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太深。(..tw)


    黑暗中,蕭蕭坐在榻上,緊閉雙眸,似在修煉,然而卻似在沉思什麽,今日可謂經曆不少之事,娘親之事固然已不放在心上,隻是紅兒之事卻使其有種莫名的不安,或許是早已習慣獨自思索,或許是身上的秘密太多,也習慣一人隱藏,而今有一活物在體內,怎般也不會自在,此外,蕭蕭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兒,可能是紅兒,可能是得來頗易的儒聖之筆,亦可能是己多想的緣故……


    蕭蕭心裏還有頗多疑惑,故此前又進入儒聖之筆,欲問紅兒得以明白,卻見紅兒陷入沉睡,神情安詳,似乎睡得挺香,或許是之前吞食太多浩然玉髓之故,須沉睡來化去,遂蕭蕭隻好無有所得地離開,如今唯有獨身靜心一遍遍地在識海理清紅兒之前所言。


    “儒聖,千年紫竹,紫竹道人……”


    而在蕭蕭如此這般思索之際,卻不知此時還有一人亦是難以入眠。


    在一間彌漫馨香的閨房之中,唐仙兒靜靜躺在榻上,一雙靈動水淋的雙眸卻是久久不能合上,忽而秀眉輕皺,眼中與眉宇間閃過一絲痛苦之色,忽而舒展,玉靨之上卻是無喜無悲,凝聚一片清冷與沉思,忽而痛苦愈濃,忽而冰清愈冷……


    唐仙兒起身深深吸口涼氣,理理亂作一團的思緒,心無念想凝神許久,似有所成,而後下榻,披上衣衫,悄悄出門,輕輕掩門,蓮步輕移來至蕭蕭房門前。


    猶豫片刻,還是隔窗輕聲問道:“蕭兒,睡下否?”


    “還沒”


    聽聞唐仙兒在門外,蕭蕭迴應句,匆匆起身下榻。開房門,見唐仙兒娉娉立於身前,玉顏溫柔含笑。


    “仙兒姐姐,這麽晚怎麽還不睡?”,蕭蕭輕聲問道。


    “我睡不下,想與你說說話”,唐仙兒螓首微低,有些羞赧地細聲道。


    “我也有些睡不下”


    蕭蕭輕笑句,牽起唐仙兒的小手讓進屋,一手掩上門。而後一齊走向榻,相依坐定。


    “仙兒,是不是有何心事?”


    蕭蕭輕輕摟過唐仙兒的香肩,柔聲問道。(..tw無彈窗廣告)


    唐仙兒偎在蕭蕭懷裏,抬首怯生生問道:“蕭兒,你會不會怪我?”


    “有何事可怪你的?”,蕭蕭不解問道。


    “我之前未告知你我修的是武道以及修為境界,你是不是怪我?”,唐仙兒嘟起小嘴兒。眼角乍現水澤,一臉委屈可憐的樣子。


    蕭蕭不由失笑,而又憐心四起,忍不住輕輕捏捏唐仙兒水嫩的臉頰。笑道:“原來是這事,其實我早有想到的,隻是不確定而已,當知曉娘的一切之後。其自然真相大白,而我也知道仙兒姐姐是為我好,你是我的仙兒姐姐。我疼惜都來不及,又怎會責怪?”


    “你說真的?你不怪我?”,唐仙兒嬌靨露出喜色,嬌聲問道。


    “當然是真的,我何曾騙過你?”


    “蕭兒,你真好”


    再次得到蕭蕭的確認,唐仙兒愈加欣喜,嬌軀似不安地連連向蕭蕭懷裏擠,臉蛋也連連廝磨蕭蕭的胸口。


    美人含嬌,香體在懷,體香襲人,蕭蕭難免心猿意馬,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意,湊近唐仙兒玉耳,問道:“那我哪裏好?”


    唐仙兒縮縮粉頸,臉上一片嬌紅,卻是未阻止蕭蕭過於曖昧的舉動,埋首在蕭蕭胸前,似掩飾此時臉上的紅熱,聞言,蚊聲細語道:“蕭兒,哪裏都好”


    聽聞此語,蕭蕭摟住唐仙兒腰肢的雙臂,愈發緊些,心與神仿佛皆融化在唐仙兒的柔情裏,心頭一陣莫名的顫動,雙目凝視懷裏的唐仙兒,其中充滿無限憐愛,又有一絲女兒家見之即會羞澀的紅熱。


    “仙兒……”


    聽聞蕭蕭異常溫柔的話語,唐仙兒緩緩抬起首來,迎上蕭蕭的此種目光,玉靨頓時滾燙欲流,又欲低首,卻見蕭蕭的雙唇已封住其兩片嬌豔鮮唇。


    唐仙兒嬌軀微怔,隨之意識逐漸離體,身體亦是恢複以前的柔美,仿似一葉孤舟飄蕩在汪洋之中,而後風雨驟來,漫無目的隨波逐流,似將沉沒,卻又留戀風雨中的江潮景觀,不舍歸去……


    昏暗的房間中,陣陣粗重的喘息夾雜淩亂的香喘不時縈繞,從榻簷,榻上,榻前,榻後,又迴榻中……


    不知過去多久,空蕩蕩的房間再次歸於寧靜,隻是依舊可以聽聞兩股濃重的喘息。


    “蕭兒,你真壞”


    隻見此時的唐仙兒秀發微亂,衣衫半掩,胸前上下起伏,躺在蕭蕭的懷裏,狠狠剜眼蕭蕭,嬌嗔道。


    “我哪裏壞?你不是說我哪裏都好?”,蕭蕭環住唐仙兒的腰肢,輕佻笑道。


    “你……我不理人……”


    唐仙兒嬌哼一句,賭氣似的瞥過首,而身子卻依舊偎在蕭蕭懷裏,臉上還是未有退去的紅潮。


    “除此之外,你還能不能說點別的?”,蕭蕭翻翻白眼,不屑地道。


    聞此,唐仙兒轉首,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凝重之色,輕聲問道:“若有一天,我真的不理你,你會……”


    “不會有那麽一天的,即使有,在外人眼中你是千年難得的修道天才,而在我眼中,你永遠是我喜愛不已的仙兒姐姐,正如我在眼中在你心裏一樣”,蕭蕭輕柔撫摸唐仙兒的俏臉,柔聲道。


    “那你在我眼中在我心裏是什麽樣的?”,唐仙兒嬌笑道。


    “這隻有你知道,外人怎可得知?”


    唐仙兒臉上閃過一道狡黠的笑容,問道:“那你在眼中與在別的女孩子眼中會不會是一樣的?”


    “什麽別的女孩子?哪裏有別的女孩?這又怎麽會一樣?”,蕭蕭雙目亂轉,心虛之下,不知所雲道。


    唐仙兒緊緊盯住蕭蕭的眼睛,眯眼笑道:“是也不是?比如那魔教聖女,比如秦家大小姐,再比如顏家那女子,還有……”


    “這……時間真的有些不早。折騰一宿,還是早些睡…..”


    話落,蕭蕭閉上眼,不多時,傳出一陣鼾聲,唐仙兒作怪似地羞蕭蕭一眼,卻是未有揭穿蕭蕭的謊言,枕在蕭蕭胸前,雙眸轉動,不知又在想些什麽。


    翌日。一連幾日都為休息的蕭蕭果真睡得格外香甜踏實,醒來後,唐仙兒早已不在身邊,而日頭已上三竿,不由苦笑,穿好衣著,洗漱罷出門。


    出門後,見夫子不知何時來府,此時正與柳媚娘唐仙兒坐在院中談說些什麽。遂行將過去。


    “弟子,見過夫子”,蕭蕭遠遠對夫子作輯,行禮問道。


    “蕭兒。不必多禮,來的正時”,夫子擺擺手笑道。


    “不知夫子過府有何事對弟子吩咐?”,蕭蕭從未見夫子入過府中。遂頗為疑惑問道。


    “也無甚吩咐,為師是來辭行的”,夫子淡淡道。神情之中有絲落幕。


    “辭行?夫子欲往何處去?”,蕭蕭一愣,隨即問道。


    夫子輕笑道:“天下之大,何處去不得?為師這一輩子幾近都是在這鎮魔峰上度過,而如今的鎮魔峰已不再是鎮魔峰,這縱然是為師的心願,卻也一時適應不得,再者為師又得你這般出色的弟子,心再無遺憾,遂想四處走走,見見外麵以往未曾見過的世麵,這亦是為師年輕時懷揣的夢想……”


    “說的也是”


    蕭蕭覺得夫子此番話甚有道理,微微頷首,隨即問道:“那夫子這一去,唐……唐師兄又何去何從?”


    提起唐清風,夫子臉上瞬時一陣青紫,淡淡道:“以後莫要再為師麵前提起此人,此人已被為師逐出師門!”


    “逐出師門?這是為何?”,蕭蕭不解問道。


    “沒有為何,你莫要多問”


    夫子伸手製止蕭蕭再問,從袖口取出一乾坤袋,遞於蕭蕭,道:“裏麵是為師畫,對你或許還有些用處,時辰不早,為師也該上路,你好自為之”


    話畢,夫子轉身向外走去,注視夫子的身影逐漸消失,蕭蕭靜靜立在那裏,臉上露出濃鬱的黯然,許久之後,才收迴目光,轉身欲與柳媚娘二人敘話,卻是聽聞府外由遠及近傳來人語。


    “蕭兒,我…..我迴……”


    “蕭兒,我…..我也迴……”


    聽聞二人此語,蕭蕭臉上之前的陰霾頓時不見,而露喜色,迴身即見,唐柱子與唐墩子二人,累得上氣不接下氣,身子緊靠兩扇門,大口大口地喘氣,當轉首望向蕭蕭時,灰土灰臉並汗流浸濕的稚嫩臉上,卻是一番觀上去頗為滑稽的笑容。


    “你二人怎地迴來如此之快?難道京中的繁花似錦紙醉金迷還不能使你二人樂不思蜀而偏偏留戀這鎮上各色人的冷眼諷嘲?”


    蕭蕭一臉玩味笑意,雙臂環胸,饒有興致觀賞二人此時的狼狽模樣。


    “我想我爹娘,那道不行?”


    見蕭蕭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唐墩子投給其一陣白眼加鄙視目光,隨即胖乎乎的臉上堆滿笑容,上前對柳媚娘與唐仙兒一一作禮。


    “柳姨娘,仙兒”


    見狀,唐柱子忙胡亂整理一番衣著,亦上前諂媚似的腆臉笑道:“見過柳姨娘,仙兒妹妹”


    見此二人情形,唐仙兒忍不住掩嘴輕笑,柳媚娘也是嘴角掀起一絲好笑之意,問道:“迴來可否見過爹娘?”


    “見過,見過……”,二人連連頷首,正襟而立,似乎非常懼怕柳媚娘一般。


    “在外可曾受過不少苦?”,柳媚娘輕笑問道。


    “謝柳姨娘關心,不曾受苦”,二人迴道。


    “如此甚好,經此一事,你二人也應明白些事理,日後莫再要與人胡作非為,弄得民不聊生的”


    柳媚娘羞一眼蕭蕭,頗有指桑罵槐之意,蕭蕭摸摸鼻頭,裝作未聞。


    “是是……謹記柳姨娘教誨……”,二人連連稱是。


    “隻是蕭兒如今可是人人稱道的天才修士,不日即要入中州之地,會盟百道盛事,而你二人卻是一介凡人……”


    “娘,你這話什麽意思?”


    聞言,蕭蕭臉上頓生不悅,雙目冷冷盯住柳媚娘的玉靨。


    “沒什麽意思,仙兒,娘有些不適,扶娘迴屋”


    柳媚娘若無其事道句,起身在唐仙兒的攙扶下,迴入屋中,餘下蕭蕭三人,臉上各有所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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