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浩錚上前對高揚帆言道:“高堂主,你的傷勢嚴重,我這裏有服妙藥,可助你療傷。(..tw好看的小說)謝謝你方才救我。”說罷,從衣中取出來在汝寧雷動給他的黑玉斷續膏遞給高揚帆,這黑玉斷續膏乃是治療骨折傷患的靈藥,但對止血與脾髒的內傷毫無益處,梁浩錚不過想表明立場,對高揚帆好一些而已。


    高揚帆謝過梁浩錚好意,並沒接藥,顫聲道:“這位少俠是我沙天幫哪一堂的門生,我從未見過你。”梁浩錚笑道:“我是東堂的人,年前入得沙天幫,對您早有耳聞。都說北堂的高堂主是條鐵骨錚錚的漢子,今日一見,果不其然,受傷如此,氣勢上絲毫不落下風。”高揚帆苦笑道:“那虎瑞狼子野心,見我不能比武參戰,自然心中喜悅……話又說迴,你……你……究竟是何人?”說罷仔細打量著梁浩錚的五官,心中驚恐又起,顫聲道:“你莫非是少幫主?”


    梁浩錚心知自己與那沙成有幾分相似,但事實與計劃不同,自己也不好貿然再假扮沙成,便撒謊騙到:“我與少幫主本是至交好友,可惜他年前已經去了。我便是在他死後,入的沙天幫。”高揚帆假裝憂心道:“可憐的少幫主,才不到二十歲便……便……哎,那少幫主有沒有跟你說七年前害他的是誰。”


    梁浩錚心道:“明明是他自己與其他堂主合謀害死了沙成,卻在這裏貓哭耗子假慈悲,但我還需先穩住他,他勢力不弱,還需讓他抗衡虎瑞的西堂。”想罷說道:“沒有,從我認識沙成第一天起,他便沉默寡言,我明知他有故事,卻不方便去問,隻是終日伴他習武,也學到了淩空劍法的皮毛,直到他抑鬱而亡之際,才告訴我自己是沙天幫的少幫主,被人所害。我本想追問,但……但他已經走了。”高揚帆聽得梁浩錚此話,心中仿佛落下一塊大石,二人邊寒暄著,進了高揚帆的臥房,雷動不便跟入,心知高揚帆身受內傷,也無害梁浩錚之心,便先迴了與梁浩錚的住處等待消息。


    沙天幫的北堂之中便有郎中,此時正幫著高揚帆包紮傷口,高揚帆斷臂之後,曾自封了肩井穴,肩井穴經屬足少陽膽經,係手少陽、足少陽、足陽明與陽維脈之會,自封之後,可使半身麻木,減輕疼痛。(..tw無彈窗廣告)此時經過郎中治療,斷臂之處的血已經全部止住。


    梁浩錚見他此時麵色虛白,知是內傷所致,便道:“高堂主,你身受重傷,安心歇息吧,我先告辭了。”高揚帆慌忙將他止住,沉聲道:“梁少俠莫急,在下有一事,還得求梁少俠。”說罷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梁浩錚見了忙將他扶起,問道:“高堂主有話請說,折煞死我了。”高揚帆此時竟已流出眼淚,說道:“我隨老幫主沙通天闖蕩二十年,眼見著沙天幫自從幫主離世後一天比一天不濟,心中悲苦,隻盼有一個人來領導我沙天幫重振雄風,哪怕不是我也好!但終於盼來比武奪雄之約,我卻被人暗害,如今自然比武不成。可那虎瑞狼子野心,剛愎自用,若明日被他奪了幫主之位。我……我……”梁浩錚聽了此話,心中嘲笑起高揚帆虛偽,但嘴上卻說:“高堂主可是讓我擊敗虎瑞,奪得幫主的位置?”高揚帆點頭稱是,梁浩錚歎道:“我深知高堂主心意,可那虎瑞武藝高強,我自問沒這能耐啊。剛才在外麵隻是說了句氣話,我年紀尚小,是打他不過的。”


    高揚帆道:“既然如此,那我激他不參戰,你可有把握?”梁浩錚問道:“哦?這爭奪幫主之位事關重大,怎能輕易激得他不參戰呢?”高揚帆冷笑道:“若他執意參戰,我便找人害了他便是,他害我在先,我不過以牙還牙。”梁浩錚一驚,暗道:“好個小人,計也忒毒!”並沒答高揚帆言語。


    高揚帆續道:“我見梁少俠頗有些本事,必能擔起複興我沙天幫的重任,便如實相告了吧。我之前找了幾位江湖黑道上有頭有臉的人物,準備等著萬一我比武輸了,讓他們趁著虎瑞不備,暗中結果了他,但不料虎瑞早了我一步,若比心狠手來,我怎麽是他的對手。”梁浩錚問道:“這虎瑞奸邪小人,若我做了幫主,怎知會不會被他暗害。”高揚帆道:“梁少俠放心,隻要虎瑞一死,我保你無憂。”梁浩錚心中一驚,想道:“若虎瑞死了,豈不隻剩他高揚帆,他勢力這麽大,我不就任他魚肉了?”當即說道:“高堂主也不必出此下策,我倒是有個妙計。”高揚帆道:“請講。”梁浩錚道:“我在江湖上也有個朋友,他武藝不俗,若是你能安排他進得我沙天幫,等我做了幫主後,讓他保護於我,我便能安心了。”其實梁浩錚想讓雷動正大光明的出現在自己身邊,不必隱藏武藝修為。


    高揚帆聽罷卻略一猶豫,沉吟道:“這……”梁浩錚見他舉棋不定,站起身來,道:“罷了罷了,此行太過兇險,我還是不冒這險了。”高揚帆見他要走,忙道:“好!好!我答應你便是,你隨我去趟西堂,激一激虎瑞,若他執意出戰,我便找人弄傷了他,不害他性命便是。”說罷,與梁浩錚一前一後去了西堂大宅。


    可到了西堂,與梁浩錚所想並不一樣,虎瑞還未等高揚帆激他,便主動說道明日不參加比武,高揚帆也是大感意外,二人還未想明白個中原委,便已被虎瑞逐出了西堂的大宅。


    出了大宅,高揚帆迴了北堂,而梁浩錚則迴了與雷動的住所,將方才與高揚帆的談話一一說予了雷動,並將虎瑞不參戰一事也告知了他。


    雷動揣測道:“莫非這虎瑞找了他人參與比武?並有信心那人能將你打敗?”可揣測半天並無頭緒,此時天色漸漸暗了,二人吃罷了飯,準備休息,到了半夜梁浩錚起夜,剛出房門,卻被兩人一人一掌打暈過去。


    房間內的雷動聽得聲響,急忙追出,可哪還見有人身影,暗到不妙,急忙找了丐幫弟子開始尋找。


    話說那兩人抬著梁浩錚一路疾奔,已來到了南陽城外的平頂山上,山路顛簸,已將梁浩錚驚醒,梁浩錚被二人抬著,心中暗道:“也不知是白天與我交手的兩個道士,還是虎瑞派來的殺手。”


    二人抬著梁浩錚來到山頂樹林處,將他扔到地上,從衣中摸出繩索,要將他綁了。梁浩錚雙眼是微微睜開的,見二人要綁自己,使一招“如魚得水”翻滾起來。


    二人見梁浩錚已經蘇醒,均是一驚,隻聽其中一人道:“師兄,他怎麽醒了,我們快跑吧,打他不過。”另一人道:“沒用的東西,怕什麽,若是高手,方才怎會被我倆擊暈,這小子白日裏定是有人從旁相助,才能擊你兩丈開外。”梁浩錚道:“果然是你們兩個臭道士,為何白日裏殺我,晚上又來綁我?”


    原來這兩人正是青鬆和青印,白日裏他們偷襲梁浩錚失敗,晚上又來綁他必定有所圖,青鬆道:“小子,我們不為難你,也不取你性命,你要你說出你結義兄弟的金鑰匙在哪,我們便放你迴去。”梁浩錚一怔,想到:“在揚州時,那蒙眼的青衣道士便來找我們麻煩,要的正是那把金鑰匙,這次他們又來,這金鑰匙究竟與什麽東西聯係著,我須得弄個明白。”


    梁浩錚道:“這金鑰匙背後究竟有什麽秘密,引得你們三番五次來搶。”青鬆道:“這你別管,你兄弟在鳳陽時命大,不然我們幾人早拿到手了。”梁浩錚一想,原來在鳳陽打傷小木的正是這三人。他心中本就思念小木,對他離開一事耿耿於懷,此時見到打傷小木的兇手,哪裏還不氣憤,仗著有些武藝,已然動起手來。


    三人在山頂鬥毆,路上自然有許多的樹木殘枝,梁浩錚隨手撿起一條,用起淩空劍法揮刺過去,青鬆青印二人見梁浩錚已經動手,並未退讓,紛紛搶上前去。


    梁浩錚腳下身法變換,都是按著逍遙遊中的路數行走,手中長劍揮舞,都是按著淩空劍法中的精要出招,二人一時之間摸不清門路,雖然不至被梁浩錚傷到自己,卻還有招架的力度。梁浩錚身形遊移,忽左忽右,兩人於他鬥了數十個迴合,青鬆青印逐漸的看清楚了梁浩錚的門法路數,變守勢為攻勢,用起擒龍縱鶴手紛紛狂攻過來。


    梁浩錚手中樹枝已被二人打斷成了數節,每次與二人對招時,虎口都被震得疼痛難當。心知若赤手空拳,是斷不能抵擋二人攻勢的,又從地上撿起樹枝對敵。


    樹枝,三五招之內必然被二人打斷,打的久了,地上已沒了趁手的樹枝,梁浩錚方才就是靠的淩空劍法的挑、點、刺、劈、揮、斬六招的不斷變化,才勉強應敵,如今雙拳無物,隻有閃躲的功夫,已沒招架的餘地。


    青鬆見了,不禁嘲笑道:“小子,你就這麽點能耐麽?白日你有高人相助,我倒瞧瞧你現下怎半,若你將金鑰匙的下落說出來,我二人便放你迴去。”梁浩錚迴敬道:“呸,牛鼻子,我就不說,你們兩個打一個,本就不光彩,贏了也不是好漢!”


    那二人被他一激,也不再發問,舞起雙手,又是一陣狂攻,梁浩錚圍著山頂樹木亂轉,仗著身法功夫,勉強躲避。他深知輕功不如二人,逃跑的話必然會被追上,索性斷了逃跑的念頭,心裏暗暗叫苦。


    三人你打我閃,鬥了許久,梁浩錚氣力雖好,但也是比之普通人而言,打的久了,身法功夫漸漸地使不出來了。這兩人畢竟是昆侖派掌門的高足,內力強勁,打了這麽久,麵不改色,見梁浩錚慢了下來,紛紛攻上前去,突施殺手。


    梁浩錚避無可避,退不能退,心下道:“完了,完了我今日肯定在此送命了。若三弟在此,他會怎麽說?”心中猛然一驚,生出一絲希望,忙叫道:“且慢動手!”


    那兩人收了掌風,冷笑道:“你倒是肯說了?”梁浩錚苦笑道:“兩位,我確實不知那金鑰匙現在何處,你們如此追問我也沒有用,倒不如去尋我三弟好些。”青鬆冷冷道:“若找的到那小子,我們何苦在這南陽幫他人賣命。”梁浩錚追問道:“你們替誰賣命?”卻不知道短短六字,已犯了忌諱。


    那青鬆一腳將梁浩錚踢倒,道:“這不該問的問題你也問了,看來你真心尋死,我便成全了你罷!”說罷,運起內力,淩厲的一掌朝著梁浩錚天靈蓋劈下。


    梁浩錚失聲叫道:“天要我死!”便閉目等死。突然聽聞一聲慘叫,睜眼一看,隻見青鬆左手緊攥著右掌,表情吃痛,喝問一聲:“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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