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冷譽現在的平靜的樣子,嬌嬌的心裏很難過,她如何不知道這個時候,冷譽已經瀕臨奔潰的邊緣了。.tw[]或者說,現在的冷譽已經奔潰了。


    留下了,隻是他的內心深處在自己騙自己罷了,嬌嬌多少能夠理解冷譽,他沒有死心,雖然他現在可能表麵上,包括理智上都在告訴他,現在死心趕緊走人,還留在這個地方一點意義都沒有。


    但是的靈魂深處,並沒有死心,所以不論她現在內心有多麽憤恨,無論他此時此刻告訴自己要不要自強,她都知道冷譽一件事情,那就是冷譽靈魂深處還是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當然他之前不進去的原因,是因為他害怕,他害怕這一切都是真的。


    想到這裏,嬌嬌覺得冷譽很可憐,可以說可憐到極致的男人,但是現在誰都幫不了他,誰都開導不了他,因為他不會相信任何人。唯一能夠告訴他的,隻有一個叫做現實的東西。


    嬌嬌不想勸,因為知道權沒有用,已經都這個時候,那麽等到明天又有何妨,人都是那樣,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


    嬌嬌歎了一口氣,一句話也不說,就坐在了冷譽的旁邊,她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你給他說多少都是閑的,你還不如坐在她的旁邊。他不需要安慰,因為他聽不進去安慰,他需要的僅僅是陪伴。


    事實上。也誠如嬌嬌所想,冷譽一直站著,站在那顆相思小柏樹前麵。隨著時間的推移,先前那一刻的憤恨,漸漸的變成了難受,變成了悲傷。


    他覺得自己的內心空空的,一下子什麽都沒有了,以前內心裏麵還有一汪平靜而死寂的湖水而現在變成了虛無,什麽都沒有!什麽都不存在了。


    不得不承認。自己這次過來,就是來虐心的。他有點後悔了,要是不過來,該多好。自己不知道這一切該多好。可是世界上沒有那麽多如果,世界上的事情。大多數情況下都代表著諷刺。


    我到底是為了什麽?冷譽開始問自己這個問題,辛辛苦苦到了現在,仿佛一切都是笑話,一切都成了諷刺,赤裸裸的諷刺。


    但是現在他除了能夠悲傷,除了難受以外,還能幹什麽。也許他需要一點酒,也許酒精能夠麻痹自己,讓自己不再想這個事情。


    可是現在連一壺酒都沒有。(..tw好看的小說)他隻能站在這個地方,看著那個照在月光下的小柏樹黯然神傷。這一刻,冷譽突然希望自己可以哭出來。但是這一刻,看著那一道光束照耀中的小柏樹,竟然覺得自己眼淚漸漸幹了。


    有很多時候,當你想哭的時候,卻哭不出來,當你不想哭的時候。卻早已經發覺自己淚流滿麵。


    馬廄外邊,那熟悉的香味。在那月光之下,刺激著他迴憶的神經,過去種種的迴憶,在腦海當中一幕幕的放映。


    那原本的一幕幕的美好,此刻卻如同天下最鋒利的尖刀,一點點的削著那早已鮮血淋漓的內心。他的靈魂在這一刻,離開自己,成為了黑夜當中,失去光明的浮遊。他的心像一隻無頭蒼蠅一般,迷茫在這淡淡的月光當中。


    一夜對於修者來說,應該很短,因為這在他們漫長的人生道路當中,是微不足道的。但是這一夜對於冷譽來說,卻是那麽的漫長,仿佛這個時候的一分鍾,就是一年的時光再過,而且過得撕心裂肺,過得心如刀割。


    明月終究會落下去的,初陽一定會撕開黎明的黑暗。蓉雨詩出閣大典的日子選擇一定是講究繁多,這其中最為關鍵的一點,就是這個日子一定得豔陽高照對不對?誰都想在一個豔陽高照的晴天,完成人生當中最重要的事情。


    隨著那一聲聲莊重的鼓聲的迴蕩,隨著那漫天花瓣的灑落,隨著那第一縷朝陽付出頭顱,這耗時一天一夜的大典要開始了。


    而此時此刻,還依舊站在小柏樹前的冷譽,知道也許今天,蓉雨詩就要成為別人的新娘,他將要徹底失去這個自己曾經可以為之付出生命的女孩子。


    愛一個人不容易,不愛一個人也同樣不容易,愛對一個人很難,愛錯一個人也很難,有的人說隻有經曆無數個錯的,你才能遇到那個對的人,所以分手是快樂的。可是事實上,大多數情況下,經曆的那些錯的人,往往就成為了遺憾,或者反目成仇,成為熟悉的陌生人罷了。


    但是有的事情,你必須麵對,因為這種事情的發生,由不得你不麵對。所以冷譽邁出了馬廄,該來的總會來,你需要做的僅僅就是麵對。


    陽光很明媚,讓冷譽眼睛都感覺到了一種不適,但是這種不適比起心裏的難受,簡直就算是微不足道。


    嬌嬌寸步不離的跟著冷譽,她要防止冷譽做傻事,但是她這個時候,也不想說任何話,來安慰冷譽或者說給冷譽打什麽所謂的預防針,因為那樣隻會適得其反。


    皇宮的安保今天算的上是嚴密到了極點,五步一人,十步一隊,決不允許這裏有一個死角,除了這個種滿牡丹的院子,當冷譽土遁而出的時候,就被這種嚴密的陣勢阻礙住了,可以說地麵皇宮之上,根本就沒有一個讓他可以矗立的地方。


    實在沒有辦法,冷譽再次出現的地方,卻是皇宮裏麵那個巨大的人工湖。但是這個湖裏麵就太平嗎?也不見得,當冷譽帶著嬌嬌出現在人工湖裏麵的時候,他感受到了一雙雙兇惡的眼睛看著自己。


    那布滿鱗片的身體,那尖利的牙齒,透著那股嗜血的殺戮,給人一股讓人心顫的恐懼。那是產自北帝的特有的帝鱷,這種鱷魚每一隻都可以最終長到十米之長,可以說是鱷魚當中的王者。


    所幸的是。帝鱷不同於其他鱷魚,有群居的傾向,它們是獨居的,而且是領地意識極強的一種鱷魚。


    所以這個時候,其中一隻帝鱷,朝著冷譽撲了過來。隻不過這種麵對尋常修者都無往而不利的殺戮王者,此時此刻。卻麵對著一個比它殺心更重的人。


    冷譽沒有讓這隻長達十米的帝鱷痛苦,九龍五德甲中射出了天源鏈。那如同鳳尾的鏈子,一瞬間從四麵八方刺穿了它的身體。


    冷譽讓它連嚎叫的聲音都沒發出,而下一刻炎魔心火沿著天源鏈,讓帝鱷成為了灰燼。仿佛根本就沒有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一樣。


    水下洶湧異常,但是水麵上卻平靜到了極致。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四麵八方的所有帝鱷開始動了,也不知道是它們感受到了這隻帝鱷的死亡,還是為了給這隻帝鱷報仇。那一隻隻帝鱷帶著兇狠的目光,朝著冷譽的方向衝了過來。


    “怎麽辦?”嬌嬌有點慌。


    這個時候,不是冷譽害怕這些帝鱷,即便再來它一千隻帝鱷。冷譽也不怕,但是要想讓這些帝鱷,悄無聲息的消失。那是很困難的。這樣一定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的,尤其在這個極度敏感的日子。


    “趕緊土遁吧。”嬌嬌開口,“也許這個時候,土遁是最好的選擇。”


    但是冷譽此時此刻,卻毫不慌張,他看著那些撲來的帝鱷。眼神當中閃現了一抹抹的金光,然後突然一瞬間。冷譽的身體上,竟然布滿了鱗甲,而與此同時另外一股讓人感覺到別樣的威壓瞬間傳來。


    包括嬌嬌在內,所有的帝鱷這一瞬間,都愣住了。因為他們感覺到了一股上位者的威壓,那是一種生來就對他們有著無上克製的力量,那是一種讓他們與生俱來就要跪拜的力量。


    龍威!嬌嬌對於來說並不陌生,甚至可以說熟悉到了極點,冷譽的這種感覺,已經讓她很多次感受到了曾經自己在東域瀛州時候的感受了,那是一段她自己都不願意迴憶的往事。


    嬌嬌一個人傑五境界的大妖都此刻產生了膜拜之意,更不要說這些帝鱷了,龍威對於任何一個動物來說,都有著與生俱來的威壓,不管你有多兇猛,見到龍你都得退避三舍。


    帝鱷臣服了,他們環繞在冷譽和嬌嬌的身邊,合起了它們滿是尖牙的嘴,這個時候,冷譽才發現,這個麵積隻有大約三十平方公裏的皇家湖泊當中,竟然雲集著足足三千餘隻帝鱷,這種密度顯然就是為了防範有人從湖中出來搗亂的,怪不得這個湖周圍沒有人任何士兵遊走。


    轟轟轟!


    就在這個時候,天空當中傳來了,禮炮之聲。隨著禮炮之聲的想起,一聲聲號聲,也是鳴響了,隻見從湖泊前麵正前方的巨大廣場之中,飛起了無數象征著百年好合的鴛鴦。而這種鴛鴦每一隻都是北帝特有的品種,它們成雙入對的飛著,一同飛向了那象征著永遠的北方。


    冷譽在和趙瑩進入這裏的時候,知道出閣大典,在皇宮前的廣場上舉行,因為也隻有那個地方,才能容納來自四麵八方的觀禮嘉賓,也隻有那個地方才能容納彩排多日的舞者和歌者。


    而這個時候,冷譽急了,它的眼神當中露出陣陣的冰冷,他的目光看向了那不遠處的廣場。嬌嬌心裏也是一緊,她知道蓉雨詩的出閣大典開始了。


    她慌張的看著此時此刻的冷譽,眼神當中露出一股擔憂,這次她不能再忍了,隻得出聲安慰冷譽。


    “你……你不要做傻事。”嬌嬌開口。


    冷譽笑了笑,隨後眼神變得冰冷起來,隨著他眼神的冰冷,突然間它周圍三千餘隻的帝鱷,竟然全部怒吼起來,它們的臉上顯現出誓死的兇惡,朝著那廣闊的廣場速速遊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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