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愣住了,就連海辰鴻都呆立當場,目光直直的看著大門前的那個男子,他想不出這人會說出這麽‘無禮’的話。.tw[]


    什麽叫徇私枉法,難道我看見一個人說髒話就要把他抓起來嗎?什麽叫攻擊當朝武侯?他們口口聲聲說的可是你紫言的名字,與神武侯沒有半點關係!海辰鴻站在人群之外,一身天藍色的長袍,在人群中十分的顯眼,一眼就被紫言認出來了!


    “怎麽,海辰鴻,海大世子,你還愣著幹嘛?難道你想要神武侯親自動手,來將這些刁民收入大牢嗎?”看著沒有一絲動作的海辰鴻,紫言冷哼一聲,譏諷道。


    儒家掌管天下禮儀,無論何時何地都有著監督大周皇朝禮儀的任務,身為儒家之首的‘三公’自然也有這個任務,而他的子孫更要以身作則,親力親為,如果被冠上一個‘徇私枉法’的名號,太傅明天就可以換人來做了!


    海辰鴻雖然心中有一百個不情願,但是還是非常無力的招了招手,對著旁邊的隨從說道:“來人,將那幾個罵的最厲害的人抓起來,關進大牢,派人教他天下禮儀!”


    身為世子,對大周皇朝的條條框框都已經背的滾瓜爛熟,他清楚紫言所說的話那重要性,如果他這個世子不在場還好,但是在場就要另當別論了,況且還被人點名了,那麽就隻能抓幾個人來應付一下。


    “你是誰,為什麽要抓我們,我們犯了什麽錯!”一個大漢被人駕著,不由的一聲怒吼,一雙虎目怒瞪著紫言。


    紫言雲淡風輕的一笑,道:“不是我要你抓你們的,是他,喏,看見他了沒,他叫海辰鴻!是太傅的孫子!你們在這出言辱罵神武侯,所以他就把你們抓起來了!”紫言一臉的微笑,指著人群之外的海辰鴻。


    “至於我?你們不是一直在念叨著我的名字嗎?承蒙各位兄弟的惦記,先前一直在閉關,沒有聽到你們的呐喊!”


    “媽、的,這家夥不是人!”海辰鴻肺都快氣炸了,這麽公然的潑髒水,讓他的心髒有些承受不住了,但好在群眾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他們先前都清楚的看到和聽到這個紫言指使海辰鴻抓人的!


    “你以為抓走幾個人會熄滅我們的怒火嗎?告訴你,趕快把你那個‘天祭聖元’的邀請交出來!”


    “紫言你這個懦夫,膽敢與我一戰?”


    “對,懦夫,出來一戰!”


    紫言一雙眼睛古井無波,淡淡的掃視那幾個出聲的人,然後大略的感覺一番這些人的實力,都隻是先天三重天上下而已,他有信心打的過,但是現在要去與海辰鴻一戰,便笑著說道:“這麽多人都想要找我對決?這幾天業務繁忙,要對決就得交錢,現在我得去忙了!”


    “紫言你這個懦夫,難道你沒種嗎?有種與我一戰!”


    一個大嗓門一聲怒吼,滿臉通紅,被紫言這句話氣的不輕,他等了四天,就是想等一個與紫言一戰的機會,但是被他這麽雲淡風輕的拒絕,心中一把火騰的一下升起,向前就要去抓紫言。


    “我現在出來了,你是讓我與他對決呢,還是與海辰鴻對決?”紫言迴過頭對著那竊笑不已的紫光瑤說道。


    紫光瑤心中在為那個大漢呐喊,讓他在快一點,在快一點,將紫言打倒,但是當紫言轉過頭來問他的時候,下意識的答道:“能不能兩個都打!”


    “不能!”紫言拒絕的斬釘截鐵,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


    紫光瑤抬頭看了看外麵那滿臉怒容的海辰鴻,對著旁邊幾個侍衛罵道:“你們幾個豬啊,還愣著幹嘛,還不阻止他!”


    幾個侍衛都對這個世子非常忌憚,聽到他說話,急忙將那大漢攔住,連拖帶打的丟出了人群。


    “想找我對戰沒有關係,我隨時歡迎,但是我一天隻打一場,今天有人預約了,而那個預約的人便是太傅府的世子‘海辰鴻’。如果你們不服氣,可以找他理論!”紫言笑嗬嗬的說道。


    自古民不與官鬥,他們隻是一群武者,對官宦非常的忌憚,聽到‘太傅府’三個字,幾個嚷嚷著要與紫言決戰的人心都涼了,他們有什麽實力與世子爭奪?弄突然襲擊?像剛才那個人被人打的昏死過去,像狗一樣丟出去?


    一群武者沉默了,但隨即就有人爆發了,有幾個人大聲嚷道:“紫言,明天我來和你對戰!”


    “懦夫,明天等著我,哥來收拾你!”


    “廢物,今天讓你多活一天,明天我送你上路!”


    有一些人出言不遜,但是沒有幾個人敢辱罵了,他們都對這個‘心計活絡’的紫言有一些忌憚,不顧武者的尊嚴,竟然拒絕一個武者決鬥邀請!而且還懂得靈活的運用自己的優勢,那海辰鴻不就是發了一個決鬥邀請麽,被他這麽靈活的運用,如果有人出來與紫言決鬥,那麽不就與太傅府對立了麽?


    紫言淡然的承受這一切,仿佛再犀利,再貶謫的言語都不能讓他古井無波的心泛起漣漪,緩緩走下台去,他的嘴角始終掛著一絲微笑,不帶絲毫感情的微笑,仿佛在藐視天下的微笑。


    許多人的眼睛與紫言的眼睛接觸,心中不禁升騰起一片海浪,那是多麽淡然的眸子,淡然到沒有了一絲的神情?


    許多人紛紛讓開了一條路,即使沒有與紫言對視過人的都被紫言那冷漠的微笑給震懾住了。


    這白袍小子,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許多人心中都升騰一起疑惑,但是疑惑沒升騰起多久就消失了,被淹沒在沸騰的聲音中。


    海辰鴻不知怎滴,看見這個人就有一種想要抓狂的感覺,全身都癢了起來。這次被紫言抬出來做擋箭牌真不是他的本意,如果有後悔藥的話,他絕對不出現在紫言的視線中,帶人遠遠的觀望就好,但是這世上沒有後悔藥,接連擺了兩道讓他有種顏麵盡失的感覺,不待紫言走近,便冷哼一聲:“我還以為你要龜縮在紫家多久呢!”


    “看來蒙著被子,的確不會讓人輕易受傷嘛!”紫言從頭到腳仔細的打量了一番海辰鴻,這小子細皮嫩肉的,唯一不同的是那張臉比初次見麵的時候要更加的蒼白了,紫言一看便知道是因為什麽。


    “你這身板能夠和我比試嗎?就你們兩個加起來都不是我的對手!”紫言用手指挑了挑海辰鴻和紫言,譏諷道。


    “讓世子和你對決,你什麽身份,你當真以為你從紫家的大門走出來就是紫家的人了,告訴你,還差的遠了!”海辰鴻盡量壓製自己的怒氣,冷聲道。


    紫言不以為然的聳聳肩,道:“我從來沒有認為我是紫家的人,是你們一直把我往紫家推!”


    “說吧,你是想要羞辱一番還是淩辱一番?”


    “羞辱就是我罵你一頓我就迴去了,淩辱就是我動手,為你鬆鬆筋骨,反正我也是收了錢的,不介意動手動腳!”


    海辰鴻聽完紫言的解釋,眉毛一挑,冷聲道:“你當真以為吃定了我不成,你後天八重的實力,還差的遠,我倒是想問問你,你是想讓我羞辱你一番還是淩辱你一番?”


    “毛都沒長齊的孩子別談這個羞辱和淩辱這兩個詞!”紫言麵帶著微笑,和這個海辰鴻說話一點壓力都沒有,遂即問道:“到底比不比,不比我就走了!”


    “比,當然比!”海辰鴻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咬出來的,牙齒咯嘣作響,手一揮,道:“備馬,去王都郊外!”


    海辰鴻話音一落,便有人牽著幾匹馬走了過來,還替紫言牽來一匹,但是未見紫言上馬,海辰鴻不由嘲諷道:“怎麽,沒有這個膽子,不敢隨我去郊外?我看你也就是口舌厲害一些罷了,有什麽資格獲得‘天祭聖元’的邀請資格!”


    “我到底是和誰比?不會是和你這個廢物吧?”紫言眉毛一挑,去郊外,為了自己的安全起見盡可能的留在城裏為好。


    畢竟紫言聽說這城裏也有修真者,而且一些修真者就在一些大家族裏當供奉,以太傅府的實力,這修真者自然也有幾個,如果海辰鴻依靠關係叫來修真者,那就得不償失了。


    “與你對決?哼,本世子還沒無聊到這種程度,與你對決的是龍門拳館出來的人,現在也是我的隨從,怎麽,怕了!”


    聽到‘龍門拳館’四個字,紫言鬆了一口氣,聽到是隨從兩個字的時候,更加的放心了,一躍上馬,當先往城門口走去,讓海辰鴻和紫光瑤一陣疑惑。


    但幾人也不遲疑,也跟了上去,但是還未走出幾步,一名丫鬟匆匆的趕來,邊跑邊喊。


    “少爺,少爺!夫人叫你呢!”


    紫光瑤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便轉過頭來,看到母親的丫鬟欣喜道:“小元,母親迴來了嗎?”


    “少爺,夫人迴來了,就在那呢!”那個叫小元的丫鬟抬手一指,一輛奢華大轎被十二個人抬著走了過來。


    紫光瑤驅馬上前,甜膩的喊了一聲母親,許多王都的武者臉上都露出了驚容,他們都知道這紫光瑤的母親是一名修真者,而且實力還不低,與當今的神武侯不相上下!


    “跟我迴去,這對決你就不必去看了!”


    堪比皇帝出行的金鑾大轎裏麵傳來一聲,恍如仙樂,讓一些人有些飄飄欲仙的感覺,未見其人,聽得其身,都能夠讓人在腦海中勾勒出這女人的容貌,肯定是一個仙女級別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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