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第045章各懷鬼胎
夜深人靜，偌大的萬劍山莊顯得一片靜謐，隻是偶爾能聽到一兩聲犬吠。
偏香殿中，陳天承、紫虛上人和基古大王依舊在議事，三人心事重重，麵顯不樂。
“我們既已暗中投靠公孫皇帝，自是抱成一團最好。我也知道讓重兒去虎牙乃明智之舉，可讓悔兒去聚龍山本不可取，公孫皇帝必疑。然而公孫皇帝誌不在天下，貪圖眼前享樂，與劉秀相爭，還不知鹿死誰手。我有兩兒一女，上人有愛徒一人，基古老弟還有一子一女，萬一最後劉秀一統天下，我們豈不是要絕後？此事二位也能體諒到我的難處，但我也為我們的後人著想。”陳天承歎了口氣，道：“現三分天下，我看隗囂並不一定是劉秀的對手。”
“大莊主，上人，小弟認為隻要二人聯手，劉秀必敗，這讓二少莊主去聚龍山，當沒有這個必要了。”基古大王不以為然的道。
“有道理。”紫虛上人點了點頭。
“二位有沒有想過，隗囂也有稱王稱帝之心，他不到山窮水盡之時不會和公孫皇帝聯手。”陳天承說著，將雙眼一眯，道：“可公孫皇帝能真心讓將士們跋山涉水去與隗囂聯手嗎？兵家之常理，三軍未動，糧草先行，這到西北之地會浪費很大的錢財。公孫皇帝隻是流於表麵，所以我敢斷定，日後隗囂必敗，而隻有公孫皇帝和劉秀一爭天下。”
“此可能已成定數。”紫虛上人沉聲道：“可公孫皇帝占據兩川險地，劉秀當在奈何不了，亦有可能消耗殆盡，則不戰而必。”
“上人，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但萬一要是劉秀一統天下，我們不必留什麽後路，可總得給子孫和我們留一點希望吧？上人仙術高深，當不能失傳於後。老弟一子一女，還未婚嫁，未為人父人母，如被我們這些做父親和師你的所連累，豈不是冤死？”陳天承看了看二人，見二人臉上的表情已經徹底出賣了他們的心，便輕聲道：“後繼有人，當為上策。再者講來，分出這一小部分人，當傷不得萬劍山莊的根基，反倒讓我們有後續之力。”
“可劉秀萬一統治天下後，他能容得下我們這些後人嗎？”基古大王不安的問道。
“劉秀素有忠義之名，他難道會殺我們這些不曾參與此事的後人嗎？如果他真有這些跡象，我們的後人不是傻子，可隱藏於百姓或是深山之中，亦可為我們傳後。”陳天承見機斬釘截鐵的道。
“綆短汲深，還是兄長思慮周全啊！”紫虛上人隨即將拂塵一揮，嗬嗬一笑。
“嗯，”基古大王點了點頭，道：“如果劉秀不義，我們的後人分散各處，也有劉秀好看的。”說罷，哈哈大笑。
“我本早想如此，可心有不堅，多虧了那龍昀，單從這一點，看來此人頗有眼光，當是一個難得之才。”陳天承見此事已解決，便將話題引到龍昀身上。
“聽聞當日滅石陀，這龍昀根本就沒有出手，都是他那兩個奴仆兄長和劉彤出麵殺的人。這個女扮男裝的劉彤武功非凡，她又自稱是紫雲仙人的弟子，看來此女子不簡單。”基古大王講到此處，卻是不再言語。
紫虛上人用鼻子哼了一聲，道：“據本上人所觀察，這劉彤與龍昀舉止相當親昵。”說罷，看了看陳天承，後麵的話自是不方便說下去。
陳天承看到自己一提起龍昀，這二人便流露出一種不屑的神情，臉上依稀還掠過一絲鄙夷，知道他們並沒有看好龍昀，也對他沒有好感。
“上人，老弟。”陳天承嗬嗬一笑，道：“我們不必理會那龍昀與劉彤關係，即便他們已私定終身也沒有關係，隻要她娶了小女，我就是他的嶽父，他就是我的女婿。這女婿總歸要聽嶽父的話，這其中有很多事就好辦了。我還聽聞有一百多人投靠了龍府，他們都是江湖人士，勢力當不可小覷，再加上留在山莊的人，他們已絕大多數願意留下來而成為門客，此便彌補了悔兒所分出的這股力量，當是勝之有餘。”
“大莊主，龍昀到時做了您的女婿，可他不和我們一條心，到時該怎麽辦？”基古大王急道。
“到時由不得他胡來。”陳天承將眼一瞪，臉色一片陰沉。
“好——有大莊主這句話就行。”基古大王眼珠滴溜溜一轉，道：“聽聞我麾下的人，當日救在鐵奴的人有三人，雖沒有看清他們的麵目，但有人看清了他們其中一人用的是斧子。而那個鞏虎恰巧有斧，此事當值得懷疑。”
“老弟，此事先不必多疑。”陳天承隨之一笑，道：“單是今天到英雄大殿中的江湖人士，其中用斧的便有三人。那個所謂的金鯉大仙在未搗亂之前，要有五百多江湖好漢，用斧的加起來不下十幾人，當無法懷疑是何人所為。”
基古大王剛要開口，紫虛上人道：“老弟，這是我們的緣分。若不是那些人救了鐵奴一命，鐵奴又自認為武功高強，隻身去報仇，令老弟眾兄弟慘死，老弟怎麽會投身在這萬劍山莊？此便是引緣之人。還有一點，這鐵奴也死了，我們總算除了後患。”
“對，”陳天承見機而道：“隻要公孫皇帝奪得此地，這夷道城就是我們三兄弟的天下，此比老弟的聚龍山好多了。如果我們幫公孫皇帝奪得天下，這荊州就是我們的。這萬劍山莊、夷道和荊州，此三者怎可相比？”
三人相視而笑，久久不止。
“大莊主，此次集會上的擂台招親，龍昀若是真得能一舉奪魁，而之後不與我們共謀大事，可不是一句‘到時由不得他胡來”就能解決的。這畢竟還有親情，得想個兩全其美之策。”紫虛上人又把話給饒迴來了。
陳天承點了點頭，低頭裝作沉思的樣子，心想這紫虛上人做事真是水泄不露，我這般搪塞，還真不能蒙混過關。紫虛上人是公孫述的人，則是得罪不起。最重要的是他還懂得仙術，就是得罪皇帝，也不能得罪這種人。皇帝殺人還有個罪名，而得罪了這種人，腦袋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與脖子搬家了。
“大莊主，大莊主。”基古大王輕聲相喊，見陳天承抬起頭來，道：“我有一石二鳥之計。”
“老弟，旦講無妨。”陳天承精神為之一振，連忙應道。
基古大王起身來到陳天承麵前，紫虛上人隨後而至。基古大王將計策大致講了一遍，紫虛上人讚了一聲“高明”。
陳天承這個人奸詐歸奸詐，可他自己心裏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也知道自己是個惡人，算是心中有數。然而對於紫虛上人和基古大王來說，他們做惡事後已經不覺得自己奸詐無恥，而認為是一種手段，或是強者生存之道，更抑或是一種聰明大智。
陳天承心道：“好歹毒的計策，此計一出，除了常俊之外，無論是何人做了自己的女婿，若不與萬劍山莊合作，當隻有一死。”
陳天承心裏這樣想，嘴上卻道：“老弟好計策。”
基古大王嘿嘿一笑，道：“大莊主，我們三人聯手，這天下未必姓公孫，或是姓劉。”
紫虛上人嗬嗬一笑，心想自己乃天庭重臣乾坤道人，天帝讓自己肉身返陽而來到人間，則是輔佐人間真龍得天下，功成則迴。如今魔獸竟殺戮人間修仙者，而後竟上天而去，此天庭定有大事發生。如果天庭和天地四方神靈被魔獸所滅，還不如自己做這天下之主，享盡人間富貴。這事日後得弄個明白，若是如此，無論是誰做了皇帝，自己何不暗中殺之，爾後借用他的身體，君臨天下，豈不美哉？天帝，你不要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太不給情麵，非要讓我肉身返陽，白白損了我的修為，而隻留這小小仙技，讓我無迴天之術，抱憾至今。
紫虛上人的算盤打得是不錯，可他並不知道當年天帝令身邊重臣肉身返陽的並不隻是乾坤道人一人。
此是後話，此不多講。
“是啊，上人輔佐公孫述十餘載，其才有今日之成就，方有此龍興盛世。今公孫皇帝已固蜀地，雖有小戰，然不動根本，故不思急圖，而思緩得，上人這才到我這萬劍山莊屈身做二莊主，真可謂是委屈了。”陳天承言語間顯得很是替紫虛上人惋惜。
“本上人乃修仙之人，當不圖這富貴，而意在幫明主得天下。”紫虛上人一本正經的說著。
這是陳天承第一次道出紫虛上人的來曆，基古大王以前雖有所耳聞，但聽陳天承口中親自說出此事，心中倒是大吃了一驚，心想這是陳天承在暗示自己，日後當多留個心眼，千萬不要得罪了此人。
“上人真是得道之人，我們遠不能及。”基古大王感激的看了看陳天承，隨口奉承了一句。
紫虛上人轉身而迴，陳天承卻是和基古大王暗暗相互點了點頭，心中各自明白，他們倆才是真正的一路人，而對於這個紫虛上人，當是另眼相看，另心相待。
陳天承之所以收留基古大王在身邊，自是覺得他與自己有一種默契，不用言語，而是心有靈犀。
夜後三人相歡而散，為翌日的集會而各自做準備。一更。
夜深人靜，偌大的萬劍山莊顯得一片靜謐，隻是偶爾能聽到一兩聲犬吠。
偏香殿中，陳天承、紫虛上人和基古大王依舊在議事，三人心事重重，麵顯不樂。
“我們既已暗中投靠公孫皇帝，自是抱成一團最好。我也知道讓重兒去虎牙乃明智之舉，可讓悔兒去聚龍山本不可取，公孫皇帝必疑。然而公孫皇帝誌不在天下，貪圖眼前享樂，與劉秀相爭，還不知鹿死誰手。我有兩兒一女，上人有愛徒一人，基古老弟還有一子一女，萬一最後劉秀一統天下，我們豈不是要絕後？此事二位也能體諒到我的難處，但我也為我們的後人著想。”陳天承歎了口氣，道：“現三分天下，我看隗囂並不一定是劉秀的對手。”
“大莊主，上人，小弟認為隻要二人聯手，劉秀必敗，這讓二少莊主去聚龍山，當沒有這個必要了。”基古大王不以為然的道。
“有道理。”紫虛上人點了點頭。
“二位有沒有想過，隗囂也有稱王稱帝之心，他不到山窮水盡之時不會和公孫皇帝聯手。”陳天承說著，將雙眼一眯，道：“可公孫皇帝能真心讓將士們跋山涉水去與隗囂聯手嗎？兵家之常理，三軍未動，糧草先行，這到西北之地會浪費很大的錢財。公孫皇帝隻是流於表麵，所以我敢斷定，日後隗囂必敗，而隻有公孫皇帝和劉秀一爭天下。”
“此可能已成定數。”紫虛上人沉聲道：“可公孫皇帝占據兩川險地，劉秀當在奈何不了，亦有可能消耗殆盡，則不戰而必。”
“上人，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但萬一要是劉秀一統天下，我們不必留什麽後路，可總得給子孫和我們留一點希望吧？上人仙術高深，當不能失傳於後。老弟一子一女，還未婚嫁，未為人父人母，如被我們這些做父親和師你的所連累，豈不是冤死？”陳天承看了看二人，見二人臉上的表情已經徹底出賣了他們的心，便輕聲道：“後繼有人，當為上策。再者講來，分出這一小部分人，當傷不得萬劍山莊的根基，反倒讓我們有後續之力。”
“可劉秀萬一統治天下後，他能容得下我們這些後人嗎？”基古大王不安的問道。
“劉秀素有忠義之名，他難道會殺我們這些不曾參與此事的後人嗎？如果他真有這些跡象，我們的後人不是傻子，可隱藏於百姓或是深山之中，亦可為我們傳後。”陳天承見機斬釘截鐵的道。
“綆短汲深，還是兄長思慮周全啊！”紫虛上人隨即將拂塵一揮，嗬嗬一笑。
“嗯，”基古大王點了點頭，道：“如果劉秀不義，我們的後人分散各處，也有劉秀好看的。”說罷，哈哈大笑。
“我本早想如此，可心有不堅，多虧了那龍昀，單從這一點，看來此人頗有眼光，當是一個難得之才。”陳天承見此事已解決，便將話題引到龍昀身上。
“聽聞當日滅石陀，這龍昀根本就沒有出手，都是他那兩個奴仆兄長和劉彤出麵殺的人。這個女扮男裝的劉彤武功非凡，她又自稱是紫雲仙人的弟子，看來此女子不簡單。”基古大王講到此處，卻是不再言語。
紫虛上人用鼻子哼了一聲，道：“據本上人所觀察，這劉彤與龍昀舉止相當親昵。”說罷，看了看陳天承，後麵的話自是不方便說下去。
陳天承看到自己一提起龍昀，這二人便流露出一種不屑的神情，臉上依稀還掠過一絲鄙夷，知道他們並沒有看好龍昀，也對他沒有好感。
“上人，老弟。”陳天承嗬嗬一笑，道：“我們不必理會那龍昀與劉彤關係，即便他們已私定終身也沒有關係，隻要她娶了小女，我就是他的嶽父，他就是我的女婿。這女婿總歸要聽嶽父的話，這其中有很多事就好辦了。我還聽聞有一百多人投靠了龍府，他們都是江湖人士，勢力當不可小覷，再加上留在山莊的人，他們已絕大多數願意留下來而成為門客，此便彌補了悔兒所分出的這股力量，當是勝之有餘。”
“大莊主，龍昀到時做了您的女婿，可他不和我們一條心，到時該怎麽辦？”基古大王急道。
“到時由不得他胡來。”陳天承將眼一瞪，臉色一片陰沉。
“好——有大莊主這句話就行。”基古大王眼珠滴溜溜一轉，道：“聽聞我麾下的人，當日救在鐵奴的人有三人，雖沒有看清他們的麵目，但有人看清了他們其中一人用的是斧子。而那個鞏虎恰巧有斧，此事當值得懷疑。”
“老弟，此事先不必多疑。”陳天承隨之一笑，道：“單是今天到英雄大殿中的江湖人士，其中用斧的便有三人。那個所謂的金鯉大仙在未搗亂之前，要有五百多江湖好漢，用斧的加起來不下十幾人，當無法懷疑是何人所為。”
基古大王剛要開口，紫虛上人道：“老弟，這是我們的緣分。若不是那些人救了鐵奴一命，鐵奴又自認為武功高強，隻身去報仇，令老弟眾兄弟慘死，老弟怎麽會投身在這萬劍山莊？此便是引緣之人。還有一點，這鐵奴也死了，我們總算除了後患。”
“對，”陳天承見機而道：“隻要公孫皇帝奪得此地，這夷道城就是我們三兄弟的天下，此比老弟的聚龍山好多了。如果我們幫公孫皇帝奪得天下，這荊州就是我們的。這萬劍山莊、夷道和荊州，此三者怎可相比？”
三人相視而笑，久久不止。
“大莊主，此次集會上的擂台招親，龍昀若是真得能一舉奪魁，而之後不與我們共謀大事，可不是一句‘到時由不得他胡來”就能解決的。這畢竟還有親情，得想個兩全其美之策。”紫虛上人又把話給饒迴來了。
陳天承點了點頭，低頭裝作沉思的樣子，心想這紫虛上人做事真是水泄不露，我這般搪塞，還真不能蒙混過關。紫虛上人是公孫述的人，則是得罪不起。最重要的是他還懂得仙術，就是得罪皇帝，也不能得罪這種人。皇帝殺人還有個罪名，而得罪了這種人，腦袋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與脖子搬家了。
“大莊主，大莊主。”基古大王輕聲相喊，見陳天承抬起頭來，道：“我有一石二鳥之計。”
“老弟，旦講無妨。”陳天承精神為之一振，連忙應道。
基古大王起身來到陳天承麵前，紫虛上人隨後而至。基古大王將計策大致講了一遍，紫虛上人讚了一聲“高明”。
陳天承這個人奸詐歸奸詐，可他自己心裏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也知道自己是個惡人，算是心中有數。然而對於紫虛上人和基古大王來說，他們做惡事後已經不覺得自己奸詐無恥，而認為是一種手段，或是強者生存之道，更抑或是一種聰明大智。
陳天承心道：“好歹毒的計策，此計一出，除了常俊之外，無論是何人做了自己的女婿，若不與萬劍山莊合作，當隻有一死。”
陳天承心裏這樣想，嘴上卻道：“老弟好計策。”
基古大王嘿嘿一笑，道：“大莊主，我們三人聯手，這天下未必姓公孫，或是姓劉。”
紫虛上人嗬嗬一笑，心想自己乃天庭重臣乾坤道人，天帝讓自己肉身返陽而來到人間，則是輔佐人間真龍得天下，功成則迴。如今魔獸竟殺戮人間修仙者，而後竟上天而去，此天庭定有大事發生。如果天庭和天地四方神靈被魔獸所滅，還不如自己做這天下之主，享盡人間富貴。這事日後得弄個明白，若是如此，無論是誰做了皇帝，自己何不暗中殺之，爾後借用他的身體，君臨天下，豈不美哉？天帝，你不要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太不給情麵，非要讓我肉身返陽，白白損了我的修為，而隻留這小小仙技，讓我無迴天之術，抱憾至今。
紫虛上人的算盤打得是不錯，可他並不知道當年天帝令身邊重臣肉身返陽的並不隻是乾坤道人一人。
此是後話，此不多講。
“是啊，上人輔佐公孫述十餘載，其才有今日之成就，方有此龍興盛世。今公孫皇帝已固蜀地，雖有小戰，然不動根本，故不思急圖，而思緩得，上人這才到我這萬劍山莊屈身做二莊主，真可謂是委屈了。”陳天承言語間顯得很是替紫虛上人惋惜。
“本上人乃修仙之人，當不圖這富貴，而意在幫明主得天下。”紫虛上人一本正經的說著。
這是陳天承第一次道出紫虛上人的來曆，基古大王以前雖有所耳聞，但聽陳天承口中親自說出此事，心中倒是大吃了一驚，心想這是陳天承在暗示自己，日後當多留個心眼，千萬不要得罪了此人。
“上人真是得道之人，我們遠不能及。”基古大王感激的看了看陳天承，隨口奉承了一句。
紫虛上人轉身而迴，陳天承卻是和基古大王暗暗相互點了點頭，心中各自明白，他們倆才是真正的一路人，而對於這個紫虛上人，當是另眼相看，另心相待。
陳天承之所以收留基古大王在身邊，自是覺得他與自己有一種默契，不用言語，而是心有靈犀。
夜後三人相歡而散，為翌日的集會而各自做準備。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