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園中種牡丹,牡丹花下牡丹仙;


    若問仙人為何種,心賞牡丹把酒歡。.tw


    酒醒隻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複日,花落花開年複年。


    這是個牡丹花開的季節,在這個季節裏,冷家的牡丹園應該算的上北勝一大美景了吧,尤其是那個傳唱至今的蓉雨詩和冷譽的愛情故事,好像就發生在這個地方。


    此時此刻,又是一個牡丹花開的季節,冷譽再次迴到了這裏,花兒還是如同之前美麗,風兒還是和以前一樣輕柔,他走到了自己和蓉雨詩種的那顆相思的小樹傍邊,看著如今的小樹已經發芽,抽出了點點的綠色。


    不知道為什麽,當冷譽看到這株小樹的時候,內心充滿悲傷,他根本無法抑製自己內心的那股眼淚。


    叮鈴鈴,一陣微風吹過,從相思小樹上傳出了風鈴的聲音,定睛一看,在哪綠葉之下掛著一個小風鈴,它是白色的,從它上麵傳來了淡淡的清香,當聞到這股清香的時候,冷譽的眼淚中再次淚光充盈。


    他怎麽會忘記,那個曾經在這個地方帶給他無限歡樂和無限幸福的味道,又怎麽會忘記那個女孩的甜甜的微笑。伴著那股沁人心脾的幽香,他曾經和蓉雨詩一起修補了,那副曾經碎了補,補了碎的畫卷。但是時至今日,當自己再次站在這個地方的時候。再也沒有力量把那副畫展開了。


    冷譽顫抖著把風鈴從樹上取了下來,風鈴叮叮當當的鈴鐺下邊,掛著一個白紗條。當冷譽展開白紗條的時候,一個個秀美的字出現在了他的眼睛裏。他那早已模糊的雙眼,在看到那個字條的時候,變得更加模糊。


    這個時候,他再也無法抑製自己的眼淚,雖然內心深處曾經告訴過自己,如果再一次來到這個地方。一定不能再次哭泣。但是當麵對這曾經熟悉的字體的時候,他告訴自己的話。早已經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一陣陣的撕裂的感覺,遍布著冷譽的內心,那種感覺就像天底下最惡毒的惡魔一樣,撕扯著他的靈魂。但是冷譽還是讀出了那上麵的文字。


    青山巒疊印愁水。水中落花花憔悴,


    盞茶一杯對明月,千裏嬋娟思緒飛。


    牡丹落地化成灰,情在心頭如玉碎


    怎堪獨自度紅塵,用我殘命換君歸。


    天地生死誓追隨。前世今生再輪迴,


    花落淚幹才後悔,淚過傷心死相依。


    這文字夾雜著十八層地獄當中的白綾,瞬間再次把他的心打的支離破碎,蓉雨詩是他的夢。一個永不磨滅的夢,那個夢深刻在他的心中,從岐伯山的時候就仿佛命中注定一般開始了。他還記得自己在明鏡池裏麵第一次看到蓉雨詩的樣子,也許那一次他就命中注定要深深的愛上這個女人。


    都說紅顏禍水,現在怎麽看,怎麽想自己就是那所謂的禍水,自己太無能了,無法保護好這個深愛自己的女人。讓她獨自用她那柔弱的肩膀,扛起他們愛情的重擔。這個時候他後悔了。他後悔去地炎穀,去尋求所謂的實力的突破。


    如今他實力突破迴來了,換迴的卻是一個傷橫累累的自己,換迴一個曾經抱在自己懷中冰冷的屍體。


    “小子,我們走吧。你媽他們已經在等了。”就在這個時候,冷譽身後傳來了庚精劍靈的聲音,而庚精劍靈背後則站著已經穿戴整齊的玉玲、嬌嬌、小莫柔、阿福還有一個腰掛長刀的漢子李牧。


    在冷戰天的強勢維護下,冷滅沒有再為難冷譽,而是讓冷譽帶著玉玲離開這個地方,這一次的冷譽再也不會相信任何人,誰的話他都不會相信,所以雖然玉玲還是有點不太願意離開冷家,但是再冷譽執拗之下,還是妥協了,當然一同妥協的還有李牧。


    如今的冷譽,已經不是以前的冷譽了,執掌白蓮聖火的他,已然成為北勝各大勢力,都必須注意的人物,同樣經過冷戰天的喝斥,冷譽的地位在冷家也是更加穩固。所以他麵臨著兩種選則,跟著玉玲離開還是留在冷家。


    愛情的力量有的時候是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想法,雖然人們都說男人的腳步是不應該被女人束縛住的,但是大多數情況下,男人的腳步都是跟隨者女人,不是他們不願意有自己的事業,而是他們決定以保護這個女人為自己今後終生的事業。所以李牧妥協了,他同意跟著玉玲離開這個地方。


    能管住她的人,你管不住她的心,對於母親和李牧的感情,冷譽至始至終是反對的,但是反對有什麽用?自己越反對越改變不了母親的心意,當然讓冷譽感到欣慰的是,李牧同意脫離冷家跟著母親走。


    “走吧,別再看了,她也許沒有死。”庚精劍靈的話出現在了冷譽耳中。


    可是冷譽沒有迴應他的話,庚精劍靈的話雖然說得有一定道理,而且自己也相信可能事情會朝著這個話的方向發展,但是人有的時候,悲傷是不會跟隨自己的理智的,因為即便蓉雨詩沒有死,他自己又怎麽去麵對這個深愛的女人,畢竟自己沒有保護好她啊。


    那是一種自責,那是一種糾結,那更是一種,別人無法感受的痛楚。但是痛又能怎樣?苦又能如何?這一切的一切又怎麽去麵對?所以冷譽隻能收迴思緒,當然他收迴思緒的同時,把那個風鈴握得更緊了。


    夜晚的王城是冷的,說是寒風刺骨也不為過,但是冷譽卻是一點都不願意在留在這個地方,一方麵這個地方對於自己母親來說,太過於危險,另外一方麵,他也想著盡快安頓下母親,去那個他異常陌生的國度――北帝。


    他要去尋迴他的夢,隻要有一線希望,他都要去哪個地方,去那個叫做北帝的地方,就是粉身碎骨也要把蓉雨詩找迴來,即便最後找迴來的可能隻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譽兒,我們去哪?”玉玲有點冷,但是她還是把手伸出來,把冷譽的領子提了提,深怕自己這個寶貝兒子,受了風寒。


    “我們去護城。”對於母親,冷譽再也沒有之前了冷漠,他也不可以冷漠。


    “風大,你穿的太單了。”玉玲開口,“來把娘的這個紫檀貂皮衣給披上。”


    玉玲看到冷譽隻是穿著一副顏色還算絢麗的盔甲,還是覺得穿著這個麽個鐵疙瘩,肯定不會暖和,急忙想將自己身上的貂皮衣服,給冷譽披上。


    這個紫檀貂皮衣算的上冷譽給玉玲買的第一件禮物,雖然現在看起來,對於母因子貴的玉玲來說,並不算她可以享受到最貴重的衣服,但是再她的心理,這件紫檀貂皮衣永遠是最貴重的,因為它是兒子送給自己的。


    其實有的時候,母親對於子女的要求並不多,他們不需要子女提供給自己什麽奢華的生活,有的時候一句暖心的問候,一個溫暖的衣服,都讓他們能夠感到足夠的慰藉。


    “不用了,娘,你還是穿著吧。我不冷。”冷譽阻止了玉玲的舉動。


    一同阻止玉玲的還有李牧,他從玉玲另外一邊,按住了急忙要脫掉大衣的玉玲開口:“玉玲,你穿上吧。小譽武功高著呢,沒事兒的。”


    玉玲見冷譽和李牧都來阻止,變不在糾結,摸著這個時候趴在自己膝蓋上熟睡著的小莫柔,麵色當中閃現出一抹溫柔。不過這個時候,最手足無措的應該數嬌嬌了,玉玲往著她那若有若無的眼神,讓嬌嬌覺得有點手足無措。


    其實上玉玲還是不喜歡冷譽和蓉雨詩在一起的,因為她覺得蓉雨詩地位太高了,害怕自己這個兒子,找了這樣一個老婆會不會每天有受不完的氣,所以她最中意的還是嬌嬌了。你看嬌嬌人又長得漂亮,地位也不想蓉雨詩那樣顯赫,現在看起來還很孝順,這樣的女孩子,那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啊。所以這一次,冷譽迴來了,她也覺的是時候撮合撮合這兩個人了。


    嬌嬌心靈手巧,怎麽會不明白玉玲的意思,現在的她很大程度上已經由不得她去選擇了,因為如果冷譽想,他隨時可以得到。隻不過這麽長時間和冷譽的接觸,她越發發現眼前這個小夥子,和她之前的認知不太一樣,而這個人他的心裏至始至終隻裝著一個女人――蓉雨詩。


    馬車很快使出了,北勝王城對於冷家的守護,即便在這個北勝王城裏麵,也沒有人敢隨意出手,但是出了王城,這個事情就說不上了。可以說冷譽把李家得罪了個透,每一個李家自己誰都想把冷譽剖筋去骨。


    所以也就在這個時候,冷譽的心中警惕心強到了極點,要知道那幫吸血鬼可是什麽事情都可能做得出來。


    “保持警惕。”冷譽對著嬌嬌開口,心中想著,隻要能夠平安到了護城,一切都簡單了。其實這個時候,他多想使用土遁,但是這土遁對於沒有一點武功的阿福和玉玲來說,身體肯定是承受不住的。


    “但願可以平安到達護城,神算子那邊吧。”冷譽喃喃自語。


    夜晚的小路是那麽黝黑,天空的月亮也是散發嗜血的光芒,就在冷譽喃喃自語的同時,一雙雙眼睛盯住了這行往翼州的馬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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