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邵晨跟上麵匯報的機會,周天過去旁邊的花壇,拔出那幾個小旗子。


    一邊往迴走,他一邊看著。


    這幾個小旗子隻有巴掌大小,上麵用金線紋著著看不懂的花紋和文字,每麵小旗子顏色各不相同,旗杆竟然是玉的,好大的手筆。


    光看精致程度就知道小旗子不是凡物。


    美智子看周天把她的小旗子拿在手裏,眼裏竟然露出一絲焦急,但很快就被她隱藏了過去。


    “這些小旗子倒是挺有意思的。”周天說道。


    黑鷹湊過來看了眼,“不就是做的精致了一點,有啥稀奇的?”


    “她把這些小旗子插在花壇裏,然後眼前就出現了幻覺,看來有些門道,拿迴去研究研究。”周天說道,眼角餘光看著美智子,已經看到了她眼裏的焦急。


    “對了,還有這個東西,拿迴去給劉佟看看,說不定他認識!”周天把從美智子手裏奪過來的鈴鐺也拿了出來。


    當時美智子就是晃了這個東西,才讓所有人都難以忍受的,就連他當時也覺得氣脈翻湧,心跳如雷,看來,這個美智子真的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美智子眼睛四下看了看,忽然,她嘴裏猛地噴出一口血,血霧彌漫,讓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擋了一下。


    就在這個當口,美智子不見了!


    “人呢?”所有人大驚失色,都這樣了,還能跑掉?


    周天也異常驚訝,他太了解自己本源之力控製住人的本事了,井村千現在還不是老老實實躺在那個玻璃房子裏嗎?


    這個美智子竟然還能逃脫?果然不能小瞧。


    周天往四下裏看了看,就見他一轉眼就竄出去十幾米,朝著一棵樹飛身而上,然後就是幾個起落,在眼看著就要出圍牆的地方,往空處一伸手。


    美智子頓時現出人形,脖領子被周天抓住了。


    她一扭身從袖子裏露出一把匕首,直奔周天的喉嚨。


    而她眼裏,周天的麵孔越來越近,匕首利刃離他的喉嚨也越來越近,但是周天臉上的笑容卻越來越大。


    匕首距離周天喉嚨不到一毫米的地方停了下來,再難進一毫,美智子的眼裏露出驚恐之色。


    周天用兩根手指夾住了匕首,“還是小看你了!”


    話音一落,美智子就覺得自己眼前一黑,頓時昏了過去。


    周天提溜著美智子迴到了眾人麵前,往地上一丟,“先綁了吧!”


    眾人在周天剛才神一般的速度下還沒有迴過神來,各個都呆愣在原地。


    黑鷹歎了口氣,對黑雨使了個眼色,黑雨一拉黑五,兩人上前把人綁了起來。


    兩人怕人再跑了,把人從上到下困成了一根棍兒,這下放心了!


    邵晨迴來了,看到被捆住的美智子樂了,“呦!這誰綁的啊?”


    “小看她了,不得已讓她睡一會兒!”周天道。


    “怎麽了?”


    “剛才差點讓她跑了!”


    邵晨又看了一眼美智子,“剛跟上麵匯報過了,等會兒直升機過來接我們,剩下的有人會處理!”


    對方派來的人,死的死傷的傷,邵晨這邊有兩人受了傷已經簡單處理過了,十分鍾後,直升機來了,把人接上後,遁入了夜空之中,一路開迴了邵晨的地盤。


    把抓到的忍者帶到了下麵的房間裏,一人一間關了起來,黑雨和黑五提溜著美智子跟在邵晨和周天後麵去了井村千隔壁的房間。


    那個房間中間,也有一個玻璃房間,邵晨按下按鈕,整個玻璃罩子升了上去,黑雨和黑五把人扔了進去。


    “把她衣服扒了!”黑鷹忽然說道。


    “啊?”黑五長大了嘴。


    “之前你沒看到她吐口血就能跑嗎?身上有她自己的東西都不安全!”黑鷹道。


    周天抿嘴微笑,邵晨則是從旁邊拿過來一套白色的睡裙,“這個給她換上!”


    “可她是個女的!”黑五有點抗拒。


    黑雨笑了下,扒拉開黑五,伸出手,三兩下就把美智子扒了個精光,然後給她套上了那個睡裙。


    “在我們眼裏,隻有敵人,沒有女人!”黑雨一邊忙活,一邊跟黑五說道。


    “哦!”黑五點點頭,還有點不敢看,轉身出了玻璃房間。


    黑雨把美智子在床上放好,拿著她的東西出來了,邵晨又按了按鈕,玻璃罩子從上降了下來。


    周天站在那裏看著美智子,一直在想她之前的行為。


    黑鷹則是蹲在地上擺弄美智子的東西。


    “看著就這麽一件兒,東西還不少呢!”黑鷹道,從美智子的衣服裏摸出來好多東西,擺在腳邊。


    “名堂還不少,這個女人不簡單!”邵晨道。


    之前一直聽說的都是j國神道教的高僧,他們都認為是個男人,而美智子的出現,完全出乎意料。


    難道說,神道教的高僧是個女人?


    這個問題,上麵得知後,頓時也產生了不少議論。


    “我們先去休息,過會兒再來審問。”邵晨道。


    幾個人拿著美智子的東西出了這個房間,跟著邵晨去了另一邊的房間休息。


    這裏是邵晨的休息室,不算大,但幾個人也足夠了,床上,推讓了一番給了黑鷹休息,美其名曰照顧傷員。


    黑五躺在他旁邊,黑雨則是占據了沙發。


    周天和邵晨關上臥室門來到外間,在一個不大的小桌子前坐下。


    “這都是什麽東西?”邵晨扒拉了一下桌上的東西。


    好幾個紙包,兩個小瓶子,還有不知道幹什麽用的幾塊玉石,再就是周天之前拿到的幾麵小旗子和那個鈴鐺。


    “我先去把這些讓人化驗一下!”邵晨說道,拿了個塑料袋把紙包和小瓶子裝在裏麵。


    “我給我師父打個電話!”周天說道,但是掏出電話才發現地下沒有信號。


    “那跟我一起上去吧!”邵晨道。


    兩人坐著電梯上了地麵,忙活了好幾天,激戰了近乎一夜,外麵已經天色微亮。


    “等我一會兒!”在小樓三樓,邵晨在一個房間門口跟周天說道,然後就推門走了進去。


    周天靠在走廊的牆上,看著遠處的景色給劉順打電話。


    “師傅!您起了嗎?”


    “剛起,你那邊忙完了?”劉順問道,“一大早就給我打電話,是不是遇到什麽事情了?”


    “抓到那個井村背後的人了!”周天道,“是美智子!”


    “美智子?”劉順愣了一下。


    “就是當時參加書畫節的時候,他們那個副團長!”周天提醒道。


    “那個女人?”


    “沒錯!”周天道,“我發現這個女人有點詭異,幸虧我在,要不然邵晨他們真的會遇到麻煩。”


    周天把跟美智子交手的過程說了一遍,最後才又說道:“師傅,我覺得她那幾個小旗子和那個鈴鐺有點蹊蹺,所以就打電話問問您,對這個有沒有什麽了解?”


    “一時間我也說不清楚,你拍個照片發給我,我問問劉佟!沒準他會知道些什麽!”劉順道。


    周天一拍腦門,怎麽把那個小子給忘了?


    “行!師傅,那先這樣,迴頭我拍了照片就發給你!”周天說道,剛掛上電話,邵晨正好也出來了。


    “佛爺怎麽說?”邵晨問道。


    “他讓我拍個照片給他,他問問劉佟!”


    “劉佟?”


    “哦,就是佟順,師傅把他收進劉家入了家譜了,現在叫劉佟!”周天解釋了一下。


    “好事啊!”邵晨點點頭,“還是先把照片發過去吧!這裏還要等一會兒才能出結果!”


    找了個房間,周天把小旗子擺在上麵,拍了照片,然後又給那個鈴鐺拍了照片,之後發給了劉順。


    “我們吃過早飯再下去吧!正好等佛爺消息!”邵晨道。


    周天自然沒有意見。


    劉順接到周天的電話後,就讓鬼眼把劉佟叫了過來,周天的照片就發過來了。


    “你看看!”劉順把手機遞給劉佟,劉佟拿過去仔細的看著。


    “這是招魂幡?”劉佟皺眉自問了一句,然後又搖搖頭,“不太像啊!”


    “古代招魂蟠我也曾經見過,是和這個不太一樣!”劉順也道,然後起身去後麵的書櫃裏翻出來一本書,翻了幾頁後放在桌子上,“就是這個!”


    “沒錯!這個才是招魂蟠!”劉佟看了看書上繪製的畫說道,“她這個不太像,但是圖案和文字都是,難道說改良了?”


    “有可能!”劉順點點頭又拿著書本和照片對比了一下,“這個是篆書的魂字,它這個文字有點古怪,我也不認識!”


    “這個看著像女真文字,我以前在我奶那邊見過,但這個字是不是魂字,我就不知道了!”劉佟說道。


    “我發給廖江問問。”劉順說道,順手就把照片發給了廖江。


    而下一秒,廖江的電話就來了,“彌勒佛,你這個是從哪裏找來的?”


    “你先告訴我那個字是什麽,迴頭有空我再跟你細說!”劉順道。


    “這個是女真文字裏麵的魂字,哦,就是魂魄的魂字!”


    “果然!”劉順點點頭。


    “你快點跟我說說,這個旗子是哪裏來的?我們對於女真的研究可一直都在進行的!”廖江幾乎都等不及了。


    “你聽我說……”劉順簡單的把周天說過的話說了一遍。


    “好好!”廖江聽了連連說好,“等他們結束了,我一定要親眼看看東西!”


    “這個迴頭你找周天就行!我先掛了,他還等著我迴話!”


    掛上電話後,劉順又把鈴鐺的照片調了出來,佟順隻看了一眼就說道:“這是招魂鈴!隻不過是個簡略版,做的太粗糙了!”


    劉順拿過手機又仔細看了看,然後迴到自己的床邊,從床側麵一個暗格抽屜裏拿出一個藍布包。


    “我奶的招魂鈴!”劉佟驚唿了一聲。


    “是第一次周天去的時候,你奶讓他帶迴來的!”劉順有些睹物思人,然後平複了一下情緒,“你再看看!”


    劉佟也有點激動,再見到佟瑤的舊物,讓他也有點心緒難平。


    “我奶這個是最早的薩滿巫師用的招魂鈴,其他人隻知其物罷了,所以,他們就算手上有,大多數也都是仿製的。”


    “神道教!”劉順叨咕了一句。


    “薩滿巫師的法器都是用來作法祛邪除災的,他們竟然用來殺人!真是太可恨了!”劉佟滿懷恨意的說道,“那次我去找我奶,本來我奶已經手下留情了,誰知道他們竟然有個人也作起法來對抗,要不然我奶也不會精力耗盡……”


    “還有這事?”劉順吃了一驚,拍了拍劉佟的肩膀,立刻把他的發現,連同劉佟說的話打電話告訴了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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