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他們的帶領下,江柳兒在後山一個鎖著門的小山洞裏,找到了自己的爹。江柳兒見到爹爹的時候熱淚盈眶,看來五個假道士還不算是喪盡天良,還會偶爾給爹爹送口飯吃。


    天雲三人將五人交給了村長處置,村長給了每人五十個大板將他們趕出了漾濞村,永不許他們再踏進漾濞村一步。


    天雲,元傑和雨菲三人本想下午就離開漾濞村,繼續北上由阿光地大峽穀趕往中土大唐,可是村長卻一定要留三位漾濞村的恩人,讓他們吃頓晚飯明日再動身,江柳兒也一再挽留,三人隻好答應下來。


    漾濞村今夜的風,自是風,不夾灰,也不帶一絲塵,它溫柔地撫摸著天雲的皮膚,不熱亦不冷,給人稍微有點涼絲絲的感覺。尤其這時正在小樹林散步的天雲,最能感覺到它的輕柔,潔淨,清爽,是那麽的沁人心脾,舒人靈魂。


    突然一個溫婉的聲音傳來:“天雲是你嗎?”天雲迴頭望去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那豔若瑰榮,亭亭玉立的少女江柳兒。


    江柳兒向天雲走了過來,她看出天雲有什麽心事,柔聲道:“天雲!怎麽啦?有什麽心事兒?”


    天雲抬頭望了望江柳兒,隻見她雙頰微紅,秋波流轉,心頭不禁一震,緩了緩神他搖了搖頭說道:“沒……沒什麽。”


    江柳兒又說道:“沒有什麽幹嘛繃著個臉?人生當然不會像想象中那麽美好,但路是一定會有的,一個人活在世上做自己想做的事豈不是應該滿足了嗎?你是好人一定會有好報的。我也很想跟你們一樣闖蕩江湖行俠仗義,可我卻有一個離不開我的村子,它需要我!”


    天雲十分驚訝,這麽有哲理的話竟從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年齡的姑娘嘴裏說出來,他有點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聽了江柳兒的一席話自己心裏到也舒服了不少,便撓了撓頭嘿嘿一聲傻笑。


    江柳兒一把拉起天雲的手道:“還傻笑!晚宴都快開始啦!”天雲感到她的手細嫩無比,再看一看身邊這位嬌俏可愛的姑娘,真的好像什麽煩惱都沒有了,不待天雲再多說什麽,江柳兒便拉著他的手向村莊跑去。


    這是一個盛大的晚宴,是在村莊的大街上舉辦的,整個漾濞村家家張燈結彩,喜氣洋洋。


    江柳兒拉著天雲坐在了村長的身邊,雨菲元傑早已坐好了。


    見天雲迴來了村長站了起來高舉酒杯,大聲喝道:“來!各位鄉親!各位父老!讓我們敬三位英雄一杯!”村民們全都站了起來舉杯相敬。


    這還是天雲第一次喝酒這個東西,卻一下子被這種烈烈的感覺所吸引,接連喝了數杯。當夜村民們歡慶五大惡道被趕出了漾濞村,更將天雲等人尊為小英雄。麵對著村民們的高歌讚揚,麵對著火樹銀花,三人都沉醉了在這喜慶的氣氛中,天雲也首次感到了行俠仗義當中的快樂。


    微醉的天雲很快進入了夢鄉,在夢中他夢見自己手握神劍,騎著神獸,追殺著各種小小的妖魔鬼怪。


    忽然天雲遇見了一支巨大妖怪,那妖怪一隻大手“嗖”地一下捂住了自己的臉,還不時的用另一隻手掐自己的耳朵,突然大妖怪又不見了,天雲喊道:“妖怪哪裏逃!”喊完了之後他便睜開了眼睛,一看身邊元傑正蹲在床邊咯咯直笑。


    原來剛才是元傑捂住了自己的臉,掐著自己的耳朵,元傑說道:“不能喝酒還逞強,喝多了吧?這麽晚還不起來。”


    天雲這才緩過神來叫道:“媽呀,真的,怎麽睡得這麽香啊,咱們快走吧!”


    元傑說道:“就差你了,村民們和村長都站在外麵準備歡送咱們了。”天雲騰地一下跳了下來,洗漱了一下二人便走了出去。


    村民們早已排起了大長隊,雨菲在村口不知和江柳兒正在聊些什麽,村長和她們站在一起。見天雲和元傑已經走了過來,雨菲擁抱了江柳兒一下。


    幾人雖相處短短幾日,但卻覺得十分投緣,四人在一起說了幾句話,已有濃濃的惜別之意。


    這時江柳兒雙手遞給了天雲一把劍,天雲接過劍來。對兵器有些研究的元傑說道:“咦,這不是那胡道長的劍嗎?”


    江柳兒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啊,就是他的劍,以免他日後再去害人,交給好人,寶劍才會造福人間啊!”


    天雲抽出此劍,隻見在劍的末端寫著“炎虻”,可真是一把寶劍啊!重量極輕卻又鋒利無比,手中握著這把劍天雲就感覺胸中翻湧著一種豪氣,可是天雲摸了摸自己背上那把爾矢伯伯交給自己的龍乾劍,婉言道:“江姑娘,這劍還是你自己留著吧,用來保護你們的家!”


    天雲謝過了江柳兒,三人背上了又重新裝滿了水和食物的行囊,在江柳兒萬般不舍得眼神中上了馬,離開了漾濞村。


    天雲三人一路北上,在路上他們都十分高興,因為做了一件俠義之事。但由於在漾濞村也算耽誤一些時日,三人便馬不停蹄地往阿光地大峽穀奔去。


    北方的風都是冷冷的,三人三天三夜沒合眼,終於趕到了阿光地大峽穀的入口處。放眼望去,暗暗黑雲纏繞著遠方跌宕起伏的幾座山峰,一層一層地似乎遮蔽了那些山峰的嶙峋陡峭。


    陡地,幾聲尖銳的唿嘯聲劃過天空。


    天雲三人跳下了馬,馬兒似乎突然發起狂來,全身發抖,聲嘶力竭般地咆哮起來。緊接著無數個影子在煙霧繚繞的山穀間瘋狂跳竄,突然傳來幾下響亮的聲音。這聲音清脆高頻,震耳欲聾,在肅殺詭異的山穀間,像刺耳刺膽的利刃一樣,刺向那些看不清樣貌的鬼魅之影。


    天雲抽出了龍乾劍,寶劍在天雲手中嗡嗡作響,元傑手中的斬妖劍也是唿唿作響,在真虛派修行多年的元傑道:“此地好重的妖氣,不過好像有高人正在除妖。”


    天雲道:“哦!如果真是如此的話,我們就去助他一臂之力吧!反正我們也必須順著這峽穀向東南方向前行。”


    雨菲略帶憂慮地說道:“先看看再說吧!”三人話音剛落,隻見五六道黑色侏儒般的影子,飛竄到天雲麵前。天雲正欲出劍,隻聽“咣咣咣”幾聲清脆的響聲,幾道閃電從幾個影子的身後向它們擊去。


    “啪啪啪”幾下還未等天雲看清來影的模樣,它們便被閃電擊中,登時飛灰湮滅。


    之後一道金黃的光芒從煙霧中向天雲飛來,大家定睛一看,發現秘殺幾個怪影的竟也是一位與雨菲年齡相仿的少年。


    這少年一襲白衫飄飄若仙,英俊的臉龐上眉毛長而微卷,一雙像朝露一樣清澈的眼睛正盯著三人看。


    天雲也正在看著他,但他心中更多了一絲的讚歎和羨慕,這麽年輕就有這等身手,絕非凡輩。剛才擊出幾道閃電的利器,應該就是少年手中的釘子和錘子,元傑癡迷地望著白衫少俠手中的神器。


    還未等天雲緩過神來,白衫少俠開口道:“請問三位是否是青天雲,關元傑與蘇雨菲?”


    天雲三人都很吃驚,都以為碰上天上的神仙了,人間怎會有如此俊美又能未卜先知的少年。


    天雲接話道:“兄台口中三人正是我們,敢問兄台是何方神仙?”


    “神仙?”白衫少年嗬嗬一笑,這一笑顯得他白暫的臉龐上五官更加精致。“我不是什麽神仙,是家師讓我在此恭候三位,讓我帶你們走出這亡靈山脈,助三位找到四手醫聖。”白衫少俠繼續說道。


    天雲道:“哦?竟有此事!那麽你是誰?你師傅又是誰?”


    “在下姓孤名軒雲。”白衫少俠道,接著他將目光投向了雨菲,心中不禁一蕩,隻見眼前這個女人身穿淡紫羅衣,耳朵上掛有一串亮晶的耳環,臉色白嫩,猶如冬雪一般仿佛用手捂一會兒要有滴下水來。烏發如漆,美目流盼,一顰一笑之間流露出一種說不出的風韻,美而不妖,豔而不俗。


    雨菲見白衫少俠在盯著自己忽感一絲羞澀,雙頰泛起一陣紅暈,心髒似乎漏跳幾拍。


    白衫少俠忽然開口道:“家師大名就不方便告知各位了,請你們要相信我,我真的是來幫你們的。”


    天雲對白衫少俠頗有好感,接著道:“好一個孤軒雲!我們都有名字裏都帶一個雲字,難怪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說完便向孤軒雲走去。


    孤軒雲弄清了他們的身份,隱約感覺會和他們經曆一些非凡之事,可他卻說不明白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


    天雲給了軒雲一個擁抱,然後道:“兄弟!那咱們就走吧!”


    軒雲對他也有莫名的好感,忽然有種為他願意做任何事的想法,哪怕付出生命他也願意,便幫雨菲牽起了馬,四人向山穀深處走去。


    在山穀的路上,天雲並沒有理解這裏為什麽在軒雲口中叫亡靈山脈,於是他開口問道:“軒雲,這裏為何你稱為亡靈山脈呢?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啊?”


    軒雲微微一笑答道:“這裏山高霧濃,陰氣極重,越來越多的冤魂和小妖躲進了這裏。我與師父雲遊四海,除魔衛道,忽然有一天師父讓我帶著他的法寶鎮妖石來這片山脈來鎮妖,並命我隨你們一同去尋找四手醫聖。但*控這鎮妖石需要很高的法力,我道行不夠無法鎮得住所有的妖怪,於是便有你們剛才看見的那一幕囉!如果沒有鎮妖石啊,咱們一定鬥不過這麽多妖魔鬼怪,你說叫亡靈山脈合不合適。”


    天雲慶幸地點了點頭,還好遇上了軒雲,他又問道:“那你師父怎麽沒來,他又是怎麽知道我們要經過這裏呢?”


    軒雲答道:“吩咐我來這裏的當天,師父便禦劍東去,說去見什麽故人,至於他怎麽知道你們的事我就不清楚了。”


    “原來是這樣。”天雲失望地說道。


    山穀裏的風極大,四人在腰間用元傑的綁妖繩係在了一起,還好趕在天黑之前走出了這個大峽穀。


    穿出了這個大峽穀,四人進入了一片樹林,林裏梨花片片,在月下飄散著淡淡的清香。梨香怡人,天雲元傑,雨菲三人簡單地吃了些東西,便很快都倚著大樹睡著了,軒雲一人竟這樣癡癡地望了雨菲一夜。


    次日清晨陽光明媚,雨菲醒來時發現自己身上竟蓋著一件白衣,她認得出這是軒雲的衣服,抬頭望去軒雲正捧著一些水汪汪的鴨梨向她走來。


    軒雲見雨菲醒了,手裏捧著他的衣裳心裏還有一點美滋滋的,可能是高興過了頭,軒雲竟沒有留意腳下不遠處有一個凸出地麵的樹根,可雨菲卻恍惚地看見了。當雨菲剛欲開口提醒軒雲小心地時候,仿佛有些晚了,軒雲正好腳下絆到了那個樹根,雨菲閉上了一隻眼,心想“糟了!”


    可雨菲沒閉上的另一隻眼卻看見了奇跡,本已絆到樹根的軒雲,身體已經傾斜了大半,可他卻沒有像雨菲想象的那樣摔倒在地,相反的軒雲竟矯正了身形。


    但還是有一點糟糕,那就是軒雲手中的幾個梨,正在向熟睡中的天雲元傑的頭上飛去。


    “嗵嗵嗵嗵”幾下,幾個又圓又大的鴨梨正如軒雲和雨菲擔心的軌跡那樣,正好砸中他們二人的額頭。


    “哎呦哎呦!”幾聲慘叫天雲與元傑同時醒來。


    天雲揉了揉眼睛,元傑揉了揉頭,二人隻見麵前的軒雲咯咯直笑,又同時歪了歪脖子見一旁的雨菲也咯咯地笑,天雲道:“軒雲兄果然是高人啊,連叫人起床的招數都如此奇特,佩服佩服啊!”元傑也連連點頭。


    軒雲走了過來剛欲開口,雨菲搶話道:“是呀是呀,人家軒雲大哥還不是為你們好,早點起床早點去大唐啊!”


    軒雲苦笑地望著雨菲,心中卻是蕩起陣陣漣漪。


    雨菲向他眨了眨眼睛,二人又是咯咯地笑了起來。


    天雲與元傑也哈哈大笑起來,他們撿起了掉在地上的鴨梨,用袖子擦了擦,眾人便大口大口地吃起梨來。


    清新的早晨,清幽的樹林,清爽的鴨梨,清朗的笑聲,令四人心情大好,一口氣趕了很遠的路,兩天後大家已經到了大唐的國界,並進入了西州城。


    一進這西州城,天雲元傑雨菲三人果真傻了眼,這三人一直以來生活於青天國,青天國在他們眼中就很大很好了,可這大唐真是令他們眼花繚亂。


    隻見這四周紅樓畫閣,店麵林立,茶坊酒樓數不勝數,街上馬車花轎人來人往絡繹不絕。街兩側的小攤上也盡是天雲所沒有見過的奇珍異物,各個攤主的叫賣聲也是清脆連貫,幹淨利落。路上的行人也是衣衫新鮮,紅光滿麵,可真是金光鑲路,簫鼓喧空,八街九陌,羅綺飄香,好一派繁榮安詳的景色。


    趕了許久的路,眾人早已禁不住從四麵八方飄來各種美味誘惑,抬頭一看,便走進了一家叫香飄樓的酒樓。


    一進這香飄樓,四人便點了一桌子的菜,天雲更是叫了一壇美酒與軒雲元傑豪飲起來,雨菲在一旁對中土美食也是讚歎不已。


    酒足飯飽之後,軒雲向店小二打聽去播州城的路。小二問四人去播州城的意圖,軒雲講道是去尋那四手醫聖,小二卻講那四手醫聖聲名遠揚,找她治病的人實在太多,據說她早已躲了起來,不在播州境內,四人一下陷入了不安之中,這該如何是好?


    由於天雲救南霜心切,不管四手醫聖在不在播州,大家還是決定立即動身直奔那裏。


    四人拿起了行囊向香飄樓門外走去,正當天雲剛邁出大門,忽然一個沉厚地聲音傳了過來:“小兄弟!且留一步!”天雲四人迴頭望去,說話之人江湖術士打扮一般,桌子擺著一個布幌子。


    天雲疑惑地問道:“請問您是在叫我嗎?”那術士點了點頭,四人便向他走去。


    走近一看那人衣衫邋遢襤褸,眼睛似閉還睜,偶爾竟發出一絲光亮,亂亂的頭發顯得他倒有幾分憔悴。咯地一下術士打了一個大嗝,頓時房間裏飄滿了從他肚內出來的酒味,是那麽的濃烈,四人下意識地用袖子遮住了鼻孔。


    天雲忍不住了說道:“請問算命大師有什麽事嗎?如果沒有的話,請恕我們還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辭啦!”


    其他三人也都拱手說道:“告辭!”天雲看清了桌子上那幌子上寫的是“看相,占卜”便以為這是一個江湖騙子。


    眾人剛欲轉身,那術士站了起來,隻是他站得不穩,晃晃悠悠地,卻也並非十分令人討厭,可以用醉態可掬來形容。


    他說道:“且慢,你們四人桌子上那酒壇內還有十滴酒可否相贈與我?”


    在場的其他客人七嘴八舌讓四人快離開吧,這人明擺著喝多了。


    天雲道:“當然可以了,隻不過那壇中已沒有酒了,都被我們喝光了。你願意的話桌上還有些飯菜也一並送與你了,我們真的有要緊事,請恕不能相陪了!”天雲剛欲抱拳告別,隻見那術士扯下幌子,將幌子布飛射出去,幌子布竟從天雲剛剛喝酒的酒壇下穿了過去。


    在場的人都驚呆了,好強的腕力。


    那術士左手拽住布的另一頭用力一抖,酒壇便已向他飛來,隨後便一個“鯉魚翻身”整個人轉了一圈站在了桌子上,用手接住了酒壇。隨後單手將酒壇高高舉起,酒壇口朝下自己伸長了脖子張開了嘴巴吐出了舌頭準備接住欲掉下來的酒滴。眾人均看得呆若木雞,卻又異口同聲地數到:“一滴,兩滴,三滴,四滴……十滴!”


    哇塞,全場的人暴起了掌聲,一些江湖俠士更是大聲叫“好”!


    隨後術士將酒壇扔給了天雲,天雲接住酒壇並用力地倒了一倒,果真再也沒有一滴酒了,在場的人更是佩服地五體投地。


    天雲此時畢恭畢敬地說道:“大師真乃高人,我服了。”術士滿足地大笑起來,眉宇間竟顯出他混身無比的正氣。


    術士開口說道:“小兄弟,我看你並非中土人士,你我有緣,我就免費送你一卦吧!”


    四人對望了一下,同聲應道:“那就麻煩大師啦!”術士說道:“幫我拿上我的家夥,咱們外頭說去!”天雲將幌子布穿在了棍子上,又背起了術士座位旁邊的一個木頭箱子,四人隨術士走出了香飄樓。


    跟著術士走了有半柱香的時間,到了一個沒有門的破廟,這裏應該荒廢了很久了,雜草叢生,廟裏供奉著一個似乎是海上的什麽神仙,因為神像腳下雕刻的是一層層浪花,術士開口說道:“大家請坐吧!”


    雨菲環顧了一下四周,這裏根本沒有地方可以坐,隻有坐在地上,果不其然術士咚地一下就坐在了地上。


    天雲看了看同伴們,便也都坐在了地上,術士似乎很滿意地說道:“天地乃萬物之母,咱們又何懼與母親貼身的接觸呢!坐在地上才會使你混身血脈真正的暢通!”


    雨菲已完全打消了剛才的顧慮,四人也越來越佩服眼前這位其貌不揚卻武功高深莫測,悟道已入境界的術士。


    天雲問道:“大師,您說要送我們一卦,請問……”


    術士看了看四人認真地說道:“你們應該來自西方,到我中土之地,恐怕是為了尋人吧!”


    天雲臉上掛滿了驚奇,他說道:“大師果真是高人,我們來這裏是為了尋找傳說中的四手醫聖。”


    術士略微點了點頭說道:“哦!這四手醫聖早年在我大唐播州城附近的百靈山裏采藥煉丹。突然有一天她救了一個男人,她不知道她救的人就是當今的長樂王幼良。因長樂王愛慕四手醫聖,沒多久他便率人再次來百靈山尋找她,她卻早已躲了起來。至今傳說有四個地方有人見過四手醫聖,一個是都城長安,一個是江南的杭州,一個是西南的劍州,還有一個傳說就是四手醫聖根本就沒有離開播州,她依然還在百靈山中。每個地方都有很多人說見過四手醫聖,她可真是一位顏如渥丹,傾國傾城拯救無數蒼生的大美女啊,不知多少男人都夢寐以求地想娶到她啊!”


    說到這天雲見術士一臉癡迷,壞壞地說道:“這些男人中還包括大師你吧!”說完四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術士臉上漲了個通紅略帶怒氣地說道:“去!去!去!小孩子家懂得些什麽,還是想想你們該怎麽辦吧!”


    天雲接道:“也對!大師不是說中土有四個地方的人傳說見過四手醫聖嗎!我們正好也是四個人,為了節省時間我們就分頭去找她吧!”


    軒雲用讚同地語氣說道:“好!那我去那長安!”


    元傑站了起來說道:“我去杭州!”


    雨菲也站了起來說道:“我就去劍州吧!:天雲意氣勃發地說道:“那好!那我依然去那播州城!“四人都將手伸了出來一個一個落在了一起,術士也站了起來道:“好啊!祝你們成功,我也是要去那播州城一趟,可是我的事更急,小兄弟那有緣的話你我播州城再會啦!“天雲剛想感謝術士對他們的幫助,隻是還未等開口,術士早已奪門而出了,而且步伐詭異,速度極快,馬上欲消失於眾人麵前。天雲大喊道:“大師還未請教你的大名!“隻聽一個沉重有力的聲音傳來:“世間不平人,專管不平事,踏雪了無痕,唯我金俠客!”


    四人不得不再一次佩服這個其貌不揚的術士,四他們商量好因為從青天國到這裏用了十二天的時間,如果沒找到四手醫聖的話就離九九八十一天最後十二天的時候在香飄樓集合一同趕迴青天國。如果有任何一個找到了便先經過香飄樓在這裏給其他人留下口信,自行帶四手醫聖速迴青天國救治南霜公主。


    商定好了一切,眾人便踏月而行,分別奔向了各自的目的地。無數顆流星在夜空下劃出無數條銀亮的線條,就好像是在探索著未知世界裏那最美好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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