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迴到大堂等了一陣,洪方震安排罷了晚上搶劫馬隊的事情後,也迴來見小木。(..tw無彈窗廣告)


    小木道:“師兄,我剛來保定,還想四處走一走。我去住家城邊的客棧就好。你若是有什麽事用的著我,盡管開口即可。今夜等著你的好消息!”小木話雖如此,心中卻想著:“你想讓我在你府上受你監視麽?”


    洪方震勸了幾句,見小木執意要走,便道:“那好吧,就依了師弟的意思!咱們師兄弟之前,要勤走動才好!”


    小木又與他寒暄了兩句,便離開了洪府,獨自找了一家小一些的客棧住了下來。


    次日,小木閑暇,將保定府的小吃嚐了個遍,又舒舒服服的躺在茶樓的雅座中聽了半日的評書。知道太陽落下,才緩緩走迴客棧。


    小木以為如今和洪方蓉劃清界限,而又奉了師名給洪方震送來秘籍,同時廉水博那些人並不認識他,他覺得夾在中間,也得安生。走在路上,也不防備。直到進了客棧,才感到一絲隱隱約約的殺氣襲來!


    小木打量周圍的客人,有些人明明身上藏了武器,卻裝作很淡定,而又有些人則對他指手畫腳,和身邊的人談的不亦樂乎。


    小木不明就裏,但他有神功護體,身在外地,也不懼怕這些人。獨自迴了房間,叫小二送來熱水,梳洗之後,蒙頭就睡。


    可既然知道有危險,又豈能睡得安心?整整一夜,小木總是在半醒半睡之間,提防著有人來襲!


    天色漸漸明朗,小木也放心下來,走出客棧。心道:“昨夜裏客棧中那些是什麽人?為何明明對我有敵意,卻不趁著我睡覺之際動手?”


    他心中沒有答案,想了一想,大概是洪方蓉知道了他的身份,派人來監視而已,就沒有細究。剛剛吃過早餐,便聽見一陣腳步聲傳來。


    有兩人同時叩響了小木的房間,小木一開門,隻見這兩人身著打扮都是一樣的。一個虎頭獐目,一個長臉細眼。


    可二人說的卻不相同。


    一人道:“木少俠,洪大小姐有請。”另一人則刻意趾高氣揚,道:“木大俠,洪二公子有請!”


    小木一時尷尬,道:“兩位同時請我,這倒是讓我有些為難了!”


    洪方蓉的使者道:“木少俠,大小姐吩咐了!今日若是不隨我前去,恐有性命之憂!”


    小木眉頭一皺,喝道:“洪大小姐這是為威脅我麽?”


    洪方蓉的使者連忙擺手,解釋道:“不敢,不敢。洪大小姐宅心仁厚,體恤我們這些下人!對您這樣的江湖好漢,更是敬仰有加,有豈會加害於您呢?大小姐說了,您若不去,她自然不會怪罪,但勢必有人要傷您性命!”


    洪方震的使者聽出了話外之音,忙道:“哼!一派胡言,你的意思,是木大俠隨我去見二公子,就會有性命之憂了嗎?你迴去告訴你們家大小姐!木少俠是我們二公子的師弟,他們本就是親人,又豈會加害他。”


    小木不住搖頭,心中歎道:“洪方震這話,雖說是在討好我,但我聽著,實在惡心之極!洪方蓉這一父所生的姐姐他都不要,卻來認我這個親人!罷了,雖然我對這洪方震沒有什麽好感,但使者的話既然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我若不去,就太不懂規矩了。這人來獻殷勤,八成是昨夜的計劃成功了!若是洪方蓉知道是我告訴的洪方震,還不惱的將我殺了?”


    想罷,小木抱拳對洪方蓉的使者道:“我並非馬幫中人,也不願得罪大小姐!還勞煩大哥迴頭給大小姐帶句話,今日相請之恩,在心銘記在心,過幾日一定登門拜會!”


    小木這話說得客氣,那使者倒是也不相勸,行罷了禮數,轉身就走了。


    小木跟著洪方震的使者一路來到他的府上。


    一進洪府,小木道:“哎呀,我肚子痛,先要去趟茅廁,小哥在此等我,我一會兒就迴來!”


    那使者擺了一副“請”的手勢,就在原地等待。.tw[]


    小木借此良機,先去了後院牆角,查看了一眼玄鐵埋藏之處,見昨日放在這上麵的枯枝爛葉並未被人挪動,心道:“看來昆侖派的弟子還沒有來取玄鐵,今日倒不是引他們攪亂馬幫內鬥的良機了!”


    看了這些,心中有底,隨使者一同來到大廳,見到洪方震。


    一見洪方震,小木卻吃了一大驚,原來他的手臂處纏著繃帶,顯然是受了外傷!小木忙問道:“師兄,這手臂怎麽了?是昨夜的任務失敗了麽?”


    洪方震麵無表情,小木一時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洪方震道;“任務稍後再提,師弟,你此番來保定,還有些其他事情麽?”


    小木笑道:“實不相瞞,小弟初次見到師兄,本應該幫師兄處理難題。可是畢竟初來保定,還想痛痛快快的玩幾天。其他的事情倒是沒有。……啊,不對,也有一件,小弟是來此避難來啦!”


    小木說的倒是實話,昆侖派的弟子盯著他那麽嚴密,若不是來保定,恐怕他自己還在杭州宅院裏終日看書垂釣睡大覺呢!


    洪方震問道:“避難?師弟有難麽?”


    小木嬉笑著說道:“實不相瞞,小弟三年前惹上了昆侖派的一幫牛鼻子,和他們裏麵一個叫青鶴的道士發生了口角。後來小弟失手,將那青鶴道士的雙眼用銀針刺瞎了。八成昆侖派惱怒,這三年來時常想報複我,卻看在咱們師父的麵子上,遲遲沒有下手!”


    洪方震臉上猛然顯現出一絲微笑,雖說是笑,可小木看著,卻毛骨悚然,這明顯是不懷好意的冷笑。


    洪方震道:“這件事情,我也頗有耳聞!不過據我的調查,師弟與那青鶴,倒不是因為口角才大打出手的,是因為你拿了人家門派的寶貝!人家才來找你麻煩的,是不是?”


    泰山密室金鑰匙在小木的身上,這件事情整個江湖也沒有多少人知道。一來點蒼派丟了東西,不好意思外傳,而來這金鑰匙關乎較大,又牽連到一些寶貝,所以昆侖派也不外傳,怕有他人爭強。至於知道此事的遊衝、秦律、沈揚文、雷動都閉口不言,並不曾對他人說起。


    洪方震怎麽會知道?小木心中忽然有了些緊張,不住的打鼓。想想方才洪方蓉使者那番話,似乎是另有所指!


    可洪方震既然知道了密室金鑰匙,也不見得就知道密室玄鐵一事,小木笑道:“哎呀,真是什麽事情都逃不過師兄的眼線。不錯,我與那青鶴發生爭鬥,的確是為了一把金鑰匙,而這鑰匙關係到泰山腳下的一個密室,密室中有價值連城的寶物和錢財,都是點蒼派搜刮而來,打算孝敬三年前的權臣梁芳的!可如今梁芳死了,點蒼派也不急著將這些東西追迴,小弟真想不懂,為何那些昆侖派的人對這些寶貝這麽有興趣!”


    洪方震昂頭笑道:“師弟啊師弟。價值連城的財物,誰不想得到。我們馬幫富甲天下,我還對那些寶貝垂涎三尺!隻不過此事有違江湖道義,我就按兵不動,並沒有去取。也是難為師弟了,麵對如此財寶,卻藏了三年,動也不動。師弟可真是正人君子!”


    小木聽洪方震誇讚自己,方才的緊張也微微散去了一些,撓頭笑道:“師兄過獎了!小弟沒有這麽偉大。我拿那金鑰匙,其實也是奉了師父的命令,為了避免一場江湖廝殺。既然師兄想要那珍珠項鏈和七彩水晶,我跑一趟濟南府,到泰山腳下給您取來便是!”


    洪方震擺手道:“不忙,不忙。師弟,為兄且問你,那密室之中,除了珍珠項鏈和七彩水晶,就沒有別的東西了嗎?”


    小木心頭一震,暗忖道:“好你個洪方震,原來你方才的垂涎三尺,是說的玄鐵,而不是珍珠項鏈和七彩水晶呀!”


    小木道:“據小弟所知,確實沒有了!不知道師兄是指?”


    洪方震猛然站起來,冷笑道:“沒有了?那你藏在我家後院的是什麽東西?”


    小木大驚,心道:“他是搜查到了?還是……啊……糟糕,莫非這人與昆侖派有些關聯?我昨日見到青印的時候,曾告訴過他,我會將玄鐵藏在洪方震府上的後院中。目的是引昆侖派弟子來搜查,再冤枉他們是洪方蓉的人,萬一洪方震知道了此事,或者他與那個叫符戎堂的人本就有些牽扯,我今日豈不是身處險境?”


    小木支支吾吾道:“我……我藏什麽啦!”


    洪方震緊鎖眉頭,大喝一聲,道:“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實話告訴你!你在我府上藏東西的事情,我早已知道了,那些昆侖派的弟子,包括他們之中武功最好的符戎堂,都是我洪方震的人!”


    小木聽罷大驚,他方才想到,可已經晚了,如今麵對洪方震的喝問,他該如何應付?


    小木心中暗暗叫苦,心道:“糟了糟了!這下計劃恐怕是要泡湯啦!不過我也不擔心,就算你洪方震有些武藝,也是個受傷之人,你當你府上的打手能耐我何?”


    小木心中打定主意,若是談不攏,索性打出洪府,正正經經的找來身份證明,讓廉水博相信自己是來幫助他們的!


    洪方震喝問道:“小鬼,你快快告訴我。你來保定有什麽目的,是誰派你來的!還是你壓根就是洪方蓉的人?來我這裏打探消息來了!”


    小木抱著最後一絲希望,道:“師兄,你別惱怒,小弟給你說實話,我來保定,確實是給你送師父的秘籍來啦!至於那玄鐵,是我想借此引開昆侖派的弟子,不讓他們找我麻煩而已。既然他們是師兄的人,那就是一家人,師兄給我說兩句好話,讓他們放過小弟吧!”


    小木此時故意示弱,也是為了一會兒的武鬥做打算,好讓洪方震和一眾打手輕敵。


    洪方震瞪著他,問道:“那洪方蓉的計劃你又是怎麽知道的?你可知?昨夜我們偷襲馬隊,死了十幾個兄弟不說,連我也受了傷!哼哼,這分明是你喝洪方蓉串通好的毒計!想要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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