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長武大聲道:“三河穀地總督齊天上仙到!”


    聲音中有些顫抖,他也被齊天剛才那一下鎮住了,因為在聲音的波蕩中,似乎觸及到了神魂,尤其是一個巨大的恐怖的感覺,緊緊地鎖定了他。


    那種感覺,他這輩子都不想經曆第二次。


    那些人一怔,都看向了齊天,原來這個就是新上任的總督大人。


    不過他們並沒有多少敬畏,雖然剛才齊天那一手也不錯,可他們終究是修為和齊天相當,甚至超過齊天的人,些許的秘法並不能改變境界上的差距。


    那個坐在總督椅子上的修士,推開大腿上坐著的兩個女子,站起身來。


    “閣下就是齊天,為何說好的日期,一再推遲,莫不是對我等有什麽偏見。”


    齊天大步流星的走進,何長武緊緊跟隨,低聲在齊天耳邊介紹。


    “這位是兩國一宗中榮木宗的譚旭偉長老,是榮木宗大長老,為人十分跋扈,總督小心一點。”


    提起榮木宗大長老譚旭偉的名字,整個三河穀地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個家夥比他們掌教都要強勢幾分,因為家族世代都在榮木宗擔任要職,所以,地位不僅崇高,而且威信極大。他決定的事情,掌教都不可能更改。


    眾人也都饒有興致的看著,譚旭偉逆命後期修士,而且在這個修為境界足足停留了五萬年,可謂是無垢期之下,登峰造極之人。這新來的總督不過逆命中期,肯定不是譚旭偉的對手。


    就連譚旭偉都這麽認為。


    齊天走到大廳之中,笑著道:“聽聞三河穀地有各種能量氣息幹擾,修行十分困難,所以我外出探查去了,想要改變這裏的環境,為三河穀地的修士,造一個洞天福地。”


    “諸位都是三河穀地的統治者之一,難道以為此事有錯?”


    譚旭偉哈哈大笑,大聲道:“諸位聽見了沒有?”


    其實不等他發問,所有人都已經笑出了聲來,這裏的情況他們又不是不知道。玄炎宗都束手無策的事情,一個逆命中期的修士,居然敢大言不慚的說好治理好。


    “沒先到這次宗門還派來了一個妄人,簡直不知所謂!”


    “估計是遇到了什麽事兒,所以才這樣說的。”


    “我的總督大人,你不用胡說八道,到底有什麽事兒,你就直說吧。”


    一個個看向齊天的眼神,好像看著小醜,若是齊天能有幾分自知之明,他們倒也不會這般狂妄的諷刺,可是齊天的話,無疑是在給自己找事兒。


    本來眾人對他觀感就極差,偏偏還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不諷刺他,諷刺誰?


    何長武站在齊天身邊,也感到尷尬至極,不敢搭腔。


    齊天依舊淡漠站立,說道:“在我看來這個情況不是不可以改變,隻是改變之後,靈脈就衍生就會衰落下來。整個三河穀地一般的收入支撐多時來自靈脈,此事難以決斷,正好諸位都在,咱們想一個妥善的法子。”


    麵對齊天一本正經的樣子,眾人都愣住了。


    站在高處的譚旭偉慢悠悠走下來,瞪著齊天,出聲道:“好啊,我的總督大人,你說怎麽解決?”


    其他人的目光也朝著齊天看去。


    在他們眼中,齊天的舉動無異於一個小醜的表演,看上去好笑而可憐。


    齊天卻仍舊十分平靜,說道:“我以為……”


    “夠了!”突然有人扔下手中的酒杯,猛地從位子上跳出來,站在齊天麵前,惡狠狠地說道:“齊天是吧!你雖然是新來的總督,但何長武這個老畜生沒有告訴過你規矩?”


    “這裏的一切都是我們做主,你隻負責把靈石送往宗門,清點一下。”


    “至於你所說改變環境,你是不是瘋了?宗門那麽多仙尊都做不到的事情,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我看你小子是想趁機斂財,弄走一些靈石吧。”


    齊天看著對方,微微皺了皺眉。


    旁邊譚旭偉說道:“焦陽大王,你這是幹什麽?讓總督大人說下去,你看他一派天真無邪的樣子,我都不忍心打斷他。”言語中頗有可憐的味道。


    焦陽冷聲道:“你們願意陪著瘋子胡鬧,我卻沒有那個事情,禮畢完成,他把宗門的靈牌記錄下我們,我還要迴去呢。”


    這會兒,何長武也趁機在齊天耳後科普了一下這個焦陽的身份。


    焦陽是黎川國的一名王爺,同樣是逆命後期,雖然和他譚旭偉一樣,也是囂張跋扈之人,不過譚旭偉喜歡玩弄對手,而焦陽性格暴躁,喜歡直來直往了,把事情一錘定音。


    這樣一個人,可沒有心思和齊天胡鬧。


    眾人看向齊天,一個個都眼神輕蔑,畢竟,這種情況下,齊天還能一再忍受,隻能說明對方是個軟蛋慫貨。


    焦陽不屑多看了一眼齊天,伸手就過去,想要扯下齊天腰間腰牌。


    齊天眯著眼,看著對方,身子往後輕輕一躍,直接坐在了高抬上的總督椅子上。


    焦陽臉色怒變,大聲罵到:“你還敢躲開?”


    “那我就搶下你的腰牌!”


    在場的人也都哈哈大笑,一個個十分興奮地等待著接下來的畫麵。


    何長武看著齊天,心中一直搖頭,這個新來的總督,怎麽說起來和善,做事又不這麽不著調,明知道自己修為不如對方,居然還躲開。這傷及了焦陽的麵子,焦陽不動手才怪呢。


    正在此時,有人從外麵走了進來,楊至等人都過來了。


    他們聽到齊天迴來的消息,急忙趕來,剛好齊天一個人和眾人在對峙。


    楊至立刻走到齊天麵前,低聲道:“我們以前的看法有錯誤,這些人雖然不能凝聚出法身,但自身法力極為雄渾,法身其已經形成大半,隻是因為這裏的仙尊意誌太過強橫,無法釋放出來,並不代表他們戰鬥力低微。”


    來這裏的人,都是兩國一宗的上層,雖然隻有五六個人,但他們還跟幾百人的護衛。


    在場之內的人,也足足有一百多人,還有一些人分別住在總督府。


    齊天用手壓了壓,麵無表情地看著對方。


    焦陽不屑一笑,別說齊天來了二十多個幫手,就是再來二十多個,他也不怕。


    “嘀嘀咕咕什麽呢?”焦陽咧嘴一笑,“莫不是怕?如果怕了,那就走下來,給我磕頭道歉,我興許還會尊重一下你這個總督。”


    張明飛等人的臉色一陣青白,齊天可是總督,給下屬下跪,那成什麽樣子。


    再說了,便是平常普通人,無緣無故也不會跪拜對方。


    可看到對麵那麽多修士,張明飛也不知道如何作答。


    何長武身子往後一縮,他正站在兩者之間,這個地理位置不太好,要是起了衝突,豈不是要遭殃。


    “哎,看來真是要出的大事了。”


    三河穀地這地方,最難過活的不是別人,而是裏外都不是人的總督。地方事務沒有一件能插上手,上麵卻定下了規矩,靈石一顆不能少。上一任的總督,可是無垢期的修士,還不是每個月用總督府的俸祿去上繳門派,因為下麵送來的靈石不足數啊。


    齊天從總督椅子上緩緩站了起來,芙爾一笑。


    眾人都是一愣。


    這個檔口,有什麽可笑的。


    可齊天笑容不摻雜任何一絲虛假,仿佛遇到了最可笑的事情一樣,笑得好像在看喜劇。


    “你們啊——”伸手一指下麵的人,齊天臉色恢複了平靜,“我本來覺得,有事情大家商量,都是逆命期的修士了,再不濟也有些涵養吧。可是你們的表現,和街頭的混混都沒有區別,愚蠢的讓我感覺驚訝!”


    “你——”焦陽怒目而視,怒發衝冠。


    下麵的人也是一個個暴怒起來,齊天的口吻太輕鬆,太尋常,似乎把他們看做了普通人。而且還諷刺他們。


    “臭小子,你找死是不是?”


    “告訴你,我現在殺了你,都不會有人知道。”


    “不要以為你是總督,我們就怕你,殺你如殺雞!”


    一個個張口大罵。


    齊天擺了擺手,“等我說完,我處理事情的原則很簡單,那就是做事情。其他的廢話不是朋友,還真沒有必要閑聊。你們一再給我拱火,我不生氣,不過嘛,我倒是看出來,你們是不想做吩咐的事情。”


    “這樣吧,你們上吧,別放嘴炮了,這樣多浪費時間。”


    “你們說是不是?”笑著,露出一口白牙。


    看著齊天的笑容,所有人都被激怒了。


    楊至望著齊天前傾下去的背影,那副樣子,似乎麵對都不是一群逆命後期修士,而是一個個養氣期的練氣士,再給他們上課。


    何長武也是一臉懵逼,這樣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焦陽猛地大吼一聲,“我要殺了你這個狂妄無知的小子。”


    齊天冷道:“狂妄無知,還用不到我身上。”


    隻見一道流光,焦陽身形猛地從原地彈出,周身散發出一層紅色的流炎,好像被岩漿流包裹一樣,強大火係力量在往外吞吐,整個房間的溫度直接上升了幾百度,而在焦陽身上,更是有十幾萬度的高溫。


    要不是有陣法護持,整個大廳恐怕要在一瞬間化為飛灰。


    “焦陽王爺主修火係法術,火係力量和他契合度,完全可以用天作之合來形容,起手就使用了秘術焚日烈焰,這可是可以煉化天地大秘術。”


    一個黎川國的焦陽的護衛對著身旁的人侃侃而談。


    周邊的人,也多多少少聽過這個秘術的厲害,紛紛冷笑地看著齊天。


    這個自大的小子,馬上就會化為焦炭,成為灰燼。


    楊至等人也看得出這秘術的不凡,一個個唉聲歎氣,他們對三河穀地預想錯了太多,雖然修行艱難,但能夠堅持下來的人,更加不凡。


    楊至自問,都不一定能抵抗這焚日烈焰的攻擊。


    可齊天依舊平靜的站著,看著焦陽無限接近,緩緩伸出一隻手,好像在空氣中拍打衣服一樣,手掌輕輕鬆鬆地拍打了五下。


    咚!


    焦陽接近之後,還沒有靠近齊天,卻撞上了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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