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7-07


    第二天一早,車隊繼續出發,開向喀拉神山。兩個時辰之後,車隊終於抵達喀拉神山的山腳下。殷野抬頭一望,隻見一座座巨大的雪峰矗立眼前,一條陡峭的山道在雪峰中蜿蜒盤旋,通向雪山之巔。經過一整天地爬涉,車隊終於翻越了喀啦神山,來到了孤北鎮。


    俞哲和車隊要去的是黑山界,而他要去的是漠北靈苑,兩者的方向並不相同,略作休整之後,俞哲的車隊準備再次啟程,殷野前去和俞哲道別。


    “多謝師兄的照顧!”殷野十分感激俞哲一路上對他的看護之情。


    俞哲道:“這不算什麽。剩下的路要你自己走了,我昨晚收到門派的飛劍傳書,說最近在附近出現了一小股兇悍的流寇,專門向小規模的商隊和落單的修者下手,你可要小心了。”


    “多謝師兄提醒。”殷野口氣十分誠懇,心中卻有些不以為意,他身無長物,並不怕流寇來搶。


    俞哲似乎沒有注意到殷野的小心思,他繼續提醒道:“除了流寇,還要提防魔蠍,夜裏你要警醒些!”


    殷野一聽到魔蠍,臉色就沉了下來,魔蠍身具奇毒,而且最擅長伏襲,是瀚海沙漠中的暗夜裏最可怕的一種妖獸。別說是像他這樣沒什麽戰鬥力的生產修者,就是築基期的高手,也難逃它們的伏襲。


    “在沙漠中行進,除了水和食物,別的都不要帶了!”俞哲給出了最後一個建議。


    “師兄怎麽不早說啊?”聽到這個建議,殷野的嘴都張得老大。


    俞哲笑了:“你不是在修煉禪功嗎?吃苦受虐對你有好處!”說完他就領著車隊走上了去黑山界的大道。


    殷野看著遠去的車隊,心中突然湧起一種徬惶無助地感覺。從現在開始,再沒有人為他提供護衛,再沒有人為他指點迷津,在浩瀚無邊的沙海之中,稍有不慎,就將陷入萬劫不複之境。


    殷野思慮再三,還是決定聽從俞哲的建議,把車上哪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就地處理掉了,一共賣得十多個靈石,他又到藥店去買了兩瓶練氣丹。做好了一切準備之後,殷野領著青牛走進了漫天的風沙之中。沒有了車隊的警戒和護衛,一切隻能靠自己,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一路小心戒備,提防流寇和魔蠍。


    青牛卻不管這些,走進沙漠之後,它徹底變成了一頭野牛。每天都東奔西跑,一刻也不消停,任殷野怎麽喝止它也不聽。一到了晚上,它就唿唿大睡,任事不理。


    “你這頭吃貨!就知道吃和睡,魔蠍把你吃掉了,隻怕你還在作夢呢!”殷野恨鐵不成鋼,數落著青牛。不過在沙漠中根本看到活物,有這麽一頭青牛相伴,倒是可以排遣寂寞。


    在沙漠中進行,艱難而寂寞,翻過一座座沙丘,前方還是一座座沙丘,在浩翰無邊的沙海中,漸漸地連青牛也不再興奮,開始變得沉默起來。殷野早習慣了這樣寂寞的生活。何況這些日子他覺得並不枯燥乏味,白天進行的時候,他邊走邊鑽研秦城師兄的《控火要訣》,一點點地領會著著其中的精要;到了晚上宿營時,他打坐恢複靈力後,就抓緊修煉《五行歸元訣》和《金剛伏魔訣》。


    在接連服下了一瓶的練氣丹之後,他的修行境界總算穩定了下來,開始止跌迴升。《金剛伏魔訣》的修煉進境快得出奇,不到二十天的時間,他已經修習到了煆筋煉骨境的大成境界。據他所知,尋常的禪修法訣修習到這樣的境界最快也要三個月,而且需要大量名貴的丹藥輔助,才能達到這樣的效果。


    唯一讓殷野煩惱的是,他還是沒有找到消除心魔的方法。每次修煉完成之後,他的胸中總會激蕩著一種莫名的暴虐情緒,這種暴虐情緒讓他變得十分狂暴,讓他不可遏製地產生了一種撕碎一切的衝動。隨著他修煉《金剛伏魔訣》的境界越深,這種狂暴的情緒就越劇烈,越難以控製,他怕自己有一天會徹底失控,最後被自己心中的怒火燒成灰燼。


    他曾經試圖停止修煉。可是他發現一旦停止修煉,就會血脈逆流,頭痛欲裂,仿佛在腦子的最深處,被人用小刀輕輕地在割……一想起當時的那種痛苦,他就不寒而粟。他不禁懷疑自己能不能找出消除心魔的辦法。


    “你這吃貨!滾一邊去,別礙著哥修煉。”不知為什麽,今天晚上的殷野顯得特別的煩燥,他的覺得心中仿佛窩著一團火,全身燥熱難耐,怎麽也靜不下心來修煉。


    可是青牛卻不肯走,自從它嚐到了練氣丹的味道後,每天都死乞白賴地纏著殷野。


    “日,你居然還想偷哥的練氣丹?”殷野終於憤怒了,他指著青牛就是一通臭罵:“你這吃貨,除了吃就是睡,什麽鳥事也不幹。哥養著你有什麽用?”


    他突然又想了起禍害他的涅盤,火氣更加旺盛。他覺得像涅盤這樣的貨色,像極了那些靠盤剝雜役弟子,吃得腦滿腸肥,還要騎在他們頭上作威作福外事弟子們。


    “你們這些蛀蟲!碩鼠!你們除了會盤算剝削、敲骨取髓之外,還會幹什麽?”


    殷野雙目如赤,麵目猙獰,一種無比暴虐的情緒左右著他,想把所有的一切都撕成碎片。


    “呀!你們這些蛀蟲!碩鼠!害人精!哥總一天要把你們全部都給滅了,把你們燒得連灰都剩不下來。”


    漸漸地殷野的心被憤怒淹沒了,心魔幻像開始在他的心頭湧現,他狂暴地吼叫著,撕扯著自己的衣服……


    “孟廣生!你這個王八蛋!老子要撕了你!”


    “高土揚,你這條老狗,你敢算計哥!哥遲早要剁了你。”


    ……


    殷野被壓抑在心底最深處的憤怒突然迸發,有如火山般噴湧而出,吞沒了他心頭最後一絲理智。他就像著魔般,匯集全身的力氣,轟然揮出拳頭,打向眼前的幻像。殷野完全在憤怒中迷失了自己,他拚盡全力,一拳又一拳地打向眼前亂舞的幻象。一個個幻像破滅了,但是更多的幻象卻又出現了。殷野完全瘋魔了,他雙目赤紅,青筋凸現,瘋狂地揮動拳頭,拳風帶起一片狂暴的沙塵。


    眼看他就要徹底沉淪在心魔幻像之中,殷野的識海中,涅盤中突然亮起一道綠色的星光,一縷縷柔和的星光灑落在殷野的心頭,為他帶來一絲的清涼之力。


    “為了這麽一個垃圾,值得嗎?”就在綠光亮起時,一道火焰在殷野的識海中燃了起來,火焰中一個升起了一個火焰巨人。


    “你就剩下那麽一點的精元,難道不怕神魂徹底湮滅?”盯著涅盤上的綠光漸盛,巨人臉上漸現驚容。


    “好!好!好!既然你已經做出了選擇,那我也陪你再瘋一迴!”巨人手上一揮,一道濤天的魔焰陡然燃起,將天地之間燃成一片血紅……


    漠北城中,一位正在打坐中的髯須老者陡然睜開了眼睛,他他霍地起身,身形從原地消失,轉眼間,他便出現在山峰之巔。片刻間,一名宛如仙子般的少女飛了過來,出現在他身旁。髯須老者望著一片血色的天空,雙目開闔間劍光如電,一身劍氣縱橫。


    “師傅,血妖又出來興風作浪了,弟子去斬了它!”少女一臉地興奮。


    髯須老者搖了搖頭,說道:“這是魔焰焚天!隻怕是那個不死的老妖魔又出來搗亂了。”


    少女一聽,說道:“魔焰焚天!那不是妖魔的神通嗎?”


    髯須老者點了點頭,說道:“很可能是個上古的老妖魔。不過它的處境似乎很不妙!”


    少女說道:“那師傅怎麽不過去斬了它!”


    髯須老者說道:“傻孩子,上古老妖魔神通廣大,能飛天遁地,實力不遜於元嬰期高手。師傅這把老骨頭,可能在它手上撐不了一個迴合。”


    少女吐了吐舌頭,說道:“這麽厲害?”


    髯須老者笑道:“天下的高手多得是,憑你那兩下子,還是低調的好。”


    這名髯須老者是昆侖派的金丹高手莫銘,少女是他的徒弟,名叫幕容雲珊,是他的好友幕容白的獨生女兒。


    ……


    黑靈派營地大帳裏,姬曉風正和司徒明空正在對弈,枰中布下了百多子,雙方局勢犬牙交錯,已下至殘局,姬曉風看出司徒明空的棋子的布局貌似簡單,卻處處暗藏殺機,中腹一塊黑棋似乎處處可逃生,然白棋處處皆有妙手應對,最後都能殺得黑棋潰不成軍,手上舉著一顆棋子,卻半天也落不到棋盤上。


    “掌門的棋道越來越精進了,孩兒自愧不如。”他看到棋已是無力迴天,隻能是棄子認輸。


    “風兒不必過謙。”司徒明空爽朗一笑,話鋒一轉,卻是問道,“上次查的事怎麽樣了?”


    姬曉風神色凝重:“最近五年來,赤城派不惜高價從外麵進了大批的赤焰石、玉鋼、神風石迴來,最近還購入了一批四品以上的法寶,數量不詳。”


    “哦?”司徒明空陷入了沉思。


    過了一會兒,他結束了沉思,他開口道,“要開戰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你的人要全部撒出去,要盯緊赤城派東峰的煉器部,等對方把這批四品法寶煉製完成,就要動手了。”


    就在此時,他驀地臉色微變,掠出窗外。姬曉風一怔,緊跟其後。姬曉風怔怔抬頭看著頭頂天空,一臉的震驚,不知幾時,天空竟變成了一片血紅,一片無邊的魔焰在天空中舞動。妖異無比。


    “魔焰焚天……”司徒明空臉上帶出了一絲苦笑:“太白經天的天像連妖魔也驚動了,這一下隻怕又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就在同時,赤城派最高處的山峰上,一群赤衣男子迎風而立,個個麵露驚容,仰臉注視天空。過了良久,一名神色冷竣的中年人說道:“這是魔焰焚天,是妖魔在借助魔焰之力療傷,把人都撒出去,尋找這個妖魔的下落。”


    (為了把心中的故事與你分享,我守燈熬夜寫得滿眼酸楚。親,你就真的忍心看完就走?來吧!紅票不給,黑票也砸一個!能給個書評行是最好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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