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知道今天隻是望診,也就是看看人的外貌而下藥方,但是眾人還是期待著蘇玄能夠做出一些讓他們意外的事情。<strong>..tw</strong>


    可是今天,五門眾人感覺有些失望了,因為蘇玄今天的表現,實在是太過平常了。若是一定要糾結有什麽特別的地方,那就是他的表現讓人感覺非常不專業!


    是的,就是不專業!


    明明是簡單的一次望診,可蘇玄竟然躊躇了這麽久還是沒有結果。況且最後從提筆到落筆,看樣子也隻是簡簡單單地寫下了幾個字的樣子,完全就不是一個寫明症狀後又寫明了藥方的架勢!


    “喂,蘇玄,怎麽了?我怎麽看你一直不動筆啊?”


    等到蘇玄從診桌那邊走下來之後,一臉著急的榮偉光忍不住張嘴問道:“該不會是什麽疑難雜症吧?怎麽看你這麽費勁?反而那些家夥好像是挺輕鬆的樣子。”


    疑難雜症嗎?


    若是按照自己的判斷來看,一個人一臉病容,偏偏脈象又沒有病況,若是稱作疑難雜症的話,還真的沒有問題。


    苦笑著搖搖頭,蘇玄張嘴說道:“先看看評委的意見吧。”


    此時鬥醫大會第二場總計五門六人六張方紙,已經送到了五名大會評委的手中,他們正在仔細傳閱翻看著,一臉的謹慎小心。不時地,他們還要交頭接耳地討論幾句,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一般。


    討論一小會,就有一名評委抬頭朝蘇玄這邊投來疑惑與不解的目光,緊接著看那麽幾分鍾後,再次低下頭,開始研究起手頭的方紙。


    這樣的情況,在過去兩屆的鬥醫大會上,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情況,自然引起了在場眾人的關注。


    聞人明龍不知道方紙上寫的什麽,但是看看評委們的模樣,也知道問題出現在了蘇玄的身上。他現在非常好奇,剛剛蘇玄到底在方紙上麵寫了什麽,竟然會引起這麽大的麻煩。(..tw無彈窗廣告)


    而在場的五門弟子,一個個除了好奇蘇玄方紙上寫了什麽之外,更加高興的是,今天的比試,蘇玄果然沒有讓他們失望,竟然又讓原本平淡無奇的鬥醫大會,再次出現了一個不小的插曲。


    就這樣,整整五名評委,等到每一位評委都抬頭疑慮地看過一次蘇玄之後,整個的評審工作這才是宣告完成。而這個時候,距離蘇玄交上自己方紙的時候,已經過去了足足半個小時的時間。


    就算是負責發言的白衣老者,此時也是一臉的躊躇神情。站起身子,老者清了清嗓子,張嘴說道:“這一次望診比試,經過評委會的討論,五門中醫代表診斷症狀一致,唯獨在病情的藥方處理上,多少有些不同。若是要區分先後的話,則要說中一門的方子,中正平和,算是大家之作。”


    “除此之外,昨天展現出一手絕技懸絲診脈的蘇玄小友,他的方紙,我們評委們看了非常奇怪,相信大家剛剛也看到了,我們的評審經過了好長的時間,這才結束下來,更多的,也是因為蘇玄小友方紙上的這兩個字……”


    當白衣老者說到這裏的時候,在場的眾人一個個紛紛露出了期盼的眼神。他們知道,這兩個人,就是他們一直好奇的兩個字,也是給評委會帶來麻煩的兩個字。他們很想知道,到底是哪兩個字,竟然會有這樣神奇的魔力,竟然讓鬥醫大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老爹,你說,蘇玄哥哥他的方紙上麵,寫的是什麽?”就在這個時候,站在楊陽陽身邊的楊良心,忽然開口問道。


    原本楊陽陽是非常想要帶兒子來參加這樣的鬥醫大會的,奈何楊良心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興趣,就算是被楊陽陽硬生生帶來了,也根本不會關心場上發生了什麽。但是這一次,出乎楊陽陽的意料,兒子楊良心居然從比賽一開始,就全神貫注地看著,那瞪起的大眼睛,仿佛生怕漏掉一個細節。(..tw無彈窗廣告)


    聽聞他的話,楊陽陽搖搖頭道:“爸爸又不是神仙,哪知道你蘇玄哥哥在紙上寫了什麽。”


    楊良心撇撇嘴,不再說什麽。


    “沒病!”


    白衣老者拖了一下音,緊跟著道出了自己要說的話,也就是蘇玄方紙上那僅有的兩個字。


    沒病?


    在場的眾人先是一怔,緊跟著哄堂大笑。


    鬥醫大會,是中醫五門十五年前開設的一場大會,是中醫弟子們比拚醫術的地方。通過對相同病患的多人診斷,出現了相似又不同的藥方,然後經過經驗豐富的中醫評比,選出高低上下。算是以醫會友,也算是一種提高自我的機會。


    既然要比拚,那自然是要找病人過來讓他們瞧病。


    一年四場,兩年八場,加上今年的兩場,這已經是三屆比賽足足十名病人,還從來沒有出現過沒病的病人。


    若是病人沒病,那又怎麽稱為病人?!


    昨天的懸絲診脈,讓眾人感慨著蘇玄的實力非凡。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實力超群的人,今天竟然一個簡單的望診都抓耳撓腮,最終還給出了一個“沒病”的方紙,頓時讓眾人對蘇玄產生了新的看法。


    “喂,你們說,昨天那個什麽懸絲診脈,不會是吹牛的吧?”


    “就是就是,連基本的望診都不會。我站這麽遠都能看出個大概,那個蘇玄站在那麽近的地方看了那麽久都沒結果,真讓人懷疑!”


    “我看啊,說不定昨天那個女的他根本就是認識,說不定還是串通起來作弊的呢!”


    “有可能有可能!哎,現在的人呐,人心不古。說的那麽好聽,沒想到竟然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家夥!”


    一時間,原本昨天還一個個佩服著蘇玄的眾人,在一個人起頭之後,紛紛倒戈,成為了黑粉。


    “真是可笑啊,竟然會說病人沒病。”聞人明龍聽完白衣老者的話後,像是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蘇玄,我能夠理解你想要出風頭的心情,但是也麻煩你分清一下場合好嗎?你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麽地方!這裏是中醫五門的鬥醫大會,不是你耍寶的地方!”


    就在所有人嘲諷譏笑與幸災樂禍表情豐富的時候,站在聞人明龍身邊你的聞人昭虎,則是在聽到白衣老者的話後,整個人登時臉色大變。


    他怎麽也想不到,蘇玄的診斷,竟然會是這個!


    “方紙在此,請諸位傳閱。”白衣老者說著,將手中的方紙遞給旁邊你的一名鬼門弟子,後者則是立即接過去,一一傳閱了下去。


    看過方紙的人,抬頭望著蘇玄,不住地搖頭,眼底深處難掩失望的神情。沒有看過方紙的,縱然是知道上麵寫了什麽,但還是一臉的期待神情,想要親眼看一看那張被掌握懸絲診脈奇術的蘇玄寫下“沒病”二字的方紙。


    “沒病?!”楊良心望著楊陽陽手中的方紙,一臉困惑。“老爹,那個病人臉色蠟黃,明顯是氣虧血衰的症狀,蘇玄哥哥不可能看不出來啊。”


    聽著楊良心的話,楊陽陽也是點點頭。但是手中的方紙上,真真切切的“沒病”二字,又讓楊陽陽不知該如何是好。


    內心深處,他感覺蘇玄不可能看錯。


    “蘇玄小友,大家的方子都說是‘氣虧血衰’,唯獨你的方子說是沒病。請恕在下才疏學淺,煩請解釋一下。”楊陽陽衝蘇玄說道。


    蘇玄一聽,當即明白,這是楊陽陽在幫自己找解釋的機會。


    原本就算是楊陽陽不給,蘇玄也不會就這麽任由別人這樣想自己。現在既然有人給自己這個機會,蘇玄微微頷首表示感謝後,張嘴說道:“望診,隻是一個初步診斷,卻並不是一個最終的結果。一切的病症,都需要經過望聞問切四個環節後,綜合得出病人的病情,然後對症下藥。既然現在隻是望診,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想法,我感覺是合情合理。”


    “但是究竟這位病患張科先生是什麽病,或者說究竟是有病還是沒病,我想我自己說是沒用的。不如這樣,煩請評委席上的那位白衣老先生,勞煩您提這位病患張科先生把把脈,看看他到底是有病沒有,有病又到底是有什麽病,然後再評價最終的藥方結果,可好?”


    聽了蘇玄的一番根本就不算是替自己解釋的解釋,榮偉光頓時感覺一陣頭大。“喂,大哥,說正事啊,解釋解釋藥方的事兒,別切脈了!要是再切脈,估計就該人家切咱們了!”


    可麵對榮偉光的提醒,蘇玄卻像是完全沒聽到一樣,隻是老神在在地站在那裏,望向評委席的白衣老者。


    “蘇玄,別人都認為他是有病的,隻有你認為沒病,你就要麻煩風老先生去給病人切脈,難不成你自己覺得天下人都是錯的,隻有你是對的不成?!”


    就在蘇玄等待著白衣老者迴應自己的時候,站在主席台一邊的聞人昭虎忽然開口咆哮起來。


    蘇玄笑笑。“曾經所有人都認為地球是方的,麥哲倫證明了什麽?曾經所有人都認為地球是宇宙的中心,哥白尼證明了什麽?也許這一刻,所有人都認為張科先生是有病的,不知道風老先生,您是不是也能證明些什麽?”


    通過聞人昭虎的稱唿,蘇玄已經知道,白衣老者的姓,是風。


    風無元聽了蘇玄的話,看了看坐在診桌旁邊的張科,又看了看已經傳遞迴來的方紙,想想昨天蘇玄表現出來的懸絲診脈奇術,想了想,最終張嘴說道:“好,蘇玄小友,既然你都如此抬舉老夫,那我就過去切上一脈,看看究竟結果如何!”


    說著,年過八十卻依然精神矍鑠的風無元從主席台後麵繞了出來,朝著張科走了過去。


    隨著風無元朝著張科越走越近,坐在診桌邊上的張科,則是開始有些坐立不安了起來。


    “張克先生,麻煩你把左手伸出來,讓老夫為你……”


    風無元走到近前,結果話沒說完,張科猛然跳了起來,扭頭朝著眾生堂的大門口快步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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