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大賽第六日。


    清晨時分,沙之大競技場照常迎來了成千上萬的觀眾。很少有人知道昨晚在城主堡中發生了一件大事,而僅有的目擊者們都被下了閉口令。


    觀眾們唯一能發現的區別,或許隻是貴賓區看台的第一排,王室使團首席座位上換了一張生麵孔——海事大臣史蒂夫死了,隻能由代表團中爵位最高的一位官員暫代他的任務。


    “神罰者”梅根女士依然老神自在的坐在第一排的中央,她的右手邊,那位暫代官員此刻恨不得躲她一百米遠,身子嚴重向右歪斜,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了右扶手上,臉色惶恐……而她左手邊座位的巨磨城主雖然正襟危坐,但臉色也並不好看,脖子似乎失去了向右轉動的功能。至於馬爾切斯諾的左側,屬於弗琳達的位子根本就是空著的,大法師稱今日身體不適而沒有出席。


    比賽開始後,梅根長老忽然向左歪了歪頭。


    用第三人難以聽清的微弱聲音,對坐得筆直的巨磨城主說出這麽一句話:“閣下年輕有為,教皇讓我邀請你擔任裁判所的第三長老之職。”


    這句沒來由的話讓馬爾切斯諾本就挺直的身體又一僵,整個人好似化作一塊鐵板!


    他硬在那半晌都沒有答話。


    但白發老嫗卻好似並不意外,微微一笑:“城主深思熟慮是對的,畢竟你的任何選擇,可都關係到哈爾德家族和一城百姓的前途命運……這個邀請的有效期截止到巨磨城大賽的最後一天,你不用馬上迴答。”


    言畢,她的身子就重新坐直。


    而厚重的金屬頭盔之下,馬爾切斯諾隻感覺腦袋嗡嗡亂響,就像被塞進了一口撞響的巨鍾之內,又像是一群嚎鴉圍著他亂飛,讓他心煩意亂,理不清思緒。


    他完全不明白梅根是何用意?兩人的關係早已降至冰點,無論是梅根空降大賽當眾殺死選手還是昨夜潛入城主堡中暗殺內閣大臣,兩件事都沒有提前跟自己這個主人打過哪怕半聲招唿,兩人至今沒有動手,已經是馬爾切斯諾努力克製脾氣的結果,然而梅根居然在這個節骨眼上對自己拋出橄欖枝?


    誠然,光明教廷是卡爾王國的兩大支柱之一,哪怕對一位亞傳奇來說,加入教廷也有相當大的吸引力。


    但這個邀請怎麽看都十分不合時宜。


    馬爾切斯諾並不屬於腦子靈活的人,摸不著頭腦,表麵上又不願意表現,隻能不動聲色的躲在頭盔裏苦苦思索邀請背後的含義,以至於?這一天的比賽是如何度過的他都沒有察覺。當他清醒時?天色已經變暗,貴賓看台的賓客們都走的差不多了。.Ъimiξou


    “還沒想明白呢?”一個蒼老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哥哥?”馬爾切斯諾猛轉頭?看到一如既往邋遢又佝僂的老頭?難得露出一絲喜色,“你也聽到她的話了?”


    “我當時就坐在你的身後?聽得一清二楚。”班克羅夫特長歎,“這下咱們麻煩大了……”


    “你知道那個老女人什麽意思?”


    “傻子都知道。”邋遢怪老頭沒好氣的看著重甲戰士?“你平時真該多關心一下大陸局勢?當城主可不是隻關注城內的事務就行的……前段時間,教廷和卡爾王室私下的小動作不斷,明眼人都能看出,兩隻並肩沉睡的怪獸即將雙雙蘇醒?恐怕會一決雌雄?到時候整個王國都會被波及!而你居然以為在這個節骨眼上,梅根長老來到巨磨城隻是為了參加大賽?”


    馬爾切斯諾嘴巴微張,目光發直。


    “她是在逼你站隊!”班克羅夫特用力揉著太陽穴,“準確的說,是在逼我們哈爾德家族站隊?你如果答應她,就意味著巨磨城在即將到來的雙雄之爭中會成為教廷的簇擁。”


    “怎麽可能?”馬爾切斯諾這時候聲音突然拔高?忿忿不平,“那個先知奧斯本害死了葛蘭?可惡的梅根老太婆又在巨磨城屢次搗亂……我怎麽可能站在教廷那邊?”


    “我知道你怎麽想的……你和葛蘭、弗琳達曾一起冒險過一段日子,感情深厚?但現在可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你要知道如果你斷然拒絕?在教廷看來?無異於宣告站在卡爾王室這邊,到時候他們無論如何都會將巨磨城視為敵人。”


    “隨便他們!”巨磨城主憤然一跺腳,“正好我本來也有這個想法呢,昨天晚上我去安慰弗琳達,你猜她怎麽樣?她居然打算迴王廷去了……以前奧黛麗和葛蘭勸她那麽多次,她都不肯迴頭,現在史蒂夫死了,她居然一夜想通,說要迴去繼承赫瑟爾家族的家業擔任新的海事大臣,還說也許會加入宮廷法師團……我幹脆和她一起去王庭!”


    “你敢!”誰知怪老頭聞言勃然大怒,直接踢了馬爾切斯諾一腳,“你想死別拖著整個家族一起!好歹當了幾年城主了,能不能穩重一點,別總像個小男孩似的!”


    “我又怎麽了?”重甲戰士大吼。


    邋遢老頭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你不記得家族的箴言了?咱們哈爾德家族存續過千年,比索倫王朝和卡爾王國的曆史加起來都久,靠的可不是意氣用事,而是那句先祖的格言——與世無爭!我們是雄踞岩石上的家族,任憑風雨海浪都屹立不動,我們應該誰都不支持!”


    “可你也說了,隻要拒絕梅根就等於支持王室,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倒是說說怎麽辦啊?”馬爾切斯諾扯掉頭盔,大聲嚷嚷。


    幸虧沙之大競技場的看台已經人去樓空,沒人聽到這兩兄弟的爭吵。


    “所以我才說麻煩大了!”班克羅夫特眼裏好似冒火,用力揪著自己的頭發,“我暫時也沒想清楚該怎麽迴答,但拜托你自己也動動腦子。到底你是城主還是我是城主?該死的,好在我們還有時間,還能慎重考慮一下怎麽迴複……”


    馬爾切斯諾看著自己的哥哥原地撓頭轉圈,忽然嗬嗬冷笑起來:“原來你也沒有主意,還來說教我。”


    怪老頭停下腳步,瞪著他。


    “行了,你也不用摻和了,我已經決定和弗琳達一起向王室效忠!這片土地,說到底是卡爾家族打下來的,教廷不過是從內閣中分離出去的小角色而已,就算真的必有一爭,有我們兩個亞傳奇的加盟,我也相信卡爾王室必然勝利。”重甲戰士最後總結道。


    說完,根本不再給哥哥反駁的機會,一跺地麵,整個人像炮彈一樣衝天而起,離開了沙之大競技場。


    隻留下臉色鐵青的怪老頭,在原地哆哆嗦嗦,也不知是氣得,還是為家族命運而擔憂。


    ——————


    “跟我走!”


    傍晚時分,戴倫照例等來了怪老頭陪自己對練“搏鬥術”,但怪老頭今天的反應很奇怪,不由分說拽著戴倫的手腕就往旁邊走。


    旁邊本來是競技場的平坦地麵。


    但隨著怪老頭跨出一步,地麵忽然裂開了!


    大量的流沙像漩渦一樣翻湧,很快一條傾斜向下的甬道出現在廣場地麵上。與肩同寬的台階,延伸向模糊的黑暗……


    戴倫震驚地看著地麵的大洞,又駭然扭頭望向怪老頭。他的目光追隨著老頭的手腕——沙之大競技場的沙子可以由鐵護腕控製,不同級別的鐵護腕能控製的程度也不同,選手的鐵護腕最多能形成3個沙人隊友,而裁判的鐵護腕則能控製流沙千變萬化,阻止任何危險……但眼前這一幕,堅不可摧的廣場地麵直接裂開一個大口子,恐怕連裁判的鐵護腕都做不到吧?


    然而戴倫在怪老頭的手腕上卻並沒有看到任何的鐵護腕。


    怪老頭隻是隨便揮揮右手,沙子形成的漆黑甬道就不斷向下延伸。


    [老家夥不是普通人?]


    戴倫心中一瞬間升起這樣的想法,但來不及細想,就被拽著一路向下狂奔!


    老頭的手勁奇大,戴倫手腕生疼,黑暗中跌跌撞撞一陣子忽然豁然開朗,他就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空曠的地下空間!


    戴倫錯愕的環視四周,是一個沙子構成的地底山洞,穹頂是半球形,來時的路早已閉合。牆上嵌著許多夜光石,將整個地下空間照亮。這裏隨處擺放著許多用大鎖關住的金屬箱子,地麵上散落著許多殘缺的兵器和各種雜物,而最吸引人目光的,是山洞正中央趴著的一個巨大駭人骨架!


    兩人進來時正好掉在骨架的腹腔裏,不得不沿著肋骨形成的通道向前移動,從森森白骨的血盆巨口中彎腰低頭鑽出,再迴頭,才看清了“它”真正的樣子。


    “這難道是……傳說中的龍?!”戴倫感到一陣窒息。


    明明是一動不動的骸骨,但依然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威勢,光是想到自己剛剛站在它的上下牙之間,戴倫就忍不住後退半步。


    “不是龍!隻是個亞龍……相當於人類的亞傳奇。”怪老頭眯著眼睛,“這是我最得意的獵物啊……”


    “老家夥,這是你殺的?”褐發少年嚇了一跳!


    “別整天老家夥、老家夥的。”怪老頭不滿,“今天把你拽進來,是要讓你知道我不是隨便什麽鄰家老頭,也別總把搏鬥術不當迴事,當成是普通的功夫技巧……”


    “聽好了,我的名字是班克羅夫特·哈爾德!當今巨磨城主馬爾切斯諾的親哥哥!”


    “這隻亞龍,二十多年前來犯巨磨城,是我親手將它殺死!而我當時靠的就是搏鬥術!”


    戴倫一呆。


    “看到這滿地的殘缺兵器了麽?是當時參與圍攻亞龍的家族武士們折斷的武器……使用它們的都是最頂尖的進階職業者,但還是紛紛折戟沉沙,因為亞龍的鱗片刀槍不入,皮也強韌難破。最後我用了搏鬥術的發力技巧,將可怕的力量凝聚在一拳之中送進了它的腦子裏!這才殺死了這個無比難纏的家夥。”


    戴倫震驚於怪老頭的話,下意識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在那龐大猙獰骨架的頭骨上,果然有著一個淺淺的拳印。一條細細的裂縫順著拳印向兩邊延伸。


    “那時候我已經是亞傳奇,可搏鬥術依然是我的最強手段!”怪老頭哼哼著,“甚至本來如果順利,我衝擊傳奇級的途徑方法也會是這個……所以你小子明白了嗎?這可絕不是什麽普通的技巧,而是一條潛力無窮的通天道路!是我的一生心血!”


    眼見的一切讓戴倫沒有理由不相信,但種種疑問隨之而來。


    “為什麽教我?”戴倫說話有些結巴,“您這麽厲害,應該有無數人爭著當您的弟子,怎麽會每天晚上跑來教我搏鬥術?”


    “你錯了,我教你的算不上是搏鬥術。”班克羅夫特搖頭歎息,“真正的搏鬥術是要求不銘刻任何星辰的……我和馬爾切曾為這個問題爭了幾十年,他堅信星辰是前人的智慧結晶,後人要做的隻是銘刻!銘刻之後根據時機合理使用!而我卻認為任何星辰都是對自身的束縛,當年修煉到亞傳奇的我,也僅僅銘刻了兩顆純粹強化肉體的星辰而已……在四大印記是主流的今天,願意放棄銘刻星辰而跟我學搏鬥術的人,太少了……”


    “更何況二十年前那一戰,我也身受重傷,如今淪落為一個連戰氣都沒有的糟老頭子,嗬嗬,也隻能去地牢裏欺負欺負戴著手銬腳鐐的犯人罷了……如此一來,自然更沒人願意相信我、冒險跟我學了……”


    “那您還每晚來找我……”戴倫訕訕的道。


    “隻是不甘心而已。”老頭的神色難得正經起來,盯著戴倫,“你雖然也是走戰士的路子,但起碼你是用盾的,而盾係早已沒落,這意味著你本來就沒太多的星辰可以銘刻,也算是變相的滿足了搏鬥術的要求吧……我不指望你完全走我的路,隻希望你能學到搏鬥術的一絲精髓,弄明白我的理念!以後遇到合適的人,好幫我把搏鬥術傳下去……”


    “那沒問題。”戴倫恍然點頭。


    難怪老頭一直強調,自己“掌握搏鬥術一絲精髓”就會給自己所謂的驚喜。


    於是接下來,班克羅夫特開始跟戴倫大肆灌輸“真正的搏鬥術”的相關知識,也不管戴倫聽得懂多少、記得住多少,反正就是嘴巴不停的說著,像是傾倒著海水,一直說到戴倫愁眉苦臉的喊停!


    “前輩!”褐發少年用力揉著太陽穴,一臉納悶,“您今天怎麽了?不會是想一晚上就把我教會吧?”


    “那是不可能的……”班克羅夫特忽然泄氣,“可是我真的沒多少時間了……”


    “怎麽了?”


    “你一個窮小子不懂,這是大家族之間的勾心鬥角……唉,如果像二十年前那次一樣,威脅家族的隻是一個愚蠢又強大的亞龍就好了!隻要拚拚命,就能守護住家族……不像現在,連我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麽辦好了……”


    戴倫聽不懂怪老頭的自言自語,隻能尷尬沉默站在一旁。


    “哈爾德家族不比從前,硬實力在諸多貴族中也隻算是中上,教皇到底圖我們什麽?要強力的盟友,冰雪堡、傳奇堡、金城牆家族,哪一個不比我們更適合……”怪老頭似乎陷入了魔怔,嘴裏嘀嘀咕咕,雙手則用力撓著鳥窩頭,原地轉圈。


    他忽然停下。


    迷茫的目光定格在麵前的巨大亞龍骸骨上,漸漸得,漸漸地,瞳孔開始收縮。


    “我知道了!”他忽然怪叫一聲,整個人跳起來,“難道是圖謀那個東西?女神在上,難道教廷也掌握了利用它的方法?”


    “前輩……”戴倫嚇了一跳。


    “不,不行,這是要斷絕我哈爾德家族的根基啊……”怪老頭卻仿佛受驚一樣一把抓住戴倫的肩膀,用力捏著,嘴唇哆哆嗦嗦,“我不能讓他們得逞,不能……可是怎麽辦才好?我現在隻是個廢人,我什麽都做不了,怎麽辦才好……”


    這還是戴倫第一次從邋遢老頭的臉上,讀到一種名為“害怕”的情緒。


    剛開始的時候,它根本就不認為自己麵對這樣一個對手需要動用武器,可此時此刻卻不得不將武器取出,否則的話,它已經有些要抵擋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強也是要不斷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脈之力消耗過度也會傷及本源。


    “不得不說,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現在我要動用全力了。”伴隨著曹彧瑋的話語,鳳凰真火宛如海納百川一般向它會聚而去,竟是將鳳凰真炎領域收迴了。


    熾烈的鳳凰真火在它身體周圍凝聚成型,化為一身瑰麗的金紅色甲胄覆蓋全身。手持戰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視著美公子。


    美公子沒有追擊,站在遠處,略微平複著自己有些激蕩的心情。這一戰雖然持續的時間不長,但她的情緒卻是正在變得越來越亢奮起來。


    在沒有真正麵對大妖王級別的不死火鳳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夠抵擋得住。她的信心都是來自於之前唐三所給予。而伴隨著戰鬥持續,當她真的開始壓製對手,憑借著七彩天火液也是保護住了自己不受到鳳凰真火的侵襲之後,她知道,自己真的可以。


    這百年來,唐三指點了她很多戰鬥的技巧,都是最適合她使用的。就像之前的幽冥突刺,幽冥百爪。還有剛剛第一次刺斷了曹彧瑋手指的那一記劍星寒。在唐三說來,這些都是真正的神技,經過他的略微改變之後教給了美公子,都是最為適合她進行施展的。


    越是使用這些能力,美公子越是不禁對唐三心悅誠服起來。最初唐三告訴她這些是屬於神技範疇的時候,她心中多少還有些疑惑。可是,此時她能夠越階不斷的創傷對手、壓迫對手,如果不是神技,在修為差距之下怎麽可能做到?


    此時此刻,站在皇天柱之上的眾位皇者無不對這個小姑娘刮目相看。當鳳凰真炎領域出現的時候,他們在考慮的還是美公子在這領域之下能堅持多長時間。白虎大妖皇和晶鳳大妖皇甚至都已經做好了出手救援的準備。可是,隨著戰鬥的持續,他們卻是目瞪口呆的看著,美公子竟然將一位不死火鳳族的大妖王壓製了,真正意義的壓製了,連浴火重生都給逼出來了。這是何等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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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曹彧瑋內心所想的那樣,一級血脈的大妖王和普通的大妖王可不是一迴事兒啊!更何況還是在天宇帝國之中名列前三的強大種族後裔。論底蘊深厚,不死火鳳一脈說是天宇帝國最強,也不是不可以的。畢竟,天狐族並不擅長於戰鬥。


    可就是這樣,居然被低一個大位階的美公子給壓製了。孔雀妖族現在連皇者都沒有啊!美公子在半年多前還是一名九階的存在,還在參加祖庭精英賽。而半年多之後的今天竟然就能和大妖王抗衡了,那再給她幾年,她又會強大到什麽程度?她需要多長時間能夠成就皇者?在場的皇者們此時都有些匪夷所思的感覺,因為美公子所展現出的實力,著實是大大的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之外啊!


    天狐大妖皇眉頭微蹙,雙眼眯起,不知道在思考著些什麽。


    從他的角度,他所要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妖怪族和精怪族能夠更好的延續,為了讓妖精大陸能夠始終作為整個位麵的核心而存在。


    為什麽要針對這一個小女孩兒,就是因為在她當初奪冠的時候,他曾經在她身上感受到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也從她的那個同伴身上感受到更強烈的威脅。以他皇者的身份都能夠感受到這份威脅,威脅的就不是他自身,而是他所守護的。


    所以,他才在暗中引導了暗魔大妖皇去追殺唐三和美公子。


    暗魔大妖皇迴歸之後,說是有類似海神的力量阻攔了自己,但已經被他消滅了,那個叫修羅的小子徹底泯滅。天狐大妖皇也果然感受不到屬於修羅的那份氣運存在了。


    所以,隻需要再將眼前這個小姑娘扼殺在搖籃之中,至少也要中斷她的氣運,那麽,威脅應該就會消失。


    但是,連天狐大妖皇自己也沒想到,美公子的成長速度竟然能夠快到這種程度。在短短半年多的時間來,不但渡劫成功了,居然還能夠與大妖王層次的一級血脈強者抗衡。她展現出的能力越強,天狐大妖皇自然也就越是能夠從她身上感受到威脅。而且這份威脅已經上升到一個新的高度了。


    曹彧瑋手中戰刀閃爍著刺目的金紅色光芒,全身殺氣凜然。一步跨出,戰刀悍然斬出。天空頓時劇烈的扭曲起來。熾烈的刀意直接籠罩向美公子的身體。


    依舊是以力破巧。


    美公子臉色不變,主動上前一步,又是一個天之玄圓揮灑而出。


    戰刀強勢無比的一擊也又一次被卸到一旁。在場都是頂級強者,他們誰都看得出,美公子現在所施展的這種技巧絕對是神技之中的神技。對手的力量明明比她強大的多,但卻就是破不了她這超強的防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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