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孟叔一來到豹伏山態度就不好,原來他們通過特殊的手機追蹤四人身體內的芯片,早已經知道屍體在移動,可按照坐標用直升機追去的時候,卻什麽都沒發現,隻得先來豹伏山,來了就是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


    如此一來,我勉強原諒了他們,怪不得三個人上山,還吆五喝六的,原來早存著一腔憤怒,設身處地想一想,自己單位的人忽然出現意外,叫誰也不能和顏悅色的。


    當下我對他說道:我讓你這兩個小弟起來,你得保證他們不會做出過激的事情來,否則我下次拿住,就不會這麽客氣了。


    孟叔見識了我的手段,眼睜睜看到我什麽都沒做,就讓兩個壯漢癱倒在地上,心裏十分清楚不是我的對手,點點頭說道:你快讓他們起來吧,看樣子快要疼死了。


    我伸手道口袋裏,讓叢芒熄了蟲法,這個時候,倉庫裏的人看見有人倒地,急忙跑出來看,張舒望因為怕林媽媽看到小屋內的血腥現場,急忙攔住林媽媽和追風鷂。


    黃金童、林慕蟬、柳向晚跑了過來,兩名壯漢正好捂著頭起身,孟叔急忙對兩人說道:你們先別動手。


    兩名壯漢早已知道了我的厲害,這個時候叫他們動手他們也不動。


    林慕蟬問道:發生了什麽事?


    黃金童一言不發,徑自往房間中看去,發現裏麵的屍體都不見了,大驚失色,柳向晚也試著往裏看了一眼,驚唿道:怎麽迴事?


    大家都明白發生了什麽。


    黃金童早就覺得孟叔說話帶刺,這個時候火冒三丈,一把將孟叔的衣領子抓住,說道:老頭,別耍什麽花招,否則死的很難看,我問你,為什麽悄無生息的盜走屍體?


    這次孟叔也嚐到了被冤枉的滋味,說道:我還想問你們呢,我不過是來看看現場,什麽時候盜走過屍體?我也在找破壞現場的那幫人。


    我對黃金童說道:黃大哥,你放開他,咱們現在不是互相猜忌的時候,到房間內掩上門說話。


    黃金童讓生鐵孩站在門口,一手抓起一個壯漢的胳膊,直接將兩人扔進房間,重重的摔在地上,被摔的喘不上起來,半天沒爬起來。


    孟叔看著生鐵孩的背影,不知道一個小孩為什麽有如此神力,等到生鐵孩一迴頭,孟叔一見那張布滿鐵鏽的臉,嚇得一縮脖子,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話的態度是多麽危險,我隻是不想為難他,想要為難他,他根本不是一個重量級的。


    黃金童對孟叔說道:你這老胳膊老腿兒的用我扔你?


    孟叔一聽黃金童話茬不對,趕緊抬腳進屋。這種在機關上混了一輩子的人,都有一個共同的毛病,那就是對上級可以百般獻媚,對下級可以無法無天,一旦知道你比他厲害,立即俯首稱臣,軟的和個老鼠一樣。不過我無意和這個老頭鬥氣,他是什麽人品和我沒有關係,我們有著共同的目標,那就是查出到底是誰盜走了四具屍體,將屋內有價值的線索打掃一空,以及找到殺害邢連長的真兇,並繩之以法。即便1193特殊任務連的領導層不管報仇這事,我也得管,畢竟人是在我山頭沒得,脫不開的責任。


    關好門之後,我劈頭蓋臉地問孟叔:姓孟的,我問你,你和邢連長是什麽關係?要實話實說,否則你會死的很慘。


    如今我們說話的口吻掉了個個,我完全按照孟叔問話的語氣說話,孟叔剛才張牙舞爪的氣息蕩然無存,看了看摔在地上的兩名保鏢,看著都替他們疼,用極為客氣的語氣說道:我們是上下級關係,但嚴格來說也不算,隻是我負責正支工作,他負責具體行動,說起來就像政委和司令員的分工,不過呢,在我們部門,政委的職責相對來說要高一些。我一直在陸上辦公,他們總部在海裏。


    黃金童說道:聽你這番話,你們是1193特殊任務連的一二把手了?一二把手之間的關係必然不合,這是一定的,你有殺害邢連長他們的嫌疑。


    孟叔一聽這話臉色很難看,但始終不敢發作,說道:要說工作中,哪有鍋勺不碰鍋沿的,磕磕拌拌的事情總是會有的,各部門之間推脫責任,吵嘴鬧意見的事情時常發生,但從大麵上來說,我和邢連長的關係還不錯,別說是泄憤殺人,就是給他穿小鞋的事情,我也沒做過,我們是同事,不是殺父仇人。


    孟叔這番話倒說的不差,我完全相信孟叔所說的是真的,他絲毫沒有理由去雇兇殺邢連長,然後盜走屍體,自導自演的來豹伏山溜達一圈,再者說他一身機關單位喝茶看報的氣息,人家最關心的是在退休之前能熬到什麽級別,殺人放火的事,這幫人是不屑於幹的,沒來由。


    黃金童也知道他沒有什麽嫌疑,隻是報複一下他剛才的說話態度。


    我一擺手說道:行了,互相猜忌的話題,就此打住,咱們現在一起研究一下,到底是誰殺了邢連長又是誰盜走了屍體。姓孟的,你提供數據線索,密切注意屍體動向,屍體最後肯定會停在一個位置。將那個位置告訴我們。


    黃金童說道:此事不用想,殺人和盜屍體的是同一個人。


    我看著黃金童說道:那你此前的推斷是不是就全推翻了,我就說嘛,你說的也太邪乎了。


    剛才黃金童推斷追風鷂就是兇手,說的言辭鑿鑿,現在追風鷂好端端的坐在倉庫之中,完全沒有作案的時間,黃金童應該推翻自己判斷了,這事不能讓林慕蟬知道,因為黃金童的推斷連我都半信半疑的,給林慕蟬說了,絕對會讓我和黃金童,做下因情構陷之惡名。


    黃金童當然明白我問的什麽意思,也隱晦說道:不不不,得鹿,現在我更加堅定了就是他,待會和你密談。


    柳向晚在一旁聽見我和黃金童支支吾吾語焉不詳的談話,知道我倆有些貓膩,問道:你們兩個在說什麽,為什麽要瞞著我們?


    我急忙換了一副笑臉轉向柳向晚,說道:沒什麽事,沒什麽事,過後再和你談,這裏隻留下我和黃金童就行了,你和慕蟬迴倉庫吧。


    林慕蟬這個時候心裏很煩躁,她到沒有細想我和黃金童瞞著她什麽,隻是說道:行,我倆先迴去,你們在這裏趕緊鎖定兇手,咱們趕緊離開,我急需外出冷靜一下。別讓我和媽媽一起呆在山上了。


    林慕蟬已經受夠了媽媽的轄製,決定借給邢連長報仇的事情,趕緊脫身,但黃金童卻已經打定了主意,對林慕蟬說道:要走也是一起走。


    林慕蟬對黃金童說道:你難道看不出來嗎?我媽媽這是要逼我……


    我急忙打斷道:慕蟬你先迴去,我們先解開謎團再說。


    柳向晚陪著林慕蟬走了。


    房間之內,黃金童對孟叔說道:姓孟的,現在我有一個懷疑的目標,也就是殺人盜屍的第一嫌疑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那人就在我們倉庫之中。


    孟叔聽後大為驚恐,說道:那你們為什麽不將他控製起來?


    我說道:你要嘛聽我們說,要嘛我送你們下山,自己選。別對我們的計劃指手畫腳。


    孟叔知道我話茬不對,連忙說道:你說你說。


    我卻待要說,黃金童說道:且慢,姓孟的,你先把工作證拿出來,我看一下,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1193特殊任務連的?


    孟叔沒有辦法隻得從身上掏出證件來遞給黃金童。


    黃金童一接過證件嚇了一跳,急忙合上交給孟叔,我知道1193特殊任務連作為一個機密組織是不可能有證件的,那證件肯定是一個非常牛的常規部門領導,這樣有利於處理一些事情。


    黃金童遞給他證件之後,對我說道:可以給他講了,沒事,這種證件沒人敢造假。


    我將黃金童之前對追風鷂的猜測,全部告訴了孟叔,他一本正經的聽著,到最後說道:原來如此,即便這個人沒有嫌疑,也極有可能是太陽會的人,那麽你們所說的林慕蟬的媽媽會不會也是太陽會的人呢?


    孟叔這句話再次惹到了我,我叫道:怎麽可能呢?林慕蟬的媽媽怎麽可能是太陽會的?你別亂猜測,否則我真對你不客氣。


    黃金童撓了撓頭皮,對我說道:得鹿,你先別激動,這件事情說起來有些複雜,通過我剛才的觀察,林慕蟬的媽媽也帶著一塊三足金烏的牌子,現實情況是,她老人家也誤入太陽會了。


    我瞪著大眼望著黃金童說道:這事咱們可開不得玩笑,弄不好可不利於咱們內部團結。


    黃金童說道:這種事,我敢開玩笑嗎?你從倉庫裏出來之後,我就一直在觀察,林媽媽確實也帶著一塊太陽會的標誌。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麽會這樣呢?林媽媽如何成為太陽會的人?


    黃金童過來拍著我的肩膀說道:得鹿,我知道你難以接受,這事要是和林慕蟬說起,怕她比你的反應還大,但咱們理智的分析一下,太陽會作為一個暗三門組織,就像老龍團一樣,你說老龍團的人一定都是壞人嗎?金雪齋就不是,對吧,你還是老龍團的團頭呢,至今那幫人都沒有散盡,還聽你招唿不是?所以說呢,是太陽會的人也不要緊,我敢確定林媽媽沒有參與謀殺,隻是一時糊塗,不知道被誰忽悠了進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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