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第079章精辟入理


    江魚見曲河猶豫不決,想是他內心動搖了,輕聲問道:“曲兄,兩虎相鬥,心有一死。人一旦死,可什麽事也辦不成了。”


    “基成一死,我總要有個交待。”曲河冷冷的問道。


    “你把刀給我,就說半路上遇到龍府的高手,被人合圍搶去了,他們人太多,自己也保護不了基成,慘遭被殺,這不就成了嗎?我替你保管這虎頭大刀,等你查清此事後,我再還給你,然後我們再一較高下。曲兄,如何?”


    曲河不語,心想基成一定認為他是個孩子,這才冒失的說出真情,而我即使是打敗了一個孩子,又用什麽好名聲呢?想到這裏,曲河揮刀將自己手臂砍了一刀,隨即將刀猛插在江魚腳前,上了一匹快馬,飛奔而去。


    “這人真怪。”江魚看著曲河騎馬遠去,嘴裏直念叨。


    人以群分,物以類聚。龍府的眾兄弟相處的極為融洽,勝似於親情。吳貢等人走過來,眼角猶帶淚水。


    “那個人走了?”吳貢看見那虎頭大刀,卻未發現那執刀的人,故而有此一問。


    “他是曲河,就是老莊主四大護衛之二的虎頸。”江魚道。


    “江護衛,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吳貢好奇的問道。


    江魚將事情講了一遍,吳貢等人都說那曲上還算條漢子,就是脾氣怪了些。


    江魚覺得曲河那刀太重,便交給吳貢代為保管。七人上了穀,輪流把守,巴望著早日能見到陳悔他們。


    傍晚時分,七人沒有見到陳悔他們的身影,心想又要在野外過一夜了。七人顯得無精打采,江魚頑皮,爬到一棵大樹上,沒事向遠處瞧。


    “兄弟們,遠處一隊人馬過來了,趕緊下穀去。”也不知什麽時候,江魚在樹上興奮的喊了一聲。


    話音未落,人已縱身下樹,飛也似的下了穀。


    那群人果然是陳悔等人,不過未過片刻,楊廷和巫玉嬋同率十餘人也疾馳而來。眾人聚齊後不久,許飛和岑牛也趕了過來。


    眾人聚齊,先是擺上供品,祭奠了死去的三十一位兄弟。眾人看著墳墓前基成的頭,已是大哭。江魚哭得最兇,就像個受了屈了孩子,還又挨了打一般。


    龍府中的人都喜歡這個江魚,一是因為他年紀小,愛鬧騰,二是因為他是一個武癡。龍府中人的那些絕技,他是挨個纏著學,什麽刀法絕技,什麽槍法絕技,什麽步法身形,還有什麽符咒,咒語,仙術,甚至是巫玉嬋的毒功……


    競技相長,這是龍府中習武之人的準則。可對於拿手的絕技,祖上有訓的,還是不輕易示人。然而這些規矩對江魚而言一無用處,你若是不教給他,他天天纏著你,甚至是跟你比武,至直纏到你教他學會為止。


    這龍府中有一百多個高手,數十幾個頂尖高手,除了龍昀、鐵奴和巫玉嬋,江魚沒有敢纏過之外,包括劉彤在內的人,一個也別想脫過去。


    江魚講信譽,並不白學對方的絕技,他是自己的絕技來交換,可是誰忍心欺負一個孩子,便將絕技教與他。故而,這個江魚對諸位兄弟的感情最深。這樣以來,江魚將基成的頭砍下來,便在情理之中。這樣傷心欲絕的大哭,更合乎人之常情。


    祭奠完畢,眾人顧不得再攀談,快馬加鞭,於翌日傍晚趕迴龍府。


    龍昀和劉彤聽聞死了這麽多好兄弟,給他們單獨找了一間房,上香祭奠,忍不住哭了一場。


    龍昀安排眾人休息,與陳悔等人到了安香殿。江魚的事,龍昀和劉彤已經知道,不埋怨他,也並沒有稱讚他,隻是說他太淘氣,還有些機靈。這些對於江魚來說已是足夠了,因為龍昀和劉彤很少誇人。(..tw無彈窗廣告)


    “江魚殺基成和讓曲河留刀的事,我已經知道了。”龍昀略有停頓,問道:“老弟,你還是講明你們路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龍兄,我們行至百丈穀,遭到伏擊。幸虧我們出府不久,就按楊大哥的意思兵分三路:小弟率五十人走中路,大姐帶二十餘人走北路,而楊大哥帶二十餘人走南路。


    伏擊我們的黑衣人有一百二三十人,而當時我們加上趙公公帶來的禦衛軍,也就是七十多人。等到我們圍殺我們時,楊大哥卻帶人從天而降,殺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他們見龍府中人驍勇善戰,便趁機撤走,誰知讓大姐率人給截住了。大姐雙袖一揮,他們便被毒死了一半。眾人見機合力廝殺,隻有一個錦衣蒙麵人帶著七八個人逃走了。


    這一戰,他們死了一百多人,可我們也死了三十一位兄弟,趙公公帶來的人隻有兩幸存,還都受了重傷。我們將趙公公安全送到宮中,皇後大義,各自賞了我們,又賞給龍府一箱珠寶,說是答謝。”陳悔說著,起身施禮道:“小弟失職,讓三十多個兄弟丟了性命,還請責罰。”


    “這不是老弟的過錯,就不要自責了。”龍昀說罷,問道:“老弟沒有看出他們是什麽人?”


    陳悔搖了搖頭,道:“從他們死了的人身上,什麽也沒有發現。不過,那個錦衣蒙麵人好像見到我也在,有些吃驚,也不曾和我正麵交鋒。”


    “龍兄弟,那錦衣蒙麵人見到我時,大吃一驚,隨即喊出我的名諱,看來他好像對我很熟悉,故而我想他們是萬劍山莊的人。”巫玉嬋道。


    “如果是萬劍山莊的人,那也是紫虛上人的人,因為萬劍山莊的弟子和門客,我雖然不能全記住他們的名字,但是還是能認出來了,故而我懷疑家父也許已經被紫虛上人他們給控製起來了。”陳悔道。


    陳悔話音未落,陳玉嬌已經將信帛交了他。陳悔看罷,氣得摔在酒幾之上。


    “二哥,這是怎麽了?”陳玉嬌急忙輕聲問道。


    “看來父親兇多吉少,這信是被人仿的。”陳悔怒道。


    “二哥,您是怎麽看出來的?”陳玉嬌疑問道。


    “母親死後,父親續弦。二娘對我們疼愛有加,如同親生之母,故而父親讓我們以母對之,怎會在信中稱其為二娘?”陳悔道。


    “小妹記起來了,我們曾結伴出去遊玩月餘,父親就在信中寫了‘母盼,速歸’四字。看樣子,父親真得是兇多吉少了。”陳玉嬌說罷,已是淚下流水,隻是在場這麽多人,沒有哭出聲來。


    “江六弟已經驗證這一切了,隻是殺了基成,死無對證了。”陳悔歎道。


    江魚這才明白為什麽龍昀和劉彤沒有誇讚自己,原來是自己把當手的活口給滅了。


    “哎呀!”江魚道:“都怪我當時一時氣憤,這才出手殺了他。”


    龍昀見他那個認真的樣子,苦笑一聲,道:“幸虧你沒有殺死曲河,當是三哥逃走,這個虎頸可是沒有攔他。如果虎頸當是攔住了三哥,三哥未必能逃出來。”


    “虎頸武功與我在伯仲之間,且真氣修為頗身,隻是此人脾氣甚怪而已。如果虎頸和六弟奮力一博,一百招之內,六弟奈何不了他。”鐵奴道。


    “我本想擒住此人,讓其為龍府效力,但見他一身傲骨,受辱後必死,所以才沒跟他動手。”江魚笑道。


    “江護衛此次行動,讓本來不明之事,變得脈絡清晰,當算是頭功一件。”楊廷讚賞的點了點頭,道:“在下想事情應該是這樣的,當是紫虛上人的人大敗而迴,紫虛上人知道後大驚,知道瞞不過此事,所以將陳大莊主給暗是控製了。但是在下想來,他還不會愚蠢到要了陳大莊主的性命。”


    “也許,這伏擊我們之事和送信之事是紫虛上人同時進行的,因為他派人殺害朝廷中人,意在為龍府製造事端。可為龍府製造了事端,二少莊主也難逃其罪。從此一點便可看出,此不是陳大莊主所為。”軒轅雷沉聲道:“紫虛上人送信之舉意在捉了二少莊主和陳大小姐,從而逼陳大莊主和主子就範。”


    軒轅雷講得合情合理,眾人忍不住點頭稱是。


    “看來真相已經浮出水麵,隻是有待證實。”劉彤看了看眾人,問道:“不知諸位有何高見?”


    “不如將萬劍山莊給滅了,救出陳大莊主?”巫玉嬋道。


    “萬劍山莊有三千多人,我們終會寡不敵眾。再者說來,這事發生之後,萬劍山莊更會嚴加戒備,我們若去,必會羊如虎口。”楊廷知道巫玉嬋深恨紫虛上人,以殺之為快,連忙勸道。


    “可江護衛殺了基古大王的兒子,他豈能不報這殺子之仇?”巫玉嬋反駁道。


    “在萬劍山莊,這基古大王還做不主。紫虛上人知道基成被殺,必知我們已經在懷疑是他們所為,猜知我們也會戒備森嚴,故而不會讓基古大王急於報仇,而基古大王原來身邊的人也死得差不多沒人可用了,必不會獨身來龍昀冒險報仇,也隻有等到紫虛上人點頭之時才能行事。這個紫虛上人意在奪夷道,現在又損失了這麽多人,自然短時間之內不會安排人來騷擾龍府”楊廷輕咳了一聲,道:“如果陳大莊主真得被紫虛上人控製,他現在的頭等大事是拉攏萬劍山莊的人,以為已用。


    楊廷分析的精辟入理,巫玉嬋點了點頭,不好再說些什麽。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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