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時間轉瞬即逝,而方尊鼎內卻是過去了五百多年。


    方尊鼎內五百多年,要說誰最過得憋屈和鬱悶?那一定非夏侯錦莫屬!


    夏侯錦不僅飽嚐相思之苦,而且還眼睜睜看著他的孩子叫別人父親。


    這真是節操碎了一地的節奏!


    此時,夏侯錦神情憂鬱,手撐著下巴,可憐兮兮地望著方尊鼎器魂小鼎:“小鼎,這都過去五百年了。我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出去見琉玥和孩子啊?”


    “小錦哥哥,我上次拚著能量耗盡,才能將穆塵等人送出方尊鼎!現在我無能為力,十分抱歉!隻有等姐姐記憶恢複的時候,你才能出去見姐姐和寶寶、貝貝了。”


    小鼎越說越小聲,直到後來幾乎輕如蚊蠅。


    不待夏侯錦有所反應,小鼎便忙不迭是地說道:“小錦哥哥,我出去看看寶寶和貝貝啊!”


    話音剛落,小鼎的身影消失在華夏城中央宮殿,徒留咬牙切齒、憤恨不已的夏侯錦。


    須臾間,小鼎在劉家村村東頭的四合院裏顯露身形,暗暗舒了口氣,搖頭歎道:“還好跑得快!要不然小錦哥哥一定沒完沒了!”


    小鼎一眼看到斜倚在躺椅上的歐陽琉玥,小臉霎時露出一抹高興得笑容:“姐姐,我來看你了!寶寶和貝貝呢?”


    “額?小鼎,你來了。”歐陽琉玥好夢正酣,突然聽到耳畔傳來一聲軟軟糯糯的童音,她不用睜開眼,也知道來人乃是某一天突兀出現在劉家村、自稱是她弟弟的一個胖小孩。


    歐陽琉玥即便失去以前的記憶,但是不知為何,當小鼎第一次出現在她眼前的那一刻,歐陽琉玥便感覺十分親切,對於小鼎似乎擁有某種不同於常人的信任感。


    就連兩個寶寶,亦是如此!


    寶寶和貝貝初次見到小鼎,就一個勁熟絡且親熱地叫喚著:“小鼎舅舅!”


    這讓歐陽琉玥更進一步相信。小鼎就是她嫡親弟弟的事實!


    小鼎感應到歐陽琉玥身上的能量波動,距離真神僅是一步之隔,可是歐陽琉玥的記憶還是沒有恢複,小鼎不禁眉頭緊鎖,小臉瞬間皺得像個包子似的。


    歐陽琉玥翻了個身,坐立起來,伸手捏捏小鼎的臉頰:“小鼎,怎麽了?寶寶和貝貝在後山遊玩呢!”


    “沒事!”小鼎輕應一聲,一張小臉瞬間紅到脖子根處,隨後問道:“姐姐。穆老他們還沒有迴來?”


    “嗯!”歐陽琉玥點點頭。臉色前所未有的凝重:“穆老出去辦事還沒迴來。劉家村附近的山脈最近不大平靜!孩子們上山遊玩。不是與成群結隊的飛鳥遭遇,就是與鋪天蓋地的馬蜂對峙!我讓玄楓他們上山查探一番,看看到底是什麽原因引起動物的騷動。”


    小鼎微微一怔,寶寶尊榮的身份不是擺設。但是還出現這種烏龍事件,心裏隱隱有種不大美妙的猜想,似乎劉家村的一切異常現象,應該與寶寶脫不了幹係。


    “姐姐,這是怎麽迴事?”


    “具體事情我也說不上來!”歐陽琉玥搖搖頭,輕聲解釋:“劉嫂家孩子告訴我,前些天他們上山去玩,忽然遇到密密麻麻的飛鳥,在他們頭頂拉屎;還有一些孩子。被難以計數的馬蜂蜇了。”


    小鼎暮然想到飛鳥和馬蜂圍攻孩子的情形,一時忍俊不禁,撲哧笑出聲來。


    “姐姐,我猜想,寶寶、貝貝和梨花一定沒有遇到飛鳥和馬蜂的圍攻吧?”


    “小鼎。你怎麽知道?”歐陽琉玥眼睛一亮,腦海中突兀閃過一個激靈,眼內劃過一抹幽光,輕聲自言自語:“我還說寶寶他們十分幸運呢!感情就是兩個小家夥惹的事!小鼎,寶寶和貝貝出去一段時間了,你出去找找他們,順便將他們帶迴來吧!”


    “嗯!”小鼎對上歐陽琉玥眼裏閃過的寒芒,冷不丁打了一個寒噤,寶寶和貝貝,你們自求多福吧!順從地點點頭,隨後消失在四合院裏。


    劉家村後山,山脈起伏,連綿不絕。


    當方尊鼎器魂小鼎趕到後山之時,遍尋不見貝貝和其他孩子的身影,隻是看到落寞孤單的寶寶,撅著小屁股,跪伏在清澈見底的小溪邊。


    而飛天虎大寶則是亦步亦趨地守護在寶寶的身旁。


    顯然,寶寶不大合群,並沒有和劉家村的孩子一起玩耍。


    此時,寶寶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將一隻粉嘟嘟的小手伸到水裏,按照順時針方向輕輕攪動,水裏一條條半尺來長的遊魚不斷磨蹭著寶寶的手指追逐嬉戲,小溪裏瞬間蕩起一圈圈水波。


    “嗬嗬嗬!”手指尖傳來一陣酥癢,寶寶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來,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


    “寶寶,你怎麽不去和貝貝他們一起玩?”小鼎悄無聲息地蹲坐在寶寶身旁,怔怔地望著與風嘯天長得一般無二的小包子,臉上露出一抹不和年齡的擔憂笑容。


    寶寶雖說隻有五歲,但已經初具禍害少女的帥哥造型。棱角分明的小臉皺得像個包子似的,手上的動作絲毫不見停頓,自顧自地拍打著水麵,驚得遊魚四處逃竄,抬頭略微掃視遠方一眼,撇嘴說道:“哼!一群腦殘孩子,我才不跟他們玩呢!”


    雖說寶寶極力表示出不屑於顧的樣子,但是細心的小鼎還是捕捉到掩藏在寶寶眼簾深處的那一絲落寞和向往,明顯是個死鴨子嘴硬卻又倔強無比的主。


    望著別別扭扭、故作堅強的小身板,小鼎神情有些恍惚,記憶中小時候的歐陽琉玥似乎也是那麽倔強要強,還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不禁為之感到一陣心疼。


    他輕輕將背對自己的小身子轉過來,認真地凝視著寶寶:“寶寶,以前你和劉家村的孩子們不是玩得挺好的麽?告訴舅舅,發生什麽事情?你竟然不願意跟他們一起玩!”


    “小鼎舅舅,我我”寶寶渙然欲泣,銀眸水波蕩漾,輕輕翕動鼻翼,心中無處宣泄的委屈猶如火山一般噴湧出來。瞬間打濕了眼眸。


    “寶寶,是男子漢!男兒有淚不輕彈哦!不哭!”小鼎從來沒有見過寶寶如此脆弱的一麵,霎時舉手無措,拿出手絹為寶寶擦拭臉頰上的淚痕。


    “哇!小鼎舅舅,我不是故意的!”寶寶這一段時間所受的委屈,似乎找到了宣泄口,猛地撲到小鼎懷裏,一時間淚如雨下。


    小鼎這是頭一次看到寶寶如此正大光明的表達自己委屈,微微一怔後,輕輕拍打著寶寶的後背:“寶寶。天塌下來還有舅舅和你母親呢!告訴舅舅。後山出什麽事情了?”


    “舅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誰讓那些熊孩子,老是取笑我的名字,所以我才命令群鳥在他們頭上拉屎,讓馬蜂將他們一張張笑臉蜇成豬頭。”


    寶寶鼻翼一張一翕。揮舞著胳膊,銀眸璀璨生輝,他一直秉承母親歐陽琉玥的教導——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辱我、罵我一分,我百倍、千倍奉還!壓根沒有覺得自己何錯之有?


    末了,寶寶對上小鼎不敢苟同的神情,一張小臉霎時紅到脖子根處,兀自低下頭,垂頭喪氣地說道:“小鼎舅舅。貝貝和梨花就是叛徒!若不是他們兩個告密,劉家村那些腦殘孩子,還不是被我戲耍於鼓掌之間。對了,舅舅,你可不能告訴我媽咪哦!要不然。我媽咪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說完,寶寶滿含希翼地望著小鼎,那眼神無一不是在默默地訴說著:我隻是主動反擊,並沒有做錯!快表揚我吧?你是我舅舅,一定並且隻能站在我這邊。


    “這——”小鼎感到一時詞窮,不知該如何教導寶寶的是非觀念?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還是將燙手山芋扔給歐陽琉玥好了。


    他兩手一攤,幽幽地歎了口氣:“寶寶,我先帶你迴家吧!你母親已經猜到劉家村後山的事情與你有關,舅舅表示無能為力。”


    寶寶一張小臉瞬間垮了下來,即使再不情願,最終還是被小鼎帶迴到劉家村村東頭四合院裏。


    四合院裏,空氣中蕩漾著一種別樣的氣氛,歐陽琉玥和寶寶大眼瞪小眼,誰也不讓誰,讓欲要開口求情的其他幾人一時間麵麵相覷,不知兩母子這是要鬧哪樣?


    最終寶寶敗下陣來,嬌憨地搖著歐陽琉玥的胳膊,一個勁撒嬌,軟軟糯糯的童音瞬間響徹在眾人耳畔,讓聽的人為之感到餘音繞梁,不絕於耳。


    “媽咪,‘寶寶’這個名字一點也不給力,完全配不上勇者無敵的我!你今天必須為我正名!我再也不想聽到別人因為名字,取笑我了。”


    “這樣啊!”歐陽琉玥微微垂下眼簾,遮擋住眼底的笑意,神色一怔,語重心長地說道:“寶寶啊!取名字是個技術活,大千世界,百家姓氏,媽咪想要為你和貝貝取個名字,我容易麽?你要了解媽咪的難處啊!你和貝貝是媽咪的寶貝。現在小正太叫寶寶,小蘿莉叫貝貝。合起來就是寶貝!多喜慶啊!就這樣啊!”


    “不好!”寶寶撇撇嘴,眼眶微紅,踢腿抗議,感應到腹部不適感,小臉兀自紅得像熟透的柿子似的,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大庭廣眾之下掏出小jj,順手撒尿抗議。


    “哎喲,還得瑟了!寶寶這名字不好?要不就叫嘟嘟?”歐陽琉玥眸光閃爍,嘴角輕微勾起一抹弧度,雖說早就想給寶寶取一個響亮點的名字,但是在搞不清楚寶寶的父親到底是誰之前,隻好暫時委屈寶寶了。


    “媽咪,你——”寶寶嘟著嘴,小臉漲紅,一時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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