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定城,位於恆山郡的東南角,向東穿過趙郡的一角,便是信都郡的範圍,再往東南而行,一路抵達衡水城。衡水城南,是為漳水。


    漳水橫跨數郡,在信都郡東北與牙河相交。


    路程從真定城到衡水城共約有四五千裏,大軍啟程,不過一日一夜的功夫,配合雪門和孫家早就準備好的逆天隱藏陣法,神不知鬼不覺的抵達了衡水城。


    當日在真定城,奪寶大會還沒有完全結束,孫家的精兵和雪門的精銳就控製住了現場,在霧化穿府散的脅迫下,殺死數百不服從的刺頭,所有參加奪寶大會的武者全部被控製,被打亂編進了軍隊。


    在加上真定城本身家族武者,統一整合,居然組成了一支一百五十萬的軍隊。


    奇怪的是,孫家和雪門並沒有趁勢揭竿而起,而是分出五十萬留守真定城,另外一百萬則趁夜悄悄出發,在隱藏大陣的掩護下,奇襲距離真定城數千裏之外的衡水城。


    衡水城不過是個小城,總人口也不到百萬,麵對百萬大軍的突襲,根本措手不及,除了極少部分自願服用霧化穿府散之外,其餘人眾,無論男女老少,全部屠戮一空。


    李羽,由於在奪寶大會上的出色表現,並沒有編入攻城的軍隊,而是被分到王禁的隊伍中,這是一支百人的斥候小衛。


    其中首領是王禁,共有雪門的殺手十人,孫家十人,其他小家族十人,算是這次起事的中堅力量,其餘七十人,則全部是被脅迫而來。


    不過由於雪門有王禁等五名崩筋期高手,孫家和他的附庸家族也有五名崩筋期高手,再加上其他人的姓名都掌握在王禁手裏的解藥中,所以命令的貫徹執行度很高,甚至沒有一個人浮起逃走的念頭。


    竟然也和李家訓練多年的斥候有的一拚!


    百人小衛又分為十個小隊,各由十名崩筋期高手帶隊,成扇形向衡水城東北輻射開去。


    期間也有遇到其他的斥候小隊,不過彼此之間根本沒有任何的交流。


    李羽、荒成和吳牛被編到其中的第三小隊,由一名孫家的高手帶隊,此人麵容陰鷙,話語極少,連姓名也不透露,其他人也就隻好喊他隊長。


    此人正是先前跟蹤李羽的家夥,此刻隱藏在一名武者的影子中,就是身在旁邊的李羽都無法覺察到!


    這個隊長太過危險,覷到空子,一定要殺了此人!


    李羽心中思索著,此刻的他,心情又頗為愉悅起來,不過臉上卻是沒有絲毫的表情,就如機器一般冷酷。


    蓋是因為,在之後的過程中,李羽發現他並沒有中毒,雖然不明白是因為吸入毒氣過少,還是本身體質過硬的原因,反正沒有中毒的結果是最重要的。


    可憐荒成和吳牛兩人,卻是真的中毒了,之前兩人也抱著僥幸心理,並沒有服藥,結果疼的死去活來。


    至於史可,由於史家在真定城也頗有一定的勢力,所以之後便被史家人接走了。


    而吳牛麵對著可以解毒和抱的美人歸的雙重誘惑時,毅然拒絕,也頗讓李羽刮目相看,當然心中也有所鄙視,你丫的都上過了人家,轉眼就拔吊無情啊!


    不過,旁邊的荒成卻是羨慕的要死,恨不得身替吳牛過去入贅,可惜的是那史可卻是看不上荒成那病癆子一般的體格,直接拒絕了。


    把荒成氣的,暗地裏又狠虐了吳牛一頓,那一頓拳腳,招招見肉。


    兩人間的齷齪,李羽自然是懶得管,他把所有時間都用在修煉自然道訣上麵,至於打探消息趕路,隻不過是裝模作樣而已。


    至於雪門和孫家這麽大的動作之後,為何遠離老巢,跋涉到這樣一個小城,李羽更是懶得理會,作為一個和平主義者,他向來對戰爭深痛惡絕。


    李羽尤其鄙視那些所謂的上位者金口一開,無數幸福美滿的家庭就要從此破碎,妻離子散,浮屍萬裏。


    雖然沒有參加屠城戰,但那衝天的怨氣和尖利的嘶叫,還是少許的影響到了李羽的心境。


    心境受到影響,李羽的修煉便有些遲滯,不由得再次忿怒起雪門和孫家的高層,尋思有機會一定要殺幾個孫家或雪門的人泄憤,或者是偷偷的潛入孫家和雪門的高層家眷中,給他們戴幾頂綠帽子。


    “哈哈,哈哈,你叫呀,你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的!”


    就在李羽一邊修煉,一邊咬牙切齒的時候,左手方忽然傳來一串放肆的笑聲,還伴隨著女人的尖叫。


    “李羽,你過去看下,其他人繼續前進!”隊長陰沉沉的聲音,從一名武者的影子裏傳出。


    “是,隊長!”


    逃走的機會到了啊,李羽心中大喜,不過麵上卻是一片冷漠,身子一躍,迅速的向左手邊躍去。


    翻過一個小土坡,穿過一個小樹林之後,李羽看到了頗為掙紮的一麵,一名身著鎧甲的士兵,正把一名年方二八的少女按在地上,肆意的馳騁著。


    “這麽快,已經進去了,來晚一步啊!”


    看到這一幕,李羽嘀咕一聲,身影飄至,手中無名劍刺出,一點劍氣頓時破空而去,正中那名士兵的肩膀,旋即鮮血飆飛。


    “啊!”


    那名士兵發出一聲非人的慘叫,然後又馳騁了兩下,方才有些不舍的拔出分身,隨手把少女扔到一邊,拉起褲腰,同時一雙陰寒的眸子死死的盯著李羽,喝道:“你是誰家的小孩,膽敢來壞本衛的好事!”


    “你又是何人,光天化日之下,在此強奸良家婦女!?”


    眼見這家夥沒有一絲好事被抓的羞恥感,反而如此聲色俱厲的斥責自己,李羽不由得感慨自己的臉皮還是不夠厚,當下手中劍微微一抖,圈出一朵劍花,也厲聲喝道。


    轉即,李羽尋思因心境不穩,泄憤的對象來了,腦海中浮現出荒成狂虐吳牛的那種酣暢淋漓的樣子,一時之間竟有些手癢起來。


    “找死!”


    那士兵的眼中爆出一道精光,忽地身子一甩,兩點寒光對著李羽****而來。


    雕蟲小技!


    李羽被柴方這種小伎倆暗算過兩次,自然是輕車熟路,當下劍招也不發,身形一閃,便從兩點寒光中穿過,出現在那名士兵的身邊。


    “呃!”


    士兵顯然沒有料到李羽的身影如此詭異,剛拔出一半的寶刀一旋,對著李羽的腰身壓去。


    “嘭!”


    李羽早已一腳踹在對方的小腹上。


    “呃!”


    士兵發出一聲悶哼,連退七八步方才穩住身形。


    唉,看到這一幕,李羽搖了搖頭,沒練過就是不行,腿法遠不如劍法精準啊,這一腳居然踹高了。


    “呀!”


    士兵的反應也是極快,側向一躍,彎著身子抓起還在驚恐中的少女,沙包一樣擲向李羽,同時再次亮起手中的弩箭,準備覷機射向李羽。


    “還是用劍吧!”


    看到淩空飛來那雙眼中充滿無助和驚恐的眼神,李羽心中一軟,無語的搖了搖頭,手中劍虛砍兩下,兩道劍氣飆出,身子一縱,接下了空中的少女。


    不過那少女的衣服被士兵撕扯了大半,早就****半露,下裳破碎,李羽這一環,大手整好按在半隻裸露的屁股上麵,入手柔滑細膩,忍不住便抓了一抓!


    “啊!”


    眼中剛浮現出一絲安慰的少女,頓時又是一聲驚唿,抽了抽鼻子,眼淚簌簌落下。


    李羽老臉有些發黑,心中默念你不認識我,你不認識我……同時穩穩的落到地上。


    “啊!”


    與此同時,那士兵方才發現自己的兩隻手不知何時已被切斷,切口整齊,方才還平滑如鏡,此刻卻是血流如注。


    這人的鎧甲光鮮明亮,戰袍招搖大氣,衣角還紋有金色飛龍一條,顯然不是一般家族中人。


    李羽一手環著少女,闊步走到此人麵前,冷道:“你是誰,從實招來!”


    “小子,你死定了,你死定了!”那名士兵並沒有迴答李羽的話,相反麵目猙獰的吼道,“你竟然偷襲禦前斥候,你死定了!”


    “禦前斥候,什麽東西?”


    李羽眉頭一動,旋即心如明鏡起來,禦前,那不是皇帝身邊的人麽?禦前斥候,就是大商皇朝楊英的斥候了,楊英在附近!?


    刹那間,李羽心中明了,這孫家和雪門,所謀甚大啊!


    想來隻要殺了楊英,那楊宣感,便是楊家正宗,當然即便無法做不成正宗,那肯定也會群雄並起,不會像現在一樣,落得被多方攻擊的下場。


    這次,絕對是楊宣感孤注一擲的手段了。


    李羽對天下大勢也是有些了解的,而且腦海中海量的曆史知識也不是白搭的,稍稍思考一番,便摸清了其中關鍵。


    原來雪門和孫家都是楊宣感暗中的勢力!


    唉,爭霸天下有什麽好,可憐衡水城百萬人口啊,其中又有多少身材嫋嫋的美貌女子,又有幾多是未經人事的處子,可惜,可惜啊!


    李羽胸口一庝,心境愈加抑鬱起來。


    躺在地上掙紮的士兵,一雙怨毒的眸子,依舊死死的盯著李羽,口中不停的咒罵:“你死定了,小兔崽子……”


    沒來由的心中一陣厭煩,李羽直接一劍刺入對方的口中一攪,連牙帶舌頭都絞成了粉碎血沫。


    “呃,啊!”


    士兵從嗓子中發出一聲聲嘶力竭的慘叫,看向李羽的眼神頓時從怨毒變為了恐懼。


    “這個眼神就好多了!”


    不知為何,李羽心中竟是莫名的一鬆,淡淡的說道,“再盯著老子,正準備把你眼珠子也剜出來呢!”


    那士兵聞言,居然連慘叫聲也沒了,瑟瑟的看著李羽。


    就連懷裏的少女,也是停止了顫抖的身子,渾身僵硬起來。


    嘿,難不成我有些輕度的變態,看到眼前的一幕,李羽搖了搖頭,不過這種感覺的確不錯,方才心境不穩的情形的到了極大的緩解,痛快啊!


    猜出孫家和雪門的目的後,李羽卻是不打算立即逃走了,畢竟這麽大的事,兩家肯定不允許出一點簍子,若是自己現在逃跑,勢必遭到絕對實力的追殺。還是安穩一段時間再說,最起碼等殺死楊英,或者是被楊英殺敗之後,那個時候再逃,就沒這麽多顧慮了。


    現在需要做的,就是修煉自然道訣,在戰爭中保住性命而已。


    想到這裏,李羽牽過那匹拴在不遠處的烏龍駿馬,把士兵像沙包一樣扔在上麵,然後縱馬向隊長的方向追去。


    此刻那名少女依舊被李羽挾在肋下,不過此刻的她卻是連哭也不敢哭了。


    “呃!”走了半晌,李羽才想起來自己的手還抓住對方那緊湊的半片****上,這才一抖臂膀,把這女子也橫放到了馬匹上。


    “你家住在附近,我放你迴去吧?”看到對方神情僵硬,眼神驚恐,李羽努力的調整了下情緒,蕩起一副陽光的笑容說道。


    少女點點頭,又急忙搖了搖頭。


    “這是什麽意思?”


    李羽疑惑起來,不由得細細的盯著少女看了一番,瓜子臉,柳葉眉,明亮清澈的眼睛,挺拔清秀的鼻梁,紅潤嬌小的嘴唇,居然還是個小美人胚子!


    唉,可惜,剛才居然晚到了一步,李羽看著橫跨在馬背上的斥候,又是一陣厭煩,隨手一劍刺到對方的下體,一攪,把一團物事給割了下去。


    “呃,呃!”


    斥候痛的幾乎已經發不出聲音,身子如弓成了龍蝦一般,不住的抽搐著,此刻的他直想咬舌自盡,可惜卻是連舌頭都沒了。


    “有殺氣!”


    正在行走之間,李羽眉頭一擰,看向了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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