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起,戰連天,哀鴻遍野,赤血染天,千年共處,百年對峙,兩大帝國,龍騰、鳳陽終於打破了沉寂,展開了有史以來的第一次最為慘烈的戰爭。(..tw無彈窗廣告)


    沉默萬年的大地也因為這一次的戰爭而又重新活躍了起來,綠林好漢、英雄豪傑如同雨後春筍一般紛紛閃現,各方勢力風雲變幻,皆在關注戰況走勢,龍騰、鳳陽,最終不論誰勝誰敗,世界的格局都將產生新的變化。


    當然也有人對於這些變化並不怎麽關心,不過是多了些聊天打屁時候的話題罷了,對於那些隻想安安穩穩修煉的修行者來說,世界版圖的變化他們來說根本無關緊要。


    晨露還未消散,街道上行人已經熙熙攘攘,酒樓大開笑臉迎客,地攤小販響鑼吆喝,任外麵兩大帝國打得天昏地暗,作為無黨無派的散修來說日子照樣這麽過。


    步履闌珊行走於喧鬧的街道上,耳畔紛紛擾擾,目中人生百態,別有一番悠然自得的滋味浮上心頭。


    “早上好,譚先生……”


    “早……”


    譚於麵帶微笑,對於周邊人的招唿一一迴應,偶爾還停下來閑聊上幾句。


    當朦朦朧朧的晨光退去,譚於也穿過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來到一條稍微偏僻的街道,這是鳳陽都城主幹道上的一條分道,遠不及主道那麽熱鬧,但也不算太差。


    這裏每一座建築都鎏金嵌玉,道路兩旁隻有寥寥數名攤販,而且觀其身上打扮都彰顯出一股非凡氣韻,顯然並非主道上那些地攤小販可以比擬。


    在主幹道與分叉道的十字交匯處的夾角,譚於來到一棟古舊的二層建築前,小樓白牆黑瓦,與其周邊鱗次櫛比的華麗建築完全沒有可比性,這樣的建築稀稀落落穿插在夾縫之中,所謂的夾縫求存說的就是這樣吧!


    漆木的老舊大門,兩側門匾各寫著“神丹妙手,懸壺濟世”,橫牌“譚氏醫坊”,不錯這家醫館正是譚於所開,在帝國首都這樣紙醉金迷的地方開這樣一家簡陋的小醫館,隻要是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會說他瘋了,要知道就為了買下這棟舊房,譚於可是把積蓄都花得差不多了。.tw[]


    掏出一把鑰匙,哢嚓!推門入內後又將門合實,快步穿過正廳,入到側室再走到後院,手一揮,一件黑影向著蹲在院落裏的一人飛了過去。


    “嘿!你小心點兒,我的水晶百花肘要是掉地上了你就給我再去買一份。”此人長著一副瘦猴的模樣,身手十分敏捷,細長的兩根手指牢牢將飛來的東西夾在手上,另一隻手“嘶啦!”一聲撕開油紙,露出裏麵油亮的東西,誘人香味混合著熱氣徐徐在空氣中化開。


    “咦?你不是自稱妙手空空,二指能摘星的盜王麽?難不成是連這麽大一個暗器都接不住?”


    “去你的,你這是吃飽了的不知道餓肚子的苦,還有,你要聽清楚了,我帕姆爾?達芬奇在不久的未來一定會成為偉大的盜王的。”聽出譚於話中的揶揄,帕姆爾用那張滿是油水的猴嘴修正道。


    “怎麽樣?那藥的效果。”


    譚於笑了笑,與對方一起蹲在地上,就是自己也沒想到,幾年前的一次玩笑今日居然成真了,迴憶起兩人的相識與結交,不禁唏噓。


    那時候的自己不過是一個煉體期二級的小小傭兵,而帕姆爾也不過是羅西家族的一名小小私兵,隻因為對方在偷自己東西的時候被自己抓到,在經過一番激戰之後,兩人變了不打不相識的朋友。


    帕姆爾的理想是想要成為偉大的盜王,想要實現這一夢想,勢力與實力是不可或缺的,於是便想要譚於一同建立自己的勢力,不過那時候的譚於並沒有同意,直到在經曆了學院戰爭的事情後,才漸漸改變了想法,決定重新踏上紛紛擾擾的江湖。


    於是找上了已經脫離羅西家族去當名傭兵的帕姆爾,特意描繪了自己規劃的美好未來,開了這家小小醫館,當然行醫什麽的不過是個幌子,兩人專門幹見不得人勾當的人湊在一起自然是做見不得人的事情,難道還真會從良?


    帕姆爾邊吃邊道:“還不錯,他們老實多了。”


    黑暗中,一點微弱的光亮映照出荒禿的四壁,借著這點點微光可以清楚看到有三個人分別卷縮在三個角落,其中張開做,唾液流在地上,雙眼翻白,模樣痛苦不堪,顯然已經死去有一段時間了,而另外兩人各種盤膝打坐。


    嘎噠哢哢哢哢!


    一道天光刺入黑暗,將這片狹小的空間照亮,這是一座地室,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從對方了眼裏看到了一抹名為恐懼的東西滑過。


    站在地室的邊緣,譚於和帕姆爾冷冷俯瞰下方臉色蒼白的兩人,這兩人皆是傭兵打扮,一個魁梧的光頭,一個披頭散發的瘦子,他們唯一的共同點就是身前都佩戴著一枚相同樣式的徽章,上麵刻有盾牌和四把小劍,表示出了他們的身份與修為。


    “怎麽死了一個?”譚於皺了皺眉,對自己下的要是很自信的,這短短半年來還從沒死過人,今天居然就死了一個,實在是想不通。


    “別看我!昨晚還好好的。”帕姆爾咬著肘子,聳臂道。


    光頭冷冷開口迴答了譚於的問題:“我殺的。”


    這邊話音剛落,瘦子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聲淚俱下道:“先生,請您給我解藥吧!小人願意一生一世追隨您左右,做牛做馬,永不背叛。”


    “嘿嘿嘿!這位王智聰兄弟還真是跟你有得一拚。”


    “去,別拿他跟本盜王比。”帕姆爾撇嘴,迴想起當初自己三級中階的修為被身旁這人與那隻小黑貓打趴下的場景,心裏就一陣憋屈。


    譚於笑了笑,蹲下身,望向地室裏狀若石像的光頭,問道:“你為什麽要殺他?”


    “此人惡貫滿盈,專做傷天害理之事,難道不該殺?”


    “喔!”譚於眼珠子一轉,接著問道:“那你說,我們是好人還是壞人?”


    “壞人!”光頭不假思索就迴答了這個問題。


    瘦子連滾帶爬的躲到一邊,如避蛇蠍,叫道:“大人,我與這人素不相識……”


    “行啦!你就別裝了,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的底細。”帕姆爾製止了瘦子的叫喊。


    譚於繼續道:“你既然說我們是‘壞人’,那麽就是說你自己是好人,說明你不會加入我們了,是不是?”


    “我可沒說過自己是‘好人’!”光頭沒有迴答‘是’或‘不是’,而是糾正道。


    “唉!麻煩!你就直說吧!到底要怎麽樣才願意?”譚於一拍腦門,猛得抓撓起來。


    “我早和你說過了,這大光頭軟硬不吃,不然早就被別人收去了。”帕姆爾一副你自找的模樣埋怨道。


    “你閉嘴,生有輕於鴻毛,死有重於泰山,一切不過是價值的問題,老子就不信,這世界上還真有不怕死的人。”


    “哈哈哈……好一句。”聽到譚於的話,金達利大笑起來,笑過後,續道:“‘生有輕於鴻毛,死有重於泰山’,死,老子當然怕死,沒有人會不怕死。”


    “哈!那這麽說你是答應了?”帕姆爾喜道。


    “兩個條件,你們能做到我就加入你們,若是做不到,我就是死也不會與你們為伍。”金達利目光堅定,語氣錚錚。


    “好,你說!”


    “第一,你,同階一戰,憑自身實力戰勝我。”金達利就那麽坐在地上,抬手指點向譚於,目光似利劍一樣劃破虛空,。


    “哈哈哈……”觸及那懾人的氣勢,譚於暢然一笑,應道:“好!第二個條件是什麽?”


    “等你先贏了再說。”


    “你就這麽自信自己能贏?”


    “我雖然止步這個境界多年,但是到現在,同階之中,論力量我還沒有輸過。”金達利僅用一隻手抓起那死去之人的頭顱,哢啪一下,紅白迸濺,堅實的頭骨竟是被他一隻手生生捏爆。


    深知修行者的骨頭堅硬程度要遠遠勝過常人,在修煉中隨著修為的提高會不斷淬煉,一些專門修煉淬體功法的人肉身筋骨更是能堪比命器,就如當初張家的張懷仁,其肉身就是他的本命器。


    當然,這死去之人並沒有那麽厲害,也不過是煉體四級,但其頭骨在元氣被封的金達利手中仍然如同紙糊一樣,可見這金達利的力量很不一般。


    譚於眉頭一揚,丟下兩枚丹藥給兩人,道:“不愧是被人稱為天生神力的金掌銅頭金達利,這藥能解開你們身上的毒,服下它,出來一戰吧!”


    金達利二話不說,拾起丹藥就往嘴裏扔了進去,王智聰則是先拿在手中打量了一番,又用鼻子嗅了嗅,偷瞄了眼不遠處隔了一具無頭屍體的金達利,最後才小心翼翼服下。


    丹藥入口,無需咀嚼,觸碰到舌上味蕾唾液的刹那就已經化成了液體流入腹腔,二人立刻感覺到體內被禁錮的元氣重新流轉起來,力量一點點迴到了自己身體裏麵,而且還變得更加精純活躍,這樣的感覺真是前所未有的舒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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