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馬身長兩丈有餘,高約一丈,比普通的馬足足是大了兩倍左右,昂然矗立,威武神駿的範看著就讓人感覺心曠神怡,充滿強烈的視覺震撼。


    秦明騎在龍馬背上,高高在上,胸中豪氣頓生,經曆過初時的驚悸與慌張,漸漸熟悉適應,放開了手腳,霎時沒心沒肺的全然已經是忘記了自己悲催的穿越以及現在“月光寶盒”仍是沒有著落的痛苦,更別提自己找猴子的任務,所有一切都是被他拋到九霄雲外,忘得一幹二淨了。


    龍馬外型龐大,看著兇猛,桀驁不馴,但因為被“披頭士”盜仙團一群更為兇猛的主鎮懾,馴順得儼然是神駒良騎一般,沒有半點脾氣。就算秦明騎上去,也是駕輕就熟,輕而易舉就上手了。已然通靈的龍馬,跑起來四平八穩,奔馳如電,騎在上麵簡直就像騰雲駕霧般令人感覺說不出的舒服,淋漓盡興。一時把秦明高興的,哇哇大叫著,不停地在龍馬背上發出指令,駕馭著身下坐騎,時左時右,翻山越嶺,穿林跳澗……


    隨著以秦明為首的一行人,駕馭著龍馬沿著山道往上不斷奔馳,山體漸是變得更為陡峭崎嶇,山道兩邊懸崖峭壁危乎高哉,天空雲霧縹緲籠罩,就在離頭頂不過咫尺的地方,仿佛伸手便是可以碰到,濃鬱的潮濕空氣,撲麵襲來便是一層冰涼水汽。


    “哇哈哈……”


    空曠山野不時響起秦明陣陣歡快的呐喊聲,他完全是沉醉在龍馬飛速馳騁時帶來的歡快當中,高興得好像是在拍雪碧廣告一樣,用行動詮釋著那句廣告詞:透心涼,心飛揚!


    當一行人繞過一道山峰出現在一片平坦的山道上時,一陣冷風忽地刮起,“嘶嘶”,毫無征兆的,龍馬發出一陣高亢鳴叫,四蹄抓地,猝然停下。


    “嗯?有殺氣?”


    秦明虎目一張,隻見前方不遠處的山道邊,露出一個方圓丈寬的崖坪,三個身穿道服,年輕俊逸,頗是有著幾分仙風道骨味道的青年落入視野之中。


    一個身負古木長劍,長身玉立,抬頭望著頭頂天空,似是在看太陽(有太陽嗎?)。


    一個坐在一塊爬滿苔蘚花草的青色大石上,前麵另一塊大石放著一個橫切豎直畫滿線條的棋盤,棋盤中空落落的什麽也沒有,但那人偏偏是一副正在對弈當中的認真神態,皺眉苦思,拈指舉在空中,好像舉棋不定(下肓棋?)。


    最後一個更是絕了,盤腿坐在崖坪中間一塊突兀而出的巨石之上,腿上放置著一把古色古香的焦尾琴,那人一臉專注,雙手在琴上來迴撥弄,好像正在調試琴弦的鬆緊度。但秦明分明看得清楚,那琴上空蕩蕩的,是一把沒有弦的琴——這是搞蝦米啊?(難道還有肓彈?)


    “切,原來是一群裝b的二貨!”


    本來剛才高高興興的突然被打斷了,秦明心中的不痛快就是達到的頂點,等看清楚那三人的樣貌舉動之後,一下更是確定自己確實是非常的不爽,心中不由暗暗毀謗一句:“愛裝b,遭雷劈!”


    他迴頭看了一眼停在身後“披頭士”盜仙團的那些人,隻見他們臉色很是難看,個個仿佛看見了前女友的苦瓜模樣,不禁訝異問道:“認識?”


    二當家麵色凝重,點頭應道:“嗯。”


    秦明心說:“不會吧,難道這些家夥欠了那三個家夥的錢,*追到這裏來了……嘿嘿,不過這好像不關哥什麽事的,還是趕快閃才是。”考慮清楚,即是衝著二當家說道:“哦,那你們聊,我到前邊去等你們好了。”


    錚——


    秦明剛是想動,遠處崖坪那邊驟然琴弦撥動,傳來一聲震顫琴音,琴音悅耳動聽,韻味十足,顯然已經通神,僅僅隻是單調的一個音節,卻是讓人感覺似是聽到泉水叮咚傾瀉不止一般,悠揚深遠,餘音嫋嫋。


    嘶嘶!


    龍馬對於這聲音好像非常忌憚,低低發出一聲驚叫,齊齊向後退出去一步。


    這是什麽情況,那琴不是無弦琴的嗎?難道這個世界上的人都是超凡入聖,僅憑空氣就可以彈出琴的聲音?


    秦明心頭一凜,腦海中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錚——


    又是一聲琴音傳來,高山流水,蕩氣迴腸,聲音裏充斥著一股看破紅塵,念天地之悠悠,遺世獨立的滄桑,聞之動容。


    錚錚錚……


    琴聲不緊不慢,一聲緊接著一聲,由最初的平和舒緩漸是轉為高亢銳利,透出一股金弋鐵馬的肅殺之氣。


    高山之巔,飛瀑流雲,削壁奇峰,雲海滄茫,本來就陰霾清涼的天氣,隨著琴音的轉變,周遭溫度驟然一變,冷風吹起,山道上空天色和四周環境瞬間變得更為慘淡,好像夜之將至,陰森肅殺,好不嚇人。


    咻——


    一片嫩綠樹葉隨風從山道一邊的山峰之上冉冉飄落,眼看就是要從秦明一幹人前麵飄過安全著陸,但就在這時一聲琴音激蕩而至,那片樹葉仿佛是掉進了布滿利刃的切割機中,一聲輕響,綠葉瞬間變為碎末,紛紛揚揚灑落在地上。


    “啊——”


    看見這一幕,秦明倒吸一口涼氣,嚇得心肝脾肺腎差點一股腦的都從胸腔中迸了出來,張開口連聲音都是發不出來。


    這場景怎麽那麽熟悉的——功夫?一曲肝腸斷,何處覓知音?殺手榜排行第一、二的天地雙殘,摘葉飛花,傷人於無形,電影中那個被泛著冷光的音刃切下腦袋的血腥一幕,轟然在秦明腦海中閃現而出。


    他霎時臉色蒼白,血色全無,迴頭看了“披頭士”盜仙團的那些人一眼。


    恰在此時琴聲又是傳來,他一下又是看見了更為驚悚的一幕,隻見身後坐在龍馬之上巍然不動的二當家,咻——悄無聲息的,二當家冷峻如石的臉龐上忽地如被鋒利刀片劃過般,乍地現出一條三四厘米長的傷口,殷紅血漬瞬間湧出從後者臉頰滴滴滑落。


    而在同一時刻,其他的人身上同樣也是發生著這樣詭異的事,有的是披散的發絲突然斷落,有的是手上突然多出一條長長血痕……


    空氣中仿佛突然充斥滿了無形無影飛襲而來的切割利刃,所有的人包括坐下龍馬都是或多或少被切割出了數道莫名其妙的傷痕,但偏偏“披頭士”盜仙團的那些人卻渾然似是沒有感覺一樣,個個臉上反而沒有剛開始的凝重之色,毫無所謂的,一副春風拂麵的輕鬆表情。


    秦明驚叫一聲道:“二當家,你流血了!!!”


    二當家哂然笑道:“受傷了都是這樣的。”


    秦明指著身後“披頭士”盜仙團的其他人大吼道:“不是啊,你看他們都受傷流血了。”


    其他人見秦明緊張的模樣,表情都是和二當家一樣,好像前者現在是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且是無關緊要的事一樣,有些人臉上猶是掛著淡淡笑容。


    蝙蝠緊閉著雙眼,他那雙眼睛好像隻是裝飾,根本就是睜不開的,煞有介事地仰著臉深唿一口氣,輕輕點頭道:“嗯,不愧是超凡入聖的高手,琴彈得不錯。”


    哮天在一旁不屑地一扭頭,嗤之以鼻道:“切,這些家夥就是愛裝b,打架就打架嘛,幹嘛還彈琴的,最討厭這些擁有聖人血脈的人類了,每次要跟人打架都是搞得像是文藝表演一樣,不文不武的,都不知道他們鬧得是哪樣。”


    “你妹啊!你們是根本就沒聽見的我說的話是不是?我們都快要死了,拜托各位不要裝作什麽事也沒發生好不好啊,你們這樣冷靜,叫我這個主角情何以堪啊?”


    秦明心中惡魔暴跳而起摔破罐子,節操碎落一地。


    他滿頭黑線,打斷他們的話,嚴肅說道:“各位,我們現在貌似已經是身臨險境,命懸一線了,你們能不能說點與天氣無關的事,等會再討論啊,趕緊拿個主意,我們現在是逃呢,還是快逃呢?”


    “哈哈,大當家,沒事的。”


    “沒事你妹啊,你沒看見你們都受傷了,還沒事……”


    秦明話剛說到一半猛地打住,他驚地伸手往自己身上下摸索一番,頭上冒出一個問號,驚訝問道:“咦,話說我怎麽會沒事的?”


    “大當家,雖然你道行全失,但你神體猶在,況且你又有‘開天斧’這樣的神器護身,這種雕蟲小技,當然是傷不到你了。”


    “還有這事?”


    秦明雙眉一軒,不信地看著身後眾人,見眾人臉上表情真誠指數達100,不由就是信了,頓時放下了壓在心口的一塊巨石,鬆了一口氣,暗暗竅喜:“嘿嘿,看來亂七八刀還是值得信賴的,怎麽說也是頂著穿越者光環的主角來的,雖然是水了點,但應該是不會這麽容易死的……”


    他眉頭一皺,向眾人問道:“話說,你們是不是欠人錢了,怎麽那三個家夥這麽兇殘的,見麵話都不說就是使出殺手了?”


    “……”


    眾人像是看傻瓜一樣看著秦明:“哦……大當家,你真不記得那三個家夥是誰了?”


    秦明疑惑問道:“不會吧,我跟他們三個很熟?”


    “熟倒不是說熟,隻是你身上那個‘混元仙葫’就是搶了他們的。”


    貌似是聽他們說過有這麽一迴事的,那個長得跟他一模一樣的醉漢——也就是他們口中說的那個所謂的大當家至尊寶,好像跑去搶人家的葫蘆,然後被打傷了。


    秦明腦中靈光閃過,脫口而出叫道:“他們就是昆侖三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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