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的蟲子讓你這麽用力?”冷劍霄斜睨著她,也有看透她心思的感覺!


    “嗬嗬!不知道,拍飛了!”這死家夥!苗吟舒暗暗腹誹著瞪一眼他,明知她是胡亂找的借口,這麽較真做什麽?


    “飛了便飛了!隻不過下次不要這麽用力,一隻蟲子而已,拍傷了自己的臉便不值得了!”葉斐然依舊笑意盈盈的柔聲道,他這是與冷劍霄唱定反調了。(.無彈窗廣告)舒愨鵡琻愨鵡琻曉


    氣氛似乎又因著苗吟舒的這一番無意之舉而稍稍的輕鬆了起來,終於是各懷鬼胎各有所思的用完了一頓晚飯。


    晚飯後,為了想要表明自己的心意,苗景甫就差沒有直接讓苗吟舒再送葉斐然迴府了,又礙於礙人眼的冷劍霄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看著他,他隻能給了苗吟舒暗示鑠。


    可苗吟舒就當沒有看見他擠得快要抽筋的眼睛,連連叫著困,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自顧自的往自己的院子方向走去。


    隻氣得苗景甫暗地跺腳,還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冷劍霄緊隨著苗吟舒一起離開。


    “五皇子,舒兒她身子大約是還沒有完全恢複,您可別見怪啊!”咬咬牙根,惱恨著冷劍霄,可是苗景甫不敢表示出來,隻能堆滿歉意的對葉斐然賠笑。


    那諂媚的笑容讓苗智明都快看不過去的冷哼了一聲,差點就直接拆穿老子的心機了。


    “苗姑娘性情率真坦誠,身子又確實還未曾大好,本皇子自不會見怪!”葉斐然的眼神若有似無的飄向那個婀娜的背影,眼眸微眯,又狀似無意的道,“那位冷公子,苗大人可知道是何來曆?”


    “這……”苗景甫心裏頓時“咯噔”了一下,猜測著葉斐然的意思,不由的往老夫人那邊瞥去了一眼,見後者微微搖頭,便接著恭敬的迴答道,“下官隻知道那位冷公子是一路護送著舒兒來京城的,究竟是什麽身份來曆,舒兒不曾與下官說明,下官還真是不知!”


    “哦?是嗎?”葉斐然收迴遠去的視線,淡淡一笑道,“本皇子看著苗姑娘對他確實信賴有加呢!想必關係非同一般!”


    葉斐然雖然是帶笑的說著話,但苗景甫生生的在這三月天裏感覺到了冬夜的陰寒,不由的背脊一寒,打了個寒顫,低垂著頭不敢接觸葉斐然的視線,一邊揣度著他的意思,一邊小心翼翼的迴答道:“舒兒自小生活在鄉村之地,沾染了一些陋習,下官即日起一定會好好的管教好她,讓她如各府閨閣千金一般學習禮教禮儀,斷不會讓她我行我素的不懂禮節。”


    “本皇子已經說過了,苗姑娘率真的性子極好!”葉斐然聞言,眉尖一挑,語氣中似是稍稍的帶了些不滿,隻不過沒有表達的太過,又掃了一眼苗吟舒和冷劍霄已經消失的方向,沉聲道,“時候不早了!本皇子就此告辭了!”


    “下官恭送五皇子!”苗景甫看不透葉斐然的心思,隻能忐忑不安的想著今日先將這尊大佛送走了,待會兒迴房與母親商議一下再說了。


    葉斐然一走,眾人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


    苗黃氏本想著讓苗景甫去自己的院子中歇息,但苗景甫一心想要攀附五皇子這棵大樹,此時哪有這些男女心思,看也未看她一眼,直接扶著老夫人迴院子,忍不住就小聲的問道:“娘,您看,五皇子方才那話,究竟是什麽意思?”


    “你個蠢貨,五皇子的意思你既心中明白,又何必當著他的麵說出來,這不是讓他下不來台嗎?”老夫人怒瞪了直接這個兒子一眼,總覺得年過不惑的兒子怎麽就越活越迴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跟他近兩年來官場宅府不順有關,膽子變得越來越小,做事情都是虎頭蛇尾的讓人看著就覺肚腸根發癢。


    “娘,我那也不過就是試探一下,這位五皇子,朝中的許多官員都覺得他深不可測,兒子這不是也不確定他究竟是不是對舒兒存了那樣的心麽?”苗景甫略帶委屈的道,他自己當然也知道自己這兩年來,因為虧空了朝廷許多的銀子,每天提心吊膽的生活著,難免變得有些膽小沒有主見了。


    所以,一見才迴來的女兒不但好像身纏萬貫,又似乎得了新貴五皇子的青眼,那顆不安分的心就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說你蠢,你還要狡辯!”老夫人睨了兒子一眼道,“老婆子雖然不入朝,也不知道你們男人在外麵的一些動靜,但看人還是有一套的。這五皇子要是對舒丫頭沒有一點想法的話,他會讓她留在他府中養傷十日?還親自送她迴來?更願意留在府中吃晚飯?”


    “這些都是表麵的事情,兒子還是擔心他是不是別有目的!”苗景甫做深思狀道,“吟舒的事情,雖然咱們一致對外都解釋說是侄女,但是隻要有人花功夫查探,還是能查出些什麽來的!”


    “就算是查出她是咱們家的女兒又如何?她也已經在外長到了十八歲了,早過了雙生龍鳳胎的妖孽傳言了,你到時雖有欺瞞之罪,那最多也就是罰你幾年俸祿而已!”老夫人看著兒子畏首畏尾的沒出息的樣子,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你一年的俸祿能有多少,可若是攀上了五皇子這棵大樹,又加上舒丫頭也絕對不是嫁人就會受欺負的主兒,你還愁幾年的俸祿收不迴來?”


    “是是!母親教訓的是!”苗景甫隻要一想到將來的銀子還是不會少的,心裏就放鬆了些。隻是,沒一會兒又擔心的道,“可是,那個冷劍霄……”


    “那小子手裏的玉扳指是從哪裏來的,你倒是要好好的調查一下,舒丫頭之事因為過了時候倒是可以篤定一些,但是他那手中的玉扳指若是真的,你被冠上失信的名聲倒對你的仕途有著大大的影響。”老夫人沉吟了一下道。


    “可當初那人應該早就去世了,雖然當時未曾找到那枚玉扳指,但也應該隨著已逝之人消失了才對啊!怎麽會就出現在這個冷劍霄的手裏呢?”苗景甫又頭疼了。


    “你不查的話怎麽知道是怎麽迴事!”老夫人覺得這個兒子越來越沒出息了,不由的怒瞪了他一眼,“你身為戶部侍郎,難道這點事情還查不出來麽?還有,在你沒有查出一些眉目之前,咱們就保持著裝聾作啞的態度,他若是不主動來找咱們提那件事情,咱們就隻當不知道,別的自己主動了反而自投羅網。”


    “是!是!兒子省的!母親,您別發這麽大的火氣,兒子沒說不去查,隻是心裏煩悶才跟您多嘮叨了兩句!”苗景甫顯然是比較畏懼這個有著鐵腕手段的母親的,立即如此說道。


    “你這性子是越來越優柔寡斷了,瞧瞧你最近做的幾件事情,哪一件是順風順水,稱心如意的?整天就知道與女色為伴,小心還沒做成五皇子的嶽丈大人,就先掏空了身子!”老夫人恨鐵不成鋼的低罵道,“還有,我看著舒丫頭確實是有些銀子的人,你幹脆就直接將忠兒的事情與她明說了,讓她拿些銀子出來,先將人保出來再說!”


    “這……娘,您覺得可行嗎?畢竟那不是一兩百兩的銀子,也不是一兩千兩,而是,而是上萬兩!她就算是有些銀子買人參、靈芝,買得起靜墨齋和洪寶閣的禮物,但是……”苗景甫的心思動了動,但麵上卻裝作不大可能的樣子。


    “瞧你就這點出息~!”老夫人再次歎氣,“你是我兒子,是我十月懷胎生出來的,又是我從小一把屎一把尿半壁拉扯長大的,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哪點小心思?”


    “娘,我、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覺得就這樣跟舒兒開口,會寒了她的心,覺得咱們讓她迴來就是有目的的!”苗景甫老臉一紅,別過頭,避開了老夫人的視線。


    “你也知道會寒了女兒的心,那就收起你的那些歪心思,先將忠兒給保迴來,至於你虧空的那些銀子,待孩子迴來之後,咱們再好好想法子!你若是心大,想要一口氣吃成個大胖子,那可就別怪我沒有提醒你。舒丫頭這麽多年在鄉下小村子裏能因為挖了一棵人參而做起了藥材的買賣,那她的心機和手段就不是跟在身邊的這三個孩子可以相比的,你到時候不要偷雞不成蝕把米,連忠兒都保不出來,那你就算是後悔也沒人給你買後悔藥吃了。”


    “是是是!母親教訓的是!”被拆穿了心思,苗景甫的臉再次熱了熱,不敢再有其餘的想法,將老夫人送到房中之後,便告退道,“那我這就去找舒兒商議此事!”


    “等等!”老夫人想了想,還是叫住了他道,“我看這件事情還是由孩子他娘去說比較好,經過翠姑的那件事情,我看得出來,舒丫頭對你和我是存了防範的心了!”


    “好好好!那我便讓舒兒她娘去跟她提!”不用自己低聲下氣的跟一個被自己遺棄了十七年的閨女提錢的事情,苗景甫落得輕鬆,立即就滿口答應的道,“那兒子這就去找舒兒娘!”


    “今晚你就好好的給我待在她房中,不準再往別的院子中跑!”老夫人臨了還關照一句。(.好看的小說)


    苗景甫稍稍的遲疑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頭應了一聲。然後便去了主院中。


    ————


    迴到苗府的第一個晚上,苗吟舒居然失眠了,輾轉反側,腦子裏也不知道想了些什麽的居然渾渾噩噩的睡得極不踏實。


    早上起來,便沒有例外的頂了兩隻熊貓眼。


    “唉~”對著銅鏡中的兩隻大大的紅桃熊貓眼。苗吟舒悲催的歎了一口氣,趕緊進空間取了一棵丹參出來,然後叫來馮曉青道,“曉青,快點給我整點綠茶還有雞蛋清過來!,再將這棵丹參切成薄片,放十片泡茶!”


    “是!小姐!”已經習慣了小姐隨時隨地都能拿出一些藥材來的馮曉青壓根就不懷疑這些東西是哪裏來的,隻對苗吟舒有著對神一樣的崇拜,覺得小姐就是萬能的,隨時隨地都隨身準備著拍的上用場的東西。


    雞蛋清和綠茶很快就拿了過來,還附帶著一壺參茶。


    苗吟舒先將綠茶用開水泡了一下,然後取出茶末放涼混合在雞蛋清中。


    其實,若是放在後世的話,一個茶包放在冰箱裏冰凍一下,就能直接敷眼睛了,可是這古代還沒有茶包,為了不讓茶葉亂掉,她就想到了混合在雞蛋清中的方法。


    而且,雞蛋清也有潤膚收緊的效果,配上綠茶可以舒緩黑眼圈,兩者合一,一定能夠將她此時又腫又黑的眼圈給恢複道平常的狀態。


    再加上丹參的滋陰補腎的效果,這難得出現的黑眼圈一定會“見光死”!


    “曉青,來幫我將這些塗抹在我的的眼圈周圍!”在軟榻上舒適的躺著,苗吟舒教了馮曉青大概的操作方法,然後就很放鬆的躺著享受了。


    “你們這是在做什麽?”早起就閑的沒事幹的冷劍霄也不敲門,就走了進來,見馮曉青正將一種黏糊糊的混合著茶葉的東西往苗吟舒的眼圈周圍塗,立即感興趣的問道。


    “去除黑眼圈!”苗吟舒簡單的迴答著。


    “黑眼圈?”沒聽過這種專業用詞,但冷劍霄是個聰明人,仔細的觀察了一下之後道,“哦,原來是眼圈兒黑了呀?用這個黏糊糊的東西能成?”


    “以前聽說過這種方法,至於能不能成,不試試怎麽知道呢!”前世時,美容院中多的是各種去黑眼圈的眼部精油、眼部精華和眼霜等,隻要按摩幾下,塗上眼膜休息一下,再用點精華,眼霜什麽的,就立即能夠消腫淡化黑色素了。


    在這裏,沒有那麽先進的產品,就隻能試試最原始的方法了。


    “我的眼圈似乎也有些黑,給我也來一點兒吧!”冷劍霄見馮曉青手中的小碗中似乎還多了許多,立即將苗吟舒往軟榻裏麵挪了挪,自己往她身邊一躺,直接讓馮曉青也給自己來點兒。


    “你幹嘛跟我擠一塊兒啊!快點讓開點!擠死我了!”軟榻可不比大床,本就是一個人閑適的時候休息用的,自然窄小了琝鉬點,冷劍霄往上一擠,苗吟舒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手臂就要往下掉。


    “我抱著你就不擠了!”哪知冷劍霄一點兒都沒有讓位的直覺,反而還張開手臂就將苗吟舒圈在自己的懷中,以防她就此掉下去。


    “你……”苗吟舒倒不是害怕什麽男女授受不親的說法,隻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院子裏來來往往的還有別的下人,他們二人一大清早的道同睡一個軟榻還摟摟抱抱的,要是被傳了出去,那可不是要將苗家人給驚嚇到了嗎。


    於是,趕緊推他道:“冷劍霄,你識相一點行不,這可不是在我家!”


    “哦?那吟舒妹妹的意思是,若是咱們迴了十裏坡,你就願意和我這樣睡在一起?”冷劍霄的耳中聽見了由遠及近的一陣腳步聲,忽然放大了聲音故作驚喜的問道。


    “呃~”苗吟舒瞬間無言,“你這個男人怎麽這麽無理取鬧啊!,也不怕被人聽見了誤會!”


    “誤會?嘿嘿!我與你之間會有什麽讓人誤會了呢?我看是你自己心思不純,覺得我冷劍霄玉樹臨風,瀟灑倜儻,受不住被我的魅力所惑,便要投懷送……哎呀!吟舒妹妹,你好狠的心啊!”冷劍霄的口舌之快還沒有逞完,就被苗吟舒一腳從軟榻上給踹了下去,疼的他哇哇直叫。


    “哈哈哈!冷公子,瞧你胡言亂語的,這下子受到教訓了吧!”早就看慣了冷劍霄的吊兒郎當的模樣的馮曉青壓根就沒在意冷劍霄與苗吟舒同睡一榻,這時候見冷劍霄被踢掉下地,立即歡快的哈哈大笑。


    “你們這是在做什麽?”老遠就聽見冷劍霄的調笑聲音的苗夫人快步的走了進來,看見的就是冷劍霄被踹跌在地上,一邊揉著臀一邊齜牙咧嘴的模樣。馮曉青則在一旁笑得歡,苗吟舒始終閉著眼睛躺在軟榻上勾著嘴角在罵冷劍霄活該。


    苗夫人是過來人,雖然沒有親眼看見不該看見的東西,但是從方才冷劍霄跋扈張揚的聲音中和此時眼前的情狀,已是不難猜出放才是怎麽迴事了,聲音不由的冷了幾分。


    “娘!你來啦!”苗吟舒不做賊自然不心虛,坦然的叫了一聲,隻是眼睛還不能睜開,所以也沒有起身相迎。


    冷劍霄更加的不心虛了,因為他正是聽出了苗夫人近前的腳步聲,才故意的說出那番讓人誤會的話來的。他痞痞一笑,緩緩的起了身,笑著問好:“苗夫人早!”


    “夫人早!”馮曉青也趕緊見禮,並暗地裏吐了吐舌,今兒的苗夫人看著臉色不大好啊!


    苗夫人看了苗吟舒眼睛周圍花花綠綠的一層,不知道她這是在做什麽,但心裏對於自己想象到的可能的場景存了疑慮,卻又不便當著冷劍霄的麵說,隻能隱忍著客氣的對他下逐客令:“冷公子,我與舒兒有些話要聊聊,你是否方便迴避一下?”


    冷劍霄聞言抬眼看了苗吟舒一眼,見她緊閉著的眼睛微動了一下,眉尖也跟著微挑了一下,知道她一定能應對,便點了頭道:“既是如此,那小侄就先去一趟花好月圓吧!”


    “嗯!你去吧,言誌和兆兒一定會歡喜看見你的!你也別忘記了好好的給他們將這些日子的功課給補迴來,特別是兆兒,我這十日也不在鋪子裏,不知道他是不是又整出些啥偷懶的幺蛾子來!”苗吟舒立即點頭,“我待會兒敷好了眼睛也會過去的!”


    “你還是乖乖在家養傷吧!那臭家夥不是說你還不曾大好嗎?”冷劍霄不願意提到葉斐然的名字,直接以臭家夥代替了,“花好月圓有我和翠姨呢!”


    “我已經睡了十天了,可再也睡不著了!”苗吟舒忽然就找到了昨夜失眠的借口了,一定是前十天每天都睡覺,睡得太多,所以昨夜就忽然失眠麵熊貓眼了。至於是不是還有其餘的原因,她就直接給屏蔽了,“反正你先去,對了,曉青,你也跟著先去吧!”


    順便將馮曉青也給打發走了,不然待會兒她絕對會不讓自己出門。


    “我陪著小姐一起!”馮曉青立即搖頭。


    小姐受傷的十日,她和翠姑都沒能陪著,心裏早就鬱悶的很了,這要是還不讓她陪著,她心裏就更難受了。


    “曉青你就去吧,舒兒有我陪著就成了!”苗夫人見馮曉青堅決不肯離開的模樣,立即出聲。她是有話要跟女兒說的,邊上始終有人的話,即便是女兒的丫鬟,她也覺得有些話說不出口了,畢竟,那不是什麽好話!


    “可是……”馮曉青沒想到苗夫人也趕人了,立即有些慌神的看著苗吟舒。


    她臨來之前,齊子哥和曉紅姐姐他們都關照的,小姐這次迴府不一定是什麽好事,要她一定要寸步不離的守在小姐的身邊以防萬一。此刻,夫人忽然開口不讓她伺候在一旁,立即激發了她的危機意識。


    可是,小姐始終閉著眼睛,自己擔憂的眼神傳遞不到她那邊,隻把個小姑娘急得快要跳腳了。


    “曉青,既然有娘陪著我,那你就隨著冷公子先去花好月圓吧!今兒有空閑的時候的話,可以和冷公子一起去找找其他有沒有什麽水口好又鋪麵大的空房,齊子他們大約沒有多久便能來京城了!”苗吟舒是聽出苗夫人有話要說的意思了,至於是說什麽,她猜不到,那倒不如遣開了所有人,聽她究竟是想要說什麽。


    “齊子哥他們也要來了嗎?”小丫頭一聽家鄉還有人來,立即來了精神,放下手裏的小碗,立即就反拉著冷劍霄走人了,“走吧!走吧!冷公子,咱們去幫小姐找鋪子去!”


    待兩人都走了,苗夫人順手將房門關上,看著苗吟舒始終閉著眼睛躺在軟榻上,安然而淡然,心裏莫名的打了個突,不知道昨夜苗景甫讓自己說的話能不能輕易說得出口。


    苗吟舒靜待了許久也不聽苗夫人說話,隻感覺到有道視線緊緊的鎖著自己,便微微掀開一道眼簾問道:“娘,您找我是有何話要說?”


    “哦!哦!”苗夫人如夢初醒般的迴神,頓了頓道,“還是等你洗了眼睛周圍的東西再說吧!”


    “好!”感覺到蛋白的凝固作用,眼睛周圍的皮膚緊繃了許多,綠茶的清涼也讓酸脹的眼睛舒服了不少,苗吟舒便起身去將眼睛周圍的蛋清綠茶清洗幹淨。


    隨後,一邊順著眼睛周圍的肌理打圈按摩點穴,一邊坐在桌旁道:“娘,有話你便說吧!”


    苗夫人看了看苗吟舒,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走到了她旁邊就坐,困難的不知道該怎麽起頭:“舒兒!”


    “嗯!”苗吟舒應著,手中的動作沒有停止,半眯的眼睛也看不出她心裏所想。


    “我……”看來是真的難以啟齒,苗夫人的視線都不敢落在苗吟舒的臉上,微側著頭隻是盯著桌上的茶壺發呆。


    苗吟舒也沒有催促她,隻是按照自己的步驟將眼部的按摩手法堅持做到位。小半盞茶的功夫之後,她才完成了這些動作,輕輕的拍了拍臉頰,感覺神清氣爽了一些,再去照照銅鏡,眼圈兒已經消腫了不少,黑黑的眼圈也隻餘一點點淡青色了!


    不由的感歎了一聲:年輕可真是好啊!


    接著又倒了杯丹參茶,當然還幫苗夫人也倒了一杯,淺啜了一口,實在是覺得苗夫人這樣半天不出一聲有些浪費時間,便主動道:“娘,你有什麽話就直說吧!”


    她可是抱著最壞的打算來的,所以不怕她猶豫之下的壞消息。


    苗夫人端著茶杯的手輕輕的顫了顫,看著杯中微微漾起的波紋,猛喝了一口,像是下定了決心道:“舒兒,娘想要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嗯!娘你說吧!”商量啊!嗬嗬!會是什麽事情呢!


    苗吟舒悠哉悠哉的喝完一杯參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舒兒!”苗夫人放下茶杯,原是想要握著苗吟舒的手以示親近的,但她雙手捧著杯子,並微微的舉在唇邊,苗夫人的手伸了伸,還是縮了迴來,雙手交握著挍著手指,看得出內心的掙紮。


    但是,不管是不是昨夜苗景甫的要求,她自然也想要將兒子保迴來,這其中雖然有著對女兒的愧疚,一時間難以啟齒,可是總歸還是覺得在自己身邊長大的兒子更為貼近一些,為了他,隻能厚顏相求與女兒了。


    “舒兒!”苗夫人再喚了一聲苗吟舒,然後,就像是忽然下定了決心已下的,猛地從座位上站起,就在苗吟舒茫然不知她意欲何為時,忽然就撲通一下子跪在了苗吟舒的麵前。


    “娘,您這是做什麽?”這個舉動不可謂不出人意料,即便苗吟舒已經有了思想準備,覺得苗夫人此番來找自己,一定是難以啟齒的大事,可就這樣被她當麵跪下了,心裏還是沒底的“咯噔”了一下。


    暗中歎口氣,苗吟舒放下手中的杯子,趕緊俯下身去將苗夫人攙起來道:“娘,你有話好好說,女兒能夠做到的一定會做,你這樣這不是生生的折煞女兒了嗎?”


    “舒兒,娘知道咱們家虧欠你很多,可是,這件事情隻能你來幫忙了,娘才不得已煩擾你的!”苗夫人借勢一把拉住了苗吟舒的手,娘兒倆一起坐下。


    “娘,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不提也罷!”連過去對不住她的事情都拿出來說啦,看來還真是不是一件小事了。


    苗夫人麵對著微笑著的女兒,看著她清澈的眼睛,咽了咽口水,終於鼓足了勇氣道:“舒兒,你能不能借五千兩銀子給娘?”


    借錢?不是其他的事情?可是偌大的一個侍郎府會拿不出五千兩白銀嗎?


    苗吟舒心中思緒流轉,麵上卻並沒有改變顏色,隻是故作沉吟的道:“娘,五千兩可並不是什麽小數目啊!”


    “娘知道!娘知道!娘隻是跟你借,待日後有銀子了會慢慢還你的!”苗夫人懇切的看著苗吟蝶,大有她若是不肯借錢的話,再給她下跪的趨勢。


    偌大的侍郎府連五千兩都要開口借的話,那要還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當然,苗吟舒如今最不在乎的就是銀子的事情,自然不將這五千兩放在眼中了。可是,若是不讓她知道這些有去無迴的銀子究竟會派上什麽用場的話,那她可就不是那麽心甘情願的拿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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