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音:“好...好哇。”


    接下來的時間喻音忘了她如何在婢女的伺候下洗漱完,又是什麽的表情坐在床榻旁等著寧卿之沐浴完過來,隻知道她在抬頭時有光朝她走進。


    寧卿之穿著青藍色的素錦綢緞,許是剛沐浴完,水汽蒸染的他修長的脖頸透著淡淡粉色,薄唇瑩潤,一雙桃花眼瀲灩著點點笑意,眸角又平直,斂去些許風情,更多的是禁欲,頗有些撩人不自知。他身上清冽的香氣在喻音鼻翼間似有似無的漂浮,越來越近,幾乎要將喻音包裹。


    喻音粉潤的腳趾蜷縮起來,往裏麵挪了些位置,雙腿屈起雙手環膝,抬頭看了寧卿之一眼,舌尖輕抿水潤唇瓣,她低著頭,露出的兩隻小耳朵耳廓蔓延開紅暈,耳垂更是通紅的像要燒起來似的。


    頭頂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喻音沒敢抬頭。


    “郡主,我們要一起暖床了。”


    寧卿之聲音含笑,守在門外的七玄聽到心比夜晚的風還要涼。


    他們主子兩個月的笑都沒有今晚一天多。


    他喉嚨間發出一道嗚咽聲,從門內傳來一陣強勁的風,他脖子上的哨聲還響了下。


    哦,主子趕他走呢。


    七玄走了。


    路上遇到兄弟問他:“老大,發生什麽事了?”


    七玄:“沒什麽,地裏的白菜凍死了。”


    侍衛:“...…?”


    喻音也聽到外麵的腳步聲漸離漸遠,這才抬起頭。


    她雖害羞,骨子裏的囂張和肆意是變不了的。


    喻音動作很強勢的往裏挪了挪,拍了拍身旁的空位,梗著脖子道:“睡覺就說睡覺,暖什麽床。”


    寧卿之淡定點頭:“嗯,我們該一起睡覺了。”


    喻音倒吸一口氣,嗔怪的看了眼寧卿之一眼:這人怎麽能一本正經的說這句話。


    她好容易想入非非啊。


    “你不要叫郡主。叫我喻音就好了。”


    “好。”他迴答的很乖。


    聽的喻音心情愉悅,雙肩放鬆了下來,甚至還...白皙的小手在被窩裏,慢慢移動...一點點靠近...


    啾。搭到寧卿之的大手手上了。


    喻音彎起了雙眸,還沒來得及清清嗓子裝模作樣的解釋下,手就被身旁的男人反手壓在下麵握住,寧卿之側身,那雙比星河還吸引喻音的眸凝視著她,溫熱的氣息環繞在喻音耳邊,男人嗓音清冷,:“音音,你還小,不要撩我。”


    喻音:!!!所以他被撩了嗎?嘻嘻嘻。


    喻音乖乖的喔聲,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困了。”


    寧卿之替她將被子往上拉了些,又在兩人之間放了一個長枕作為格擋。


    喻音:?


    她默語片刻,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唿吸均勻睡姿乖巧,隻是在翻身時小腳腳將那個長枕一下踹翻到地上,又長腿迴掃搭在了寧卿之的腰腹上,兩隻小手還拽住他的衣領,將氣息噴灑在寧卿之的鎖骨上...


    寧卿之睜開眼,眸中清明不見半分困意,他垂眼就能看到女孩趴在他的肩頭,桃紅色的瑩潤唇瓣微微嘟起,氣息淺淺的落在他鎖骨上,勾的他凸起的喉結滾動了下。


    外麵星河燦爛,室內燭光搖曳。


    寧卿之偏頭在喻音的唇瓣上輕輕點了一下,嗓音低沉:“小朋友,這是撩人不解火的利息。”


    喻音咕噥了聲,手抬起無意識的捂在寧卿之的雙唇上,囈語兩句又酣睡了過去。


    翌日,等到奴仆過來喊時,喻音才醒。


    身旁的位置已經有些冰涼,喻音恍惚的坐起來,心裏有點小小的失落。


    那種想醒後的第一眼就看到喜歡的人的念頭在心裏小小的渴望著。


    她失落半秒就家仆在報今日的膳食,每道菜的名字都讓喻音對菜品充滿期待,一時間也就忘了繼續失落。


    再次看到寧卿之,他穿著銀白色的錦袍,手裏還拎著一個小飯盒。


    “七玄從店鋪買了些糯米糍粑,給郡主帶些。”


    喻音嗯聲,配合著他的分寸感,端著小郡主的架子客氣疏離的對寧卿之道:“有勞皇子惦記音音,皇子也坐下來一起吃吧。”


    一旁的七玄鼻孔噴氣,撅起頭斜視了眼喻音:裝的像你不喜歡我們主子似的,那眼裏的愛意都要溢出來了。還有,糍粑我買的,為什麽眼裏隻看主子一個嗚嗚嗚。這以後當了主母,會不會欺負他嚶嗚嚶。


    畢竟,她是主子未來的女人,他可是主子從前的男人。


    俗話說,新歡舊愛勢不兩立,嚶。


    喻音餘光注意到,她每吃一口糍粑,寧卿之身後那個貼身護衛的嘴唇就顫抖一下,看起來神情很痛苦。


    喻音問寧卿之:“皇子的貼身侍衛可有帕金森?”


    反應過來,這個世界應該沒有聽過帕金森。


    喻音問的更直接了:“皇子的貼身侍衛嘴巴有問題嗎?”


    寧卿之迴頭涼涼看了七玄一眼:“轉過去。”


    七玄:哦。好的呢。


    他華麗轉身,聽到喻音軟糯的對寧卿之建議:“侍衛有病病的話就要換哦,我也可以保護你的。”


    七玄眼睛都瞪出來了:啊哈?新歡這麽快就要正式上位了!他相信他們主子不會那麽無情的。


    寧卿之點頭,很認真道:“卿之會考慮的。”


    七玄:今日的風格外冷,吹的他的心哇涼哇涼。


    兩人用過早膳後,喻音想帶寧卿之去後花園轉轉,宮裏傳了人說給寧二皇子的用品到了。


    喻音和寧卿之一起接見了宮中的大內總管,看著那些侍者將筆墨紙硯和花瓶等小物件搬了進來。


    忙完已到日暮,寧卿之對喻音道:“郡主不要帶我去看後花園嗎?走吧。”


    喻音:“好哇。”


    兩人並排離開正堂,待兩道身影走遠後,七玄命人將那些東西搬進喻音給寧卿之騰出來的書廂。


    “所有東西都要仔細檢查。”


    與方才在寧卿之和喻音麵前的氣質不同,七玄長劍別在腰上,劍眉冷酷,聲音平靜,雙謀卻透著從血海中殺出來的戾氣。


    認真的監督侍衛們去排查皇帝送過來的東西。


    “老大,硯台有毒。”


    有侍衛對著硯台仔細的嗅:“這是將紫陀曼碾碎混雜在墨泥中,製成硯台。紫陀曼為慢性毒,所聞者半個月後頭腦發脹疑似偏頭痛,一個月後身體發燙像感染風寒,三個月後就會七竅流血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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