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見頭領這般不擔心,其餘人也就稍稍的放下了擔憂,按照蕭十一的吩咐各做各的事情去了。(.)


    蕭十一他們一散開,苗吟舒便從空間裏出來,捏著鼻子繞開苗智忠失.禁的地方,又看了一眼被翻得慘不忍睹的房間,她心頭異樣沉重的跨出了房門。


    她故意的繞了一些遠路,在一個偏僻的小院子裏與四處尋找的林三碰麵,“得知”了蕭十一旗開得勝,打走了想要殺她的人,又逮了苗智忠和小旗去見苗侍郎了,她也是非常“歡喜”的與他們一道去了前廳見苗家之人。


    侍郎府的正廳內,沒一會兒的功夫,所有的人都到位了,連害喜不舒服的花靈月因為知道家裏出了大事,也蒼白著一張臉在苗智明小心翼翼的攙扶下出來了。


    苗吟舒見到她的第一句話,就是讓她趕緊的迴去休息,而且,她今兒是鐵了心要好好的處置苗智忠,不希望讓她和她腹中還沒有成型的幼兒受到任何的驚嚇妲。


    花靈月也是機靈的,見苗吟舒一臉的正色,再加上實在是聞不得苗智忠身上傳來的尿***味,便聽話的在丫鬟的攙扶下迴房去了。


    苗景甫見到寶貝兒子居然被苗吟舒的人強押著跪在大廳內,早已經滿心的不悅,瞪著苗吟舒道:“舒兒,你這是什麽意思?窀”


    “爹,你不應該問我是什麽意思,而是該問哥哥是什麽意思!”苗吟舒銳利的眼神一一掃過在場的人,自然也沒有漏看老夫人正貪婪的看著那個樟木箱中白花花的銀子,還有苗景甫雖然假裝正經,但眼神也時不時的飄到那一箱子的銀子上麵。


    不去說幸災樂禍的兩位姨娘,這家中真正擔心著苗智忠的,也恐怕隻有苗夫人了。


    隻是,她是矛盾的,擔心著兒子,又覺得自己以前的所作所為愧對女兒,所以,此時的表情倒是看著最冷靜的。


    “你什麽意思?”苗景甫眼睛一眯,強行將眼角的餘光從銀子上麵轉到苗智忠的臉上,“忠兒,你說說,這是怎麽迴事?”


    那個樟木箱子他當然認得是誰的,心裏一邊嘀咕兒子居然翻本贏了錢,卻沒有拿出來給他還債,一邊又打著主意,看能不能將這些銀子都抓在手裏。


    那都有上千兩的銀子了吧,他總算是可以再還掉一些了。


    “爹!我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知道!”事情被穿幫的苗智忠不敢看苗吟舒的眼神。因為他知道,苗吟舒本來就不喜歡他這個哥哥,如今,又見自己被人拿銀子收買而想要害她,她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的,所以,就隻有在父母和祖母麵前賣乖,來個死不承認了。


    “是嗎?你什麽都不知道,但是小旗總是知道的吧!”苗吟舒懶得看這個沒有骨氣卻一肚子壞水的男人,一個連敢作敢當都做不到的人,還真是連男人都不能算,“林三,將人弄醒!”


    苗吟舒直接讓林三將昏迷的小旗弄醒,自然是不管用什麽辦法了。


    而林三會意,這是大小姐要殺一儆百呢,自然手法就快很準的殘忍一些了。


    隻聽見“哢嚓”一聲,之後,又是一聲慘叫,小旗整個人被痛醒了過來,而在場的侍郎府所有人卻好像能夠感覺到自己的手指也跟小旗一樣被林三生生的折斷了,頓時覺得渾身寒氣直冒,苗黃氏和苗喬氏是差點就被嚇得暈倒了。


    “小旗,你說說看,今兒到底是怎麽一迴事?老爺等著你說實話呢!”苗吟舒卻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淡淡的看著那個痛的慘叫的小廝,明明她的聲音很輕,但小旗卻在自己的痛苦中能一字字清晰的聽到她說的話。


    “大小姐饒命!大小姐饒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十指連心,痛的早就為忘記了自己的身份的小旗一疊聲的求饒。


    “你不敢做什麽了,好好的說出來,大小姐心善,說不定還能放過你,但若是你有半句虛言,你的頭就跟你的手指頭一樣了!”林三在小旗的耳邊陰測測的警告著。


    小旗猛地顫抖了一下,再也顧不得手指頭的疼痛,朝著地麵重重的磕了下去,口中更如同倒豆子一般的一股腦兒的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他是苗智忠的近身小廝,苗智忠在被半禁足的狀態下,許多的事情都不能親力親為,自然就交給了他自認為最信任的小廝來做,當然,他得到大把銀子的時候,自然也少不了這個幫他辦事的下人。


    所以,他說的話等於是苗智忠自己在說了。


    而當苗景甫他們知道苗吟舒的寵物店被人下藥,毒死了那麽多賺錢的寵物的幕後元兇居然是他們的寶貝兒子的時候,隻氣得吹胡子瞪眼,恨不得狠狠的打這個不成器的逆子一頓。


    再聽說更過分的是,他今兒居然引了一些蒙麵的大盜進了他苗侍郎府,而目的居然是想要將後日即將就要嫁給五王爺的苗吟舒給殺了的時候,苗景甫氣的當場就噴了一口鮮血出來。


    老夫人的臉色也沒好到哪裏去,雖然沒有當著大家的麵吐血,但人也搖搖晃晃的幾欲暈倒。


    苗夫人已經無力說些什麽,隻呆坐在椅子上,說不出一句話來。


    苗喬氏和苗黃氏幸災樂禍的同時也不由自危,苗吟舒這麽不留情麵的直接在苗家人麵前揭穿同胞哥哥苗智忠,會不會也將報複的手段用在他們身上。


    不過,幸好苗吟舒隻針對當事人,非常幹淨利落的對著還沒有緩過神來的苗景甫等人道:“雖然,我這次僥幸去了別的小院中逃過了一劫,但哥哥這種聯合著外人想要了我的命的做法實在是太過寒心了。所以,我絕對不能再姑息這個多次三番想要害我的人。”


    “舒兒,你想要怎麽做?”緩了一口氣的老夫人想到了棄車保帥,不學無術還時常闖禍的大孫子,實在是不能跟風頭正勁,即將要成為五王爺側妃的大孫女相提並論的了。


    “奶奶放心,哥哥再怎麽不好,那也是我的親哥哥,我不會直接要了他的命的,但是活罪總也要給一些,免得他精力充沛再在背後使些幺蛾子!”終生監禁是對這個慣會惹是生非的人的最好教訓,但是,苗吟舒不會當著他們的麵說,隻苦口婆心的道,“我想著,就將大哥帶到我身邊,讓蕭頭領好好的管教管教吧!”


    那是放在她府中的私牢中好好的“管教”。


    “不過,在這裏,作為不將大哥交給官府的條件,我希望奶奶和爹娘不要隨意幹涉我對大哥的教導,也不要時不時的拿著想要見他的借口來我麵前要求見他!”


    “好好!讓他跟著你,我與你爹娘也能放心!”老夫人立即點頭,這也算是真正的放棄了這個從小寵到大的孫子了。


    而苗景甫似乎早就放棄了這個兒子,吐了血之後,精神雖然萎靡不振,可看著那一箱子的銀子的眼神卻是絲毫沒有掩藏住貪婪。


    苗吟舒了然的笑了笑,反正這銀子也是苗智忠“賺”來的,那就當他這一輩子唯一的一次孝敬給侍郎府了。


    於是,非常大方的就直接將一箱銀子給了苗景甫,至於晚飯麽,鬧成這樣,大家自然都沒有了團聚的心情了。而她,還要讓蕭十一帶著想要負隅頑抗,一直在賣乖扮可憐的苗智忠迴府去好好的“招待”呢!


    最後,看著苗家一家人完全舍棄了這個孩子,苗吟舒微笑著低聲對苗智忠道:“大哥,你還是省省你的力氣吧,如今被你敗光的苗家人眼中,除了白花花的銀子,已經看不見任何的東西了!當然,你以後不能盡的那一份孝道。智明弟弟也會代替你好好的敬上的!”


    “苗吟舒,你個賤人……”求了半天,看著家人冷漠的眼中隻有了銀子,苗智忠早就氣怒攻心了,又被苗吟舒這麽一刺激,他直接就被氣的暈了過去,不省人事了。


    當然,當他醒來後,發現自己從此以後就隻能生活在幽黯的看不見天日的地牢中,又是怎麽樣的一番折騰和不甘心,不用說也是能夠想象得到的了。


    ――――


    葉斐然懷抱著後日就能與苗吟舒共結連理的美好期待幸福的入睡。


    睡夢中,夢見了大紅燈籠高高掛,他的美嬌娘身著大紅嫁裳,戴著他親手挑選的步搖,等著他為她掀起豔紅的蓋頭。


    期待著紅豔豔的蓋頭下,會是怎樣豔麗而羞澀的麵容,葉斐然居然樂得笑出了聲來。


    而正因為這睡夢中的一聲愉悅低笑,葉斐然忽然就清醒了過來,並同時感覺到了緊閉的房門外有一股肅殺的殺氣,毫不隱藏的透過門扉傳了進來。


    這是要行刺他麽?


    葉斐然神色一凜,顧不得迴味那如同真實一般的夢境,隱藏了自己不平穩的氣息,翻身下床,隨手抓起床柱上的寶劍,悄無聲息的緩緩靠近房門。


    緊貼著房門,葉斐然靜靜的感受那道殺氣是來自哪個方位,居然發現那毫不隱藏的氣息竟然便是在他正房麵對的庭院中。


    嗬嗬!這隻是在警告他什麽,或是小看了他麽?


    葉斐然不由冷笑,這人還真是好大的膽子,敢這樣挑釁於他呢!


    那道殺氣一直維持著,沒有離開的意思,但也不貿然進擊,葉斐然料想,那人是要等著他出去了。


    來人能將這份殺氣毫不保留的讓他察覺到,那也就說明那人應當已經知道他已經醒來,那就不用再躲躲藏藏的與他玩捉迷藏了。


    藝高人膽大,葉斐然仗著自己練就的一身好功夫,坦然的將房門打開,頎長飄逸的身姿迎著皎潔的月華,修長的腿緩緩的跨過門檻,昂然的走向庭院中那個一身肅殺的黑色夜行衣,黑巾包頭蒙麵隻露出一雙晶亮深沉的眼眸的魁梧男子。


    “閣下半夜造訪本王寢院,不知有何要事?”手中長劍在握,葉斐然淡然的立在黑衣人十步之處停下,神采熠熠的眼眸緊緊的等著麵前的人,隨時做好應戰的準備。


    月色中,他隻著中衣的修長身形被月色拉的很長,在地麵上留下一道衣抉飄飄的暗影,竟是說不出的灑脫和淡定。


    黑衣人的眼中似乎閃過一道對於他如此鎮定的激賞,但卻未發一言,忽然就在掌間凝了內力,驟然向他攻擊了過來。


    對方是赤手空拳,但雙掌同出,虎虎生風,劃過空氣中的氣流竟有著強大的壓迫之力。


    葉斐然不敢怠慢,也不敢小看他隻是赤手空拳,凝力揮劍應戰。


    黑衣人的身材雖然魁梧的看著稍顯笨拙,但是,身形轉換和腳下的步子卻靈活的就像是一直在山野生長的猴子。出手的掌風又渾厚的仿似千金之鼎壓迫而來。


    葉斐然心中卻暗暗吃驚,這人的掌法為何有種熟悉的感覺,可是,卻想不起在哪裏見過。而他每一掌都沉而有力,迫得他不得不凝聚精神力全力以赴的應對。


    數十迴合下來,兩人一人赤手,一人持劍,竟隻是不相伯仲,難分上下,隻讓葉斐然心中的驚訝更甚。


    他驚訝的不是還有人可以跟他打成平手,因為他從來就相信人外有人,從來就沒有自滿自己的功夫天下無雙。


    而是,對方似乎就是在考究他的一招一式,並沒有下殺手的意思,而且,起初的殺氣也早已在交手中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更有另一點讓他驚訝的是,雖然他自迴京之後,因為不滿意皇太後和皇上安排在自己身邊的人,白天雖然還虛與委蛇的讓他們跟前跟後,但夜間已經以他就要成親為借口,將他們遣去了外院。


    但是,就算如此,按照古言月和她手下的那些人,沒道理經過了這麽久,卻依然沒有發現他這院中的動靜!


    所以,歸結下來的一點就是,這黑衣人絕對不是普通人!


    黑衣人大約也已經察覺到了葉斐然的猜疑,手掌迴收的時候,壓低了音量終於開口道:“是我!”


    “蕭頭領?”葉斐然也快速的收劍,但神情間的疑惑卻更深了,“怎麽是你?”


    “容在下進內與王爺慢慢細說!”雖然葉斐然旁邊院落裏的護衛和言月等人已經被他用迷煙弄昏迷了,但蕭十一還是謹慎的掃視了一下四周說道。


    “好!請進!”葉斐然與蕭十一接觸的時候雖然不多,但卻本能的願意相信這個男人對自己沒有惡意。或者有一部分是因為苗吟舒的關係,但他的內心深處同樣有著這份信任。


    兩人進內,並沒有點上燭火,因為八月十四的月光透過菱花的窗麵投進房中,足夠可以看清彼此之間的神情。


    “蕭頭領方才那是在試探本王有沒有那個能力保護舒兒麽?”給蕭十一倒了一杯冷茶,葉斐然調侃的問道。


    “王爺說笑了!”蕭十一慚愧的笑了笑道,“我確實是在試探王爺,但並不是試探王爺有沒有能力保護大小姐,因為你們的身邊會一直有我們在暗中護衛著。”


    他這是在告訴葉斐然,讓他可以高枕無憂的與苗吟舒生活在一起,有任何暗中或是明裏的勢力對付他們,他們都會挺身保護的。


    這是蕭十一對前主子的承諾,更是對苗吟舒的愧疚,愧疚他沒能好好的保護住前主子。


    何況,他還有冷劍宵的依托。


    所以,無論如何都會為前主子護住他真心喜歡的那個小女子。


    “那蕭頭領……”葉斐然感動之下,卻還是要追問事情根由,因為他相信蕭十一不是半夜吃飽了睡不著,故意來找他過招解悶的。


    而且,今日下午,他們是迴了一趟侍郎府的,難道是跟他們的迴府有關係嗎?


    想到這裏,葉斐然的神經就有些緊繃了起來。


    “咱們已經將苗智忠做了懲處,同時,我也知道了那暗中對大小姐下手的人是誰了,大約還包括了她以前遇襲的都是同一撥人所為!”蕭十一有著即將要出賣舊主的尷尬。


    但是,在他沒有保護好前主子而被舊主差點趕盡殺絕的時候,他對那個曾經教育了他,培養了他的地方除了感激之情,已經沒有了正常的其餘感情了。


    “是誰?”葉斐然驚跳,不由的將蕭十一對自己的試探聯係了起來,隱隱有種不好的感覺:難道真是皇太後?!


    “王爺想要知道我為何先要試探於你嗎?”蕭十一卻沒有直接指出幕後那個想要殺了苗吟舒的人是誰,反而這樣問道。


    “為何?”葉斐然順勢問道,他相信蕭十一不是那種做事情單憑衝動的人,定然有著他的考量。


    “王爺應該還記得許多認識費公子的人會將你錯當成他吧!”蕭十一緊緊的盯著葉斐然的一雙星眸和他鬢邊因為沒有及時梳理而不服帖的彎翹著的幾縷碎發看著。


    若說,四年多的歲月多少還是改變了一些人的容貌體征的話,但那一雙眼睛和天然卷曲的頭發應該是改變不了的。


    隻是,可惜的是……


    “嗯!”那個他,曾是他羨慕妒忌的人,因為他率先闖入了舒兒的生活中。雖然,他們如今並沒有提及過他,但他還是能夠感覺到,舒兒從來就沒有忘記過他。


    而他,心中的感覺也異常的複雜。想要讓她全部忘記,從此心中隻有自己全然的位置。卻又不希望她將人忘記,那似乎也會空洞了他的心一般,矛盾而糾結著。


    “說起來,他與我也是有著親戚的關係的!”雖然從沒有見過麵,雖然不是苗吟舒的出現,他並不知道那人同自己這樣的相像。


    但似乎在知道了那人曾經存在之後,他的心總是會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他若就是他該有多好?


    心頭猛地一凜,腦中似乎閃現了某個畫麵,但快速的就如同雷雨天的閃電一般,想要捕捉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我試探王爺,就是想要試探你與他究竟是不是同一個人!”蕭十一直言不諱的說道。


    他知道自己的這番話出口,或許會讓葉斐然不悅,但他真的懷疑了。


    不去說兩人比雙生子還要相像的容顏,就說這背後三番五次想要苗吟舒命的人居然是驍騎王府,怎麽想,也會覺得事情不對勁不是嗎?


    苗吟舒不過就是從十裏坡迴京的一個商女,在沒有坦誠的認苗侍郎為父之前,沒有任何的身份地位,那究竟會給驍騎王府產生什麽樣的威脅?


    怎麽想,都不可能有的,不是嗎?


    而有所關聯的,那就是他所知道,也是驍騎王府所知道,苗吟舒曾經是費昀熠最喜歡的女子,是真心的想要在迴京之後稟明了家裏人,娶迴來做夫人的。


    但是,費昀熠沒有見到自己的家人就沒有了性命,而他也因為護主不力而差點被結果了一條命。而他又陰差陽錯的來到了苗吟舒的手下,遇上了一件又一件怎麽想都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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