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戰鬥依然在繼續,另外兩個方向戰火一直未曾停歇,隻有從蘭溪城進攻的這一方麵已經兵臨城下,將南宿城圍攏。


    紫言他們繞了很遠的路才迴到南宿城內,此刻的時間,已經是四天之後了。


    眾人的傷勢都得到了有效的緩解,畢竟紫言身上攜帶的那些充滿靈氣的池水可不是吃素的,這種池水,對內傷外傷什麽的都很有療效,隻是紫言的情況不是很樂觀,整天陰沉著臉,身上透露著渾厚的煞氣,仿佛隨時想要大開殺戒一樣。


    紫言其實也不想這樣,但是腦海中的修羅重新恢複,所以紫言會在不經意間受到這個修羅的影響,雖然紫言時不時的壓製一下,但是更多的情況下,紫言的情緒是被這修羅給主導的。


    當紫言他們一行人抵達南宿城的時候,正好看到一個大周的將領铩羽而歸,這怪不得這個將領,因為在前往蘭溪城的方向,蠻族的大軍在那裏紮下營來,許多防禦設施都布置完畢,想要攻陷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因為裏麵還有妖族的弓箭手,這才是讓大周士兵屢次戰敗的主要原因。


    紫言他們一行人衣衫鏤爛,與行色匆匆的士兵擦肩而過,隻不過誰也沒時間打量他們了,現在是非常時期,有這樣穿著的人根本就不稀奇,指不定哪天自己就成這幅模樣了。


    “言哥,你現在的情況還不能夠去看侯爺,是不是等修養幾天在去?”應龍他們幾人都不敢和紫言走的太近,因為此刻的紫言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煞氣讓他們心中驚慌。


    紫言也感覺到了自己現在的氣勢完全的變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所有的雜念都摒棄,不去想為自己兄弟報仇的事情,隻想著等下要去找平南侯。良久之後,紫言這才抬起頭對幾人說道:“我沒事了,現在我們就去見平南侯吧,也可以詢問一下我們的功勳有多少。”


    幾人看著紫言忽然就轉變過來的神色,臉上隻是詫異的看了一眼,這種情形,他們一路上看的多了,不過再次看到,還是會有那麽一點驚訝,畢竟紫言這麽一轉換,就跟變了個人似得,心中難免會有些驚訝。


    一行人先找到李峰,沒打算真的去找平南侯,畢竟人家是一個侯爺,你隻是一個小兵,你根本就沒有資格去見他,但是讓紫言意外的是這個平南侯料想到他會來,早已經和李峰吩咐好了,隻要紫言進城,就可以去找他。


    “平南侯找我有什麽事情?”紫言心中微微有些疑惑,問李峰他也說不清楚。(..tw無彈窗廣告)


    將一行人帶到城主府門口,李峰交代了一下等下去見平南侯不要亂說的話,畢竟接連吃了幾場敗仗,死傷無數人,這可不是能夠推卸的了的,所以平南侯所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


    幾天沒有看到平南侯,今日一見,紫言都嚇了一跳,這平南侯眼睛裏布滿了血絲,頭上也多了幾縷銀發,不過讓紫言更為驚訝的是平南侯的修為,紫言更加的看不透了,如果不仔細看,還會認為他隻是一個凡人。


    “你們來了!”平南侯一個人在房間裏進行沙盤推演,看到紫言他們前來,淡淡的點了點頭,然後伸手道:“坐,不用這麽拘束。”


    “孫慶啊,你帶領的死營衛為何沒有把握到第一道關卡,你可知罪?”平南侯淡淡的發問道。


    其實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來大周皇朝的失敗這是死營衛的功勞,因為死營衛沒有阻擋住蠻族的腳步,從而導致失敗,而觀其他兩個方向,因為抵擋住了蠻族的腳步,直到現在兩方還在‘膠著’著,分不出個勝負。而通往蘭溪城這個方向卻接連敗北,這讓平南侯很頭疼,將領去一個死一個,不是自殺就是被殺,平南侯都已經感覺到自己身邊已經無將可用了。


    孫慶屁股剛沾上凳子,便聽到平南侯這一句話,頓時便打了個激靈,誠惶誠恐道:“領兵無方,屬下知罪。”


    “好了,不用這麽慌張,我也隻是說說而已。”平南侯打了個哈哈,但是在場的人都能夠感受到他眼中的一抹殺機。頓了頓,又接著說道:“死營衛的事情我也知道,是我們軍隊中有蠻族的策應,才導致這樣的結果,其實不止是你們死營衛,還有黃華所帶領的軍隊也是如此。”


    “黃華?那第一波攻擊的將領?”孫慶試探著問道。


    平南侯點了點頭,放下手中的棋子,緩緩走了過來,“這個你不必有心理負擔,因為這件事情完全不是你的失職,所以我也不打算追究你的責任了。”


    孫慶舒了口氣,雖然剛剛和紫言說他不會有什麽事情,但是那可是數十萬性命擺在那裏,怎麽可能不會讓他承擔責任,但是聽到平南侯口中說出這句話,他算徹底的放下心來了,但剛剛吐了口氣,又聽著平南侯忽然高聲道:“但是!你不要以為這件事情就這樣揭過去了,現在重新給你頒布一個任務,讓你將功贖罪!”


    孫慶的臉刷的一下就白了,語氣顫抖的問道:“什麽任務……”


    “協助紫言,將這道防線給我攻破掉……”平南侯手中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顆棋子,猛然放在蠻族所布置在南宿城南邊的防線上。


    這條防線將蘭溪城和南宿城的道路切斷,重要的是這裏的妖族弓箭手已經埋伏在各處,他們一旦準備好,殺傷力是巨大的,所以平南侯便有了現在的計謀,想要將紫言派上前線,讓他用九龍弓出手將這條防線給擊潰。


    聽到平南侯的話,幾人都是一愣,詫異的看著紫言,有些讚歎,他們等了許久,終於等到了今天,紫言終於有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可以帶領他們縱橫沙場了!


    “我能夠任職校尉了?”紫言一愣,其實他想問‘自己的功勳難道才這麽點?隻能夠任職校尉?’


    “當然不是校尉,你是金甲隊長!”平南侯笑了笑,然後擺手道:“你的功勳超過三萬,雖然還離金甲隊長差上一些,但是這個是沒有關係的,你以後補足就可以了!”


    在軍營中級別從小到大依次分布是:將軍、副將、金甲隊長、銀甲隊長、隊長、校尉、士兵!這幾個等級,在隊長那裏便可以帶領一千兵馬,而銀家隊長可以帶領三千,金甲隊長便是一萬了,為了保險起見,平南侯便給紫言一個金甲隊長的稱號,讓他帶著一萬士兵將這條蠻族布置下來的防線給拿下。


    “超過三萬的功勳?”紫言一愣,隨即腦海中仔細的計算一個‘血甲’需要的功勳,發現身後八個人,這麽點功勳是遠遠不夠的,但是現在的時間來不及了,隻好出聲問道:“侯爺,我不需要這個金甲隊長,給我一個血甲隊長的名分就好了!”


    “血甲隊長?”聽到紫言的話,平南侯擰著眉頭思索了一會,這才說道:“軍隊裏似乎沒有這個等級!”


    “血甲是死營衛的等級!”孫慶在一旁提醒道。


    “你想要死營衛的等級?看來你在死營衛呆的還挺舒服的吧?”平南侯笑了幾聲,隻不過如今的他臉上出現了一絲老態,看著紫言沒有絲毫改變的意思,這才收住了聲,苦笑道:“好吧,我答應你吧,這個血甲隊長可是在我們軍營中從來沒有出現過的,說吧,你想要什麽?”


    “我想要他們全部加入我的隊伍中!”紫言抬手一掃身後的幾人。


    “包括他?”平南侯指了指似乎孤立的孫慶。


    “嗯,如果他願意的話,也是可以的。”紫言對著孫慶笑了笑。


    孫慶哪裏清楚裏麵蘊含的意思,他現在就是一個光杆司令,而且聽平南侯的口氣,似乎也不會給他來個官複原職了,如今紫言拉攏他,完全是給他一個機會,憑借著紫言的實力,想要東山再起這真的非常容易!


    “隊長,我當然願意!”孫慶笑了聲,對著紫言恭敬的說道。


    紫言心中暗笑,一個靈氣境的強者就被自己這樣給拉攏過來,完全沒有預想中的那麽多波折,緊接著平南侯便說道:“沒什麽事情了吧,這血甲隊長該去履行自己的職責了,記住,我希望這條防線能夠消失在我的眼前。”


    “侯爺,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紫言起身彎腰道。


    看著紫言這麽恭敬的問話,平南侯心中有些小糾結,自從上次自己女兒的事情發生之後,這個紫言似乎就在也沒有這麽恭敬過了,就連剛才自己對他有所請求的時候,他都是坐著的,但是他如今站了起來,這讓平南侯心中頓時一突,似乎有種要被勒索的感覺。


    “說吧…能夠辦到的我自然給你辦到!”


    “我這個職位是血甲隊長,所以,我手下的兵應該都是血甲吧,不然怎麽能夠稱之為血甲隊長,侯爺,你認為呢?”紫言畢恭畢敬的說道。


    “在死營衛,血甲的職位要多少功勳?”平南侯詢問孫慶。


    “一個血甲所需要的功勳是一萬五……”孫慶都擦了一把冷汗,紫言這完全是獅子大開口,這裏有十個人,如果全部提升到血衣的,那功勳是肯定不夠的,而且還是差的太多太多了。


    “嘶……”平南侯都倒抽了一口涼氣,搖搖頭道:“這太難辦了,如果隻差一點功勳那到無所謂,除了你和孫慶之外,他們每個人的功勳都隻有幾百,這是一筆龐大的數字,我也無掩蓋的。”


    “把我的功勳平攤下去吧,這樣所差的數字應該會縮小吧!”紫言早就想到了這個方法,然後又問道:“如果我將這條防線給端掉,那麽軍隊會給我多少功勳,我悉數補上去!”


    “功勳平攤?”平南侯皺了皺眉,這個說法倒是第一次聽到,不過這是可行的,畢竟這隻是一個數字,隻要他張口說一下就可以了,而且紫言他們如果能夠成功的端掉這條防線或者是打開一條缺口的話,那麽他們獲得的功勳也是十分可觀的,足以彌補這裏麵的虧空。


    “那就在這裏恭喜紫大隊長成為我大周皇朝軍隊中第一支血甲小隊了,希望你們能夠聲名鶴起,把這個血甲小隊的威風給打出來,我可是很期待的。”平南侯笑著點了點頭。


    看到平南侯點頭答應,一幹人差點興奮的跳起來,血甲在死營衛是最高階的存在,同樣在軍營中也要高人一等,紫言臉色平靜,深深的吸了口氣,道:“那就不打擾侯爺了,我們會在近幾天將這條防線給端掉的!”


    “今晚不能夠嗎?”平南侯皺眉道。


    “侯爺,難道你沒看到我們身上身負重傷嗎?”紫言指了指身上的身口,又指了指其他人身上的傷,無一不是傷痕累累!但是平南侯一心撲在軍情上根本就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打量他們,看到他們指著自己身上的傷時才發現,頓時驚訝道:“你們居然受了這麽嚴重的傷!”


    “侯爺,難道你沒上過戰場麽,在戰場中這麽點傷已經是毛毛雨了!”紫言笑了笑,遂即臉上又換上一副冰冷的神情。


    “我當然上過戰場,我隻是想知道為什麽你們受了這麽嚴重的傷還能夠支撐到現在!”平南侯驚訝的打量幾人身上的傷口,發現甚至有幾人身上的傷口已經皮開肉綻了,但是他們卻依然活著走了迴來,而且還能夠在這裏陪他說了這麽久的話。


    薑義忽然看到紫言的眉宇間又浮現了一絲戾氣,便拍了拍胸脯:“我們可是武者,如果一下兩下就撂倒了,那還是什麽武者?”由於太用力,不小心牽動了身上的傷口,疼的齜牙咧嘴。


    “薑哥,你怎麽了!”紫言急忙扶住薑義,關切的問道。


    平南侯看到他們兄弟情深的樣子,點了點頭,對幾人說道:“先等等,我這裏有些丹藥,你們可以拿去。”說罷,轉身走入書房中。


    不一會兒,平南侯便拿出了丹藥,用一個盒子裝了起來,遞給紫言:“這裏麵的丹藥都是平時別人給我的,這些丹藥對我也沒用,而且安南郡主也不需要這些東西,給你們療傷正好。”


    紫言接過盒子,感覺到裏麵的份量,頓時不由的張大了嘴,這平南侯手中的丹藥根本不是按粒來算的,恐怕是按斤來算的!


    道謝著走出了平南侯的府邸,一行人滿臉喜悅的向軍營中走去,但是沒走多遠,紫言忽然便靠著牆,大口的喘著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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