣出現在瀟湘子身後:“萬劍引,神劍訣!”法陣之中,一道道半透明的劍光射出,在空中凝聚在一起,最後竟然幻化成了一柄巨大的飛劍,飛劍散發著濃濃的雷霆之力,轉瞬間,飛劍刺出,帶出破空的風嘯之聲,直接衝向了水月神姬。


    水月神姬臉色一變,這個招式她從未在淨蓮宗的修煉功法之中看到過,也就是說這是隻有宗主才有資格修煉的秘傳功法,而這一類的招式往往威力都十分可怕,水月神姬可沒有把握能夠正麵對抗。水月神姬身形飄忽不定,腳踏奇異步伐,躲避著劍氣的攻擊。然而巨大的寶劍在一瞬間竟然又化成了萬千劍氣和劍光,密布的劍氣劍雨在瞬間變刺穿了水月神姬的腹部。水月神姬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水月神姬身形踉蹌著後退了幾步才穩住了。


    “你真的不擔心鎖仙陣了?”水月神姬劇烈喘息著。


    “哈,賤人,你以這個籌碼威脅了我多年,一開始先是得到了水瑤宮宮主的位置,她也因為你的緣故含恨而終,這麽多年,你做的錯事還少嗎?如今,道心慈師弟的弟子毀在了你的手中,我的弟子也生死未卜,今日,你必死無疑!”瀟湘子冷哼一聲,手中的煉壺鬆拐竟然散發出刺眼的血光。


    “師兄,不可,再怎麽說水月神姬也是我們的同門,而且也是現任水瑤宮的宮主,如果她死了,水瑤宮會一片混亂,而且淨蓮宗損失一名天仙級的高手,將會讓其地位下降不少!”破鏡求圓勸阻道:“師兄的事情,師弟我也知道一些,坦白說,那些仇恨想要忘卻確實困難,但是師兄,得饒人處且饒人,況且淩楓晨如今重傷垂危,雖然我和菩提兩人聯手治療可以幫助他緩一緩,但是說到底,師兄必須盡快想辦法解決他丹田內的掌力才行啊。”


    “所以我更要快一點殺了她!”瀟湘子說著,手中的煉壺鬆拐竟然散發出一股濃濃的殺伐之氣,刺眼的血色光芒霎時間照亮了整個決鬥場內:“想必,許久沒有動手,師弟們是忘記了我以前的稱號了,一夜屠戮十三個魔道門派的血壺一夜瀟湘子,今日,我的煉壺鬆拐就要殺了這個賤人,誰也別想攔我。”


    破鏡求圓臉色一變,他知道煉壺鬆拐發出血光意味著什麽,那就意味著這件事情再無轉寰的餘地了。破鏡求圓畢竟是修佛之人,心性慈悲,仍舊不想看到這場內鬥,眼光求助於其他幾人。然而道心慈不必說了,他巴不得水月神姬去死。而劍水寒的女兒和幻采鈴之間也是矛盾重重,歸根究底,靈嘯月走向歧路的起點還是因為幻采鈴,所以劍水寒也是絕對見死不救。


    “忘情師弟,你......”


    “師兄。”絕筆忘情笑了笑說道:“師弟知道你心性慈悲,但是這說到底是掌門師兄自己的私事,我們這些做師弟的還是不要過多參與的好,再說了,嗬嗬,水月師姐向來刁蠻,就算死了,水瑤宮也不會怎麽樣的。”絕筆忘情說道最後,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掌門師兄,這裏不會有人阻止你,因為明天,水瑤宮將會有一名新的宮主。”


    破鏡求圓臉色劇變,過了片刻之後無奈說道:“原來,你早就和掌門師兄計劃好了,或者說,這個計劃隻有我唯一這個和水月神姬沒有絲毫恩怨的人被埋在骨子裏了。”


    “不錯,我可是永遠忘不了我曾經最寵愛的大弟子,也就是狂書的表哥就是死在了水瑤宮內的,雖然不知道是誰下的手,但是我也猜到了一些,所以,今天,水月神姬必須死。要怪就怪她自己眾叛親離!”絕筆忘情冰冷無情的話讓水月神姬臉色慘白,她萬萬沒有先到,自己依仗鎖仙陣囂張跋扈、威風八麵,今日竟然會落到這個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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