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凡不清楚的是,在他們準備執行任務的時候,雋能諾等一批軍團的高層正在開會,在某處秘密的房間裏麵雋能諾、老k和其他幾位軍團的高層正在討論著這次的任務。老k是首先提出疑問的:“這次新來的墮落界部族真的有這麽強嗎?需要調動這麽多的人手?”


    雋能諾說道:“這次任務並不困難,我隻是想看看,他們中有哪些人會忍不住而已。”


    老k不明所以:“什麽意思?誰忍不住?”他最近一段時間都在專心訓練阿雅,若不是今次軍團調動的人數過於龐大,他還不會擠出時間來參加這個聚會。


    雋能諾調出了一幅影像,影像中是一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光頭大漢,這個光頭大漢看起來沒有什麽特別的,但是老k知道這個大漢不簡單,這個大漢的實力在這次的軍團任務人中,是足以排進前十的。他疑惑地問道:“這個人有問題嗎?”


    雋能諾點點頭,撤掉了影像:“如果調查結果沒有出錯的話,這個人應該是墮落界的暗探。”


    老k皺著眉頭:“既然知道這個人有問題,為什麽不把他控製起來,甚至不控製也可以,叫他問話總是情理之中的吧?”


    雋能諾表示:“因為我們隻是從蛛絲馬跡判斷出他有問題,但是沒有真正確鑿的證據啊,我們是無法對他進行定罪的,直接抹殺又顯得太過於蠻橫,萬一殺錯了呢?至於你說的控製住他,或者詢問他,如果他不是暗探還好,我們事後可以叫他不聲張。如果他是墮落界那一邊的,那麽事後肯定會以他的經曆來貶低我們這邊,讓軍團官方逐漸失信於人。”


    老k這才有點明白雋能諾的苦衷,但是呢,他還是不清楚這和這一次的軍團任務有什麽關係?他問道:“那你又怎麽確定,這次那個暗探會忍不住暴露自己呢?”


    雋能諾說道:“因為根據情報顯示,這個暗探就是出自這個新來的墮落界部族的,就算墮落界不同的部族之間會有殘酷的競爭,同一個部族,我相信暗探是下不了狠手的。”


    老k掃視了屋內的其他人一遍,說道:“你們這樣子做,對這些修煉者不太公平,他們不知道自己的身邊隱藏著這麽一個危險的人物,萬一到時候被他搞出大亂子怎麽辦?”


    “放心吧,我們又不是傻的,既然知道這個人有可能是暗探,還有可能在這一次任務裏麵暴露自己,我們肯定會指派專門的人盯著他的,一旦他有什麽反常,是可以第一時間控製住的。”雋能諾並不是真的拿陳一凡等修煉者的性命在開玩笑。


    聽到雋能諾還有其他的後手,老k這才較為放心下來,別看他平時都是不修邊幅,也不怎麽管事,但是從他來到天外戰場這件事就可以看出,他對於整個宇宙還是很有責任感的,對於後輩也都是保持一種欣賞扶持的態度,並不是那種頑固不化和看不起後輩的人,更加不是那種將後輩或者低級修煉者玩弄於掌心的權謀者。


    陳一凡雖然不知道這次任務的隱藏任務,但是在殿靈的提醒下,他也注意到了那一個光頭大漢,本來他是完全忽視對方的存在的,似乎這是對方的某種天賦,對方的存在感簡直低得可怕,是陳一凡見過的所有人裏麵,僅次於阿雅的一個。陳一凡和殿靈討論著這個光頭大漢,用的還是調侃的語氣:“殿靈啊,你看這個人看起來這麽的人畜無害,可是存在感這麽低,該不會是一個扮豬吃老虎的殺手刺客之類的吧?”


    殿靈說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有這種外表和實力相差懸殊的人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我之所以會注意到他,是因為他和周圍有一種格格不入的違和感。”


    陳一凡感到很奇怪,他仔細打量了一番那個光頭大漢,沒想到就是這麽一番打量就引起對方的注意,對方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陳一凡故意裝作什麽都沒發生,別開了自己的目光,然後在識海裏對殿靈說道:“我怎麽沒有看出來?在我的感知裏麵,他真的很普通啊。”


    “這就是最大的違和感了,而且,如果你真的仔細觀察,肯定可以發現,他和周圍的人並不在一個格調上,周圍的人哪怕就在他的身邊,卻像是不知道他這個人一樣。”殿靈說道。


    陳一凡偷偷地用眼角餘光再瞥了一眼,發現真的如同殿靈說的,這個光頭大漢周圍的人或者有說有笑,或者沉默寡言,但是沒有一個和光頭大漢處在一個頻道的,也沒人去搭理光頭大漢,這確實是一件比較奇怪的事情。陳一凡又打量起其他的修煉者,發現即便是獨行者,沒有夥伴的修煉者,這個時候也受到了整體氛圍的感染,有一種融入大集體的感覺。


    沒有對比,陳一凡會認為光頭大漢的表現實屬正常,有了對比之後,陳一凡就知道這個大漢和其他人不一樣,不過想來某些高人也是有怪癖的,而這個光頭大漢,陳一凡發現他的實力在自己之上,因此也就沒有特別懷疑什麽,隻是覺得這是人家的特殊性格罷了。他不知道的是,因為他的打量,他已經引起了光頭大漢的注意了。


    是對我起了疑心了嗎?這個人難道是派來監視我的嗎?單純的監視或許是足夠了,可是等下如果我真的暴起傷人,這個人即便一直在關注我也是攔不住我的。光頭大漢自動忽略了休格和愛麗絲了,因為對於他來說,一旦他選擇暴露自己,身為煉體者的休格肯定無法第一時間出手阻止他,而連仙人境都沒有的愛麗絲更加是對他構不成威脅,即便是仙人境的陳一凡,到時候也是隻能被動反應,根本無法阻攔他的破壞。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巧合,在殿靈的幫助下,陳一凡誤打誤撞吸引了光頭大漢的注意,幫助真正監視光頭大漢的那名強者隱藏了自己的存在,這件事情陳一凡是完全沒有意識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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