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摸索著下巴,按照戚興光所言,啟靈小術士,可以溝通靈物,其實也就是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他看都看不上眼的那種。


    妙法大術士,可以施展一些法術,已經近似於修仙者了。


    坐照真人,儼然進入了修仙層次,據說能耐非凡。


    可惜,他直接殺死了侯芳樹,無法知道對方修行的秘籍,如果有了對方的秘籍,和自己腦海中的修仙法訣做個對比,定然能明白兩者的差異。


    眾人見齊天沉默不語,忽然想起,侯芳樹禦鬼之時,齊天根本不受控製。


    林牧朝問道:“齊宗師,敢問一句,您是否也懂得術法修行?”不過問過之後,他才發覺有些不太可能,因為齊天剛還向戚興光詢問術法的知識。


    齊天笑了笑道:“略懂、略懂!”


    “懂得嗎?”林牧朝心底一歎,越發的搞不清齊天的狀況,他說懂得,為什麽還要向別人詢問。


    其他人的心思一般無二,紛紛捉摸不透,齊天到底是個什麽狀況。


    齊天發現了眾人的疑惑,但沒有心思解釋,恰好這時,忽然有人進來報告,有人求見。


    “那就讓進來吧!”齊天笑道。


    門外三個人走了進來,正是穆金龍、鄭賢良和孫開偉,三個人硬著頭皮,走了進來,恭敬地施禮。


    “齊前輩,我等向你賠罪來了!”


    三個人惶恐地站著,脊背的冷汗已經打濕了衣服,整個人都在微微發顫,明顯害怕極了。


    離開了大殿之後,三個人走到一起,都是長籲短歎,本以為這次是絞殺齊天的大好時機,三個人都躍躍欲試。可萬萬沒想到,形意門的門主,新晉宗師呂高德,居然在齊天手下,猶如雞仔般被滅殺。


    而他們三個人,先前還抱著敵對的想法,針對齊天。


    如果不早點過來,恐怕迴到中行省,一樣是躲不過,而齊天這種不出世的宗師,隻要放下一句話,華國再也沒有他們的立足之地。


    更何況,他們不覺得他們能夠逃脫掉。


    齊天笑嗬嗬地問道:“怎麽個賠罪法啊?”


    穆金龍等人在外麵已經商量了一陣,互相看了一眼,穆金龍恭聲道:“從此以後,我穆金龍以齊前輩馬首是瞻!百億資產,數千兄弟,舉家而入齊天被門牆,若有異心,願意全族覆滅。”


    他也是中行省轄下,一個地級市的大佬,資產過百億,手下兄弟無數,他是要把全部身家以及自己,賣給齊天。


    在場的人,無不倒吸了一口冷氣。


    緊跟著鄭賢良說道:“我鄭賢良叛出混元門,願意投靠齊宗師,做門下一條鷹犬!”


    他的底蘊不如穆金龍,隻有小幾千萬的資產,也就沒有必要說出來。


    最後一個孫開偉,無論哪個方麵,都比不過鄭賢良、穆金龍,隻能硬著頭皮,說道:“我也願意聽從齊宗師調遣,從此再無二心!”


    旁邊的人,麵色僵硬,這種自甘人下的舉動,作為武者是最為不能接受的。可偏偏這些人得罪了齊天,唯一的法子,隻能是把自己賣出去。


    毛四爺微微歎了口氣,目光複雜地看了一眼齊天,他緊跟齊天的腳步,卻從未想過,要真的投入到齊天麾下。


    可今天之後,哪怕他不願意,他都隻能聽齊天調遣了。


    同在桂嶺市不說,齊天也是由他出麵引入武者秩序之中。這好端端給自己找了個主人,他是有些不樂意的。


    “未曾想到,未曾想到啊!”


    毛四爺低著頭,心思複雜地想著。


    眾人希冀地看向齊天,等著齊天的答複,卻見齊天嗬嗬一笑,細長的手指敲擊桌麵,“你們想得太好了吧!”


    “投靠我的門下,此前的事情一筆勾銷?”


    “齊宗師,小人是真心實意的想要為你做事,不計名分,求您開恩呐!”


    穆金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現在的齊天已然是宗師身份,有了開派立宗的能力。正是招攬人手的時候,自己也算是一方小霸,又帶著無數資產前來投靠。


    沒有不答應的道理啊。


    他跪下之後,心中恐慌的鄭賢良、孫開偉也趕緊跪下。


    “齊宗師,您大人有大量,我們可是什麽都沒做,隻是不小心碰到了而已!”


    齊天冷哼一聲,哪能不知道這兩人在大殿之中,已經有了動手的準備,隻是沒料到呂高德會死得那麽快,而放棄了。


    “針對我的時候咄咄逼人,求到我的時候又卑躬屈膝,你們這種人,我要來何用!你們連胡坤都比不上!”


    話音落下,齊天伸手一點,瞬間三道清晰可見的白色光亮嗤得飛出,沒入到三個人腹中。


    三人猛地一震痙攣,捂住腹部,大聲哭號,躺在地上掙紮。


    齊天淡淡地道:“從此你三人內勁盡失,也不能在踏足武道,安安穩穩地做一個普通人吧!”


    戚興光看到這一手,心底發毛,到底是化境宗師,輕輕一點,便可毀去他人數十年的苦熬,這要是用在自己的身上,能不能受得了。


    不過最終是放了三個人一條性命。


    可穆金龍三個人卻麵如死灰,他們往日多少仇敵,又有偌大家業為人覬覦,自己沒有了內勁,簡直毫無保證。不說仇敵他人,單是手下自己人恐怕都要人心浮動,甚至以下犯上了。


    鄭賢良和孫開偉也差不多,曾經被他們欺辱的人,得知他們不再是武者,迴放過他們嗎?


    不得不說,齊天這一手,比殺了他們還要難受。


    戚興光深深地望了一眼三個人,了然過來,揮了揮手,讓形意門的人把三個人送了出去。


    ……


    接下來的一天,齊天都沒能夠離開形意門。


    無他,拜訪的人太多了,不少人都是提著厚禮而來,動輒千萬過億,豪華遊艇、別墅,甚至有人送來了公司股份。齊天一一婉拒,他不喜歡收別人東西,尤其是這種毫無瓜葛的人。


    “終於可算是逃出來了。”齊天從形意門逃出來,笑嗬嗬地說。


    羅琪琪望了一眼齊天,沒有說話,不知道多少人羨慕齊天,想要和齊天一樣唿風喚雨。那個武者見了不眼紅,不嫉妒。


    可偏偏齊天好像遭罪一樣,不耐煩至極。這人的心思真的非常之古怪!


    齊天笑著道:“琪琪,你怎麽不說話了?是不是有什麽心事兒?難道是我要離開了,你心底舍不得?不過你放心,我還得幾天才走。”


    他準備在望海市轉轉,看看有沒有其他的好東西,形意門已經答應了他,若是有什麽珍惜藥材,一定會幫他搞到手,當然,他是掏錢的。


    所以,他會等上幾天的時間。


    羅琪琪露出一絲微笑,有些蒼白。她現在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齊天,她對這個男人產生了深深的恐懼。


    從齊天來到望海市,她一直在齊天身邊,從剛開始的厭惡,轉變到現在敬畏,她自己都說不清內心的感受。


    隻是有一點,她確定,這個人太強大了,恐怕天下沒有什麽能夠束縛得了他。而自己和他的差距也太大了,猶如天塹一般。


    “齊宗師,你晚上準備吃點什麽?”


    想了想,羅琪琪麵色平靜地問道,那語氣,恭敬而充滿距離。


    齊天一雙賊兮兮的目光,上下掃視著羅琪琪,羅琪琪迴來的時候,便換了衣服,畢竟她那身運動服上,沾染了不少血跡。


    一身得體的公主裙,看上去亭亭玉立,要不是開著車,齊天真想讓羅琪琪,轉圈給自己看看,衣服怎麽可以把人襯托的這麽好看!


    嫩白的胸口,一條深深的溝壑,簡直是罪惡的深淵,看得人目光都挪不動。


    再加上羅琪琪側顏美麗,完美的弧線仿佛雕刻的一般,誰能不看得心底火熱。


    齊天習慣性地和羅琪琪開玩笑,“今晚吃你!哈哈——”


    羅琪琪一愣,果然齊天在其他時間,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可那是齊天,隻能是他自己這樣。


    她深吸一口氣,沒有去反駁嬉笑,白淨的臉蛋,平平靜靜,似乎沒有聽到一樣。


    “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們去海鮮吧,因為時間倉促,隻帶你去了海邊,海鮮也該吃吃。”


    羅琪琪像是應對陌生人一樣,自顧自地說著。


    齊天見羅琪琪不搭腔,非常鬱悶的摸了摸腦門,有些整不明白。要是往日,羅琪琪肯定和他爭鋒相對,露出又是氣憤,又是可愛的麵容。


    “這到底是怎麽了?”


    他皺眉看著羅琪琪,想了想,便道:“那好吧!”


    羅琪琪的臉色嚴肅地開著車,輕輕“嗯”了一聲。


    因為一整天都在形意門應對那些前來拜會的武者,齊天自己也累得夠嗆,見羅琪琪不搭腔,自然就眯著眼睛小憩。


    不過腦海中,還是在想著古冥寶劍的事情。


    這把寶劍擁有一定的品階,想要修複的話,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畢竟,他才養氣二層的修為。


    修行之事,他來了望海市也沒有放鬆,幾乎每夜都在持續,不過,進展比較緩慢。


    他正在想著,車子到了地方,齊天剛下車,赫然看到一群人站在海鮮酒樓門口等著自己。他看向了羅琪琪,肯定是羅琪琪告密的。


    因為今晚出來,他隻叫了羅琪琪。


    其實羅琪琪也沒有辦法,她現在有些害怕和齊天一個人獨處,因為齊天不停的撩撥她,搞得她本來已經趨於平靜心,再起波瀾。


    沒有辦法,她隻能讓別人一起過來,這樣齊天會收斂一點。


    “齊宗師,你不會見怪吧,我們也跑來湊熱鬧!”林牧朝拱著手,笑嗬嗬地說。


    後麵李乘風、林秋榮也恭敬地招唿。


    齊天沒好氣地說:“自然見怪!”


    羅二爺和毛四爺嗬嗬一笑,他們清楚齊天說話的風格,笑著拉著齊天的胳膊,幾個人走入了酒樓裏麵。


    後麵羅琪琪一雙美眸,望著齊天的背影,低聲道:“或許有一天,我會有資格站在你的身旁,但絕對不是現在。現在的我,太弱了。”


    說到這裏,羅琪琪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她大步走進了海鮮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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