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波再從搶救室出來時,王勇的一切生命體征全都恢複到了正常指數,算是脫離了危險期。隻是依舊昏迷不醒,但寧小波已經確定他不會有事,他收到了冥界發來的短信,他的道德值′1,說明依舊是挽救人類生命,加上之前的8點,他現在的道德值達到了9點,就差一點就夠10點。


    得悉重要證人脫離了危險期,林逸夫還有警方都鬆了口氣,樊偉安排了警員24小時留守搶救室進行保護。


    這起轟動一時的頭孢醫療事故。終於出現了重大的轉折。


    隻要王勇醒來,警方記錄完筆錄,這起案子就會明朗,但媒體則已經迫不及待的要把這件案件定義為投毒案了。


    而一切的矛頭全都指向了謝氏集團的總裁謝一帆。


    寧小波想不到謝一帆會給自己打電話,寧小波原本不想去見他,一來,他跟謝一帆隻有一麵之緣,二來。謝一帆現在是投毒案的重大嫌疑犯。再則寧小波跟曾茹曾經親眼目睹他殺人,但在這時候避見他好像有點不近人情,寧小波最終還是答應了。


    天空下起了大雨。


    這一次,謝一帆親自來接他,跟上一次談笑風生相比,謝一帆這一次要沉默的多,雖然把自己打理的清清爽爽,但氣色卻很差。


    再一次來到古街的茶樓,這裏是他的產業,他拿出了大紅袍來招唿寧小波。


    兩人坐下,茶藝師在現場為他們表演茶藝。


    謝一帆這一次的款待要比上一次榮重的多,但他現在的處境卻遠沒有上一次那麽輕鬆:“事情不是我做的。你信嗎?”


    寧小波笑道:“我信你沒用”。


    謝一帆道:“現在一切的證據都對我不利,我正在跟萬通藥業洽談收購,而投毒的王勇又是我的手下,很難不讓人懷疑,投毒案是我做的”。


    寧小波道:“難道不是”。


    謝一帆道:“我謝一帆雖然是江湖中人,但從未幹過殘害無辜的事”。他說的極真誠,目光閃閃,隻差舉手發誓了。


    若非寧小波親眼目睹他殺人,甚至都會相信他的話。呆諷華亡。


    謝一帆道:“這件事是聶東做的”。


    聶東!


    寧小波聽說過這個名字,這個人跟李德平副市長關係密切,謝一帆的水產城就是被這兩人逼得賤賣的。


    謝一帆道:“他這麽做的目的就是陷害我”。


    寧小波對聶東素未謀麵,隻是聽說這人素有燕京地下皇帝稱。


    謝一帆道:“他收買我在三六八旅時的老戰友軍醫江一清,還抓走了王勇的女朋友陳芝蘭,設計了這一出栽贓嫁禍的好戲”。


    寧小波對於事情的真相不做品論,甚至毫不在乎,他隻要能證明這是一件投毒案救出林月老婆就萬事大吉了。


    看到寧小波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謝一帆道:“不過,聶東萬萬沒想到,這起事情會成為省裏領導之間博弈的棋子,而不僅僅局限於李德平跟曾靜官”。


    寧小波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謝一帆道:“也就是說,這件事是醫療事故,還是刑事案件,我說了不算,證據說了也不算,是省裏領導說了算”。謝一帆的言外之意,省裏的領導在鬥法,支持這起案件是醫療事故的領導要是勝出,那麽這就是一起醫療事故,換之則是刑事案件。


    官字兩個口,怎麽說,都是他們說了算。


    寧小波感到一陣無力,自己忙裏忙外半天,最後做了無用功:“既然如此,那你找我來做什麽?”


    謝一帆從屬下那裏接過一份文件遞給了寧小波,他道:“這裏麵是萬嘯林提供的資料,這些資料足以證明,林月隻是名義上的法人,在她擔任萬通藥業法人的三年間,從未參與過萬通的任何經營,也沒有從萬通收取任何的經濟利益,而且其中兩年長居英國在醫院任職,你隻要拿著這些證據找一個專業的律師,林月就能無罪釋放”。


    寧小波聞言眼前一亮,對啊,自己怎麽就沒想到,一直說林月是冤枉的,卻從沒想過從這一點入手。


    謝一帆道:“我聽說林月是你在醫學院的老師,為了救老師,寧老弟也是忙前忙後,寧老弟跟這位林老師的關係不一般啊”。


    寧小波道:“謝先生的好奇心未免太重了吧”。


    謝一帆哈哈笑道:“人不風流枉少年,理解,謝某也年輕過”。


    寧小波道:“你為什麽要幫我?”


    謝一帆道:“我在省裏有一位朋友,他知道寧老弟年紀雖輕,但醫術極其高明,想讓我跟老弟搭個橋,去省城為他母親出診一次”。


    謝一帆說的這位朋友恐怕就是百瑞集團的柯良。


    謝一帆道:“想必寧老弟知道我說的是誰”。


    寧小波終於見識到了謝一帆的厲害,他輕描淡寫間就解決了兩件事,林月脫罪後,寧小波勢必不會再糾集頭孢過敏案,另外,還幫柯良請到了寧小波前往省城出診。


    兩人達成協議,氣氛也融洽了起來。


    天空下著雨,滴滴噠噠的,從窗戶望出去,古街上行人匆匆,謝一帆收迴了目光道:“看到寧老弟,我想起了一個人”。


    寧小波道:“誰?”


    謝一帆道:“聶東”。


    寧小波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聶東是燕京地下皇帝,我隻是一個鄉下來的窮學生,如何能與聶先生相比”。


    謝一帆道:“金麟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看到你就像看到初出茅廬的聶東”。


    寧小波道:“我隻是一隻小蝦米,隻想在自己的水潭內好好過日子”。


    謝一帆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以後慢慢會明白的,但老哥贈你一句話,表麵上對你好的人,未必真心對你好,說不準,心中時刻盤算著坑害你,現在沒有害你的人,未必將來不會害你”。


    茶樓的瓦礫上落下的水珠結成了炫目的珠簾,在燈光下閃閃發光。


    ――


    寧小波去了劉玉林律師的辦公樓,向他諮詢了林月的案子,他查勘了寧小波提供的資料後表示,林月完全可以脫罪。


    寧小波就把案子托付了劉玉林,當然,劉玉林的收費並不低,但寧小波兜裏還有十來萬,完全支付得起這比律師費用。


    林月走出了拘留室,天空已經放晴,暴雨洗刷過的柏油路麵亮的耀眼,她用手遮住陽光,美眸望著前方,卻沒有看到期待的身影,林月一顆心不覺沉了下去,難言的失落感湧上心頭,她拎著行禮包沿著馬路慢慢向前走著。


    她終於洗清了罪責,無罪釋放,但她卻高興不起來,目光變得虛無而飄渺,心頭一真茫然?,腦海中始終不停晃動著一個影子,她以為自己走出拘留所就會看到他,甚至已經接受了在未來的生活裏都有他的存在,可她卻想不明白,在自己落難的之時,不離不棄,四處奔波終於為自己翻了案,可為何在自己終於重獲自由的時候,選擇消失呢?


    前方岔路口,向左還是向右?


    肩頭被人輕輕一拍,林月轉過身去,眼睛不由的紅了起來,那張原本很討厭,現在卻觸動她心靈的賤臉:“林月老婆”。


    林月的淚水忍不住的流淌下來,她又慌忙抹去臉上的淚水:“我還以為你反悔了呢?”


    寧小波道:“反悔什麽?”


    林月羞紅了臉,突然意識到,眼前的家夥絕對是一個欠收拾的主,絕對不能給他好臉色看,把自己的包塞進他懷裏道:“沒風度,還讓我拿著”,說完大踏步的往左一拐,看到那輛白色的瑪莎拉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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