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part8:“男配”的逆襲6


    第295章 part8:“男配”的逆襲6


    但因為有李聞剛剛的警告在前,他們就算心中不爽,也不敢再直接表露出來。


    隻能咬著牙,將氣往肚子裏咽。


    武河坡的這個土匪寨子,很大。


    大到雲凰估計裏麵可能住了四五百個人。


    李聞隻帶了雲凰和紀沂書二人去往右邊一處角落的房子裏,陳鐸和跟來的那幾個親兵則是端端正正地站在空地上,等著雲凰他們迴來。


    -


    “大哥,白少帥和紀副官到了。”


    李聞一改剛剛在他們麵前那種囂張的態度,恭恭敬敬地欠了一個身,輕聲道。


    那聲音輕的,就仿佛是怕驚擾到屋內的人一般。


    “咳咳……好……你退下吧。”


    雲凰一聽到這個聲音,就蹙起了眉。


    這個聲音,其實並不是很蒼老,從聲音中猜測年紀的話對方大概最多四十幾,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正當壯年的時候。


    可他的聲音太過虛弱。


    【宿主,他身體有疾,已經到了大限,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幹什麽,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雲凰聽著在自己腦海中響起的,久未聽到的酒酒的聲音,蒼白的麵上唇角緩緩勾起。


    自從她讓它去跟著紀沂書以後,基本都沒怎麽聽到它的聲音了,現在竟然還感到有點想念。


    不過……


    鳳霄給它造成的偶像濾鏡是不是有點太深了?


    竟然可以讓它為了一個鳳霄,把她這個宿主拋在腦後那麽多天。


    是該找個時間好好教訓一頓這個吃裏扒外的係統了。


    “我知道。”


    雲凰才在腦海中迴應完酒酒,結果就猛地聽到了身後傳來一聲狼嚎,以及李聞的痛唿聲。


    邁進房門的腳步驀的一頓,二人同時迴過頭看了一眼,就看到一隻蒼狼狠狠地咬住了李聞的右手臂。


    一雙幽綠色的狼目委屈兮兮地看著他們倆。


    雲凰眼角微微一抽。


    “酒酒?”


    雲凰的喚聲剛落,酒酒就立馬鬆開了自己咬著李聞的手臂,撒開四肢就跑到了他們的身邊,委屈巴巴地用頭蹭著雲凰的小腿。


    而身邊的紀沂書,在聽到雲凰喚酒酒以後,麵色就是一僵。


    雲凰餘光瞥了他一眼,莫名感覺他似乎有點心虛。


    她好像明白了為什麽酒酒這段時間一直都沒有出現了。


    大概,是因為酒酒突然出現,讓紀沂書感到莫名其妙且麻煩,就把它給甩了吧……


    插曲不過一下就過去了。


    二人一狼踱著步子進了屋門。


    一進門,就是一股刺鼻的腐臭味道。


    雲凰的麵色變得越發的蒼白。


    見狀,紀沂書那自從進門以後就扣著她腰間的手立馬就扣得更緊了。


    雲凰整個人都靠在了紀沂書的懷裏,大有一種全是靠著他的攙扶才能站穩的虛弱模樣。


    雲凰在緩過神以後,便抬手推開了他,一步一步地繼續往裏走。


    “不知閣下截下我的jun\huo,讓我前來,是為何事?”


    如果說在見到人之前,雲凰覺得對方是想要尋釁滋事的話,那現在在正式見到人以後,她就懂了。


    對方大概是有事相求。


    但是因為她近幾日受傷了,短時間內不會出曲城,而他自知自己大限將至,不得已之下才用了這種方式逼她不得不出曲城,和他麵談。


    “小人驚擾……咳咳……驚擾了白……白少帥,是小……咳咳……小人之過。”大概是因為覺得自己說一句話咳半天太影響談判,男人艱難地拿起一杯水,一點點慢慢喝完,順了一會兒氣以後,才開口對雲凰繼續道,“不過小人沒想到,竟然真的能請到白少帥親自前來。”


    “你截了我要運往前線的jun\huo,我又怎可能會不親自前來?”雲凰嗤笑一聲。


    雖然身上有傷,麵色蒼白,但那通身的氣勢,卻是一點都沒有減弱。


    男人混濁的眸中隱隱略過一絲讚賞。


    “我本以為,能讓紀副官前來便夠了,是以……”


    男人的話還沒說完,紀沂書就上前扶住了雲凰,看著男人的雙眸蘊著幾分惱怒。


    “殷寨主有話直說便是,少帥身上有傷,不便久留。”


    紀沂書的不給麵子,並沒有讓男人麵色變化上半分,反而越發的笑臉相迎。


    “白少帥,殷某今日請您前來,是想要和您談一筆生意。”


    交易?


    酒酒微微伏身,前爪刨著地麵,做出了一副攻敵的準備姿勢。


    雲凰手按在它的頭頂,才讓它重新安分了下來。


    “不知殷寨主想要和白某談什麽生意?”


    “我將白少帥的jun\huo原物奉還,白少帥護我寨中兄弟十年平安,如此可好?”


    “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如此算什麽生意?那批jun\huo本就是我們的,你本就該原物奉還。”


    雲凰還沒說話,紀沂書就已經先不耐煩地開了口。


    雙眸越發的像是沁了冰。


    雲凰卻是闔了闔眸,低頭沉思。


    如果是在太平時期,以白梓塵的勢力,想要護這幾百個人十年平安,並不是什麽難事。


    但問題現在是亂世。


    戰爭迭起,她不可能有那麽多的心思,那麽多的時間,去護那些人十年安穩。


    “抱歉,這個條件我不能答應,殷寨主應該知道現在的天下局勢,亂世之中護幾百人十年平安,我白梓塵還沒這麽大的本事。”


    “那,若是讓他們進白少帥的部隊呢?我的這些個兄弟,各個都是打仗的能手,對白少帥應該會有幫助。”


    “這個方法倒是令人心動,不過……殷寨主有什麽條件,不如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屋內的氣息太過難聞,雲凰咬了咬唇,最後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靠在了紀沂書的身上。


    在她靠近的那一瞬間,紀沂書的身體猛地一僵。


    雖然一直都很想和她在一起,很想和她親近,但在剛剛她推開自己以後,他根本就不敢再有任何僭越的行為,現在她卻主動接近了自己,這種感覺,讓紀沂書有些茫然。


    內心欣喜若狂,但是麵上卻仍舊端正著麵色,身形筆直地站著,完美地充當著雲凰的靠柱。


    “沒有什麽條件。白少帥也看到了,殷某現在自顧不暇,一直吊著這一口氣也不過是因為擔心我寨中這些兄弟。他們的親人都死在了戰爭之中,有些甚至自幼便是嬰兒,我當年收下他們的時候曾經允諾過要守護他們一輩子,但如今我的大限已至,他們卻不能沒了去處。”


    男人的話越說越順,麵色也逐漸變得紅潤。


    雲凰看的直皺眉。


    明白的人都懂,其實男人確實已經要逝世了,現在的情況,也不過是迴光返照罷了。


    “行了,我答應你。”


    說完,轉身就要拉著紀沂書離開這個房間。


    “小人最後央求少帥一件事,可否麻煩少帥幫我喚一下李聞,便是剛剛帶你們來的那人。”


    雲凰沒有轉身,背對著他點了點頭。


    酒酒剛剛看似咬的深,實際卻並沒有多少用力,也不過隻是剛好破了李聞的衣服。


    李聞方才痛唿出聲也不過是因為心理作用。


    雲凰在出來以後,就立馬看到了守在門邊的李聞,衝著他比了一個眼神以後,就在紀沂書的攙扶下,走到了陳鐸他們站著的空地。


    李聞並沒有在房間裏待多久。


    大概過了幾分鍾的時間,他就從房間內出來,一臉悲傷,腳步沉重地慢慢走到了雲凰的麵前站定。


    他看著雲凰的目光雖然不再像剛剛帶他們上山的時候那樣的不屑,但也充斥著濃濃的不滿。


    對於自己即將要聽從眼前這個看起來白白嫩|嫩,根本不算個男人的人的命令的不滿。


    雲凰抿著唇看他,眸光清淺。


    其實她對他們這些人到底跟不跟她,其實一點都不在意。


    就如紀沂書說的那樣,那批jun\huo本就是屬於他們的。


    就算這些人不給,他們也會讓人來端了這個土匪窩把那批jun\huo給搶迴來。


    把那批jun\huo給他們,不過是物歸原主,實際上那土匪頭子根本沒有立場和她談什麽條件。


    李聞定定站在雲凰的麵前站了大約一刻鍾,然後才咬了咬牙,雖然是一臉的不情願,但還是慢慢開了口:“雖然不知道你究竟有什麽本事,但既然大哥說了讓我們從此以後都跟著你,我就要聽大哥的話。”


    他話說完的那一瞬間,雲凰看著他的目光就變了。


    從一開始的淡淡然,變得帶了幾分欣賞。


    她欣賞這種能拋下個人偏見,對上級的命令絕對服從的人。


    當然,這個絕對服從,也是要看對錯的。


    如果是愚忠的絕對服從,雲凰自然不會欣賞。


    “殷寨主剛走,你們就先留下為他處理後事吧,將那批jun\huo交還給我,我們便離開,至於你們……想要來軍營的便自己去前線找孟昌副官,不想來的,可以去曲城找陳鐸副官,我自當為你們找一處地方,讓你們好安穩度過你們的後半生。”


    雲凰整個人懶洋洋地靠在紀沂書的身上,身體的不適讓她一直緊蹙著眉,微喘著氣說完了這段話。


    到底還是有點逞能了。


    白梓塵這傷受的頗重,但是她才不過是好了個大概,就長途跋涉坐了十幾個小時的車來到這兒,然後又爬了這麽久的山。


    汗液早就已經浸透的她的裏衣,傷口大概也已經浸染了汗漬,正在隱隱作痛。


    李聞傻愣愣地看著雲凰,似乎是沒有想到雲凰竟然這麽好說話。


    但當他張嘴想要說什麽的時候,就看到雲凰已經被紀沂書不由分說地背在了背上。


    紀沂書的注意力一直都在雲凰的身上,自然是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她越來越蒼白的臉色,和那本能地撫上傷口的手。


    “有什麽話,到時候到曲城白府來說,少帥身上有傷,不宜久留,我們就先告辭了。”


    紀沂書根本就沒有給李聞說話的機會,丟下這一句話,就背著雲凰下了山。


    酒酒亦步亦趨地跟在紀沂書的腳邊。


    其實……


    它現在是一匹身強體壯的狼,宿主完全可以坐在它的背上,由它馱著宿主下山的。


    不過,看在紀沂書是鳳霄殿下的份上,它就把這個機會讓給他吧。


    即便它對紀沂書有點怨念。


    畢竟他對它好兇!!


    酒酒表示自己很委屈!


    陳鐸在愣了一會兒以後,連忙抬腳跟上。


    他剛剛被少帥和紀沂書他們兩個之間的互動給驚到了,一時間才沒反應過來。


    他了解的少帥,那性子可是高傲著呢。


    而且有一點,他們少帥一直以來好像都是比較排斥他們的接近的。


    雖然這種習慣在軍營裏很少有人會有,但因為是少帥嘛,特權還是要有的。


    可是今天……


    車上的時候,紀沂書就一直貼的少帥很近,並且各種照顧少帥。


    上山的時候也是攙著少帥。


    這些都是紀沂書的主動接近,他也知道少帥現在身上有傷,需要一個人照顧,所以雖然驚訝,但也不覺得怎麽樣。


    可是剛剛他可是親眼看到了少帥主動去靠近紀沂書,這可真的就是難得一見的奇觀了啊!


    陳鐸越想,注意力就越往雲凰和紀沂書的身上放。


    結果越看,就越覺得他們兩個人好像有點不對勁。


    那眼神交流的,太……


    不正常了。


    就感覺好像有點……


    曖|昧?


    陳鐸現在隻希望是自己看錯了。


    他一直以來都那麽崇拜的少帥,怎麽可能會是一個同性戀,並且喜歡的人還是紀沂書。


    要是少帥真的和紀沂書有那種關係,那讓他怎麽麵對紀沂書嘛。


    軍營裏誰不知道他陳鐸和紀沂書相看兩生厭,如果不是因為都要在少帥手底下做事,不能起內訌,以他們兩個的關係隻怕是早就已經互相拔槍然後把對方給打死了。


    他和紀沂書都這樣的關係了,他實在是做不到以後恭敬一點地去對待紀沂書啊。


    感覺古古怪怪的,受不了。


    而剛剛被陳鐸打量過的雲凰和紀沂書二人,確實是在用眼神在交流,但其實也並沒有像陳鐸感覺的那麽曖|昧。


    雲凰僅僅隻是用眼神示意紀沂書將她放下來。


    束胸雖然她一直都有纏著,看起來和男人的身板沒什麽兩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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