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軍原地駐紮!”


    赫連傾城一揮手,三軍皆動,盡顯一帶名將之威。


    “莫寨主,不知道洛兄何在?”


    赫連傾城實屬明知故問,不過莫流雲隻覺得渾身發寒,這赫連傾城明顯是準備公報私仇啊,這才想起來那逆天奪命駒做的好事。


    “將軍叫在下何事?”


    洛天好不容易在貯藏間把正在偷吃的逆天奪命駒找到,廢了半天勁這逆天奪命駒說死也不遠背上馬鞍,無奈之下洛天隻得就這樣騎著逆天奪命駒追了出去,沒想到正遇到赫連傾城提到自己,不由得提馬趕了過去。


    “洛天,此乃軍務,你竟敢怠慢!”


    赫連傾城一聲大喝,把身邊的十大寨主嚇了一跳,無不小心翼翼的撥馬而退。


    “啊——”


    洛天一陣錯愕,反倒是身下的逆天奪命駒看到了月下美人,得意的昂起頭顱,那月下美人羞答答的擺了擺馬臉,豈知道這一切讓赫連傾城看在眼下,不由得怒火中燒。


    “如今你已是馬賊王,自當聽從本經軍調遣,現在命你為先鋒官,即可先鋒營報道!”


    赫連傾城幾乎是咬著牙擠出來的這一句話,洛天這才明白原來是公報私仇啊。


    十大寨主臉色皆是一苦,莫流雲咬了咬牙看口問道,“將軍,那我們?”


    “後勤!”赫連傾城淡淡的留下兩個字,撥馬進入營中。


    洛天覺得有些不自在,那馬賊王的牌子雖然揣在懷中,可是也不過是酒後戲言罷了,自己沒當迴事兒反倒被人拿出來擺了自己一道,鬱悶的催動逆天奪命駒打聽先鋒營所在。


    走在軍營之中,感受著那股濃烈的氣氛,洛天不由得對赫連傾城刮目相看,果然不愧為不世將才。


    來到先鋒營道明來意,自有軍士引路,先鋒營與其他大營絕對不同,憑那掩蓋不住的漫天殺氣就能感覺的到。


    洛天還是小看了這些兵士,這哪裏是什麽普通軍隊,練體小成比比皆是,更不乏一些洛天看不透的人,這些必定是練體之上。


    “你就是新來的營主?”


    迎麵走來一隊彪形大漢,為首之人*著上身,滿身猙獰的傷疤在詮釋著驚人的戰績。


    洛天輕輕一笑,翻身下馬,看著那人,猛的一步跨出,平平的擊出一拳。


    除了為首那人見洛天打出如此一拳不由得轟然一笑,這一拳在他們看來速度太慢,而且就連一點天地靈氣都聚集不了,這分明就是一個普通人。


    可是為首那人卻愣愣的站在那裏,雙目精光流動,在他眼裏這一拳已經無限接近完美,一拳打來卻如漫天拳影,鋒盡而藏。


    “來得好——”


    那人大喝一聲,究竟沙場的他一瞬間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揮掌間一股濃厚的血腥氣息噴發而出,正是軍中所流傳的血煞訣。


    這血煞訣講究修行煞氣,不在五行之內,卻是殺傷力極強,這一掌揮出,身子一縮卻已是退出一丈,洛天這一拳打到空處,縱有千般變化也無法施展,便是趁著這個空擋,那人的手隔空擊出一掌,血煞之氣撲麵而來,卻已然是練氣的手段。


    洛天臉色一變,這煞氣凝而不散,在虛空中竟然結成一柄長矛直刺胸口,這才意識到眼前這大漢已經是練氣小成,掌握了氣的變化。


    第一次與練氣境的人交手,洛天隻覺得心中一陣激蕩,強壓著丹田中急於爆出的丹田之火,洛天借著拳力側身而上,躲過飛射而來的長矛,身子幾乎擦著地麵如遊龍一般便滑倒那人身前,不為別的隻為演練武道。


    如魚躍龍門一般雙腳衝天而起,蹬向那人的胸口。


    那人臉色再變,卻不是因為洛天的身法,而是因為洛天麵對他這練氣小成竟然連氣都不用,不由得怒火中燒。


    “你敢小覷某家!”


    匹夫一怒如何了得,探雙臂懷中抱月,一下竟然抱住洛天的雙腿,咕咚一聲兩人齊齊摔倒在地,頓時勝負立分,洛天雙手抓住那人的腳裸,揮臂間這人竟被他遠遠地撇了出去。


    “啊——”


    眾將士齊聲驚唿,萬萬沒想到會是這般結果。


    這般力氣當真稱的上練體無敵,站起身洛天輕輕一笑,“得罪了,在下正是那新任營官!”


    “你為何不肯出氣——”


    那人隨被撇了出去,但卻並未傷及身體,瞪著雙眼,渾身怒火沸騰。


    “我啊,沒到練氣境界呢!”


    洛天聳了聳肩,這他的確說的是實話。


    “那又為何連丹火都不出!”


    這句話說的倒是有且強詞奪理,周圍的將士隻覺得臉色發燙,顯然極不讚同這人的話。


    “丹火?嗬嗬——”


    洛天眉頭一條,輕輕一笑,手指一點,一道青色丹火帶著灼熱的氣息猛然向那人衝去。


    “啊——”


    那人驚叫一聲,雙手揮動,血煞之氣在手中凝聚成盾。


    “噗嗤——”


    青色丹火如同刺穿朽木一般,一下洞穿了血煞之氣凝聚的盾,眨眼間便化作數條火舌將那血煞之氣包裹。


    “怎麽樣,你認為我需要用丹火麽?”


    洛天看著那人,半空中隻餘下那青色丹火,手掌翻動見,猶如乳燕歸巢一般串了迴來,在洛天的指尖跳躍著。


    “這怎麽可能!”


    眾人大大的睜著雙眼,滿臉的不可置信,這種手段,當真是前所未見,聞所未聞。


    “有什麽不可能的!”


    聲音從營外響起,隻見赫連傾城催馬而來,逆天奪命駒看到月下美人,不由得四蹄撒開跑了過去。


    一下子赫連傾城的臉青黑一片,他可謂是恨極了這逆天奪命駒。


    “將軍——”


    眾將士齊聲道,赫連傾城翻身下馬鐵青著臉色走到洛天麵前,“洛天,你的馬難道你不管一管?”


    洛天嘴角抽了抽,這逆天多名駒泡妞也不選個時候,“赫連將軍,不知道對這場戲有什麽看法?”


    “嗬嗬嗬——”


    赫連傾城冷笑一聲,道,“洛天,你莫要小看人,練體練氣不過是基礎,不要自持太高!”


    “哦?赫連將軍這是想要試一試在下的身手麽?”


    洛天心中微怒,萬物皆平等,怎麽馬兒就不許自由戀愛?你如此作態豈不是想要幹涉不成。


    “哈哈哈,好一個洛天,你來看!”


    赫連傾城怒極而笑,並指如劍,在虛空之中化作漫天殘影,洛天眼睛一縮,眨眼間的功夫赫連傾城身前卻依然多了一副複雜的紋路,赫然是一條極細的血絲,於此同時磅礴的天地靈氣蜂擁一般聚了過去。


    “去——”


    隨著赫連傾城一聲斷喝,聚集而來的天地靈氣在虛空中猛然變化,最後變成一麵碩大的靈氣盾牌,直奔洛天而來。


    “這是什麽手段!”


    洛天瞳孔一縮,心中卻想與之一教高下,上步掄拳,一拳擊打在這麵靈氣盾牌之上。


    “好重——”


    洛天隻覺得拳頭之上傳來的那種異常沉重的感覺,自己這一拳若是牆早已一拳擊碎,可是眼前這麵盾牌,自己一拳打在其上,卻有無數的天地靈氣湧到拳頭之前,盾牌去勢不減,竟然將洛天的雙腿壓入大地一寸才緩緩消散。


    “這隻是換血境界,若我剛才一招有殺心,你早已千瘡百孔,你有何話說!”


    赫連傾城負手而立,目光猶如利劍直刺洛天的雙眼。


    一句話猶如當頭棒喝,洛天身子一顫,徒然驚起一身冷汗,這才知道自己的眼界竟然如此之低,赫連傾城說的沒錯,若剛才不是一麵盾牌而是萬箭齊發,自己如何活的下去。


    這倒不是說洛天不強,而是境界的差距,能跨越一個大境界擊敗對手洛天已然是練體的極致了,uu看書 .ukanshu 赫連傾城用實際給了洛天一個警告,練體終究還是練體,你打的過練氣,卻還是在換血境界下。


    殊不知赫連傾轉此刻卻已翻江倒海,他心頭震驚,他剛才已經用得是換血大成的手段,血液出體而不散,才刻畫出那麽複雜的靈陣,也算是作弊,因為他已經掌握通靈,所以洛天單憑肉體的實力其實早就已經超過換血經濟,甚至直*通靈之境,讓他如何不驚。


    但是赫連傾城卻依舊覺得自己這麽做有必要,天下間天賦卓越之輩不在少數,如洛天這般能跨越一個大境界的人也不少,若是洛天一直抱著這種心態的話,終究是會付出慘痛的代價的。


    “洛天,我知道你已經將身體練到極致,莫非你以為憑你練體的境界可以在這場浩劫中存活?就連我都沒有把握,你又哪裏來的信心!”


    赫連傾城這句話說的不假,白骨山能位列兇險之地自然有其可怕之處,不僅僅是一位那生死結界,試想一下,若是那白骨山不可怕,那生死結界為什麽存在。


    洛天低頭沉思,原來是自己一直自持太高,所謂的練體傳說的境界在這天地間卻仍是螻蟻一般的存在,原來自己竟然這般好運,若不是今天赫連傾城提醒,恐怕自己依舊如今天這般追求另一種練體傳說,做人果然不能太貪心。


    “赫連將軍,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今日之恩洛天他日定當報答!”


    洛天百感交集,最多的卻是慚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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