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是會說話的。你雖能殺得了我，可是總有被查出來的可能，到那時，影響就不是擅離內門能比的了。你不必冒這個險。”江瑤看著他，道，“與其如此，不如各自保密，豈不兩全？”
男子沉默地看了江瑤一會，這才點了點頭：“說得對。”
見江瑤依舊一眨不眨地瞪著自己，他忽然笑道：“嗬嗬……你不用緊張。我隻是路過這裏，見你有趣，所以出來看看，並無惡意。放心吧。”
他話一說完，不待江瑤反應，卻已經輕掐手訣，念動了幾句話，立刻身形一輕，便飄起數丈，快速地遠去了。
他說話雖然不急不徐的，但是身形卻是極快，待到江瑤轉身看時，便隻見他腰間所佩的白色玉玨在空中一閃而逝。
江瑤皺了皺眉，低頭看向自己雙手。
雖然此事那男子看來確實無甚惡意，暫時不必擔心事情外泄，但是以一個從無失敗記錄，隻信自己雙手的殺手，她的心裏，卻是用種強烈的感情在不斷地翻滾著。
有一天，我要輕鬆敗了你！
她看著已經恢複了平靜的夜空，暗自決定。
……一刻鍾後。
江瑤放下手裏的鐵鍬，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從前殺人，隻須事後放把火，即刻離開就好。可是如今她身處蒼山派內，放火反而容易引起人追查，隻有采用挖坑埋屍這麽原始的方法了。偏偏這具身子太嬌弱，不過挖了個坑，這就累得手腳無力了。
忽然，江瑤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細聽片刻，立刻飛身閃避到了一片更為茂密的竹子之後。
竹林入口處，一個纖細的身影緩緩走了過來。
楚蘭小心地邊走邊看著，十分緊張。
忽然，月光之下，前方地上仿佛躺著一個人。見得此處，楚蘭腳步一頓，心裏突突直跳，簡直想轉身跑迴去了。隻是想到自己過來的目的，卻又咬牙堅持著往前走去。
“啊――唔唔……”
見得地上屍體，楚蘭剛要尖叫，卻不防身後忽然竄出個人來，一伸手便捂住了她的嘴巴，直驚得她汗毛直豎，掙紮得更為激烈起來。
“閉嘴！”江瑤低聲喝道，冰涼的匕首直直地抵在楚蘭雪白的玉頸上。
楚蘭心裏更荒，無情的刀尖刺得她生痛，卻再不敢掙紮了。
江瑤緩緩鬆了口氣，匕首一翻，輕敲在楚蘭後頸上，接著一手扶住軟倒下來的楚蘭，將她拖到一旁的樹下扶坐好，這才掀起裙角，勉強將那屍體丟入坑裏。
雜土混合著落葉被淩亂地丟進坑裏，江大力的屍體便漸漸地被掩埋了起來。
忽然，從江瑤的右邊又丟進去額外的一對雜土。
江瑤頓了頓，沒有轉身，隻是繼續手裏的動作。
過了一會，她開了口：“你怎麽會來？”
“我之前有一次起夜，看見你悄悄來了這裏，和他私會。”楚蘭低聲道，毫不顧忌地低下身去，又丟進去一大捧土，“晚飯前你說要出去走走，其實就是來這裏了吧？”
江瑤沒有說話。她確實曾提前來這竹林裏看過一次。對周圍的環境了然於心之後才會動手，這是一個殺手的必備素質。
“我不想問你發生了什麽事。但是既然你已經做了，我一定要幫你的。”見江瑤不說話，楚蘭又補充道，“我知道你之前是不想我也被牽連進來，但是我現在已經做啦，所以不用擔心，讓我幫你吧。”
江瑤手上動作一頓，隨即轉身看了她的手一眼：“竹林往西，有個裝工具的木屋，去拿把鐵鍬來，別在指甲裏留下證據。”
楚蘭點點頭：“還是你細心。我去了！”
說完，她便笑著轉身離開。
有了楚蘭的幫忙，事情就快得多了。楚蘭是土生土長的莊稼孩子，進入蒼山派之前一直是跟著父母在田裏幫忙的。直到十一歲了，蒼山派征著外門弟子，她才來了山上。因為力氣大，粗活也都做慣了的，平日裏很是幫了原先的江瑤不少忙，這也是剛才江瑤發現她時沒有立刻殺了她的原因。
“好了。”楚蘭拍拍手，看著麵前已經填平的坑，笑道，“我們迴去吧？”
江瑤卻搖搖頭，看了看四周，從距離比較分散的幾顆樹下分別掃過來一堆落葉，將填平的坑上地麵稀疏灑滿，這才看向楚蘭：“鐵鍬給我，你先迴去吧。”
楚蘭搖搖頭，伸手一拉江瑤：“我們一起吧。迴去時也要互相有個掩護。”
江瑤本想拒絕，想想她的話也有道理，便不再拒絕。
自從那日之後，江瑤便調整了她的作息時間。外門弟子雖然工作粗重，時間少，吃食也很簡單，但是卻有一個好處：每天下午的時間都是絕對充足而自由的。為了提高自身的體能，江瑤次日起，每天下午便都會失去蹤影，直到晚飯才會迴來，重新出現在楚蘭等人麵前。
但是這天，江瑤難得地在午飯後沒有立刻“失蹤”……
江瑤耐心地聽楚蘭說完，又沉默半晌，方問：“難道你想去？”
楚蘭搖搖頭，又點點頭，一臉的躊躇。
蒼山派作為一個修仙大派，人數自是眾多。而修仙的弟子中，能達到劈穀的三重天境界的，卻依然隻有掌門和幾位為數不多的長老。所以，派中瑣事，例如衣食灑掃等事，依然極多。
修仙中人，講究靜心專修。為免影響弟子修煉進境，所有門中弟子的飲食起居皆有侍從打理。
根據楚蘭的敘述，和這些天來所見所聞，江瑤知道，三峰上的弟子們，飲食起居由隨身侍女打理。這些侍女並無修仙天賦，是再普通不過的凡人，由三峰由世俗界直接買來，專做下人之事。
他們的地位可以很高，以三峰弟子傳話人的身份，可以調度其餘五脈中其他所有內門弟子聽命。但是，他們終身不能入門正式修煉，永遠都隻是個下人的身份而已。
而與之相比，其餘五脈中內門弟子地位更低，其負責飲食起居的弟子們的地位也就不用說了。
“嗯……確實。內門弟子除三峰之外，皆分布於五脈之內，雖然份例差些，但是也有修煉場所，丹藥供給，若是你今日想去參選內門弟子，我絕不攔著。可是你該知道，這次選的，不是內門弟子，是內門弟子的侍從。”江瑤難得的說了這麽多話，“三個月後就是內門弟子海選了，所有外門中人皆可參加。等到那時……”
“五脈侍從，一共不過二十人，原也是由三峰淘汰下來的，從不由外門弟子中選擇。”楚蘭皺眉，猶豫道，“所這次機會難得，又隻收三人。我想，如果錯過了，隻怕就……”
“便是三月後海選落敗，也不過是繼續留在這裏罷了。可是若是成了，那便是可以正式修仙的內門弟子了。你難道不想嗎？”江瑤皺眉道，“況且內門侍從也不過是月俸高些罷了。反正都是灑掃的工作，去哪裏不是做？”
楚蘭頓了頓，沒再說話。
“嗬嗬……內門弟子海選，就憑你們？”一個冷冷的聲音忽然從門外傳來，正是二人同屋的李梅。
江瑤看了她一眼，沒再說話。
“我……我明天還是去找總管報名吧。內門侍從，至少月銀能多些。我也不奢想……”楚蘭低頭道，話卻還沒說話，便已經被打斷了。
江瑤沉默著一把拉起楚蘭，直接衝出了房間，幾乎連拖帶拉地將她帶到了一個偏僻的小山坡上。
“小瑤，你這是做什麽？”楚蘭終於掙脫開了江瑤的手，她連連喘著粗氣，驚訝道。
“你還記得那是什麽地方嗎？”江瑤沒有迴答她，隻是揚手向前一指。
楚蘭向下看去，不由心裏一跳。前方不遠處，那片疏密不一的竹林，不正是那晚她們埋葬江大力的地方嗎？
“我知道你原先即有報名參加海選的心思，但你為的是擔心山下的父母和弟妹，既然內門侍從的機會更高，你自然猶豫。但是……”江瑤看著她，“你確定你要放棄修仙的可能嗎？那個有勇氣在竹林裏陪我的女孩，這個挑戰，她真的害怕嗎？”
“我母親前幾日寄來家書，我妹妹終於講了一戶人家，可是前不久母親病重，家中積蓄已經半點不剩。我……我若是孤身一人，縱是一搏，亦無不可。可是……”楚蘭沉默良久，終於幽幽歎了口氣，沒再說話。
江瑤看向她：“你之前曾告訴過我，內門弟子海選，多以心智毅力為準。這話可對？”
“不錯。”楚蘭點點頭，道，“入門時長老曾經召集所有弟子訓話，言道雖身處外門，亦不可放棄自身修為，平日裏務須磨練心性，養成堅毅的性子。況且，我聽偶爾經過的內門弟子們交談，也是這個意思。”
江瑤點點頭，蒼山派雖然是修仙名門，但是也絕對不會忽視了外門弟子的素質。況且，據楚蘭所言，修仙者想要突破三重天時，天劫臨體，對修煉者損傷極大，若無健壯的體魄，是斷難成功的。所以不止蒼山派，其餘幾大修仙名門也都對修煉者的體質有所要求了。
“隻有不懼挑戰的人，所獲機會才會比別人更多。”想到之前她滿是泥土的臉，江瑤定睛看著楚蘭，“若我告訴你，我有一法，可助你加強自身體能訓練，提高你通過海選的機率，你可願一試？”
男子沉默地看了江瑤一會，這才點了點頭：“說得對。”
見江瑤依舊一眨不眨地瞪著自己，他忽然笑道：“嗬嗬……你不用緊張。我隻是路過這裏，見你有趣，所以出來看看，並無惡意。放心吧。”
他話一說完，不待江瑤反應，卻已經輕掐手訣，念動了幾句話，立刻身形一輕，便飄起數丈，快速地遠去了。
他說話雖然不急不徐的，但是身形卻是極快，待到江瑤轉身看時，便隻見他腰間所佩的白色玉玨在空中一閃而逝。
江瑤皺了皺眉，低頭看向自己雙手。
雖然此事那男子看來確實無甚惡意，暫時不必擔心事情外泄，但是以一個從無失敗記錄，隻信自己雙手的殺手，她的心裏，卻是用種強烈的感情在不斷地翻滾著。
有一天，我要輕鬆敗了你！
她看著已經恢複了平靜的夜空，暗自決定。
……一刻鍾後。
江瑤放下手裏的鐵鍬，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從前殺人，隻須事後放把火，即刻離開就好。可是如今她身處蒼山派內，放火反而容易引起人追查，隻有采用挖坑埋屍這麽原始的方法了。偏偏這具身子太嬌弱，不過挖了個坑，這就累得手腳無力了。
忽然，江瑤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細聽片刻，立刻飛身閃避到了一片更為茂密的竹子之後。
竹林入口處，一個纖細的身影緩緩走了過來。
楚蘭小心地邊走邊看著，十分緊張。
忽然，月光之下，前方地上仿佛躺著一個人。見得此處，楚蘭腳步一頓，心裏突突直跳，簡直想轉身跑迴去了。隻是想到自己過來的目的，卻又咬牙堅持著往前走去。
“啊――唔唔……”
見得地上屍體，楚蘭剛要尖叫，卻不防身後忽然竄出個人來，一伸手便捂住了她的嘴巴，直驚得她汗毛直豎，掙紮得更為激烈起來。
“閉嘴！”江瑤低聲喝道，冰涼的匕首直直地抵在楚蘭雪白的玉頸上。
楚蘭心裏更荒，無情的刀尖刺得她生痛，卻再不敢掙紮了。
江瑤緩緩鬆了口氣，匕首一翻，輕敲在楚蘭後頸上，接著一手扶住軟倒下來的楚蘭，將她拖到一旁的樹下扶坐好，這才掀起裙角，勉強將那屍體丟入坑裏。
雜土混合著落葉被淩亂地丟進坑裏，江大力的屍體便漸漸地被掩埋了起來。
忽然，從江瑤的右邊又丟進去額外的一對雜土。
江瑤頓了頓，沒有轉身，隻是繼續手裏的動作。
過了一會，她開了口：“你怎麽會來？”
“我之前有一次起夜，看見你悄悄來了這裏，和他私會。”楚蘭低聲道，毫不顧忌地低下身去，又丟進去一大捧土，“晚飯前你說要出去走走，其實就是來這裏了吧？”
江瑤沒有說話。她確實曾提前來這竹林裏看過一次。對周圍的環境了然於心之後才會動手，這是一個殺手的必備素質。
“我不想問你發生了什麽事。但是既然你已經做了，我一定要幫你的。”見江瑤不說話，楚蘭又補充道，“我知道你之前是不想我也被牽連進來，但是我現在已經做啦，所以不用擔心，讓我幫你吧。”
江瑤手上動作一頓，隨即轉身看了她的手一眼：“竹林往西，有個裝工具的木屋，去拿把鐵鍬來，別在指甲裏留下證據。”
楚蘭點點頭：“還是你細心。我去了！”
說完，她便笑著轉身離開。
有了楚蘭的幫忙，事情就快得多了。楚蘭是土生土長的莊稼孩子，進入蒼山派之前一直是跟著父母在田裏幫忙的。直到十一歲了，蒼山派征著外門弟子，她才來了山上。因為力氣大，粗活也都做慣了的，平日裏很是幫了原先的江瑤不少忙，這也是剛才江瑤發現她時沒有立刻殺了她的原因。
“好了。”楚蘭拍拍手，看著麵前已經填平的坑，笑道，“我們迴去吧？”
江瑤卻搖搖頭，看了看四周，從距離比較分散的幾顆樹下分別掃過來一堆落葉，將填平的坑上地麵稀疏灑滿，這才看向楚蘭：“鐵鍬給我，你先迴去吧。”
楚蘭搖搖頭，伸手一拉江瑤：“我們一起吧。迴去時也要互相有個掩護。”
江瑤本想拒絕，想想她的話也有道理，便不再拒絕。
自從那日之後，江瑤便調整了她的作息時間。外門弟子雖然工作粗重，時間少，吃食也很簡單，但是卻有一個好處：每天下午的時間都是絕對充足而自由的。為了提高自身的體能，江瑤次日起，每天下午便都會失去蹤影，直到晚飯才會迴來，重新出現在楚蘭等人麵前。
但是這天，江瑤難得地在午飯後沒有立刻“失蹤”……
江瑤耐心地聽楚蘭說完，又沉默半晌，方問：“難道你想去？”
楚蘭搖搖頭，又點點頭，一臉的躊躇。
蒼山派作為一個修仙大派，人數自是眾多。而修仙的弟子中，能達到劈穀的三重天境界的，卻依然隻有掌門和幾位為數不多的長老。所以，派中瑣事，例如衣食灑掃等事，依然極多。
修仙中人，講究靜心專修。為免影響弟子修煉進境，所有門中弟子的飲食起居皆有侍從打理。
根據楚蘭的敘述，和這些天來所見所聞，江瑤知道，三峰上的弟子們，飲食起居由隨身侍女打理。這些侍女並無修仙天賦，是再普通不過的凡人，由三峰由世俗界直接買來，專做下人之事。
他們的地位可以很高，以三峰弟子傳話人的身份，可以調度其餘五脈中其他所有內門弟子聽命。但是，他們終身不能入門正式修煉，永遠都隻是個下人的身份而已。
而與之相比，其餘五脈中內門弟子地位更低，其負責飲食起居的弟子們的地位也就不用說了。
“嗯……確實。內門弟子除三峰之外，皆分布於五脈之內，雖然份例差些，但是也有修煉場所，丹藥供給，若是你今日想去參選內門弟子，我絕不攔著。可是你該知道，這次選的，不是內門弟子，是內門弟子的侍從。”江瑤難得的說了這麽多話，“三個月後就是內門弟子海選了，所有外門中人皆可參加。等到那時……”
“五脈侍從，一共不過二十人，原也是由三峰淘汰下來的，從不由外門弟子中選擇。”楚蘭皺眉，猶豫道，“所這次機會難得，又隻收三人。我想，如果錯過了，隻怕就……”
“便是三月後海選落敗，也不過是繼續留在這裏罷了。可是若是成了，那便是可以正式修仙的內門弟子了。你難道不想嗎？”江瑤皺眉道，“況且內門侍從也不過是月俸高些罷了。反正都是灑掃的工作，去哪裏不是做？”
楚蘭頓了頓，沒再說話。
“嗬嗬……內門弟子海選，就憑你們？”一個冷冷的聲音忽然從門外傳來，正是二人同屋的李梅。
江瑤看了她一眼，沒再說話。
“我……我明天還是去找總管報名吧。內門侍從，至少月銀能多些。我也不奢想……”楚蘭低頭道，話卻還沒說話，便已經被打斷了。
江瑤沉默著一把拉起楚蘭，直接衝出了房間，幾乎連拖帶拉地將她帶到了一個偏僻的小山坡上。
“小瑤，你這是做什麽？”楚蘭終於掙脫開了江瑤的手，她連連喘著粗氣，驚訝道。
“你還記得那是什麽地方嗎？”江瑤沒有迴答她，隻是揚手向前一指。
楚蘭向下看去，不由心裏一跳。前方不遠處，那片疏密不一的竹林，不正是那晚她們埋葬江大力的地方嗎？
“我知道你原先即有報名參加海選的心思，但你為的是擔心山下的父母和弟妹，既然內門侍從的機會更高，你自然猶豫。但是……”江瑤看著她，“你確定你要放棄修仙的可能嗎？那個有勇氣在竹林裏陪我的女孩，這個挑戰，她真的害怕嗎？”
“我母親前幾日寄來家書，我妹妹終於講了一戶人家，可是前不久母親病重，家中積蓄已經半點不剩。我……我若是孤身一人，縱是一搏，亦無不可。可是……”楚蘭沉默良久，終於幽幽歎了口氣，沒再說話。
江瑤看向她：“你之前曾告訴過我，內門弟子海選，多以心智毅力為準。這話可對？”
“不錯。”楚蘭點點頭，道，“入門時長老曾經召集所有弟子訓話，言道雖身處外門，亦不可放棄自身修為，平日裏務須磨練心性，養成堅毅的性子。況且，我聽偶爾經過的內門弟子們交談，也是這個意思。”
江瑤點點頭，蒼山派雖然是修仙名門，但是也絕對不會忽視了外門弟子的素質。況且，據楚蘭所言，修仙者想要突破三重天時，天劫臨體，對修煉者損傷極大，若無健壯的體魄，是斷難成功的。所以不止蒼山派，其餘幾大修仙名門也都對修煉者的體質有所要求了。
“隻有不懼挑戰的人，所獲機會才會比別人更多。”想到之前她滿是泥土的臉，江瑤定睛看著楚蘭，“若我告訴你，我有一法，可助你加強自身體能訓練，提高你通過海選的機率，你可願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