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第058章各有所為


    陳天承心裏清楚,五毒宮宮主巫玉嬋心裏並沒有堅定留在萬劍山莊的意念,而是等待擂台比武之後看情勢再決斷。陳天承就是要讓神鶴教先表個態,這樣也許能讓五毒宮也留下來。而對於威虎門和仙龍洞,隻是一個希望,自是留下來最好,哪怕是其中一方。


    其實,陳天承還從紫虛上人口中得知,如今魔獸並未對付剩下的一莊,一宮,一教,一洞和一門,如果魔獸真得是控製了天地五方神聖,其用意是故意留下這些仙技平庸的修仙門派,最後相互爭鬥,而終有一門派一統天下江湖。這樣以來,魔獸才可更加方便的一統人間。而陳天承之所以此為借口,是拉籠更多的勢力,以做謀反之用。如果謀反成功,那一統江湖就是公孫皇帝一道聖旨的事。所以魔獸之事在陳天承的眼中,隻是實現自己夢想的一個最為有力的引子。


    陽鶴心裏也清楚,此時就是問起陳天承是否要謀反之事,他也不會迴答自己,反而稍有不慎,也許還會死在這萬劍山莊,隻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然而,陽鶴並不是任人擺布的主,還是笑道:“陳大莊主,萬劍山莊主好像不為皇帝所器重,不知日後有何打算?”


    “自古以來,成者為王,敗者為寇。公孫述與劉秀之間最終水火不容,勢必會決一死戰,然天下盡數,以力爭者居之。人間原有一莊、三府、五門、九教、二十一宮、八十一洞,都自稱有仙技在手,可人間自黃帝啟用神仙之術之後兩千多年,一代傳一代,已是仙技凋零,有的甚至已經算不上什麽仙技了。”陳天承說罷,嗟歎不已。


    陽鶴也長歎了一口氣,道:“聽早已仙逝的恩師講,神鶴派的寒冰玄片,若是能修煉至最高境界,雙手隨便一伸,利用空中的水汽,便可發出無數無影之寒冰玄片,即便是對付百萬之眾,也不費吹灰之力。然到了老朽這一代,隻可利用手中這麽一點水汽而發出微弱的寒冰玄片,被打中要害者則亡,而打不中要害,隻能受點輕傷。也許不用再過兩千年,此技便早已失傳了。”說罷,悶喝了一口酒。


    “我們陳家的天罡玉陽氣和天罡玉陽劍法並不是現在的九重,而是一重之中有九重,共有九九八十一重。聽聞若修煉至最高境界,可天地來去自由,劍氣所及之處石裂山崩,氣吞山河,便為神仙,長生不老。然則時至今日,隻有原第一重之九重,真是天壤之別。再這樣傳下去,用不了幾代人,便隻能成為一種劍術和練劍的心法了。”陳天承苦笑幾聲,道:“我們和五毒宮還算是好的,這威虎門和仙龍洞的仙技現在隻是成為一種障眼法,或是稱得上是有一點點法術。武功高強者尚且能對付得了,僅此而已,故而請陽兄能勸服宮主,我們三家聯手,日後再會大功高成,富貴榮華享之不盡。”


    陽鶴聽聞“大功高成,富貴榮華享之不盡”這幾個字,心裏明白這裏已是劉秀的天下,他並沒有給陳天承富貴榮華,而隗囂自己尚且難保,就更算不上了。那麽便隻有這個公孫述,他想盡占南方這地,自是會和像萬劍山莊這樣的勢力暗中勾結,沆瀣一氣。陳天承啊,陳天承,你畢竟還比老子年輕幾歲,最終還是被老夫套出話來。


    “陳大莊主目光遠大,當可圖得一個似錦前程,福祿子孫後代。老朽能在用生之年過上錦衣玉食之生活,當不算枉活了。”陽鶴說罷,哈哈一笑,心裏卻在道:“如果真有那一天,寒冰玄片令人防不勝防,老子能殺了張崗,也能殺了你,取而代之。”


    陳天承知道這些門派中人留下來也是和自己麵和心不和,要想做這江湖霸主,利用完他們之後就要斬草除根,不留後患。


    “小弟有生之後必當竭盡全力,讓與我萬劍山莊同氣連枝的所有人都世代富貴。”陳天承說罷,朝著陽鶴深深施了一禮。


    “老朽定當盡心盡力,死而無憾。”陽鶴還禮道。


    “陳重和陳悔不久後就要到虎牙和聚龍山,為保與我萬劍山莊同氣連枝的各門派以延續血脈,當可隨意選擇此二地,與之同往。”陳天承道。


    陽鶴頗為讚賞的點了點頭,心想這個陳天承凡事考慮周全,不僅為自己所想,向為麾下之人所想,也許他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其二子,待陳天承死後,自是陳重繼任大莊主,想來還是安排一小部分心腹弟子跟隨陳重而去,日後也好圖個富貴。而至於這個陳悔,看上去太文弱,應該成不了大事。


    “陳悔為人不爭,溫文爾雅,若陽兄弟子喜歡,則可隨之而去。”陳天承說時,隨之一笑。


    陽鶴嗬嗬一笑,心有所思,又開始撚起那兩撮毛。


    而陳悔當時走後,立刻令自己的心腹之人通知張崗之事,便匆匆去了龍昀的房間。


    “二少莊主,怎麽如些慌張?”劉彤上前堵在陳悔麵前問道。


    鐵奴正在為龍昀演練天罡玉陽劍法,見陳悔匆忙而至,自是趕緊停下,假裝和龍昀商量事情。


    龍昀向鐵奴使了一個眼色,道:“老弟,有什麽急事?”


    鐵奴正要離開,但聽陳悔道:“金兄,你乃龍兄之兄弟,不必迴避。”


    鐵奴向陳悔拱手施禮,陳悔見房中隻有這三人在,也來不及還禮,抽出隨身寶劍,道:“龍兄,此次家兄加入,第一場必與您一戰。小弟這就為您演練並講解天罡玉陽劍法和天罡玉陽氣的精妙之處。”說罷,竟舞劍而言其精妙。


    陳悔劍法輕靈而辛辣,緩急相交,輕重有加,玄奧萬分。


    龍昀心想這鐵奴果然說得不錯,陳悔劍法已與他相當,隻是陳悔無對敵之經驗而已。


    “劍走輕靈,奪人性命,步法變幻而不懼蠻力,此能敗神力者。飄、挪、閃、騰……”陳悔長篇大論,又道:“天罡玉陽之真氣雄渾,練於第九重,掌風和劍氣可碎石斷樹。練至第八重,可傷心肌骨。練至第七重,劍氣可傷人體膚,掌風亦可將人震飛。練到第六重,則可讓人胸悶氣促而敗。家兄已練成第六重,家父已練萬第七重,小弟為不遭人嫉妒,僥幸暗中練成第八重,而第九重隻有爺爺和我鐵兄修煉而成,其已亡,小弟今猶心痛。


    觀如今之年輕高手,其真氣修為當最高如天罡玉陽真氣之第六重,真氣亦是如此。龍兄再比試之時,當提起自身之真氣相抗,千萬莫要大意,胸悶氣促,必定一時而慌,而高手相交,隻爭刹那,此刹那間便被打敗。”


    陳悔為了讓龍昀看清楚招式,則是舞得很慢,又邊講解邊演示片刻,這才停下來。


    龍昀為陳悔這種兄弟真情所感動,上前躬身施禮,道:“老弟厚愛,愚兄感激肺腑,終生不敢相忘。”


    陳悔將劍歸於劍鞘,趕緊上前將龍昀輕扶,道:“龍兄勿要多禮,小弟是有私心的。”


    “二少莊主,說來聽聽。”劉彤則是調皮的道。


    “龍兄高義,當是讓龍兄力爭奪魁。我妹妹有終身相托之人,小弟則可心安了,其為私心之一。”陳悔說罷,向龍昀一拱手,道:“龍兄,另外小弟還有一事相求。”


    “我們是兄弟,不要說什麽相求不相求的事。”龍昀道。


    “那小弟就直言了。”陳悔感激的看了看龍昀,道:“小弟不知龍兄武功如何,但求龍兄在與家兄比試之時,切莫傷其要害。比武雖有規則,可小弟明白,要傷其要害,身有內傷,日後也可身亡。”


    龍昀看著陳悔,被他感動的熱淚盈眶,上有握住他的手,道:“老弟,愚兄在此向你發誓:日後老弟之家父家兄再有千般不是,我定當力保其周全,讓老弟忠孝兩全。”


    陳悔聽罷,跪地而哭,道:“千言萬語皆在心中,小弟替父親和兄長拜謝了。”說罷,再拜。


    龍昀趕緊將陳悔扶起,將他緊緊摟在懷中,心想天下之間,何為兄弟之情?何為父子之情?當以陳悔為榜樣。


    劉彤被眼前的一幕感動了,轉身以帕拭淚。


    金主向龍昀和陳悔躬身施禮,泣道:“日後在下與眾兄弟當以二少莊主為典範,以盡兄弟之情。”


    “好了,不要哭了。”龍昀像哄劉彤似的給陳悔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陳悔臉一紅,歎了一口氣,輕身向金主道:“小弟不欺瞞二位兄長,若是我鐵兄尚在,我會親手將妹妹送上花轎。鐵兄之兄弟情義,當不在小弟之下。”說罷,依舊唉聲歎氣。


    金主的嘴鼓了好鼓,終沒有說出話來。


    龍昀怕鐵奴情不堪負,急忙道:“老弟,不知他們都有何仙技?”


    “基本都談不上什麽仙技了?”陳悔無奈的搖了搖頭,道:“真正能稱得上在深山修煉,且有仙技的門派已經全部魔獸所滅,這是此次萬劍山莊大集會相隔六年,蔽莊三百多弟子用四個多月的時間得到的最大的收獲。他們很大一部分人親眼目睹了被魔獸所殺死之人的屍體,身體變形,如同幹屍,慘不忍睹。


    然而剩下的這些門派,二千多年以來其仙技已是窮途未路,在小弟看來,包括萬劍山莊在內,其仙技隻能稱得上一種獨特之武功。威虎門有獅虎吼,神鶴教有寒冰玄片,仙龍洞有飛龍閃身術,而家父邀請來的五毒宮則善用五毒迷霧,十分歹毒和殘忍。


    如果小弟猜得不錯,今日奪魁之戰,威虎門、神鶴教、和仙龍洞的參加之人皆會用此等獨門武功,龍兄當小心為上。”


    龍昀道了謝,有人送上酒菜,鐵奴喊鞏虎、岑牛、高巨、劉猛和雲飛揚一同前來享用美食。


    年輕人聚在一起,有說有笑,一時變得熱鬧非凡。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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