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封羽眼前的,隻有不到五米的距離,但這段距離卻是沒那麽容易走到。


    似乎喇嘛廟裏的所有女屍都集中在了這裏,她們到底屬於是行屍走肉,還是別的什麽,這些無從佐證,實際上,封羽根本沒空去想這些。


    最近的一個女屍已經撲了上來,封羽的腦子裏也沒想太多,衝起一股勁兒來,就衝向了窗戶。


    接連撞到了幾個女屍後,封羽的身體已經站不大穩,這些行屍走肉的女屍要比封羽想象的力氣要大許多,三五個就把封羽撞到在了地上。


    聽到上邊聲響,張秀賢在外嚷嚷道:“丫兒叫你小點動靜,這下好了吧,小封爺,自求多福,哥倆在下頭等你。”


    封羽從地上迅速爬起,這時候是拚速度的時候,封羽打小跟老爹學了不少基本功,雖然是用來強身健體的,但底子還算是有,封羽撓了下痛癢難耐的藍色傷口,已經抓破了,他擠了下眉眼,看著一個個跳下來的女屍,再次移動了起來。


    封清有一手暗器的絕活,指哪打哪,百發百中,封羽隻學到了皮毛,不過這可以幫助他對距離做出判斷。


    封羽的想法是,直接衝刺一段距離後,他撞窗而出,當下的 情況不可能給他好好開窗的機會,至於出了窗子是怎麽迴事,就聽天由命了。


    封羽對物體距離的判斷做了大概的估量,他將自己比作是個暗器,在還有兩米的距離時,縱身起跳,直飛向窗戶。


    身後的女屍爭先恐後的追上來,她們見人要離開,個個變得狂躁了起來,速度也加快了不少,但於事無補。


    封羽撞向了窗戶,木質的窗子在巨大的衝擊力下,給撞了個稀碎,封羽的半個身子探出了外邊,不巧的是,仍有一隻女屍在速度下,抓住了封羽的腳。


    由於慣性的力量,封羽直接就被摔在了窗戶下,腳被倒抓著。


    有幾隻女屍探出身來,但好像因為外麵有什麽東西,即刻退了迴去,封羽掙紮著踢了幾腳後,上邊的女屍竟然不可思議的鬆了手。


    封羽開始向下墜落,失重的感覺接踵而至,還好張秀賢和白染一把抓住他。


    重新調整後,封羽迴到了組織的懷抱,張秀賢和白染在喇嘛廟的半空上懸著,背靠在廟門上,由一根繩子撐著。


    封羽緩了下,對發生的一切有些懵逼,情況的演變讓他沒有思索的空間,眨眼間就從裏邊到了這裏。


    三人所在的地方是喇嘛廟外側,下邊是懸空的部分,他們腳下踩著門邊上的橫梁,再往下是冰冷平靜的湖水。


    外邊依


    舊漆黑一片,而且晚上的溫度特別低,讓靠著繩子立在橫梁上的三人陣陣發抖。


    張秀賢看了眼封羽,用手裏的手電照了照,“還行,沒什麽大問題。”


    封羽有心無力的看了眼二人,就問:“你倆什麽時候出來的?我怎麽一點沒發覺?”


    “誒,要說小封爺就是心大,都什麽時候了還有空瞎逛,你他娘的在裏頭跑了幾圈我在外頭可都聽見了,人白染斷後都第一個出來了,丫兒的效率也忒低了。”


    封羽是有苦說不出,心想這裏頭黑漆麻烏的,樓梯在哪個方向誰他娘知道,自己還差點被那狐仙女屍勾了魂去。


    封羽見白染一臉憂色便問:“白染,現在怎麽辦?我們他娘的不會真大半夜的遊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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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染搖頭表示自己也沒別的法子,“走一步看一步吧。”


    張秀賢一聽這話不樂意了,“誒,我說,話不能這麽講啊,人是你非要拉來的,這地方我們人生地不熟的,你是二來客,怎麽著也比我們強吧?”


    白染的表情一向非常淡定,他的表情管理是屬於大師級別的,他什麽都沒說,露出個苦笑,迴答說:“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們走不了,我不也走不了嘛,不知你們注意到沒有,這喇嘛廟的構造有點奇怪。”


    “奇怪?哪裏奇怪?湖上的廟,能不奇怪嗎?”張秀賢反問。


    “不,廟的底下與湖水懸空的地方,全是鈴鐺。”


    封羽和張秀賢按著白染所說,彎腰低頭就能看見底下懸空的部分,確實有很多的鈴鐺,密密麻麻排列的十分整齊。


    張秀賢用手敲了一下,一個鈴鐺發出聲響後,立即帶動著下麵所有的鈴鐺都響了起來,霎時間,鈴鈴鐺鐺的響成了一團。


    “我靠,張秀賢,你他娘的瞎動什麽?”封羽立即就罵。


    “我靠,我怎麽知道一下子能全響的?”張秀賢有些不知所措,他也沒想到,這些鈴鐺上還有如此精妙的機關。


    懸在底下的鈴鐺來迴碰撞,發出一種似有似無的節奏,在黑暗的環境下,鈴鐺聲讓人倍感一種莫名的惶恐。


    依封羽多年的經驗看,事出必有因,這麽多鈴鐺掛在底下不是隨便玩玩的,它們很可能連接著另一處的機關或是什麽。


    情況就和封羽想的是一樣的,喇嘛廟底下的響動引起了另一種生物的躁動,那就是湖裏的魚。


    此時有輕微的風掠過,湖裏的動靜異常,事實擺明著,就是想要遊湖離開,這條路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


    湖底的魚突然一陣騷動,


    平靜的湖麵被打破了,那些魚像無頭蒼蠅一樣,在湖底瘋狂亂竄。


    封羽立刻感到不妙,微微顫栗,顯得非常緊張,湖底的魚越聚越多,這些生活在此地的湖魚不比其他,生存條件的惡劣讓它們個個都變得兇猛無比,封羽不敢想象,如果他們當中的任意一個掉下去,恐怕瞬間就會被這些魚啃食幹淨。


    很快,湖水就被攪的開了鍋一般,鈴鐺經久不停,張秀賢完全懵了,誰知自己手賤了一下,竟惹出來這麽大的麻煩,不過好在魚隻能在湖裏沸騰,他們在喇嘛廟上頭暫時還是安全的。


    “我靠他奶奶的,這是瞧咱又冷又餓,給咱仨送夜宵了麽?”張秀賢為了緩解氣氛調侃的說。


    “吃個屁吃,你忘了老孟說過的事兒了,湖龍王是隨便能吃的?”封羽瞪著眼睛,拿張秀賢沒有一點辦法。


    “丫兒老孟就是嘴厲害,他的話不定能信,說不定這深山湖魚吃了能延年益壽呢。”


    白染叫二人住口,他用手電照著湖下,魚群的數量非常之多,差不多整個湖裏的魚都聚了過來。


    白染冷聲說:“壞了,這應該是一種獻祭儀式,鈴鐺一響,魚群就會過來,這些魚沒有祭品可能不會散去。”


    “什麽獻祭儀式?是古瀾國的?”封羽問,


    張秀賢也問:“丫兒難道必須得吃肉嗎?”


    “是古瀾國的一種獻祭儀式,獻祭什麽,這個不好說,上頭的東西你們也看到了,可能是那些女屍,也可能是別的什麽。”


    張秀賢有些著急說:“要不弄下來一個女屍試試,說不定獻祭的就是她們,這地方又沒別的東西。”


    白染覺得不可,“這種事情不能一錯再錯,否則很容易把我們自己玩進去,那麽空的一個喇嘛廟裏,原先肯定不是空的。”


    “那怎麽辦?你有別的辦法?”封羽求問。


    白染閉起了眼,說了一個字。


    “等”。


    “怎麽等?等祭品自己崩出來麽?我說,咱能靠譜些不?”張秀賢嚷嚷著。


    封羽拉了下張秀賢,說道:“你別嚷嚷了,這事不是因為你,也發生不了,白染的意思是讓我們等天亮,能看見了在重長計議。”


    張秀賢沒了聲音,三人被困在上頭不敢有太大的動作,為了保持體力,他們靠著喇嘛廟的門牆休息,但是誰都沒有睡覺,一旦睡著掉下去,那可就徹底玩完了。


    大約等待了不到兩個小時,黑暗中的東方有些許的白光透出,霧氣仍舊很重,但這光線如破曉一般,劃破寂靜的長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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