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暮和吳越緩緩的走進百寶閣的竹樓,心中卻是迴想起自己心中有關百寶閣的一切訊息。


    “百寶閣,西南五大門派之一,以商道為名,與仙劍門的煉器之道,五毒教的毒道,神農穀的丹道,萬獸山莊的馭獸之道,合稱為當今八道之一的靈道。”


    “而其中若論及實力,以仙劍門最強,其他四道次之,但若論及勢力,則當推百寶閣為最,其宗門也是唯一一個與散修的隱道勢力聯係最密切的一個。”


    “百寶閣在神州大陸上,各處都設有分宗,與各道的分支宗派不同,百寶閣的分宗以經商為主,倒賣一些功法,消息,丹藥,但卻從不參與當地紛爭,可謂是當今諸多道派中最為與世無爭的一個。”


    徐暮在心頭飛速考慮著一會見到百寶閣來人的情景。


    “前輩,我們到了。”吳越在旁恭敬的說道。


    “哦?”徐暮抬眼望去,隻見自己進入百寶閣後,倒也沒什麽阻攔,隻是有一個半睡不醒的夥計倒頭睡在牆邊,鼾聲四起。


    吳越見此苦笑一聲,上前推醒了那名熟睡的夥計。


    “啊,啊,你們是來買貨物嗎?喲,真對不住,這段時間因為六道東伐的緣故,小店供不應求,已經斷貨了,要不兩位客官改ri再來?”夥計熟睡中睜開雙眼,看到兩名陌生人,麵sè一醒後,不假思索的說道。


    吳越見此剛要開口解釋,隻見徐暮出手阻攔,並饒有興趣的問道:“貴閣既然斷貨,又何必將店門大敞四開?想來還是有生意要接!”說著,手中突然出現沐心儀所贈的令牌,看也不看的撇向櫃台夥計。


    那夥計聽到徐暮的言語,也是弄得不清不楚,接過徐暮的令牌後,頗為疑惑的瞧了一眼,可是一瞧之下,卻是麵sè一變。


    “前輩請稍等,晚輩這就進去通報閣內的主管!”竟是突然間變得極為恭敬起來。


    徐暮略微一點頭,就看著夥計進去了。


    一旁的吳越,卻是極為興奮,雖然他曾隨白沙門的前輩來到過這百寶閣之中,但卻也不過是交代一些賬本貨源之類的小事,卻是無緣瞧見百寶閣主管這種大人物。


    而今ri能有緣得見這商道的祖宗,焉有不興奮之理?


    此竹樓身處的地方,赫然有一名麵容俊美的中年男子在整理著什麽東西。


    “砰砰!”的敲門聲突然出來。


    “進來吧!”中年男子心神一動,知道外麵之人是自己的夥計,於是麵sè不變的吩咐道。


    那名夥計應聲而近,先是一躬身,就恭敬的說道:“主管,外麵客人前來。”


    他口中的客人,自然是針對百寶閣而言的主顧,而並非其他尋常不知道內情的修士。


    “我不是說了嗎,尋常的客人,你自己接待就是,無需再到我這裏來請示!”中年男子麵sè一變的嗬斥道。


    那名夥計被嚇得一凜,口中急忙道:“主管,此人手持ri月神教的長老令牌,所以屬下也不敢越皰代俎。”


    “什麽,長老令牌,莫不是元嬰老怪不成?”中年男子一放手中事物,大驚失sè的問道。


    “屬下也不敢確定,隻是這人是被白沙門的弟子帶來的,而且衣衫破陋,麵sè蒼白,顯然是受了不輕的傷勢!”夥計略微一思索後,就急忙說道。


    “哦?如此倒不會是ri月神教的元嬰老怪了。可是我倒是聽聞前些ri子,ri月神教的沐心儀將自己的長老令牌贈給一個不知名的修士,而向東楚那邊的分店支會了一聲!恐怕八成就是此人了!”中年男子略微思量道。


    “什麽,那他豈不就是最近東楚各個宗門都在找尋的那名修士嗎?難怪東楚沒有他的蹤影,卻是跑到咱們的地界來了!”夥計神情一動的說道。


    “所以他身上很有可能有社稷神器的訊息,罷了,我這就出去,看看是什麽樣修士,能讓沐心儀甘願的把她師尊所贈的長老令牌拱手送出!”說罷,就率先走了出去。


    “道友遠道而來,荀匡有失遠迎,還請道友恕罪!”


    徐暮等了半盞茶後,就見一名俊美的中年男子麵帶笑容的闊步走出。


    徐暮見此,也是一抱拳道:“亂雪峰徐暮,久仰百寶閣的大名,今ri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徐暮也是有求與人家,所以言語間也極為客氣。


    “果然,他就是從一元郡深坑逃出的那名亂雪峰修士!”荀匡心中一喜的說道。


    “讓道友久等,實在是荀匡之罪過,小三,上靈茶!”荀匡略表歉意後,就衝剛才的夥計吩咐說道。


    那名夥計聞言,‘諾’了一聲,就急忙下去了。


    “道友身為亂雪峰修士,可為何會來我們吳國呢?據我所知,亂雪峰ri前已經到達塵雨國了,道友恐怕是要失之交臂了!”荀匡略微一笑,就不動聲sè的問道。


    “徐某也是前些ri子被困一地,近幾ri才脫困而出,所以急於和宗門會和,這才上踏上吳國的地盤,有求於貴閣,希望能借用傳送法陣,行個方便!”徐暮半真半假的說道。


    其實借助傳送法陣趕路是假,自己被追殺,無奈逃亡是真!隻是這種丟人的事情,說了出去皮麵上到底不好看,所以言辭也是頗為委婉。


    可是對麵荀匡商道數十載,更是一方主管,豈會被徐暮三言兩語的騙了過去。


    “嗬嗬,道友倒是歸心似箭。隻是這傳送法陣乃是本門在東楚的保障之一,一旦六道東伐大戰一起,貴盟又不幸戰敗,那到時東部外圍勢必生靈塗炭,所以本閣也不好再在此地做生意,隻得及時的撤離,所以這傳送法陣的重要,道友也應該知道…”


    就在這時,小三也已經將靈茶泡好,分別倒了一杯,遞於徐暮和荀匡眼前,而就連吳越,也是給了一杯。


    “道友先別急,此茶趁熱喝口感最好!”荀匡心思一轉,就衝徐暮說道。


    說罷,也不理會徐暮,手中茶杯端起,緩緩的吹了兩口氣,然後就開始品味起來。


    徐暮心知對方不會輕易借出傳送法陣,可是對方又是坦言告訴徐暮有傳送法陣的事情,又沒說不借,顯然是想和徐暮談條件,畢竟如果傳送法陣真的那麽‘事關重大’,荀匡完全可以推脫說沒有。


    而既然對方有條件,那徐暮借傳送法陣之事還是有希望的,所以徐暮也不著急,緩緩的拿起茶杯,旋即心中泛起一些想法。


    徐暮喝了一口茶,一股暖流流入心肺之中,顯然也是對修為有些裨益的靈茶。


    徐暮手中茶杯放下,歎口氣道:“此茶雖好,但與徐某昔ri於ri月神教沐姑娘處所品嚐的靈茶,差了不止一籌啊!”


    “ri月神教乃是魔道大宗,沐心儀更是ri月神教元嬰老怪的嫡傳弟子,她所用的靈茶,自然不是我們小小一個百寶閣分店就可以品嚐得起的!不過道友這麽說,我倒是想起來了,道友莫非認得沐姑娘不成?”荀匡麵sè不該,很隨意的問道。


    徐暮見對方有意無意的牽扯到沐心儀,心中猜測也有一絲了然,所以順著話道:“實不相瞞,徐某脫困之後就是承蒙沐姑娘指點,所來貴閣的令牌也是沐姑娘所贈的!”


    荀匡麵sè一轉,徐徐的說道:“這是ri月神教元嬰老怪才能享有的令牌,持令牌者,如元嬰老怪親臨,本門任何分店也必須以禮待之,道友可知道?”


    徐暮麵sè一變,實在沒想到沐心儀所贈的令牌居然有這等分量。


    荀匡見徐暮不知,於是解釋道:“天下八道,除去隱道為散修外,各道的宗門隻要修為到了,就可以憑借身份在百寶閣辦理身份令牌,而這令牌的好處,就是任百寶閣的貨物,都會以八道的宗門為先。”


    “打個比方,尋常的人要進入我百寶閣購買貨物,那他至少要有築基後期或者築基大圓滿的修為,而換做宗門子弟,則可以憑借令牌,築基初期就可以有資格進入百寶閣。”


    “這其中原因,蓋是因為八道宗門弟子的囊中靈石要遠超同階,尋常的散修和小宗門的弟子難望其背!”


    徐暮心中也是頗為讚同,想來沐心儀喝靈茶的奢侈,就是貴為一門之主於化白都比不起,就更別提那些小宗門或是散修了。


    荀匡七轉八繞後,才緩緩的說道:“所以道友手持ri月神教的長老令牌,我們本應坦誠相待的,隻是這來迴傳送的價格也是不菲,尋常的築基大圓滿修士都未必消費得起,道友可有準備?”


    徐暮正尋思自身靈石是否夠用時,就見荀匡緊接著說道:“當然,道友身上靈石如果不夠,我們百寶閣也可以通融一二的。”


    徐暮見對方狐狸尾巴露了出來,於是試探xing的問道:“道友的意思是?”


    “我百寶閣雖然難登神州的頂尖勢力,但是多年來苦心經營,消息也算靈通,得知近幾ri東楚大亂,無數宗門,家族在ri前都在追查一名亂雪峰修士的下落…”


    可不耐荀匡說完,外麵踹來一聲驚天的暴喝,打斷了荀匡的話語,讓荀匡和徐暮齊齊sè變。


    “亂雪峰的小畜生,快出來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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