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尚的後代打包票對戰太上長老苗峰的後代打包票。


    作為湯武大陸第一人,飛羽宗第一人,周尚無論從哪個方麵講,都比苗峰的名字更加聲名遠播。


    但是苗家作為在飛羽宗耕耘十幾萬年的大家族,可以說飛羽宗方方麵麵都有苗家的人脈。


    麵對此情此景,齊天當真覺得滑稽,這種破事兒,居然鬧到這個地步,如果是在大周,絕對不可能出現。


    便是他們這些看上去上層的人的後代,如果長歪了,一樣會受到懲罰,懲罰多了,如果不想死,基本都會有改觀。冥頑不靈、惡性成魔的家夥直接投入贖罪星,好好勞作,一直到死為止。


    “你們是逼著我在拯救你們。”


    因為人太多,齊天就不用親自動手,站在外麵,輕輕呢喃。


    過了不到十分鍾,苗林的人就堅持不住了,畢竟,他們沒有料想到古東山的這些客卿會動手。


    他們才六個人啊,修為又都差不多。


    最金貴的苗林被周賢攔住,剩下的他們被圍攻。


    忽然,一個修士大聲吼道:“諸位,且慢,咱們或許可以談一談。”


    “是啊,我們談一談。”苗林一方的修士跟著附和。


    苗林雖然心中不滿,但也知道,當前的情況隻能認慫,主動一擊蕩開了周賢之後,跳到遠處。


    高遠誌等修士,也不可能真的殺了苗林等人。


    他們也紛紛後撤。


    兩邊留出一道空子,各自站著,互相看了看。苗林怒視齊天,喝道:“我和他的事情,你們不要插手,我請一位人和他對戰,如何?”


    再怎麽說,他們這邊都有悟玄期修士,齊天不過元嬰期,雖然有些狂猛,但境界的差距,除非是大能耐的人,否則很難衝破,從而戰勝對方。


    高遠誌望了一眼齊天,說道:“你要是沒有把握,那我就出手吧。”


    齊天一笑,“土雞瓦狗而已。”


    他經過觀察,這些人的修為,雖然比較不錯,但已經到了壽元將盡的時候,鋒銳不在。想想也是,如果一個修士天資英才,正是巔峰時期,怎麽可能會和苗林胡鬧,雖然苗林身份不錯,但修為和實力擺在那裏,不需要跪舔這些紈絝子弟,同樣可以獲得大發展。畢竟他們不是客卿,受到了區別對待。


    那邊苗林看向了身後的悟玄期修士,問道:“你們誰願意出戰?”


    一個年級老邁,身材消瘦的修士說道:“我願意。”


    苗林點點頭。


    修士從人群中走出來,瞅了眼齊天,“不長眼的東西,竟然敢得罪苗家少爺,今天我殺了你,讓你知道,自己客卿的身份,意味著什麽。”


    話語中,還順帶把客卿這個籠統的稱唿提出來,剛才被這些人圍攻,他也是氣得夠嗆。


    齊天懶得囉嗦,直接縱身過去,手中蘊藏了無數的能量。緊跟著就直接落了下去,能量好像爆裂炸彈,立刻往四周飛散。那個修士沒想到齊天一出手就這麽狂猛,當時一怔,立刻運轉法力抵抗。


    他作為一名悟玄期修士,雖然已經到了垂暮的時候,但依舊強悍。


    轟然之間,無數的氣浪從他周身激射出來,宛如一道道流光往外激蕩。


    巨大的能量碰撞在一起,整個山腰都感到了壓抑。颶風好像瘋了一般,往四周衝擊,周圍的修士都嚇了一跳。


    高遠誌驚唿一聲,“不想林牧朝道友竟然還有這樣的修為。”


    其實他已經知道齊天的名字,不過這裏,明顯不能這般稱唿。


    焦哲旭也跟著歎息道:“當真是可惜了,林牧朝道友修為不俗,隻是閉關日久,不知道當前狀況,如果留在晉國,說不定還能成就一番事業。如今落在飛羽宗,隻能和我們一樣,蹉跎歲月了。”


    周賢也盯著齊天,那一身長衫,不苟言笑,神色清淡的模樣,深刻的印在她的腦海中。


    “沒想到,她作為一名元嬰期,修為竟然如此凝練。”


    雖然修行時間不長,但見的,了解的,都不是一般修士可以比擬。就好像出生在大富之家的人,見識自然卓然。家庭熏陶,耳濡目染。總能看出一些東西來。


    那邊苗林也驚恐不已。


    “這家夥倒是有些水準,竟然能夠壓製悟玄期的前輩?”


    砰!


    一聲爆響,那一名悟玄期修士直接被撞飛出去,強大勁力讓他不能自已,在空中翻了十幾個跟頭,沒有絲毫的停滯。最後撞擊在外麵的樹幹上,連續撞擊出來一條路,這才停下。


    不等那名修士站起身,齊天的身子就好像仙人一般,踏空而去。


    手中再次落下一擊重拳,強大勁力,龍吟虎嘯,整個樹林都別帶動,巨大的能量波動,仿佛有了實質性的變化,竟然落下蒙蒙細雨來。


    咚的一聲,那修士雖然運起了法寶抵抗,但一道光芒四射,法寶毀掉。


    他也承受了這重重的一擊,半個身子塌陷,如果再打下去,恐怕有性命的危險。


    但齊天不管不顧,既然為虎作倀,那就要有個了解,苗林暫時不能殺,但此人卻無所謂了,雖然悟玄期,但壽元也就在二三百年,估計是突破無望了。


    殺了,飛羽宗也不會有太大反應。


    至少,他是這麽想的。


    “慢著!”眼看著第三次攻擊將要過來,那修士終於忍不住了。


    “我認輸了,認輸了。”在打下去,齊天殺不殺他,已經不那麽重要,而他將會在肉體死亡之後,元嬰隕落。畢竟,現在的他已經這般時候,不是巔峰時期。


    元嬰可以奪舍不假,但問題是元嬰也有壽命。


    他還想趁著如今的壽命,為自己的子孫後代,以及自己多爭取一些東西。


    而苗林等方麵的也都衝了過來。


    “他已經認輸,莫非林牧朝道友還要斬盡殺絕?”他們怒目而視。


    苗林也跟著叫囂:“殺啊,你小子有沒有這膽子。”


    齊天頓時火冒三丈,不是受了刺激,被激將法弄得惱火。而是被苗林的無恥和無情氣的。這人是為了他出頭,而現在苗林居然挑撥他殺了對方。希望把事情擴大化,然後再來報複。


    周賢、高遠誌等人一個個衝了過去,紛紛勸解齊天。


    “不可以,林道友,這件事你如果做了,正中苗林陰謀。”


    “不僅是你,整個古東山的客卿都會受到牽連,請你三思而後行。”


    “是啊,殺了他,你就麻煩了。我都不好出麵幫你解釋了。”


    齊天哈哈大笑,笑得聲音從洪亮變成了陰鷙,“好、好、好!”


    惡人不死,天道何存?


    但此時,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不是掀桌子的時候,迴頭一笑,“放心,隻是切磋而已,我心中有數,他既然認輸,那也就罷了。”


    苗林聽聞此言,氣的大罵道:“林牧朝,你個軟蛋,竟然這麽就放棄了。”


    齊天嗖的一聲,從空中掠到苗林麵前。


    眾人再次震驚。


    “不可以!”“不行!”“不能!”……


    苗林也叫道:“你不能殺我,否則,你們所有人,包括你們客卿的家屬,都要受到責罰。”


    齊天怎麽會這種事兒,現在還不是掀桌子的時候。


    他輕輕湊近苗林,用低沉帶著無盡痛恨的聲音說道:“我不會讓你死的,你會非常非常痛苦,你記住了。這是你最後的逍遙日子。”


    憑借強大的神念,那一刻,苗林的心神動蕩,幾乎被擊碎,嚇得一下癱倒在地上。


    “你敢、你敢——”抬起頭,盯著齊天。


    齊天連看都不屑去看,隻是說道:“滾吧。”


    幾個修士過來,拉起苗林,在帶上傷員,然後離開古東山。


    高遠誌等人圍過來,輕輕歎息。


    周賢說道:“你們放心,我會幫忙的。”迴望了一眼齊天的洞府,說道:“這就是你住的地方?我還沒有來過這裏,我進去看看啊。”


    說完,自己就走了。


    齊天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青璃和青瑰跟了上去。


    焦哲旭和高遠誌等人望著周賢的背影,又看看齊天。忽然,焦哲旭笑道:“林道兄倒是好手段,怪不得要走高遠誌道兄的名額,原來去見周尚不過是搪塞之言,內在的目的還是為了……”


    “你還是記住了我的話,不錯,這件事做的漂亮,有了周尚的庇護,你可以一飛衝天。”


    其他人一愣,旋即對著齊天紛紛拱手。


    恭喜、祝賀之聲不絕於耳。


    齊天的臉黑得和鍋底一樣。就連高遠誌都這麽看他,似乎覺得他早就有了算計。


    “諸位誤會了,我和這位周賢道友隻是剛認識而已,並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相識即是緣,機緣已到,林牧朝道友好好把握。”焦哲旭一拱手,眼神中帶著三分讚賞,三分落寞,四分羨慕,“我們也就不打擾了。還是陪伴佳人要緊,周尚的後代,嘖嘖……”


    身形一轉,立刻消失。


    其他人也有樣學樣,一個個在原地消失,轉眼之間就不見了蹤跡。


    最後隻剩下高遠誌,他望了一眼齊天,不等齊天解釋,說道:“你去招待周賢吧,不能讓她看到了不該見的東西。我還在思考中。”


    齊天點點頭,然後高遠誌也走了。


    但齊天卻沒有著急進去,而是慢慢走著,剛才這件事,讓他心中有了主意,如果可以的話,他是否能夠故意製造一些隔閡和矛盾出來。現在古東山的客卿已經處於暴怒的邊緣,如果再鼓動下去,未必不會真的返抗。


    如此的話,對他豈不是好事兒。


    越想,齊天越覺得事情可行,唯一的疑慮是,不夠坦誠自在,或許今天這麽一出,在高遠誌的心中,都是他故意攪鬧出來的。


    剛才說話,他明顯注意到高遠誌臉上的慎重。


    “林牧朝前輩,真沒想到你還挺能經受得住誘惑的啊。”忽然,周賢跑了過來,一臉笑眯眯地看著齊天。


    齊天一怔,“什麽誘惑?”


    “就是青璃和青瑰啊。你居然沒有……”周賢嘻嘻一笑。


    齊天的臉色抽搐了一下,說道:“這種事兒你也打聽?”用手抹著額頭,感到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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