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清就朝封羽罵道:“臭小子,輪不著你來教訓老子,誰沒有個馬失前蹄的時候,年輕氣盛,一時說錯了話,再說了,我那時真就想把她娶進封家,和她推心置腹起來,一時沒控製住而已。”


    封羽分析,“且先不說白曼曼是如何得到的那張龍語圖,要是這個什麽仙王墓裏真有你說的那張龍語圖的話,讓白曼曼占了先機,不是讓這女人治的死死的了?她有兩張龍語圖,這在古時候,叫占了半壁江山啊。”


    封清辯解說:“少他娘廢話,老子心裏有數,她得不得的到是另一迴事,誰知道,她白曼曼還活著沒的?”


    父子二人較真了半晌後,歸於了平靜,封羽知道說道理沒人能說的過老爹,封瘸子一向隻認死理,旁人的道理在他這兒,根本行不通,隻要他自己認為龍語圖的事兒告訴白曼曼問題不大,那這問題就不大。


    封清不想在跟封羽繼續糾纏下去,這些話,在封清眼裏,其實不算什麽迴事。


    “臭小子,別抓著你爹的錯誤不放,你倒是說說你,什麽時候把媳婦給娶了,等真正成家了,再他娘找你爹理論。”


    封羽就知道三句話不離其宗,心想,你要是總這麽說,那這天兒是真沒法兒聊下去了。


    封羽見情況不對,就向溜走,與其留在這兒聽老爹叨叨這些,不如趕緊的拿了書載迴去研究。


    “你他娘的有那麽著急麽?嗯?跟你爹我坐坐就這麽難的?你知道多少人想登我燕山封家門,還進不來的呢?想跟你爹我談生意做買賣的人多了去,我還不稀罕呢,怎麽反是跟你說兩句,總想著要跑呢?不行,你給老子乖乖坐著,話還沒說完呢。”


    封羽腦袋裏一陣發暈,心想你說的事情我一時半會兒也弄不清楚,過些時候一樣能說。


    但封清一時興致上來,非要拉著封羽說上個七長八短的。


    “你還記得墓裏的壁畫是怎麽畫的麽?”


    “什麽壁畫?”


    “廢話,你說是什麽壁畫。”封清有些不耐煩的說著。


    “山西墓的壁畫?還是狐仙墓的?”


    “你想是哪的,就是哪的。”


    封羽明白老爹意思,想了想迴答道:“我記得二叔給我說過,你們當年去山西墓時的情景,那棺槨上所畫的圖是天女送子和挖山修陵,這些八成是棺山人所留的。”


    封清赫然迴道:“不對,不對,不是他娘的天女送子,也不是什麽挖山修陵,那畫上的女子重點在那張包袱上,而另一張也不是在修陵,是在掘陵。”


    封清明顯是有些急躁了,他朝封羽辯解說明真實的情況。


    封羽急忙迴道:“爹,我知道他們這是在做什麽,不僅知道這些,我還記得在歸德城裏時,棺山人老祖宗留下的東西,歸德城是棺山人所建,他們似乎和那墓主有什麽關係,還有,在狐仙墓裏的壁畫中,棺山人在看著如龍臥虎的山


    河大川,這些都是我親眼見著的。”


    封清點了點頭,“嗯,不錯,確實是如此,老祖宗棺山人確實是在許多地方留下的痕跡,這點不難證明,咱們這老祖宗可是高調的很,自己藏著點秘密,巴不得到處留下線索,讓後人得知的,這樣不如直接告訴我們來的痛快,玩什麽猜謎遊戲還,你說沒錯,棺山人卻有秘密。”


    “他們於歸德城主修建了偌大歸德皇陵,具體與那位叛軍首領歸德城主達成什麽約定,不得而知,他們留下了線索,那副天女送子圖和挖山掘墓圖說明的意圖不是指龍語圖藏在什麽地方,而是記錄了一個事件。”


    封羽還有頭次聽說是這樣的邏輯的,他一直以為,這些墓室裏記載著的東西應該是指向某些物件的方向的,現在在老爹這裏得到消息,看來並非如此,而是這些壁畫裏記錄著的是一件事兒!


    “那會是記錄了一件什麽樣的事情呢?”封羽不解。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他娘連自己都不信,我說這些畫上實際上是記載了一位棺山人的降世,你信不信?這人應該是棺山人中的一位能者,具體為何要畫這麽一位棺山人降世,我都弄不清楚。”


    封羽想來猜測道:“降世?爹, 你要這麽說,似乎是能解釋的通,可老祖宗要說明個什麽事呢?”


    “嗯...這也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這事已經告訴你了,也沒有什麽秘密不秘密的,桌上放著的那本書載,是《觀山賦》的上卷,是棺山人所寫,你可以拿去看看。”


    封羽是越聽越糊塗,老爹前前後後烏七八糟的說了一通,到底是說了個什麽,現在迴過頭來想想,怎麽這原來的秘密沒有得出結論,反而新的又出現了不少。


    封羽走過去拿起那本所謂的書載,那是一本十分古舊老樸的書,紙張都是又厚又糙料紙,這種紙十分結實,跟許多墓裏邊陪葬時用的差不多,為的應該是能夠長久保存。


    書載很厚,足足有兩寸,紙張盡數發黃,很是古舊,裏麵的字都是手寫上去的,此書應該不是一代人完成的,裏麵寫了許多不為人知的內容,頁麵上寫著兩個古字“棺山”,下邊題記為賦,是一種記載體。


    原《觀山賦》上篇為《棺山賦》。


    封羽將此書拿起,生怕老爹再出言奪了迴去。


    封清又言:“我封氏一門的老祖宗棺山人擅風水玄學,天星秘術,行事多讓人難以琢磨,不論如何,我們這一輩人得要有自己的堅守,書你先看著,最近一段時間就不要出門了。”


    封羽才迴答,就聽老爹又說:“先把媳婦娶了再說。”


    於是乎,父子倆的對話就終結在了此話題上,盡管封羽還想聽聞些關於棺山人的事情,可老爹一門心思都在娶媳婦上,封羽沒法再說下去,心想不用老爹多說,書已在手了。


    父子二人一拍而散,封羽就著雨勢從老爹書房裏出來。


    在路過封家祠堂時,順道進去上了炷香。


    封家祠堂內空無一人,封羽手中拿著那本從老爹那兒得來的書,看了眼祠堂內供奉著的封家先人們,能在此處安立排位的,基本上都是在封家有頭有臉的人,或許多年後,這地方會再添兩個新的牌位,寫著封清和封遠,或許也不會添,當然,這是要看他們二人的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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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封家也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就是封家人有權決定自己是否立牌位在祠堂之中,不過大部分的封家人是都會立的,除了個別,也有的因名聲不好,裏立了牌位也會被後輩人移到最邊上去,與其這樣,倒不如一把黃土埋進了土裏省事,免得後人要念起,不落個身前身後名。


    封羽想著出了神,心想自己百年後有沒有資格在此地?看著一個個這些封氏的先人們,不禁深感慚愧。


    祠堂後邊有個院子,是一直上著鎖的,裏麵的屋子有什麽封羽自己也說不清,雖然這裏也是封家,可封家祠堂在封家宅院最後邊,那處院子又在祠堂後,這地方本就沒什麽人來,那處院子就更沒人了。


    依稀記得小時候,封羽也是在一個雨天無意去過一次後邊那處院子,裏邊似乎是有一個什麽樣的人,封羽記不起來了,因為自己都無法確定,那到底是真是假。


    站在燕山上,看雨是別有韻味的,朦朧之下,因山勢成西南至東北走向,山風難吹過燕山腹地,而封家這處宅院所選的地方,是在燕山背麵北側的山尖側沿,雲裏霧裏的感覺會更愜意一些。


    封羽往迴去的方向走去,封家後麵住人的屋子分為左右兩式結構,左邊為長,右邊為次,長輩們都住在左邊,除外,又各立出自己的院子,右邊都是些小院,多晚輩居住。


    封羽在迴去的路上路過二叔的院子,發現他人還未迴來,不知是不是因為這雨阻擋了迴來的路,不過按二叔的脾氣,隻要他想迴,這點雨不是問題。


    迴到自己屋前,路過了姐姐的屋子,封羽在屋外看到姐姐和小姑娘枝枝有說有笑,就沒進去打擾,一路迴了自己屋內。


    終於到了封羽能夠平心靜氣的去翻看這本《棺山賦》的時候,書籍老舊,翻動時封羽格外小心謹慎,此書可是唯一記載了棺山人的一本留世之作。


    大致翻看後,封羽將此書內容分為了三部分,第一部分是說老爹之前講到過的棺山人與狐大仙有何關係,第二部分說了棺山一門的由來及發展,第三部分也是整書記載最為繁雜的部分,敘述了許多棺山人在成為大明觀山太保前的所做,裏邊包含有龍語圖之事及其棺山人的其他傳說。


    封氏棺山一門,縱橫歲月長達千年之久,泱泱曆史,浩浩歲月,一切盡是天機,一切盡是虛妄。


    而在悠悠長河之中,留下的是為痕跡,記載於此,為的不是秘密被揭開,而是驚醒後人!


    好了,話不多言,就先從這第一個部分開始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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