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顧名思義,身體肥胖成球形,臂膀張開是短小。行路而渾身肉顫。小胖非紅樓女子嗣,乃外來人,後因體寬,入雜役處,較冷譽歲餘,今乃七歲。小四年八歲,與小胖截然相反,其體幹瘦異常。冷譽已然乃瘦弱之極,見之小四,驚詫感歎,何之為瘦,瘦乃為何?小四是也。


    小胖、小四,引冷譽步行,行之庫房處。春花樓乃冀州最大官定紅樓,產業龐大。共有庫房一百一十八個,而庫管二十於人。庫管中屬冷譽年紀最輕,其餘庫管皆為成人,唯獨冷譽乃一剛入娃娃。


    冷譽步臨庫房,當打開冷譽所管倉庫時,明之為何崔執事安排自己當庫管,卻見:其內空空如也,偶見鼠過蟑螂爬,蛛網遍牆白蟻生。


    冷譽愕然,“這就是我們管的?”


    小四應對,“黃庫,我們管的就是這間庫房,但是這裏是閑置庫房從來不放東西。”


    “不放東西,那還管理個毛啊!”冷譽對曰。


    “是啊,我們就是不管理啊!但是我們也沒有工錢啊。”小胖插話,臉上肥肉跳動。


    冷譽麵色紅潤,眼神閃現怒色,罵道:“這不是看不起我嘛!我要去找崔執事!”


    冷譽扭頭就走,突而小四擋在冷譽身前,雙眼凸出,雖發育不良,然炯炯有神,“黃庫,不是你想的那樣。其他的庫管都是大人管的,黃庫您該不會覺得催執事真的會將有管理任務的東西,交給我們幾個毛頭小子吧?再說黃庫,不是小的說您啊,您這剛一新來報道的小娃娃,就能當庫管這都是天大的喜事了,其他小孩隻有端茶倒水,打掃衛生的命啊!”


    小四言語,提醒冷譽。冷譽覺其言語在理,不禁心中思考,實如小四所言,自己一六歲娃娃,催執事怎會安排自己真正管理。如之所言,冷譽心疑:自己剛來,小小年紀,即為庫管。然己年方幼小,百思不解。‘算了,還是不管了,晚上問問美姨吧。’


    冷譽不再多言,突而心中念起方才小女孩,不禁開口詢問,“你們知道,門口那個小女孩怎麽樣了?”


    “嗬嗬,黃庫,不知道啊。我們一直跟著你。”小胖肥手抹嘴,見嘴邊油膩,“不過那個女娃叫明月,聽大家說她爹爹本來是個官,但是後來犯了事情。家裏被抄了,她就被發配到春花樓來了。”


    冷譽目色一挑,“哦?犯了什麽事情?”


    “嗬嗬,這個聽聞……”


    正當小胖欲開口迴答時,小四上前一把堵住小胖肥嘴,叱喝道:“你丫的,你不要命了!”


    冷譽目色一凝,小四所行引起冷譽好奇,不禁開口問:“小四,讓小胖說。我倒要看看什麽東西能要他的命。”


    小四聞言,目色中閃現為難,望向冷譽,眉頭緊鎖,後而言之:“黃庫,還是我告訴你吧,你稍等啊。”


    卻見此時小四,將庫房大門緊閉,而探頭觀之門外情況。少頃,而返迴來,將庫窗關閉,後臨冷譽身前。


    “黃庫,這個我們確實不知道,但是據傳這個事情,與修者境界有關!這個是我那天偷聽到的。”小四壓低聲音,出言。


    冷譽方才奇怪,突而心中一驚,修者境界四字令其心中一凜,學藝於美豔,冷譽知曉武者三境,然亦知武者之上為修者,然關於修者之境,書上卻無記載,而詢問美豔,亦不予迴答。


    “快快說來!”冷譽好奇。


    “具體不太知道,但是這修者境界是北勝禁忌。不讓人隨便談論的,尋常百姓若隨便談論,被人舉報抓住要處以刖刑的。”小四言出,渾身一凜。


    刖刑一說追溯久遠,乃人神戰前一朝名曰夏。而書載:鋸,刖刑也,乃斷腿斷足之刑法,屬酷刑。冷譽亦明白刖刑之所指,心生好奇,而亦有恐懼。


    冷譽亦未深糾,刖刑二字,令他雙腿一抖。冷譽擺擺手,欲推門而出。然當邁步之時,小胖上前塞給冷譽一個小冊。冷譽眉頭一跳,低頭一看,乃是:麵色抽搐,臉色驟紅。冊麵四字:庫管職責。


    “你丫的,屁都沒有的,我看這個搞毛!”冷譽怒喝。


    “嗬嗬,黃庫,就是……就是這麽個流程。”小胖裂開嘴,一手不自覺上而撓頭。


    冷譽瞥其一眼,暗歎氣而出言,“你拿著……看吧。”


    冷譽出雜役處遇見明月立於門口,見點點血跡,地上落瓷片,不禁心中閃現憐憫。矗立許久,乃是彎身,將地上所見瓷片撿起而遞之女童,然立身之時,明月影不存。


    ‘哎!可憐小女孩,下次見到你的時候,把這個還給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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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時分,夕陽映地,微風拂麵,行於湖畔而波光粼粼。春花樓後院,乃為一片碧湖,三環交錯之勢,湖上縱橫交錯,木亭小橋。湖中布滿荷花,荷葉見蛙,葉下魚遊,偶可見蛇。北勝建築風格,乃以湖為尊,湖之大小而地位彰顯。帝王湖型以皇家圖騰為準,各大世家亦有標準湖型。


    冷譽行於湖上,而步伐甚快。少頃,冷譽臨於一處碧園,園上刻有三字:美豔園,鏤金匾,字秀麗。冷譽自知,此字出自美豔手筆。


    ‘快快!遲到了!不然就又要挨罵了!’冷譽小跑。


    “小譽來了啊!”


    “小譽慢點跑啊!”


    冷譽於美豔處學習,美豔園中,眾多雜役、百工,盡皆認識冷譽。多人羨冷譽之處境:春花樓十豔,豔名遠播,美豔則為一才情,武學其佳之主,可與其識之句讀,乃萬千男子夢想。


    少頃,冷譽喘氣而臨於一處樓閣,閣有兩層。下層扁圓而上層尖立,造型獨具特色。冷譽急步而入,過一層徑直步上旋梯,飛奔而上。


    二樓茶具之廳,廳內四連房間數個。冷譽徑直步往一處,可見冷譽所行之門:垂釣碧玉珍珠簾,珍木清漆鏤刻。少頃,冷譽立前而長出一氣。


    ‘但願美姨沒在!也是,通常情況下,這個時候美姨不會來的!還好,小爺我跑的快。’冷譽平複心緒。


    冷譽珍珠簾徑直而買入。然其剛入,卻是一愣。見美影正對冷譽:粉紅真絲衣,上繡孔雀開屏圖,白玉手拖紅瓷茶具幽幽飄香。發髻高豎,鉑金之冠,刻寶石無數。


    華麗衣映襯妖嬈身段,此刻若有成年男子臨,目必綠芒四射,更具深深震撼。然冷譽此時,麵色抽搐,不禁頹然。如雨打之雞,似雷劈之樹。


    “美……美姨!”冷譽低頭出言,‘哎,哥今天認栽了!’


    “你知錯了嗎?”美豔背對冷譽。


    “知錯了!美姨,我遲到了。”冷譽對曰。


    ‘今天算我倒黴。以後一定要偵查好,不能在這裏在被美姨抓住了!是不是這裏發展兩個雜役內線?嘿嘿,就這麽辦!還是小爺我聰明。嘿嘿,這個光榮而艱巨的人物就交給小胖、小四,那兩個兔崽子。’冷譽心中美夢一片,殊不知小胖、小四,乃春花樓中低微之人,怎可隨意進出美豔居處。


    “還有呢?”美豔問曰。


    此刻美豔站起,轉身而麵對冷譽,卻現其絕豔之姿,白皙肌膚,白中粉嫩,芊芊細指而戴貓眼戒指,光滑腕處卻見一對碧綠玉鐲,如有明眼觀,可知乃為翡翠極品名曰帝王綠。


    “沒了啊!”冷譽應答。


    “你和那個小瘦子、那個小胖子那個小胖子,說了什麽?”美豔秀眉一挑。


    冷譽聞言,一臉驚詫,而望之美豔,久久未語。‘美姨……美姨怎麽知道的。這……這……我明明看到小四檢查了周邊的情況。’


    然美豔卻為等之冷譽應答,再而出言,“我早就告訴過你!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叫你不該問的不問,不該看的不看!難道我沒有告訴過你那個事情不能問嗎?”


    “譽……譽兒,知錯了!”冷譽見美豔露出怒色,“還請美姨責罰。”


    “去把《論語》給我抄一遍!”美豔冷聲而對。


    冷譽麵色一僵,其最怕抄論語。美豔每次當自己出錯,都讓自己抄論語。兩年來,論語一書,所抄不下百遍。


    “美姨,能不能換個其他的書啊!”冷譽對曰。


    “不行!”


    冷譽沮喪,整個人蔫了,徑直而望其內書房而去。美豔觀之冷譽,望之冷譽左肩紗布,目色中閃現異色。


    “過來,吃點飯。”美豔出言。


    冷譽頓時立住,轉身而望向桌上,卻見此時桌上,驟然而現無數山珍野味。冷譽隱隱激動,後竟而躍起!


    “美姨!我愛死你了!”冷譽直奔而上,“這是鮑魚飯!這是墨魚、燒熊掌、燒子鵝……這……這……幸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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