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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添一略一揮手,那些紅塵女子倒是頃刻間退得一幹二淨,大殿之中就留下了李添一三人,又過得半刻以妖識掃視一番才悠悠說道:“馬車中的二人你可是認識?”


    “認識...自是認識,”何田眼角一跳,當下心中更是想道:順利將李先生請入皇城本就是大功一件,竟讓我何田又遇上蕭氏血脈,這簡直就是天大的功勞。


    “你主子現在在皇城可好?”李添一點了點頭,這個何田倒不像愚鈍之人,一路上的事有他打點,自己也懶得費心思,一路過來李添一三人本就是化外妖修可是沒有身份的,而這蕭晴就更加不用說了,都是靠著李侯拿那些金銀之物通行,早就是煩不勝煩了。


    “主上倒是沒有什麽煩心事,”何田恭敬的說,“隻是想念先生得緊,這不便派了小的在內十幾人在各個路經的大城裏等候先生。”


    “從此地到達皇城,還需多久?”李添一眯縫著眼睛,翹著二郎腿,有一下沒一下的晃悠著小腿。


    “主上曾說,若是先生到了,屬下隻管將先生領入主上轄地之中便可,現在皇城之中多紛擾,若是讓先生有得半分損傷,怕是小的萬死亦難辭其咎。”


    “轄地?”李添一眉毛一挑,卻是心中暗自嘀咕,這趙定坤卻未曾告知自己曾有一轄地,莫非是自己所下的魚餌不夠不成?


    “先生誤會了,”何田雖是平民出身,到能依仗自身之力爬至此位,眼神何其毒辣,見得李添一隱然麵色不喜,當即渾身一哆嗦,更是趕忙迴答道:“主上轄地不過是十幾畝薄田的一處莊園罷了,想必是主上認為不顧掛齒,自然未曾提及,不過那轄地雖比不上其它皇子占地之大,不過亦是風景秀麗,山清水秀。”


    “那蕭晴和蘇姬到那轄地可方便?”李添一這才冷然一哼轉移了話題。他潛入這世俗界本就是貪圖這真龍氣運罷了,並非死認這趙定坤一人,若是他敢對自己隱瞞一二,另找一皇子又未嚐不可。


    若是那趙定坤得知這心腹之人,隻言片語中便讓李添一起了這點心思,怕是直接要將其斬首贖罪。也是這李添一一路之來煉心所致,若是以前的李添一,心中可不會有此等心思,這妖狐多詭,李添一與之漸漸融合,亦不知是好是壞。


    “事關重大,小的已經飛鴿傳書與主上,主上自會有所定奪,”何田卻是擦去額頭上一片汗跡,要是壞了趙定坤大事,他自知吃罪不起。


    “與你前來可還有他人?”李添一又是飲盡一杯陳酒,火辣辣的味道甚是舒服,那李侯亦是似笑非笑的看向了木門之外。


    “何方鼠輩敢潛入此地,”這何田自然不是蠢笨之人,見李添一二人神色,如何還不知有人潛至門口,自己竟然毫不知情,更是不知來人偷聽了多少,若是露出一絲風聲,這可是株連九族的罪過,當即抽出腰間長刀猛然一刀就朝著木門劈去。


    李添一眯縫著眼看向這何田,隻見身軀之中隱然亦是有著渾厚真氣湧動,這凡俗之中卻亦是有著大把好手,曾言便有那凡俗高手以武入道,最後亦是飛升而去,亦是因此,這道門之中弟子若是沒有辟府期不得下山,若是一著不慎死於武夫手中,那可真是死不瞑目。


    隻聽一聲怒吼,一道蘊含森森含義的刀光直接破入木門之中,一頓稀裏嘩啦的脆響,門外卻是一人都無,正是疑惑之時,那何田朝遠處一看,當即臉色大變,整個人倒卷而迴,稍後盡是幾道黑色寒光猛然射入。


    李侯卻是一口渾酒直接從鼻孔裏噴了出來,指著那何田捧腹大笑,隻見那何田狼狽不堪的半跪在地,一隻弩箭從其發髻上穿過,牢牢的釘在身後的石柱之上,險是將他一顆打好頭顱射個對穿,另一隻弩箭卻是從其肋下穿過,隱約更是可見其中褻衣,最險的一直射向他麵門的弩箭卻是被他一刀劈成了兩半。


    何田臉上白一陣青一陣,顯然是氣極了,他乃是奉趙定坤之命招待李添一等人,哪知卻被莫名其妙射上一通,這可是落的趙定坤麵子。


    當即他也不說話,把發髻之中的那根弩箭一刀砍斷站起身來,卻是倒提著長刀小心翼翼走至那木門之後,扯開嗓子喊了起來:“你們是哪裏來的,敢到這裏打野火,莫非是沒長眼睛。”


    此時這紫霞樓裏的一眾鶯鶯燕燕都是縮成了一團在二樓的走廊上朝著下麵看著,那老鴇亦是心疼無比的打量著大殿裏破損的一應物什,想必心裏早就開罵了,不過蘇姬和蕭晴倒是呆在三樓之中,得了這何田的吩咐,也無人踏足三樓。


    外頭頓時又是一陣汙言穢語罵來,隱隱約約之間竟是將樓內一眾人的父母家眷罵了個便,此時那何田一個人站於門後,大盆的口水倒是朝著他湧去,隻見他臉上卻是一片血紅,脖頸上亦是根根青筋暴起。


    “敢跟我們鳳鳴城的夏公子動手,不是找死還是什麽,兄弟們再給我射幾箭,出了人命夏公子發話了,他擔著,不過紫霞樓裏的姑娘可一個個都是嬌滴滴的,別傷著了,不然有得皮肉苦頭吃,”外頭發言之人倒是囂張無比,隻是黑壓壓一片,隱約中隻能看到一個身穿城衛軍製服之人在那手舉這一杆令旗在那發號施令。


    何田迴頭一看,卻是看到李添一二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自己,當即心頭又是一陣火氣洶湧,自然心底要等此事一了,這什麽夏公子定要打成死公子。


    他此次前來,本是便宜行事,身邊沒帶什麽護衛,不然也不會如此窘迫,平日裏到哪不是橫行霸道,他在李添一麵前作那些低姿態,第一個是被李添一的身手嚇到了,第二個自然是因為趙定坤的命令,這次竟是被這個什麽夏公子一頓羞辱,又是被幾支弩箭差點直接射死,真真是陰溝裏翻船。


    當即他也顧不得這麽多,那弩箭齊發,要是李添一等人有個什麽閃失,這罪責他可是擔當不起,當即便是掏出了一塊雕龍玉佩站了出去,那玉佩上卻是有著一個七字。


    “我乃七殿下隨行,你們竟敢以下犯上,莫非當真不要命了,”整了整衣冠,何田吐氣開聲的喊道。


    那黑壓壓一片人倒是沉默了片刻,頓時又爆發出一陣大笑之聲,隻見那握旗之人最為誇張,便是連手中令旗都扔於身側一個小兵手中,那人作了一個粗鄙不堪的手勢之後,一根手指頭遙遙指著何田,口中又是一陣大喊:“好你個直娘賊,竟然敢冒著七殿下的名頭在這招搖撞騙,七殿下是何許人也,怎麽會有你這樣獐頭鼠目的手下,你怕是哪個龜公暗中勾搭那下三濫的姑娘生出來的小王八不成,就你這身裝束,還七殿下隨行,倒馬桶都排不到你!”


    李侯笑了,李添一卻是埋頭喝酒不語,隻是抽搐的臉頰卻是顯出他已經是憋笑不住了,這些市井俗人倒是罵得痛快,不過這何田說他獐頭鼠目也就有點過分了,此人長的雖然不是眉清目秀,倒也是有鼻子有眼的,身上也是功夫不俗,怎麽就成了這龜公的私生子了呢。


    “瞎了你們的狗眼,這就是七殿下的玉佩,”何田一塊肝都險些直接氣爆了,喉嚨中也是一團濃痰湧上,差點沒有一口氣沒順過來,直接氣暈過去。


    “玉佩,哇這就是七殿下的玉佩,”那人遙遙一看,這何田正是背對著光線,手中雖然果真是抓著一物,不過卻是黑乎乎一片,絲毫看不真切。他們不過是這鳳鳴城裏直屬皇城管轄的城衛軍,一個個並沒有什麽武功在身,現在本來就是天色已暗,怎麽又看得清這幾十補之外手中握著何物。


    那人話音一轉,卻是隨手從一個士卒腰間抽出一把長劍,“這就是當今皇上禦賜的寶劍,你要是七殿下的隨行,還不乖乖跪下喊聲好聽的,要是一聲爺爺喊得好了,爺爺我聽得順了,劈你一百刀,爺爺手拿禦賜寶劍自然一言九鼎,說砍你一百刀,不會多砍你一刀,要是你不死,自然就可以離開這裏。”


    又是一陣哄笑,這些城衛軍平日裏本來就是仗勢欺人,這鳳鳴城的城主常年征戰在外,也無心去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況且這些城衛軍隸屬於皇城兵部,也不好越權管束,隻要他們不鬧出什麽大事,自然也就任由他們去了。


    “老子要活活劈了你們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簡直就是...就是...就是豈有此理!”何田徹底的憤怒了,他是趙定坤手下,定然不會太多的汙言穢語,被這麽一通罵,卻是招架不住,搜腸刮肚也僅僅之能吐出豈有此理四個字來。


    “射,給我射死這個口出狂言的家夥,射死他直接拖到夏公子麵前去領賞,下午竟敢打死夏公子一個門客,竟然能包下整個紫霞樓,身上的金銀細軟定然不少,夏公子也不會於我們這等小人計較,給我奪了過來,老子請你們去上好的窯子裏好好的樂上一樂。”


    此人話音一落,簌簌幾聲,又是一排弩箭衝了過來,何田見勢不好,把玉佩收入懷裏,一個翻身就奔入了殿內,一派弩箭幾乎是擦著屁股飛了過去。


    一支弩箭卻是不長眼似得,直接朝著李侯射去,這李侯正是提著一隻烤得流油的肥雞痛吃著,還沒反應過來,那支弩箭卻是直接貫穿整個雞身。那弩箭內含巨力,倒是奈何不了銅筋鐵骨的李侯,隻聽得嗤啦一聲,那整隻肥雞卻是從脖頸處被撕斷,整隻雞被那弩箭帶得插入了另一端的木板中,一隻雞頭留在了李侯手中,此時李侯一口咬下去,卻是咬了個空。


    “找死!”這一次可是輪到李侯怒了,要不是李添一壓著他,他早就衝出去一氣亂殺了,怎麽還會坐在這老實的喝酒吃東西,不過這吃的都被打飛了,這隻山野獼猴頓時眼睛一瞪,握著一張方凳就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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