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過飯,張教授迴去了,他要去找學校的那個考古係的老家夥,周天無事,留在文寶齋又和劉順多學了不少知識。


    門口傳來聲音,鬼眼迴來了,一輛小貨車停在門口,他從車上拿下來幾個黑色的旅行袋,周天走出去幫忙拎了進來。


    “你師兄晚點過來,他還會帶點東西過來。”劉順說道。


    周天答應了一聲,幫著鬼眼整理東西。


    周天好奇啊!


    鬼吹燈,盜墓筆記都看過了,自己這迴是不是也跟那小說裏寫的一樣,深入地下,眾多機關,生死一線……


    周天想的有點多了!


    小說畢竟是小說,和現實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劉順所在的劉家,上數多少代都是和古董古玩打交道的,有些東西祖訓早就規定過,哪些東西能碰,哪些東西不能碰。


    周天才拜師入門,劉順沒跟他說那麽多,有鬼眼跟著估計也出不了什麽岔子,等到時間久了,很多事情他也就慢慢清楚了。


    晚上剛吃過飯,廖亦剛開著一輛大越野車來了。


    “師兄!”周天到門口迎他。


    “在啦!”廖亦剛穿著一身戶外徒步套裝,看起來和他的年紀還真不相符。


    他從車裏拿出一個包扔給周天,“給你的!”


    周天接過來,打開一看樂了,裏麵一套和廖亦剛身上差不多的戶外裝還有幾件換洗的內衣。


    “謝謝師兄!”周天樂嗬嗬的也不跟他客氣。


    “知道你肯定沒準備!”廖亦剛看這個小師弟很順眼。


    晚上,大家就在劉順這裏呆著了,晚上八點多,張教授帶著另一個老頭來了,兩人長得還挺像,都是花白的頭發向後梳著,瓶底厚的眼鏡,瘦小身材。


    張教授給大家介紹了一下。


    “這個老家夥也是老夥計了,別人都認識,周天,廖家小子過來見見!他是我們學校考古係的趙教授!老趙,這兩個我跟你提過,是彌勒佛的兩個徒弟!這個是廖江兒子,這個叫周天!”


    “趙教授!”廖亦剛和周天同時打了聲招唿。


    “嗯,不錯,不錯!”趙教授打量了一下麵前兩人,“彌勒佛也收徒弟了?難得啊!”


    “嗬嗬……”劉順笑了,“我看上的,老劉頭非要跟我搶!周天算是我們兩個的徒弟,你以後可不能藏私,多提點著點!”


    “切!”老趙的脾氣看起來和張教授差不過,“你不怕到時候我也看上了,也跟老張似的跟你搶?”


    “不怕!那是他的福氣!”


    “哈哈!你個彌勒佛,算盤打得啪啪響!”老趙指著劉順大笑。


    周天有點被說的不好意思,就和廖亦剛跟在旁邊伺候三個老頭,聽他們聊天。


    轉眼,時間就到了午夜,張教授和趙教授來的時候都穿了一身厚實的工作服,帶了隨身一個背包,他們也經常去野外,所以,準備的也算充分。


    鬼眼這個時候從後麵冒了出來,背上背著一個黑色的雙肩背包,也不知道塞了什麽,鼓鼓囊囊的。


    把東西放到廖亦剛開來的越野車後,劉順站在門口又跟鬼眼叮囑了幾句,目送他們離開了。


    鬼眼開車出了城,一路往西開去。


    一直到天色微微發亮了,才跟周天換了手,躺到後麵休息去了。


    “前麵有個休息區!”快中午的時候,廖亦剛跟周天說道,“到了那裏休息一會兒,我跟你換換!”


    “嗯!”周天答應了一聲,看了眼導航,下個休息區還有半個多小時。


    一路往西,從半夜開到現在,一車五人都有些疲倦,尤其是張教授和趙教授,雖然一直閉著眼休息,但是麵容卻露出了疲態。


    到了廖亦剛說的休息區,周天找好位置停了下來。


    果然是越往西,人越少,偌大的休息區修建的很豪華,但是人和車卻很少。


    下了車,幾人坐到了裏麵一個餐廳,這個時候就是周天和廖亦剛大方的時候了。


    他們點了好多熱乎的飯菜過來,還給兩個教授買了兩小瓶白酒,這可把兩人樂壞了。


    身體疲乏的時候,喝口酒能緩解不少。


    周天覺得雙腿有些累,吃了飯後,就在停車場溜達,緩解緩解肌肉。


    連著三年多沒怎麽開車,這一開車就是長途,雖然身負異能,但也是血肉之軀。


    走著走著,周天就想,反正都是休息,一個小時以後才繼續出發,就一邊走,一邊默念本源訣。


    沒想到,本源訣一念,身體丹田處就開始一點點的往身體散發一股熱氣,越來越舒服。


    沒想到還有這個功能?周天樂了。


    隻覺得渾身的疲憊被一掃而光,拳頭一握,力量感充斥在每塊肌肉之間。


    周天渾然不覺自己現在笑的像個傻子似的,直到廖亦剛過來叫他,才迴過神來。


    “還是我來開吧!”周天說道。


    “你都開了半天了,可以換換了!”廖亦剛說道。


    “沒事!”


    廖亦剛雖然身體也不錯,但怎麽也四十多歲了,和周天小年輕不能比,見周天堅持,也就不說什麽了,拍了拍他的肩膀繼續讓他開。


    這一開,就距離江城一千多公裏了,下午四點左右,他們到了西部一個省會城市。


    因為馬上要轉入小路,鬼眼換下了周天。


    車越開離城市越遠,漸漸的看不到人煙,兩邊出現越來越多的大山。


    這裏的氣候很幹燥,溫度也比江城低,越野車在進山之前加滿了油,鬼眼又拿了一個很大的塑料桶裝了滿滿的汽油,才又重新出發。


    沿著山路剛開始還好走,越往後,原來的板油路早就消失不見,隻剩下坑窪不平的土路。


    越野車搖晃的讓張教授和趙教授兩個吐了好幾迴。


    好不容易在天快黑的時候,車開到了一個村子,停在一戶人家寬敞的院子裏。


    下了車,張教授和趙教授兩人的臉色都挺差,直接就坐在院子裏的小凳子上了。


    屋子裏的人聽到動靜,走出來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一身灰不拉幾的衣服,藏藍色的褲子,頭上還紮著一個毛巾。


    “來啦!”男人說道,貌似和鬼眼很熟。


    “嗯!”鬼眼應了一聲,“弄點吃的!”


    男人掃了一眼幾個人,轉身進了屋,裏麵好像跟人說了句什麽後又走了出來。


    “馬上就好咧!”說完,男人蹲在了門口,抽出腰上的煙袋鍋點上抽了起來。


    鬼眼走到廖亦剛和周天麵前,“馬亮,佛爺的人!”


    簡單明了,就讓周天明白了這個抽著煙袋鍋老農的身份。


    周天雖然好奇,但也不會多問,廖亦剛眼神更好,鬼眼的話讓他也瞬間明白了男人的身份。


    和周天兩個找了個水盆,在院子裏的水缸裏舀來水給張教授和趙教授洗臉。


    把兩個老頭伺候好了,周天才跟著廖亦剛簡單的洗了一下,鬼眼則是直接在水缸旁邊拿了個水桶,隨便洗了一下。


    飯菜很簡單,不過都是山裏貨,周天吃的有點撐。


    張教授和趙教授吃過後,早早就去了安排好的房間睡下了。


    山裏黑的早,周天就在院子和門口溜達消食,廖亦剛走了過來。


    “還吃得消嗎?”他問。


    “還行!這裏就是我們要來的地方了嗎?”周天問道。


    廖亦剛搖搖頭,“這裏隻是佛爺的一個點,之前問過鬼眼,說還要再往裏一個村子,東西都是在那邊收的!”


    “哦……”周天點了下頭。


    “到底是年輕啊!”廖亦剛笑著打趣了一句。


    “你也不老!”周天笑著迴道。


    “跟你比還是差了不少!”廖亦剛說道。


    “對了,師兄,你以前也認識鬼哥嗎?”周天忽然對鬼眼很好奇。


    “認識!”廖亦剛說道,“知道為什麽他叫鬼眼嗎?”


    “師傅說,他的眼力很厲害,什麽物件隻要一搭眼就能看出真假來!”


    “沒錯,可他跟你不一樣!你是天賦,他卻是打小練出來的!”


    兩人一邊在村子裏溜達,廖亦剛一邊跟周天說起了鬼眼的來曆。


    原來,大概是在二十多年前,佛爺那個時候也就三十多歲,自己還在四處跑,憑借著劉家背景和自身的功夫,名氣漸漸的起來的時候,在一次跟人走貨的時候遇到一件事。


    當時,也是有人發現了一個生坑的東西,劉順好奇,第一次違背了祖訓跟人下了坑。


    就在在裏麵的甬道裏,他意外的發現了一個活人,一個大概隻有十歲的孩子,而那個孩子就是鬼眼。


    當時劉順隻是一時善心,地下發現個昏迷不醒的孩子就順手把人救了。


    結果,等把孩子送到醫院治好後,那個孩子就一直跟著劉順了,走哪兒跟哪兒,問他什麽都不說。


    後來,劉順也覺得有些不耐煩了,就跟他說道:“我救你隻是順手,也不需要你做牛做馬那種報恩,有家就迴去,好好上學!”


    但是那孩子不願意,一個勁兒的搖頭,還是跟著劉順。


    最後,劉順也心軟了,就又說道:“那你告訴我你是誰,為什麽受傷在那個地方,如果你告訴我了,我就把你留下跟著我!”


    從開始就一言不發的孩子,這個時候終於說話了,雖然簡單,但是劉順也聽明白了。


    這個孩子姓曹,家裏世代都是摸金的,到了他這一代,父親有次跟人下坑後就再沒迴來,他母親死的早,家裏也沒別人,為了養活自己,就操起了父業,繼續跟人下坑,賺點辛苦錢。


    也因為他年齡小,不愛說話,那些土夫子欺負他,每次給的錢都很少。


    他也不計較,還是按照父親留下的老規矩,每次除了拿一些辛苦錢外,就是拿一件東西作為報酬。


    之所以受傷在那個地方,完全是因為當時雇他的那夥人眼見著這是個大墓,裏麵的好東西太多了,還沒有被其他人發現,怕鬼眼出去後再帶人進來,他們心思歹毒的就想要滅口。


    沒想到鬼眼命大,不但沒死,還被劉順給救了。


    由於鬼眼從小就接觸這些,就讓他練出了一雙過目辨真假的鬼眼。


    劉順聽了,什麽都沒說,就把人留下了,孩子原來有名字,但是因為那身本領和眼睛,鬼眼就那麽叫下來了。


    而劉順因為違背了祖訓,私自下坑,不僅被家裏罰了家法,還把他收上來的幾個青銅器都給了時任京都考古研究所的廖江,也算是給劉順尋了個退路。


    自此,劉順帶著鬼眼離開了京都來了江城,一呆就是二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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