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你根本不知道不歸閣的強大!”林飛躍冷笑一聲。


    齊天臉色淡然,仿佛看著一個智障,他最煩這種放嘴炮的人,尤其是這嘴炮還是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類似於你等著,我哥會來的。你等著,我爸馬上過來。


    “好了,你去死吧!”


    說著,齊天馬上催動了神念,黃豆大小的汗珠從林飛躍的額頭、脊背滲出,痛苦再次蔓延。


    “啊啊啊——”林飛躍痛苦的大叫,那種痛苦,比他處在雷劫中還要強烈,幾乎是讓他所有的感官都遭罪的,從內到外,從神魂到身體。


    在林飛躍的身上,一個虛影漸漸浮現,上麵燃燒了紅色的火焰,那是他的神魂,隻要神魂消散,林飛躍就再也不存在了。也就是傳說中的身死道消。


    齊天瞄了一眼,輕輕搖頭,準備離開。


    殺了林飛躍是個比較麻煩的事情,不過現在有邱鶴維在這裏,憑借對方的名聲和手腕,應該不難做到。


    可以說一點後顧之憂的沒有,宗門之內也不會有人計較。


    哪怕是沒有邱鶴維的斡旋,隻要他拿出剛才那一幕的對話影響,宗門也會閉嘴。


    畢竟,這是一個吃裏扒外的叛徒。


    “站住!”當齊天剛走出十多米的時候,就聽到背後有人大吼一聲,林飛躍撕裂的聲音好像用手指甲刮玻璃發出的一樣,令人毛骨悚然。


    “我到底有什麽罪?你為何殺我?”林飛躍痛苦的問道。


    齊天迴頭,芙爾一笑,“你說呢?身為玄炎宗弟子,勾結不歸閣,難道不是罪孽?”


    林飛躍大聲道,“玄炎宗苛待我,我為何不能背叛?”


    “論修為,論年歲,論天賦,論刻苦,我哪一點比不上他邱澤書?可他們為何針對我?”


    “單單因為我沒有出身,我的父親家族沒有仙尊坐鎮?”


    “你在三河穀地的做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如果遭受了不公正,那麽反抗是必然的,且具有正義性!到了我這裏,為何區別對待?”


    齊天楞了一下,盯著林飛躍說道,“是,你說的不錯,如果隻是玄炎宗的事情,你確實罪不該死,甚至,我也不覺得有錯,但是你到了地方之後,每年強行納入後宮幾百女修,不從你的人全部斬殺,這件事不可赦!”


    “哼,我不過是在和他們學習而已。他們做的,我便做不得?”林飛躍強忍著痛苦,大聲叫道,“當年邱家為了能夠獨占一個靈脈,使用權位,把當地人全部驅逐,本來那些人憑借靈脈,可以衣食無憂,修行也不受到阻礙。可是最後他們怎樣?”


    “我過分,按照你的標準,整個中央大世界,就沒有不過分的人!”


    “哪怕是築基期的小修士,也知道養氣期的修士可以欺負。這是天性,這是天道,我若有錯,整個中央大世界便沒有無罪之人。邱澤書、邱蓉蓉、邱鶴維這些受益者,現在就在你的總督府,為何不殺他們?”


    “還不是因為他們位高權重,勢力龐大,可以給你庇護?”


    “哼,齊天兩麵小人!我就是死,也不服!”


    齊天沉默了一瞬,伸手猛地一點,一道青色的光幕過去,籠罩了林飛躍,當光幕散盡,林飛躍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


    林飛躍一雙眼睛空洞無神,神魂煎熬,讓他心思急轉了幾分,此刻輕鬆下來,嗬嗬冷笑不止,“我林飛躍那一點比別人差,比他邱澤書差?當年道子遴選,我勝他一籌,但在遴選前一天,邱澤書有丹藥、家人輔助,臨陣突破,而我有什麽?”


    “我敗給他,還不如說我家敗給了邱家。”


    “這件事我認了,可是後麵,邱家一些人動用關係,我知道這不是邱澤書的意思,但我的存在就是邱家心中的一根刺,我被送入黑獄三個月。因為我的強大刺痛了邱家的神經。”


    “我向宗門申訴,又進入黑獄三個月!”


    “你告訴我,我該怎麽向玄炎宗效忠?我該怎麽去做?”


    齊天沉聲道,“你說的這些,並不能成為你日後當了總督,所做一切的托詞。”


    “這不是托詞,而是因果。若沒有玄炎宗的一切,我為何要那麽做?”林飛躍支撐著坐起來,冷冷地盯著齊天。


    齊天輕輕搖頭,“你會明白的。”說著扔下一顆丹藥,“吃了它,你的身體會恢複的快一點,從現在開始,直到你成為仙尊之後,渡劫之前,都要在三河穀地的贖罪營呆著。”


    ……


    離開的時候,齊天也不得不感慨一句,“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除了一小部分,大部分人都是被環境壓迫,最後變得乖張起來,齊天發現自己也越來越聖母,也變得獨夫起來,兩個相反的矛盾體集合一身。一瞬間,他都有了懶得去給邱鶴維治病的想法。


    可最後還是忍住了這個念頭。


    和光同塵,才是正理。


    但流入俗套,和他的初心不符,一時間,齊天的心情有些壓抑。


    雖然心中有了疙瘩,但該做的事情一點都沒有少,兩個月後,邱鶴維的法身和肉身都已經恢複,除了神身還在閉關之外,邱鶴維已經痊愈了。


    這個時候,邱鶴維自然要出來走動一番,畢竟他消失的日子太久了,作為一名仙尊,在玄炎宗還有實權的人物,不能一直避不見人。抽空迴了一趟玄炎宗,無論是宗門內,還是家族中,都知道了邱鶴維原來是為了準備閉關才隱秘起來。


    大家都祝賀邱鶴維閉關成功,看上去,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而暗中那些風潮湧動,也隨之減弱。


    再次迴到三河穀地,邱鶴維特意宴請齊天。


    這次的宴會,依舊是內部的,否則三河穀地多少人想要過來和仙尊攀談,交往一二。


    宴會上,楊至等人也對齊天感恩不已,紛紛敬酒。往日不待見齊天的邱蓉蓉和邱澤書二人,此時也心悅誠服。


    “齊天,我敬你一杯,多謝你這些日子的幫助。”邱蓉蓉端起酒杯。


    齊天一飲而盡。


    “我不如你。”邱澤書言簡意賅,朝著齊天敬酒。


    齊天依舊沒有推辭。


    酒過三巡,邱鶴維輕聲歎息,這些日子以來,他也何嚐不是提心吊膽,生怕自己出了問題,從而讓邱家內部產生紊亂,自己這個支脈墮入深淵,幸好齊天幫助,他安然無恙,依舊可以維持邱家。


    自斟自飲了一杯,邱鶴維迴過頭,突然問道,“齊道友,連日來,你似乎有什麽心事。”


    作為一名仙尊,邱鶴維的感觸十分發達,齊天的掩飾再好,他也能從中察覺出來,齊天似乎心中有什麽不滿。


    齊天沉吟了片刻,拿出一個玉簡,放在桌上,說道,“這是我的主張,三位好好看看。”


    楊至一怔,當時就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齊天,說道,“你想幹什麽?”


    無論是齊天還是楊至,他們都商量過這個問題,麵對六大仙門百萬年、千萬年的格局,一旦要做成什麽事情,那就是和整個中央大世界為敵,因為能穩固下來,一切人的利益都緊緊的綁在一起了。


    便是邱家,他們也在商量的範圍之內。


    楊至曾經苦笑得對齊天說,我之所以和你做,是因為知道,這件事不可能有結果。


    當然這是最初的想法,後來漸漸的,他也意識到,齊天的強大,或許可以摧毀這一切。


    “先讓他們看看。”齊天笑道。


    看到楊至的表現,三個人早已好奇,紛紛把神念覆蓋再上,赫然看到的是大周國律,三個人呆若木雞,不可置信地抬起頭,再次把目光看向齊天。


    這種東西,就好像華國清末的時候,突然有人提出科技,歐羅巴中世紀的時候,主張自我。那個混沌的時代,任何的不符合他們的一切,都是歪理邪說。要被封禁,提出的人要被火燒,用石頭砸死。


    邱鶴維臉色變了變,最後又平靜下來,說道,“我們不是你的道。”


    一句話,把兩個人的立場分割起來。


    也同時表明了邱鶴維的態度。


    齊天笑了一聲,笑聲中帶著幾許悲涼,“不錯,這是我的主張,你們也不是我的道。”


    邱澤書沉聲喝道,“齊道友這是何苦來哉,這麽做對你又有什麽裨益?”


    邱蓉蓉更是十分鬱悶地說道,“莫非齊道友認為我們都是該死之人?”


    氣氛立刻尷尬起來,任何事情,都有一個出發點,而這個出發點就是屁股,所謂屁股決定腦袋,自己的位置在哪裏,就以那裏為基準說話。有錢人鼓吹素質教育,就是為了將來那些普通孩子沒有資格和他們的孩子競爭。而他們卻偷偷的把黃岡的老師全部挖走了。當然更可怕的是,一些中下層還信以為真,素質教育真的好。


    幾個人都是玄炎宗的豪族,自然不可能同意這樣的事兒。


    齊天輕輕搖頭,“我並沒有覺得誰該死,隻是事情不應該是這樣。”


    邱澤書大笑一聲,“齊道友偏頗了,那些人之所以沒有長進,並不是因為我們壓迫,而是他們自己蠢笨。”


    邱蓉蓉也跟著說道,“是啊,修行世界中,隻要努力,一定有所成就。”


    楊至麵帶憂愁,心中十分懊惱,甚至有些難受。


    他記得曾經齊天給他講過這麽一個故事,當年齊天還在藍星的時候,經常看到一些新聞,大多都是華國人素質低的事情。可經過了解,好像也不是這樣。外國人的素質也沒有高到那裏去。人看到免費的東西,自然都樂意使用,這無關國別,人種。


    隻是外國有些層麵的製度比較健全,下載盜版是有犯罪成本的。而在華國沒有。


    後來,共享單車把外國人的底全部揭穿了,這是一個新事物,外國沒有先例,他們引進之後,單車也被各種折騰,鬧得一些公司不得不退出這些所謂高素質國家的市場。


    這裏麵的一個點,完全切合現在,那就是鼓吹的人,他們都詆毀人本身,而不去訴求製度。


    齊天的眼中閃過一絲厲芒,已然表明了他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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