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秦明好像瘋了，突然仰頭暴發出一陣狂笑，笑聲裏透著濃鬱的悲傷。
“你意思說，這隻是你創造出來的一個夢境？”
笑聲戛然而止，秦明扭頭看向那個白袍男子，目光冷徹。
“可以這麽說。”
白袍男子淡淡說道：“但你完全可以把這裏當成真實的世界。”
“你覺得這樣行得通嗎？”
秦明怒視著白袍男子，模樣就像餓狼盯著近在咫尺的獵物。
“為什麽不行，我們隻需要找到一個理由就行了。”
白袍男子微笑說道：“夢境與現實世界有什麽不同，假如夢境比現實更美，從中又可以找到你的牽絆，為什麽不選擇夢境，而非要去麵對殘酷的現實？”
“退一步說，現實又何嚐不是夢境呢？隻是對於有些人來說，那是一個美夢，而於對絕大多數的人來說，那是一場噩夢。”
“現在機會就擺在你的麵前，你可以選擇做一個最美的夢，還是迴到現實世界當中去，做別人的陪襯……”
秦明忽地打斷問道：“你為什麽要幫我？”
白袍男子微微一笑，答道：“我不是在幫你，而是想給你補償一些東西而已。”
“為什麽？”
秦明把目光落在峨嵋子身上，問道：“是因為她嗎？”
現在整個夢幻時空都已經崩潰，化為焦土的原野上，隻剩下了秦明、峨嵋子和白袍男子三個人，峨嵋子現身之後仿佛不認得他的淡漠表情。秦明知道自己有時候很傻，但不覺得自己已經是傻到無藥可救的地步。
“我剛才說過，你是一個很特別的人。”
白袍男子不置可否，說道：“你們兩個並非夢幻時空的人，你們的命運我無法掌握。”
秦明冷冷問道：“假如說我不同意呢？”
白袍依然不溫不火地說道：“我可以感覺得到，你是一個擁有強大力量的人，隻是那些力量未曾蘇醒過來而已。”
“是嗎？”
秦明眼睛裏殺機隱現，冷哼一聲道：“假如你說的是真的，你知道我現在最想做的一件事是什麽嗎？”
白袍男子迎著秦明殺氣四溢的眼神，平靜說道：“殺了我。”
“不錯。”
秦明從腰間抽出“開天斧”，微微顫抖的手因為太用力，骨節泛白，他努力壓抑著胸中洶湧澎湃的怒氣：“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麽嗎？”
白袍男子饒興趣問道：“是什麽？”臉上平靜無波，好像整個世界沒有什麽事，是值得他去動心，就算死亡也不例外。
秦明仰頭深唿吸一口氣，平靜說道：“我最討厭三種人，第一種：騙我的人。第二種：不相信我的人。第三種：對我說教的人。”
白袍男子疑惑道：“貌似，好像，我沒有犯到你的忌諱吧？”
“對於之前的我來說，你確實沒有在我討厭的人的行列當中，但現在……”
秦明怒目一睜，舉起“開天斧”向著白袍男子一揚，說道：“我才發現，其實這三種都不是我最討厭的，還有一種人才是最值得我憎恨與厭惡的，那就是自以為是，以神和造物者自居，任意玩弄他人生命、任意踐踏生命的人。”
“就算這隻是你創造出來的夢境，就算你是這個世界的神，但你連對生命最起碼的尊重都沒有，你有什麽權力去主宰那些生命。那些生命尊你為神，信仰你，膜拜你，但你卻視他們如螻蟻，棄他們如敝履。”
“也許對於你來說，這隻不過是你無聊時創造出來的一個夢境，但對於他們來說這就是他們生活的最最真實的世界，誰也沒有權力去隨意剝奪他們生活的權力以及對於生命的熱愛。”
“既然你創造了他們，他們就都是你的子民，他們就是你的親人，他們不是你的玩物，不是你的棋子，你創造了這個世界和那些生命出來，你就有責任和義務去給予他們幫助，這些都是你該做的，而不是你認為的施舍。”
秦明眼圈泛紅，越說越激動，猛地怒吼一聲道：“數十萬的生命，好好的一個世界，說毀滅就毀滅了，你覺得你配做他們的神嗎？”
白袍男子有些驚訝地看著秦明，他想不明白後者為什麽會這麽在意和憤怒，在他看來後者出現在這個世界才不過是幾天的事，對於這個世界並不能說已經是產生了感情。
沉吟一會，白袍男子忽地開口問道：“你知道我為什麽會創造出這個世界出來嗎？”
秦明冷冷應了一聲：“為什麽？”
白袍男子苦笑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麽。”
不等秦明開口，他又是接著說道：“你說我沒有對生命的覺悟，這句話說得一點沒錯，生命對於我來說就是‘莫名其妙’，我不知道我是從何而來，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當我有意識開始我便是在這裏，生命對於我來說就是一片空白。後來有一天，有一個和尚突然來到這裏，他告訴我，叫我在這裏等一個人，了結一場因果。然後我便是一直呆在這裏，一直在等那個人出現。可是那個人一直都是沒有出現，直到有一天，我的意識當中突然湧現出很多很多陌生的畫麵，揮之不去，於是我便按照著腦海中出現的那些意識創造出了你看見的這麽一個世界。”
“一直以來，我都是想不明白突然出現在我腦海中的這些東西是什麽？”
“在這個世界當中，我就是他們的神，大家都以為我高高在上，居住在天上飛翔飄浮的‘夢幻島’之上，但他們並不知道，我一直都生活在他們身邊。我化身千萬，和他們一起經曆生老病死，輪迴轉世。我創造了他們，但他們卻是我的老師。是他們讓我知道了，什麽叫感情，什麽叫關心，什麽叫親情，什麽叫愛情，什麽叫思念，什麽叫牽掛……”
“經曆過種種之後，我才是漸漸明白，這些出現在我腦海中的東西叫什麽。”
“它們應該是被某個人遺棄在另一個世界的記憶。”
“對於別人來說這些記憶的碎片，並不值不文，但對於我來說卻彌足珍貴。正是因為這些記憶的碎片，我才是從一個毫無知覺的存在，變成了一個擁有感情的生命。”
“但這些都還遠遠不夠，就算我把這個世界變得再美再好，用我的力量幫助那些虛無的生命讓他們得到更多的恩澤，使他們過上更好的生活，在我眼中這一切都是虛幻，因為這些記憶並不是我的。我需要自己的真實的記憶，不然我的生命始終就是一片空白。”
白袍男子看著秦明臉上表情從憤怒慢慢變成疑惑，最後又是變成驚駭，臉上汗水涔涔而出，瞬間就是濕透一身，他微笑說道：“本來看到你的時候我還是有些疑惑，但現在我想明白了，你應該就是那個和尚要我等的人吧？”
秦明兩眼失神，臉上表情一片呆滯，腦海中放電影一樣浮現出種種熟悉的畫麵：蛇舞以及那數以十萬計的妖怪，還有傲雪公主，雖然與自己的記憶大不相同，但毫無疑問，這樣無厘頭的世界就是出自他的記憶，深深打著他的烙印。
白袍男子抬頭望了一眼頭頂如火山熔漿滾動的天穹，問道：“假如我猜得不錯，出現在我腦海中的那些意識，以及我創造出來的這個世界，應該就是你遺棄的記憶碎片吧？”
秦明沉默無語，感覺好像傾倒了醬油鋪子般，百味雜呈。
白袍男子打趣問道：“你有沒有感覺，我們其實長得很像，用你記憶中的那些流行語來說，就像失散多年的兄弟。”
秦明臉色慘白，一點也沒感覺到好笑，他現在隻想狠狠地打自己一個耳光。
白袍男子自顧自說道：“你剛才說我是這個世界的神，這句話說錯了。我創造了這個世界，但這個世界卻是來自你的記憶碎片。”
秦明老羞成怒，暴跳如雷，大吼道：“既然這個世界是源自我的記憶碎片，那你有什麽權力把它毀了？”
白袍男子淡淡說道：“剛才我不知道，不然我就不會把它毀滅了，假如你喜歡，我可以把它重新創造出來，到時你就是他們的神。我現在需要的隻是一份屬於自己的真實的記憶而已，其它的一切我都可以給你。”
秦明張大口不停地喘著粗重的氣息，他的腦海中一片混亂，這一切的一切太出乎他的意料了。這就像一個陷阱，又像是夢幻。突然之間，他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到底何去何從，如何抉擇？沒有誰能告訴他答案。
“啊！”
秦明仰頭突然暴發出一聲咆哮，眼眸赤紅，恍如一隻失去理智的野獸，他麵目猙獰地盯著白袍男子，吼叫道：“我要殺了你！”
“可以，假如你能夠殺得了我。”
白袍男子依然一副這個世界沒有什麽事情可以打動到他的表情，臉上風輕雲淡，微笑說道：“據我所知，按照你記憶碎片創造出來的這個世界，男人與男人之間若是有什麽事無法解決，隻要打上一架就行了。我們兩個之間注定了是要有一場戰鬥，分出一個勝負，決定這個世界是你說了算，還是我。”
秦明好像瘋了，突然仰頭暴發出一陣狂笑，笑聲裏透著濃鬱的悲傷。
“你意思說，這隻是你創造出來的一個夢境？”
笑聲戛然而止，秦明扭頭看向那個白袍男子，目光冷徹。
“可以這麽說。”
白袍男子淡淡說道：“但你完全可以把這裏當成真實的世界。”
“你覺得這樣行得通嗎？”
秦明怒視著白袍男子，模樣就像餓狼盯著近在咫尺的獵物。
“為什麽不行，我們隻需要找到一個理由就行了。”
白袍男子微笑說道：“夢境與現實世界有什麽不同，假如夢境比現實更美，從中又可以找到你的牽絆，為什麽不選擇夢境，而非要去麵對殘酷的現實？”
“退一步說，現實又何嚐不是夢境呢？隻是對於有些人來說，那是一個美夢，而於對絕大多數的人來說，那是一場噩夢。”
“現在機會就擺在你的麵前，你可以選擇做一個最美的夢，還是迴到現實世界當中去，做別人的陪襯……”
秦明忽地打斷問道：“你為什麽要幫我？”
白袍男子微微一笑，答道：“我不是在幫你，而是想給你補償一些東西而已。”
“為什麽？”
秦明把目光落在峨嵋子身上，問道：“是因為她嗎？”
現在整個夢幻時空都已經崩潰，化為焦土的原野上，隻剩下了秦明、峨嵋子和白袍男子三個人，峨嵋子現身之後仿佛不認得他的淡漠表情。秦明知道自己有時候很傻，但不覺得自己已經是傻到無藥可救的地步。
“我剛才說過，你是一個很特別的人。”
白袍男子不置可否，說道：“你們兩個並非夢幻時空的人，你們的命運我無法掌握。”
秦明冷冷問道：“假如說我不同意呢？”
白袍依然不溫不火地說道：“我可以感覺得到，你是一個擁有強大力量的人，隻是那些力量未曾蘇醒過來而已。”
“是嗎？”
秦明眼睛裏殺機隱現，冷哼一聲道：“假如你說的是真的，你知道我現在最想做的一件事是什麽嗎？”
白袍男子迎著秦明殺氣四溢的眼神，平靜說道：“殺了我。”
“不錯。”
秦明從腰間抽出“開天斧”，微微顫抖的手因為太用力，骨節泛白，他努力壓抑著胸中洶湧澎湃的怒氣：“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麽嗎？”
白袍男子饒興趣問道：“是什麽？”臉上平靜無波，好像整個世界沒有什麽事，是值得他去動心，就算死亡也不例外。
秦明仰頭深唿吸一口氣，平靜說道：“我最討厭三種人，第一種：騙我的人。第二種：不相信我的人。第三種：對我說教的人。”
白袍男子疑惑道：“貌似，好像，我沒有犯到你的忌諱吧？”
“對於之前的我來說，你確實沒有在我討厭的人的行列當中，但現在……”
秦明怒目一睜，舉起“開天斧”向著白袍男子一揚，說道：“我才發現，其實這三種都不是我最討厭的，還有一種人才是最值得我憎恨與厭惡的，那就是自以為是，以神和造物者自居，任意玩弄他人生命、任意踐踏生命的人。”
“就算這隻是你創造出來的夢境，就算你是這個世界的神，但你連對生命最起碼的尊重都沒有，你有什麽權力去主宰那些生命。那些生命尊你為神，信仰你，膜拜你，但你卻視他們如螻蟻，棄他們如敝履。”
“也許對於你來說，這隻不過是你無聊時創造出來的一個夢境，但對於他們來說這就是他們生活的最最真實的世界，誰也沒有權力去隨意剝奪他們生活的權力以及對於生命的熱愛。”
“既然你創造了他們，他們就都是你的子民，他們就是你的親人，他們不是你的玩物，不是你的棋子，你創造了這個世界和那些生命出來，你就有責任和義務去給予他們幫助，這些都是你該做的，而不是你認為的施舍。”
秦明眼圈泛紅，越說越激動，猛地怒吼一聲道：“數十萬的生命，好好的一個世界，說毀滅就毀滅了，你覺得你配做他們的神嗎？”
白袍男子有些驚訝地看著秦明，他想不明白後者為什麽會這麽在意和憤怒，在他看來後者出現在這個世界才不過是幾天的事，對於這個世界並不能說已經是產生了感情。
沉吟一會，白袍男子忽地開口問道：“你知道我為什麽會創造出這個世界出來嗎？”
秦明冷冷應了一聲：“為什麽？”
白袍男子苦笑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麽。”
不等秦明開口，他又是接著說道：“你說我沒有對生命的覺悟，這句話說得一點沒錯，生命對於我來說就是‘莫名其妙’，我不知道我是從何而來，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當我有意識開始我便是在這裏，生命對於我來說就是一片空白。後來有一天，有一個和尚突然來到這裏，他告訴我，叫我在這裏等一個人，了結一場因果。然後我便是一直呆在這裏，一直在等那個人出現。可是那個人一直都是沒有出現，直到有一天，我的意識當中突然湧現出很多很多陌生的畫麵，揮之不去，於是我便按照著腦海中出現的那些意識創造出了你看見的這麽一個世界。”
“一直以來，我都是想不明白突然出現在我腦海中的這些東西是什麽？”
“在這個世界當中，我就是他們的神，大家都以為我高高在上，居住在天上飛翔飄浮的‘夢幻島’之上，但他們並不知道，我一直都生活在他們身邊。我化身千萬，和他們一起經曆生老病死，輪迴轉世。我創造了他們，但他們卻是我的老師。是他們讓我知道了，什麽叫感情，什麽叫關心，什麽叫親情，什麽叫愛情，什麽叫思念，什麽叫牽掛……”
“經曆過種種之後，我才是漸漸明白，這些出現在我腦海中的東西叫什麽。”
“它們應該是被某個人遺棄在另一個世界的記憶。”
“對於別人來說這些記憶的碎片，並不值不文，但對於我來說卻彌足珍貴。正是因為這些記憶的碎片，我才是從一個毫無知覺的存在，變成了一個擁有感情的生命。”
“但這些都還遠遠不夠，就算我把這個世界變得再美再好，用我的力量幫助那些虛無的生命讓他們得到更多的恩澤，使他們過上更好的生活，在我眼中這一切都是虛幻，因為這些記憶並不是我的。我需要自己的真實的記憶，不然我的生命始終就是一片空白。”
白袍男子看著秦明臉上表情從憤怒慢慢變成疑惑，最後又是變成驚駭，臉上汗水涔涔而出，瞬間就是濕透一身，他微笑說道：“本來看到你的時候我還是有些疑惑，但現在我想明白了，你應該就是那個和尚要我等的人吧？”
秦明兩眼失神，臉上表情一片呆滯，腦海中放電影一樣浮現出種種熟悉的畫麵：蛇舞以及那數以十萬計的妖怪，還有傲雪公主，雖然與自己的記憶大不相同，但毫無疑問，這樣無厘頭的世界就是出自他的記憶，深深打著他的烙印。
白袍男子抬頭望了一眼頭頂如火山熔漿滾動的天穹，問道：“假如我猜得不錯，出現在我腦海中的那些意識，以及我創造出來的這個世界，應該就是你遺棄的記憶碎片吧？”
秦明沉默無語，感覺好像傾倒了醬油鋪子般，百味雜呈。
白袍男子打趣問道：“你有沒有感覺，我們其實長得很像，用你記憶中的那些流行語來說，就像失散多年的兄弟。”
秦明臉色慘白，一點也沒感覺到好笑，他現在隻想狠狠地打自己一個耳光。
白袍男子自顧自說道：“你剛才說我是這個世界的神，這句話說錯了。我創造了這個世界，但這個世界卻是來自你的記憶碎片。”
秦明老羞成怒，暴跳如雷，大吼道：“既然這個世界是源自我的記憶碎片，那你有什麽權力把它毀了？”
白袍男子淡淡說道：“剛才我不知道，不然我就不會把它毀滅了，假如你喜歡，我可以把它重新創造出來，到時你就是他們的神。我現在需要的隻是一份屬於自己的真實的記憶而已，其它的一切我都可以給你。”
秦明張大口不停地喘著粗重的氣息，他的腦海中一片混亂，這一切的一切太出乎他的意料了。這就像一個陷阱，又像是夢幻。突然之間，他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到底何去何從，如何抉擇？沒有誰能告訴他答案。
“啊！”
秦明仰頭突然暴發出一聲咆哮，眼眸赤紅，恍如一隻失去理智的野獸，他麵目猙獰地盯著白袍男子，吼叫道：“我要殺了你！”
“可以，假如你能夠殺得了我。”
白袍男子依然一副這個世界沒有什麽事情可以打動到他的表情，臉上風輕雲淡，微笑說道：“據我所知，按照你記憶碎片創造出來的這個世界，男人與男人之間若是有什麽事無法解決，隻要打上一架就行了。我們兩個之間注定了是要有一場戰鬥，分出一個勝負，決定這個世界是你說了算，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