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波蹲身把白蛇放在地上,白蛇逃脫大難,嗖的一聲鑽進了草叢中。本以為白蛇就此離去,卻不想沒入草叢的白蛇順著樹幹爬上樹梢遠遠的盯著寧小波跟小藥童。


    小藥童再一次鄭重其事向寧小波九十度鞠躬。


    寧小波見小藥童說話文縐縐的,還如此增重其事,在現在人相處都隨便慣了的他很是不適應,說道:“小哥,你太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


    小藥童很認真的道:“救命之恩那敢忘記,恩公服裝怪異,又削了發,難不成是淨慈寺的僧人,敢問恩公法號”。


    寧小波一陣無語,多麽帥氣的短發造型竟然被誤會是和尚,他道:“我不是和尚。是來這裏的遊客……香客人”。


    小藥童道:“敢問恩公大名”。


    寧小波道:“我叫寧小波”。


    小藥童道:“原來是寧公子,寧公子,我家就住在錢塘,能否賞臉,我讓家姐做幾道錢塘小吃,聊表心意”。


    寧小波差一點滿口答應下來,可話到嘴邊,突然想起,穩婆再三叮囑讓他不要走出淨慈寺,他改口道:“今日不行,我還有事要做,改日吧”。


    小藥童臉上很是失望,無奈寧小波還有事,也隻能作罷。已更新


    上中的暴雨就像泛濫的春情,來的快。去的也急,不一會就停了,被暴雨洗滌後的天空,更加的通亮,寧小波從未見過這麽透徹的天空。一拱彩虹散發著動人心魄的彩光,如一座七彩虹橋搭連在兩片雲彩之上。


    寧小波雖然不知道自己離開淨慈寺會造成什麽後果,可穩婆一而再的叮囑,他剛才是無心之失,現在想起,自然不會再在後山流戀,第一時間返迴了寺廟之中。(.無彈窗廣告)


    寺廟的僧人已經做好了早課。


    寧小波路徑淨慈寺的大雄寶殿,看到寺廟內佛像莊嚴,心中觸動,大概在晨後不久。山下的一些善男信女跋山涉水的來到這裏禮佛祈福,順帶買一些符籙避邪,寧小波看到符籙,也搞了一張放在兜裏。


    僧人的生活非常的枯燥,除了應付善男信女,就是做功課,地位低下的僧人還要打掃寺院,種植素菜。


    寧小波很是無聊一直熬到晚上,這裏的晚上也沒有夜生活,五點。天一黑,僧人就開始準備睡覺了,六點之後,整個寺院就再沒有一點聲音,靜悄悄的。


    寧小波百無聊賴下在禪房內盤膝坐下,修煉‘無間陰陽訣’,‘無間陰陽訣’並不是人間的古武,而是法訣,而他進入‘築基期’泥丸宮內多處的那股力量也不是古武的真氣,而是法力。


    深夜,十一點一刻,門外傳來輕輕叩門聲,寧小波打開房門,原來是昨天那個醜僧,他看到寧小波一臉諂媚的道:“公子,昨夜與你一同前來的老婆婆她來了”。


    寧小波點了點頭,跟著醜僧離開了禪房。


    穩婆已經在後門口等他,她看到寧小波時,激動不已:“大,大人……你真的進入築基期,成了判官了”。


    寧小波不無得意的點了點頭,可心中還是心有餘悸,昨夜,他真得差點就玩完了。


    穩婆道:“太好了”,隨即,她臉色一變的問道:“大人,今天可有離開過淨慈寺?”


    寧小波道:“倒是去了一趟後山”。


    穩婆臉色大變:“大人去了後山,可有發生什麽奇怪的事情”。


    寧小波見她臉色大變,心中忐忑,說道:“好像也沒有發生什麽奇特的事情,要說奇怪的話,就是在後山遇見了一個小藥童,他差點被一條白蛇給咬了,我順手就救了他,怎麽啦,有什麽不妥嗎?”


    穩婆大叫起來:“那那條白蛇呢?”


    寧小波見她如此激動,心中也不由一緊,難不成自己觸犯了‘三界法令’:“放了啊”。


    穩婆驚得瞪大眼睛:“你把那條白蛇給放了!”


    寧小波道:“怎麽啦?”


    穩婆顯得很惱怒,卻又不能衝寧小波發脾氣,隻能無奈的搖頭:“老身千叮萬囑,大人為何不聽,大人雖說已經是我冥界的判官,但大人卻是人,無故在鬼市結下因果,哎……說什麽都遲了”。


    寧小波心有戚戚焉,看起來自己好像真的犯了一個大錯。


    穩婆道:“走,我們先迴去吧”。


    同來時一樣,沿著一條山道下去,進入錢塘城,也如果了那間‘悅來客棧’,順著青石路出了城,踏上漆黑莫測的幽冥路,他的那輛瑪莎拉蒂就停在原來的位子,然後開車調頭駛上了返迴陽間的路。


    此時,穩婆的心緒已經冷靜下來,她道:“老身還沒來得及恭喜大人,恭喜大人榮升判官,執掌生死薄”。


    寧小波被穩婆搞的有點小緊張,但他不知道這件事情會不會帶來什麽後果,但目前看來,好像並無大礙,對此也不太放在心上,聽穩婆提起他升職判官的事,心裏也是很爽,這趟鬼市之行他可謂收獲頗豐啊。


    升級判官,執掌生死薄,手下多了四名鬼差,另外,他可以為劉元慶續命的十年,口袋裏那三億掙的也就心安理得了。


    迴到雲海,穩婆也就告辭而去了,而寧小波則返迴希爾頓大酒店,打算明天早上去給劉元慶治病。


    次日一早,寧小波還在睡夢中,他就被劉軍的電話吵醒了,劉軍的聲音很低落,有點沙啞:“寧少,藥材收集全了嗎?”,病床上的劉元慶更虛弱了,基本已經失去了話說的能力,他表達不出痛苦,隻能哀嚎。劉軍就在父親的哀嚎聲中煎熬的度過了兩晚,總共也沒睡幾個小時,整個人都廋了一圈。


    寧小波道:“已經收集?”。


    寧小波這廝很無恥的在床上補了一個覺,直到早上十點,方才從被窩裏起來,在酒店一樓吃了酒店才不慌不忙的開車前往省委家屬大院。


    寧小波到時,劉軍已在家門口等候多時,看到寧小波到來慌忙把他請進去,那位宋禦醫也在,緊皺著眉頭,劉元慶的狀態一天不如一天,按照他估計,隨時都有可能撒手人寰,看到寧小波見來,怒氣更盛,一雙眼睛狠狠的瞪著寧小波:“嗬,又來了,這次又想來騙劉公子多少錢”。


    寧小波道:“宋禦醫是吧,咱兩到底誰是騙子”。


    宋禦醫滿臉漲紅,怒道:“小子無禮,本人乃是中南海國家領導人保健醫生,豈容你這騙子侮辱”。


    寧小波嗬嗬笑了起來:“中南海,禦醫,我好怕,你這麽牛,那你怎麽治不好劉大老板的病”。


    宋禦醫道:“我早已經說過,劉大老板得的是肝癌末期並且癌細胞轉移,目前的醫學還沒辦法解決,我能做的隻有為劉大老板緩解痛苦,讓他多活些日子”。


    寧小波道:“治不好,還讓病人花錢買藥,你還說你不是騙子”。


    宋禦醫氣的滿臉通紅:“你,你……難不成你能治好”。


    寧小波道:“當然可以”。


    宋禦醫聞言哈哈大笑:“別笑掉大牙了,你這騙子,休要騙人,我倒要看看,你怎麽治好劉大老板的病”。


    寧小波道:“我若治好了呢?”


    宋禦醫道:“你要是治好了,我,我就跪下給你磕頭,拜你為師”。


    寧小波伸手阻止道:“喝,還是免了吧,你這樣的徒弟我還不收呢?”,說完,寧小波從西裝的口袋裏,拿出一張黃色條狀的紙張,上麵還用朱砂畫滿了亂七八糟的圖案,房間內所有人都驚呆了,隨即,是宋禦醫的譏笑之聲:“就靠這張,黃紙”。


    寧小波糾正道:“符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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