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各大勢力的修士在洞穴之中上演著一幕幕屠殺的時候,因為躲避其他勢力和繞開唐家二老的徐暮一行人,也才剛剛踏入洞口的不到半個時辰的樣子!


    而因為洞中的不見天日,和幽長深遠的洞中密道,徐暮幾人遠離著各個洞穴中心的廝殺地帶,而加之各個逃亡的修士被各大勢力堵住了來時的路,也隻得無奈的繼續向更為深處的洞穴狂奔,所以徐暮幾人雖然同樣在洞穴之中,但卻一點不知道此刻洞中所展開的慘烈廝殺!


    但自打眾人進入深坑之後,不說將生死置之度外吧,但也做好了麵臨一切危機的準備,所以徐暮一行九人雖然遠離洞穴的中心地帶,但以文進的老道,和紅衣衛數年來形成的的生存法則,眾人自然是謹小慎微,步步留心,不敢絲毫大意!


    而九人所走的走位,也是大有名堂!


    在這神識不能用的洞穴之中,任何人都難以料敵先機,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背後中招,所以眾人的配合顯得尤為重要,加上這洞穴之中強敵林立,一旦徐暮一行人被哪個勢力擊散,那眾人也必將是兇多吉少的命運!


    所以九人所走的陣型,便赫然是當今玄學的七星陣法,由文進在正中央主持大局,身旁七名紅衣衛依照陣法緊隨左右,憑借著這套文家紅衣衛多年演練的陣法,文進相信即使遇到任何勢力都可以周旋一二,以免被人打個手忙腳亂!


    而按照文進先前所想,本想擺下更具威力的八卦陣法或是九宮陣法,但一來雖說徐暮戰力非凡,不能以等閑的練氣大圓滿視之,但徐暮到底也隻是一名練氣修士,很多築基的手段難以施展,再加上與眾人認識的時日尚短,如果強加入陣,反而適得其反,難以發揮九宮陣的正常力量!


    至於文進,一來則是因為要主持大局,引領陣法的運行,二來則是一旦戰起,如果有本陣修士隕落的話,文進也可以作為後手,不至於七星陣法的不攻自破!


    而三來,就是因為徐暮畢竟是個外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如果眾人擺出了八卦的陣法,將陣眼留給一個不相幹的外人,眾人任誰也是不放心。


    所以眾人進洞的刹那,就已經按七星的走位將徐暮和文進包裹其中,時刻提防著突如其來的危機!


    徐暮與文進並排而行,望著前方若隱若現,奇黑無比的長路,心中不免有些無奈。


    眾人雖然依靠著七星陣法的護持而一路無甚危險,但同樣因為七星陣法是防禦陣法,隨時行走間保持陣型頗為不易,而再加上眾人謹小慎微,行走的路程也是極為的緩慢,比之先前的荊棘處還要緩慢幾分的樣子!


    “文道友,這深坑之中洞穴無數,能容納眾人行走的洞穴想來也不下近十處,而眼下能與我們構成威脅的,也隻有除去皇族的四大家族、北楚伊林宗、和一些修為高深的散修。而這些人想必也未必能與我們同在一處洞穴。退一萬步講,即使我們與這些勢力相遇,真動起手來他們也未必能討得便宜吧!”


    文進望著前方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們雖然是幾大勢力中最後入洞的,但八王爺和太子老奸巨猾,光看唐家二老這麽晚才到就知道他們打著趁機消除異己的如意算盤!而帝州頗有名望的家族也是不少,有的論及實力即使與我們五大家族相比也是不遑多讓,難保他們不來個暗度陳倉,偷偷潛伏在我們後頭,所以這深坑之中危機四伏,大意不得的!”


    徐暮聞言點頭道:“話雖如此,但我們在這深坑之中走了已經近一個時辰了,如今卻連個人影都沒見到,恐怕我們距離他們是越來越遠了吧!”


    一旁粗狂大漢笑道:“哈哈,原來徐道友是在這地方憋壞了,說實話,我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走的也難受,但小命別在褲腰帶上,可不敢大意的!”


    徐暮聞言一歎道:“徐某其實也不是著急,隻是徐某的幾個師兄就在這一元宗的外圍療傷,而寒毒如果真如文道友所說的那般厲害,我的幾位師兄即使不死也會元氣大傷,再加上八王爺在附近又傾盡全族之力圍困一元郡,帝州的修士也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趕來這裏,一旦出了什麽意外…”


    文進安慰道:“徐道友放心,諸位亂雪峰的同道有我們文家的人看護,絕不會出什麽意外的,而八王爺在沒有得到他想要的東西之前,也不敢胡來的,封鎖一元郡他已經成為眾矢之的了,如何還敢對其他人動手?在這深坑的秘密還沒有被發掘前,幾大勢力的人也隻會隱而不發,誰也不敢互相妄動幹戈的!”


    徐暮心中稍安,但望著前前後後無盡的黑暗,心生感慨,不知不覺間,他在這深坑之中已經有了將近小半日的功夫了,而再加上先前與眾人在療傷地點的分別,和深坑上逗留的時間,已經足足有半日之久。


    而按照文進所說,趙琳兒傷勢也不過是十餘個時辰,淡言幾人為其療傷也成敗也不過五五之數,所以現如今的時辰,亂雪峰的眾人很有可能已經到了最為緊要的關頭!


    而他和眾人相交甚篤,與趙琳兒情同姐弟,與淡言更是生死之交,又怎麽能不擔心眾人安危?


    一旁紅衣衛老者見此不由開口道:“少主,徐道友說的沒錯,現在各大勢力的人早已紛紛進入洞口,此時此刻與我們的距離更是極為之遠,而老夫也隱隱的感覺到我們雖然沿著洞口走,但卻越來越往下,恐怕這洞穴也正如我們所想的一般,是通往深坑之底的!”


    “而如果還按照我們先前的速度,很有可能與眾勢力越行越遠,導致與此行的目的失之交臂的!”


    文進點頭道:“我也感覺到了,雖然我們走的路是平的,但是越往深處行走,就越是悶熱,而且洞穴也是七拐八繞的,雖然不時的改變方向,但卻是隱然通向地下,而這深坑之底,想必也是八王爺等人一行的目的!”


    說罷,文進大有深意的一笑:“其實兵貴神速的道理文某也曉得,但文某既知此行兇險,就不敢將諸位的性命輕而視之,而文某走的如此小心謹慎、緩慢!實在是在等一個人!”


    徐暮一驚道:“莫非文道友還有家族幫手在此?”


    粗獷大漢聞言更是驚喜道:“文老大原來你還有這麽一手啊,如果真有家族幫手的話,等等也是沒問題的,但不知來的是哪幾號兄弟?嘿嘿,有文家的兄弟助陣,到時別說是區區的唐家二老,就是遇到了祝家和魔道的老鬼,我們也不怕了!”


    文進白了他一眼道:“誰說文某在等文家的人了,此番虎穴深入,我們動輒都有性命之憂,我又哪敢再找文家子弟來以身犯險?其實也怪文某沒有把話說清楚,文某在等的人,正在前方等我們呢!”


    徐暮疑惑道:“文道友既然知道前方有人等我們,此行又何必如此緩慢,不怕文道友的朋友等的焦急嗎?”


    文進詭異一笑道:“文某也不知是哪位朋友在前方等我們,但總會有人等的,而且文某所指的這些朋友,大都脾氣很好,等的多久都不會介意的!”


    徐暮心中納悶,聽文進的意思,前方必然有人等著他們,但等文進之人,即使文進自己都不清楚是誰。


    但見文進有意賣弄關子,眾人也隻好苦苦忍住,不敢發問!


    約莫走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隻見粗狂大漢喝聲道:“前方有人!”


    紅衣衛青年聞言更是大聲道:“在下帝州文家之人,隨文家少主前來此地一行,不知道友怎麽稱唿?”


    徐暮更是小聲的問道:“文道友,此人就是你所等之人嗎?”


    文進笑著點了點頭。


    粗獷大漢見文進點頭,又看前方漆黑一片,不自覺的走上前去,望向前方靠在牆壁的人影,衝對方開口道:“閣下既然是文老大的朋友,何不現身一見呢?”


    但話音未落,粗狂大漢仿若見到鬼一般,慌忙退後,驚恐道:“他死了。”


    言罷,四周幾名紅衣衛齊齊祭出隨身法器,警惕的看向四周!


    文進見此卻不以為然道:“慌什麽,文秘等的就是這個死人!”


    “文道友認得眼前的這名死人?”徐暮疑惑問道。


    文進見此搖了搖頭道:“文某不認識他,但文某在進洞之時,就已經料定了洞中會有死人!”


    眾人聞言驚問道:“為什麽?”


    “五大家族此番進入深坑之中,說白了都是因為八王爺牽一發而動全身,不得已而為之。但既然八王爺與其身後的祝家、魔道都孤注一擲,各大家族焉有不奉陪之禮?”


    “所以各大家族雖然不會如祝家一樣傾盡全力,但也會派出不小的力量走這一遭,而此番又無巧不巧的驚動整個東楚,東楚近半的散修都到此想撿便宜,所以五大家族一不做二不休,趁此機會必迴順手鏟除這些散修!繼而實現東楚的霸權!”


    “而在先前的深坑之中,眾人都共處一室,不好下手,所以五大家族紛紛隱忍,但一旦到了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洞穴,嘿嘿…”


    徐暮聞言疑惑道:“可這些早在我們進洞之時就已經知曉了,文道友又說在等此人,其中莫不是有什麽文章與我們此行有關聯?”


    文進笑道:“關聯大了,此人便是我們入這洞穴的一個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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