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想翻案,滾釘板


    次日早上,我本想睡個懶覺,可雪莉兒硬是把我拖了起來:“哥哥,你不是說要給特蕾莎姐姐翻案嗎?快起來!”


    我隻好起床洗漱,吃過早點,看到特蕾莎一個人坐在井沿上,想了想後,動手做了個石亭,裏麵還有石桌石椅,雖然特蕾莎對日曬雨淋毫無感覺,但總不能讓她就坐在井邊,正好,這後.庭院,也算成了一道風景,雖無花草樹木,但是有涼亭、水井、還有一身藍衣飄飄的年輕女子,若是讓蒲鬆齡看見,怕是《聊齋》又要加個故事了。


    我吩咐了幾句,讓賽門派幾個人,跟著雪莉兒去大陸商會的書店買書,就帶著‘尾巴’來了治罰廳,還沒進門呢,治罰廳門口的守衛就看到了我,然後是一片雞飛狗跳。


    時間不大,治罰廳裏除了關著的,都跑出來行禮。


    我擺手讓他們起來,有個領頭的問:“殿下,不知道您有何貴幹?”


    “威爾百夫長呢?”我問道。


    “他帶人巡街去了,您找他有事?”


    “哦,沒事,我隻是來看看,視察一下你們的工作。”我笑著說。


    領頭的嚇壞了:“又視察?我就是個文書長。”


    “又不是視察你一個,怎麽?不行嗎?”


    “不是,屬下不是這個意思,您上次視察後……威爾百夫長就臨時接管了治罰廳,他把案子都重審了一遍,現在裏麵就關著幾個小毛賊,您看……”


    估計是我上次‘視察工作’,影響太壞,文書長都不敢讓我進門了。


    “你是要阻攔親王殿下嗎?”賽門問道。


    “不敢,不敢,您請進。”文書長繃不住了。


    我隨便在治罰廳裏逛了一圈,然後問道:“案卷都在哪?”


    “卷房,一共有795萬2841起案卷。”


    我嚇了一跳:“多少?怎麽這麽多?”


    “近百年的案卷都有,自然會多一些。”


    “近百年?盜竊案也要留這麽久?”我愣了。


    “不是刻意保留的,除了大案要案,盜竊之類的小案子,按規定隻保留2年,若是收監,則是20年,如果是極刑,則是50年,隻不過前麵幾任治罰廳部長太懶了,一直沒清理,威爾百夫長也不敢擅自做主,隻能等下一任治罰廳部長上任再說,我們也不想保留這麽多,卷房就那幾間,全放滿了。”


    我點點頭:“好,你給我找個案卷。”


    “是,您要什麽時候的,什麽案子?”


    “86年前,統戰部部長謀反的那一件。”我說道。


    文書長立刻愣了:“那一件?”


    “對,那一件。”


    “這個……”他為難了。


    “怎麽了?不會沒有吧?”


    “有是有,可沒有鑰匙,您看不了啊。”


    “啊?鎖起來了?”我問道。


    “是的,那起案件涉及謀逆,必須加封條上鎖,一共三把鎖,一把是我們治罰廳的,鑰匙在部長的辦公室裏,一把是刑部部長保管,還有一把……”他苦笑的看著我:“在陛下那。”


    “鎖得這麽嚴?就是說,看不到了?”我問道。


    “一份案卷,竟然鎖得這麽嚴?”賽門皺著眉頭問道。


    “那是謀逆的案子,豈能隨便翻看?這樣,您跟我來吧。”文書長帶著我們去卷房,他說道:“那些案卷,除非陛下同意,否則連治罰廳部長也不能看,殿下,您看那些舊玩意幹嘛?”


    “翻案。”我說道。


    文書長點點頭:“哦,翻案啊。”


    他猛地站住腳,迴頭看著我們,尖叫了一聲:“翻案!”


    我笑了笑:“閑的無聊。”


    “不是,殿下,這玩笑開不得啊,那是謀逆的案子,要想翻案,得先滾釘板。”


    我愣了一下:“滾釘板?”


    “帝國律法就是這麽規定的。”文書長聳聳肩,比劃著:“這麽長的釘子,尖的,嵌在鐵板上,一共十萬根。”


    賽門瞪著眼睛:“這要是滾完了,身上10萬個窟窿,還翻什麽案啊?”


    “楊乃武與小白菜啊。”我歎了口氣。


    “誰?”


    “啊,沒誰。”我擺擺手。


    說話間來了卷房,文書長打開門:“請跟我來,在最裏麵。”


    連續穿過幾個堆滿了案卷的庫房,我們進了最後一間屋子,這裏麵跟外麵不同,都是鐵箱子,每個箱子上都貼著封條,寫著什麽什麽案件,還都掛著鎖,文書長指了指一口最小的:“您瞧,就是這個了。”


    我看了看上麵的一排鎖:“真是鎖著呢。”


    “屬下不敢騙您。”文書長說道。


    “我問你件事,要是這鎖壞了,裏麵的東西都掉了出來……”我壞笑著問。


    文書長心驚膽戰的看著我:“您、您要幹嘛?”


    我掏出手槍,笑著說:“你確定要在場嗎?”


    文書長咽了口吐沫,幹脆利落扭頭就走:“您稍等,我去請個假,哎呀,突然有點頭暈。”


    聰明人,我笑了起來,賽門擦了把冷汗:“殿下,您這麽做,陛下怪罪起來……”


    我看著他說:“喂,要滾釘板的,你不得先看看怎麽迴事啊,要是真有冤屈,滾了就滾了,要是沒有,那冤的就是我了。”


    “可是……”賽門還是吃不準我這麽做,會不會惹麻煩。


    “要不你也請假?”我笑著問。


    賽門連忙擺手,我上了膛正要瞄準那三個掛鎖開槍,威爾就衝了進來:“殿下!”


    這一嗓子嚇得我差點走了火,我一看:“呦,大胡子兄,不是巡街去了嗎?這麽快就迴來了?”


    “殿下,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會掉腦袋的!”威爾擋在箱子前。


    我收起手槍:“不是鬧著玩,我要翻案,不得先看看這些卷宗啊?”


    “翻案?”威爾轉身看了一眼那口箱子上的封條:“翻這個案子?”


    “是啊,昨天你不是在我那嗎,那具殘骨的主人,找上門來了,說一家人都的冤死的。”我說道。


    威爾皺了皺眉頭:“您這話,怎麽聽著這麽……”


    “瘮得慌是吧?”賽門撇嘴道:“還有更瘮得慌的呢,那個亡靈就在我們殿下臥房門口的井那,不走啦。”


    威爾愣了一下:“竟然有這種事?”


    “騙你我有什好處?”我問道。


    “可這事……”威爾想了想:“這是謀逆的大案,要想翻案,不是不行,翻案的人,要先滾釘板,若是還活著,便是天意,才能翻案,此外還要陛下許可,因為此案涉及先王。”


    “不能先看看案宗?”我指著箱子問道。


    威爾搖搖頭:“若是翻案的人滾完釘板,並且沒事,也有陛下許可,才可開箱,案宗可以由主審官和陪審翻看,十天後開審,就這個流程了。”


    “必須先滾釘板?”我問道。


    “是的。”威爾看了看我:“您……”


    我仔細想了想,若是沒有冤屈,特蕾莎一家不會成為怨靈,當然,前提是特蕾莎沒有消遣我。


    “殿下,再考慮一下吧。”賽門勸道:“您要是想好了,那釘板我替您滾就是了。”


    敞亮人啊,我心中暗自讚賞道,威爾一聽,立刻擺手:“殿下,不是我為難您,若是您翻案,就得您滾才行,不能代替,他滾了釘板,那就是他翻。”


    “呃,提前問一下,滾釘板能穿防彈衣嗎?”我笑著問。


    “防彈衣?”威爾搖搖頭:“不能,上身必須赤裸,若是女人,可穿薄衣遮羞。”


    我猜也是不行:“那個……大胡子兄,那釘板有人滾過嗎?”


    “自然是有,凡是越級來王城告狀,又或是狀告伯爵及以上爵位大貴族,必須滾釘板才能翻案,如果涉及謀逆的案子,也是如此,滾過的人很多,或許曾經有活下來的,不過我沒見過。”威爾搖了搖頭。


    “能參觀一下那張釘板嗎?”我問道。


    “這沒問題。”威爾立刻點頭:“就在刑具房,但不是一張,是十張。”


    來到刑具房,我看著那十張釘板挑了挑眉毛,真鋒利啊,看著就疼。


    威爾介紹道:“每塊釘板4米寬,4米長,十塊拚起來正好是40米,每塊有鐵釘1萬根,每兩個鐵釘間隔兩指寬的距離,莫說是滾,趴上去就咽氣的也大有人在。”


    賽門愣了一下:“不能少幾根嗎?”


    “伍長閣下,要是多幾根,那無妨,少了不行的。”威爾開玩笑道。


    我想了想:“多幾根沒事?”


    威爾愣了一下,仔細想了想:“嗯,沒事,《刑器令》上隻規定鐵釘不少於10萬根,沒說不能多,不過能活著滾過第一塊板子的人,命就已經很大了,你再加幾根,怕是滾過第一塊的人都沒有。”


    我眼珠一轉:“真的?那好,滾釘板,現在滾,再給我加鐵釘,越多越好!”


    賽門嚇壞了:“殿下……”


    “放心,我滾!”我笑著說。


    威爾嚴肅的看著我:“殿下,這不是開玩笑的。”


    “你看我像跟你開玩笑嗎?”我說道:“鐵釘給我加滿,一根挨著一根。”


    威爾看著我:“殿下,您瘋了?哦,我忘了說了,您可不能用魔法。”


    “沒瘋,我也不用魔法,而且我保證滾完了我還能站起來。”我說道:“不過,你這釘板可要給我上心啊,我有潔癖,還有強迫症,所以釘板有三個條件,第一,都得用新釘子,第二所有釘子必須絕對一樣高,第三,一根挨一根,決不能有空隙,哦,滾之前還得用烈酒消毒!”


    “這都不難,您真的要……”威爾指了指釘板。


    “滾。”我笑著說。


    “我敬佩您的勇氣,我這就去工部,給您做新的釘板。”威爾嚴肅的說道:“您可以趁著這個功夫,去選選木料。”


    “選木料?選木料幹嘛?”我問道。


    賽門瞪了一眼威爾:“殿下,他是讓您選棺材用的木料,您的棺材。”


    我哭笑不得的看著威爾:“要不要替你也選一選?”


    威爾擺擺手:“殿下,就算您是親王,可要想翻這案子,按律也得滾釘板,我是不會受牽連的。”


    我白了他一眼,沒有幽默感的家夥:“走吧,我跟你一塊去工部,免得你做的不符合要求,真把我害死了。”


    賽門立刻拉住我:“殿下,您還是……”


    “別勸,我還就告訴你了,我皮癢的難受。”我笑著擺擺手,滾釘板?還少了不行,多了沒事?嘁,越密越安全,別看釘子鋒利,可密集的釘子排在一起,就相當於一個平麵,身體產生的壓力,壓在上麵,每根釘子都是平均受力,會有事才怪呢,吳橋那些練雜技的都不玩這種老掉牙的玩意了,砸招牌。


    威爾看了看賽門:“伍長閣下,您別勸了,殿下的為人我清楚,眼裏揉不得沙子,莫說是釘板,就是刀山火海,看見有人受冤,也要出頭的,您不如去宮裏報個備,免得驚擾了陛下。”


    賽門看了看我,咬著牙點點頭:“好吧。”


    “去宮裏報備?為什麽?”我問道。


    “您這釘板要在皇宮門口滾啊。”威爾說道:“在院子裏滾,不算的。”


    我嚇了一跳:“啊?唉,你剛才說了,可以穿褲子的。”


    “當然可以,您放心。”威爾說道。


    說話功夫,我和威爾來到了工部,工部部長叫華德,雖然不知道他有什麽能耐,但他拍馬屁的功夫,實在是……嘔。


    “殿下,瞧您的說的,您是我們工部的上行走,您能來,我們巴不得呢,怎麽能說是打擾呢?嗬嗬。”華德笑著說道,然後衝門口吼道:“喂,你們沒長眼啊?殿下的茶呢!”


    其實門口一個人都沒有,威爾已經是見怪不怪,他板著臉,等著。


    “我來是兩件事,第一件事,哦,大胡子兄,還是你來說吧。”我說道。


    華德納悶的看了威爾一眼:“殿下,何故跟他稱兄道弟啊?莫非,你們……”


    “就是看著他覺得親熱,已經叫習慣了。”我笑著說。


    “哎呀,威爾兄弟,您看我……”華德立刻轉變了態度。


    威爾一擺手:“免了,公務在身,我是來請工部製作新的刑具。”


    “好說,好說,我們的手藝您是知道的,要做什麽?做多少?”華德笑著說:“保證用到身上,件件皮開肉綻,痛不欲生。”


    威爾看著我笑了一下,華德這下可是拍馬腿上了:“先說明,是給親王殿下用的。”


    華德的表情好像被人剪了尾巴:“啊?”


    “親王殿下要滾釘板,勞駕你們做新的。”威爾說道:“詳細的要求,我會跟工匠直接說,要是有煉金魔法師,就再好不過了。”


    華德還張著嘴巴呢,他閉上後:“大膽,這是親王殿下,怎麽能讓親王殿下滾釘板!”


    “我要給一樁……”我還沒說完,威爾就製止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必須如此,我也愛莫能助,唯一能幫殿下的,就是按照他的要求,做一套新的釘板。”


    “這……”華德都蒙了,我笑著說:“正是如此,威爾,你先去吧,我還有事跟華德部長商量。”


    華德叫來一名主事:“你聽好了,立刻召集煉金魔法師,不,讓軍械院的所有人都跟這位威爾百夫長去,他讓怎麽做,你們就怎麽做,出半點岔子,小心腦袋!”


    “哦,華德部長,留一個煉金魔法師,會做開花彈的。”我說道:“把他叫到這來。”


    “愣著幹什麽?沒聽到親王殿下的命令嗎?快去辦!”華德叫道,威爾轉身一走,華德就問道:“殿下,為何如此啊?”


    “嗨,小事,有人含冤而死,找到我這,我自然要幫忙了,哦,不說這些。”我拍了拍他肩膀:“有沒有那種發給士兵們的小型開花彈,同歸於盡用的。”


    華德點點頭:“您稍等。”


    說完,他掏出一串鑰匙,打開辦公桌後麵的一個櫃子,從裏麵拿出一個盒子,還有一大卷羊皮紙:“殿下,這就是您要的東西,隻不過還沒起正式的名字,我們私下都叫國殤雷。”


    我看了看,盒子裏是四個樣品,羊皮紙都是圖紙:“這裏麵塞得都是火藥?”


    “是的,還有魔爆核,以前是魔法公會賣給我們,現在亡靈即將入侵,他們也把魔爆核的圖紙交給我們,讓我們自己做,你看,這就是圖紙,煉金魔法師幾乎一半人手都在做這個。”華德把一張圖紙展開,捧了過來,我一看,竟然是魔法陣。


    這時候,一名魔法師走了進來,他年紀不大,30歲左右,正拿一塊抹布擦這手,一看到我們就叫道:“華德,你混蛋,那是機密圖紙!”


    “放肆,這位是親王殿下,有什麽看不得的?”華德叫道:“殿下,您多包涵,這家夥就這脾氣。”


    我擺擺手,示意不要緊:“你叫什麽?”


    那名魔法師沒迴答,斜著眼看了我一眼:“你是親王?”


    “是的,我叫卡羅,陛下新封的帝國親王。”我笑著說道。


    “哼,又是一個大米蛀蟲。”魔法師冷笑道:“叫我來幹嘛?”


    “唉,費迪南德,給你臉了是吧?見了親王竟然不跪,還出言不恭,你是不是活夠了!”華德罵道。


    費迪南德明顯不買華德的帳:“瞎咋唿什麽?有事快說,我忙著呢,日落前趕不完今天的工,又得加班。”


    我笑著拿起一枚國殤雷:“這個你認識吧?”


    “哼。”費迪南德看了一眼,冷哼一聲:“缺德。”


    “你罵誰?”華德叫道。


    “罵的就是你,亡靈就要來了,你不說組織大夥研究新式武器,搞這麽個斷子絕孫的破玩意,還要人手一個,不罵你罵誰?”費迪南德高聲怒罵:“罵你都是輕的,老子炸死你!”


    我看了看華德,原來這主意是他出的,雖然也是迫不得已,但他確實應該把重點放在研究新武器上,我一看這兩位要動手,趕緊攔住:“二位,二位,別激動,費迪南德,能否請你幫我把這個拆開,我要看看裏麵的結構。”


    “你拉開不就看見了。”費迪南德冷笑道,拉開?拉開就炸了。


    “你!”華德又想發飆,我閉上眼睛,凝聚水元素,將水元素撕裂,形成寒玉,然後托在手上:“你也是魔法師,這個認識嗎?”


    費迪南德愣了一下,拿過來仔細看了看:“寒玉!你怎麽做到的?”


    “殿下法力無邊,區區寒玉,有何稀奇,沒見識。”華德得意的說道。


    “一邊涼快去。”費迪南德揮手像趕蒼蠅,他拿著寒玉問我:“你給我看這個幹嘛?”


    “新式武器。”我笑著說道:“你把這個給我拆開,我立刻幫你做一件新式武器。”


    費迪南德看著我點了點頭,從懷裏摸出一個國殤雷,伸手就摸上麵的引信,華德一看,調頭就跑:“媽呀,炸了!”


    “哼,攤上這樣的上峰,我們也算有福啦。”費迪南德諷刺道:“殿下,讓您見笑了,你手裏那個是樣子貨,裏麵是空的,我這才是真的,你看。”


    說完,他那手捏住引爆栓,擰了幾圈,然後慢慢提了出來,我一看,他手上提著的,可以算是雷.管,不過掛著一枚凡晶石薄片,另一隻手,握著彈體,彈體上有個孔,上麵還有螺紋。


    剛開始的時候,它根本就不認為自己麵對這樣一個對手需要動用武器,可此時此刻卻不得不將武器取出,否則的話,它已經有些要抵擋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強也是要不斷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脈之力消耗過度也會傷及本源。


    “不得不說,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現在我要動用全力了。”伴隨著曹彧瑋的話語,鳳凰真火宛如海納百川一般向它會聚而去,竟是將鳳凰真炎領域收迴了。


    熾烈的鳳凰真火在它身體周圍凝聚成型,化為一身瑰麗的金紅色甲胄覆蓋全身。手持戰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視著美公子。


    美公子沒有追擊,站在遠處,略微平複著自己有些激蕩的心情。這一戰雖然持續的時間不長,但她的情緒卻是正在變得越來越亢奮起來。


    在沒有真正麵對大妖王級別的不死火鳳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夠抵擋得住。她的信心都是來自於之前唐三所給予。而伴隨著戰鬥持續,當她真的開始壓製對手,憑借著七彩天火液也是保護住了自己不受到鳳凰真火的侵襲之後,她知道,自己真的可以。


    這百年來,唐三指點了她很多戰鬥的技巧,都是最適合她使用的。就像之前的幽冥突刺,幽冥百爪。還有剛剛第一次刺斷了曹彧瑋手指的那一記劍星寒。在唐三說來,這些都是真正的神技,經過他的略微改變之後教給了美公子,都是最為適合她進行施展的。


    越是使用這些能力,美公子越是不禁對唐三心悅誠服起來。最初唐三告訴她這些是屬於神技範疇的時候,她心中多少還有些疑惑。可是,此時她能夠越階不斷的創傷對手、壓迫對手,如果不是神技,在修為差距之下怎麽可能做到?


    此時此刻,站在皇天柱之上的眾位皇者無不對這個小姑娘刮目相看。當鳳凰真炎領域出現的時候,他們在考慮的還是美公子在這領域之下能堅持多長時間。白虎大妖皇和晶鳳大妖皇甚至都已經做好了出手救援的準備。可是,隨著戰鬥的持續,他們卻是目瞪口呆的看著,美公子竟然將一位不死火鳳族的大妖王壓製了,真正意義的壓製了,連浴火重生都給逼出來了。這是何等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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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曹彧瑋內心所想的那樣,一級血脈的大妖王和普通的大妖王可不是一迴事兒啊!更何況還是在天宇帝國之中名列前三的強大種族後裔。論底蘊深厚,不死火鳳一脈說是天宇帝國最強,也不是不可以的。畢竟,天狐族並不擅長於戰鬥。


    可就是這樣,居然被低一個大位階的美公子給壓製了。孔雀妖族現在連皇者都沒有啊!美公子在半年多前還是一名九階的存在,還在參加祖庭精英賽。而半年多之後的今天竟然就能和大妖王抗衡了,那再給她幾年,她又會強大到什麽程度?她需要多長時間能夠成就皇者?在場的皇者們此時都有些匪夷所思的感覺,因為美公子所展現出的實力,著實是大大的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之外啊!


    天狐大妖皇眉頭微蹙,雙眼眯起,不知道在思考著些什麽。


    從他的角度,他所要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妖怪族和精怪族能夠更好的延續,為了讓妖精大陸能夠始終作為整個位麵的核心而存在。


    為什麽要針對這一個小女孩兒,就是因為在她當初奪冠的時候,他曾經在她身上感受到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也從她的那個同伴身上感受到更強烈的威脅。以他皇者的身份都能夠感受到這份威脅,威脅的就不是他自身,而是他所守護的。


    所以,他才在暗中引導了暗魔大妖皇去追殺唐三和美公子。


    暗魔大妖皇迴歸之後,說是有類似海神的力量阻攔了自己,但已經被他消滅了,那個叫修羅的小子徹底泯滅。天狐大妖皇也果然感受不到屬於修羅的那份氣運存在了。


    所以,隻需要再將眼前這個小姑娘扼殺在搖籃之中,至少也要中斷她的氣運,那麽,威脅應該就會消失。


    但是,連天狐大妖皇自己也沒想到,美公子的成長速度竟然能夠快到這種程度。在短短半年多的時間來,不但渡劫成功了,居然還能夠與大妖王層次的一級血脈強者抗衡。她展現出的能力越強,天狐大妖皇自然也就越是能夠從她身上感受到威脅。而且這份威脅已經上升到一個新的高度了。


    曹彧瑋手中戰刀閃爍著刺目的金紅色光芒,全身殺氣凜然。一步跨出,戰刀悍然斬出。天空頓時劇烈的扭曲起來。熾烈的刀意直接籠罩向美公子的身體。


    依舊是以力破巧。


    美公子臉色不變,主動上前一步,又是一個天之玄圓揮灑而出。


    戰刀強勢無比的一擊也又一次被卸到一旁。在場都是頂級強者,他們誰都看得出,美公子現在所施展的這種技巧絕對是神技之中的神技。對手的力量明明比她強大的多,但卻就是破不了她這超強的防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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