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清對封羽的話簡單明白,人心不狠,地位不穩,連些基本的小事都過意不去的話,後麵的路還怎麽走,那不如直接迴家賣白菜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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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清繼續同封羽講道:“當時能救著狐大仙是他趙家有幸,如今狐仙上了仙,他趙家用幾代人做黑骨買賣養屍海太歲,便是報應來了,不怨天尤人,當你享受著榮華富貴的時候,腦子裏就該想著有朝一日,會有那落魄的一天,花無百日紅,何況是命數這個東西,我封氏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封羽聽完這話,本還想說什麽,但話還是沒能說出來,就聽父親繼續言語說著。


    “人心無窮盡,財是取不完的,許多眼前的東西轉瞬即逝,人活一世,為了那些功名利祿拚盡大半生實在不值,總得體現出些活著的價值才不虛此生,小子,你爹我這輩子就這個樣兒了,你得活出個人樣來,不為封家,為你自己。”


    封羽想老爹這話的含義,他的意思是讓自己過的比他要有理想?莫非老爹是接受了新民主主義的思想,開始走民向路線?


    又或者老爹的本意其實就是讓封羽將封氏光大,讓自己盜一鬥聞名天下,聲名顯赫,開出一片新的天地來?


    封羽仔細一合計,現在是一九二二年,民主思想浪潮下,以人為本會不會更加有說服力些,大概還是受了時代影響的作用大些,這麽說來,自己還得感謝這個混亂的時局改變了老爹的思想,才有了老爹願意把秘密說出來的本意?


    封羽使勁點了點頭,問老爹道:“爹,你說屍海狐仙轉世幾次,然後升化成仙,這事兒聽起來靠譜嗎?民間故事是聽過不少,這麽邪性又富有神秘色彩的事兒,要不是親眼所見,我真難相信, 可就是親眼所見了,我覺得一樣令人難以置信,您說呢?”


    封清笑了笑,“陰陽生死,上家仙道,下界冥曹,這大千世界無奇不在,你信則有,不信則無,屍海狐仙的故事確實是個傳說,可你親眼見到了,這事有幾分真假,取決於你的想法,關於屍海狐仙,迴了封家你自己去書載上找,不管怎樣,狐仙神殿是存在的。”


    “書載上還有屍海狐仙的記錄?”封羽開始好奇,老爹口裏說的這本書載是個什麽樣的東西。


    “你當我封家先人都是吃幹飯的?不然我是如何知道壓龍骨所在的,這事牽扯眾多,說多了怕你今夜睡不著覺。”


    封清再次又交代了句,“行了,別幾把沒事總想著屍海狐仙,老子跟你說什麽了,隻要你忘了神殿中那女子,狐大仙在上界,你絕不會有什麽事的,你小子今晚上三句不離屍海狐仙,難道還對那狐仙肉身念念不忘?我看你是讓思春鬧得,老爹看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時候說個媳婦兒傳宗接代,我封家就你一個獨苗,能早點生個孫子,你的任務就完成了。”


    封羽一陣尷尬,聽起來自己用處就是給封家傳宗接代,好像完成任務自己就


    能死在墓裏了一般。


    “爹,一碼歸一碼,我說屍海狐仙純粹是為了弄清楚事情,與那神殿女子沒有半分關係,你說讓我忘了,我忘了便是,您別多心,別多心啊,屍海狐仙我一覺起來一準記不得長什麽樣子,管她什麽膚白貌美,天生尤物,在腦中基本不存在,我腦子裏隻有封家。”


    老爹又點了支煙,看樣子,他的話沒全跟封羽講完。


    “瞧你那點出息,你要不是我兒子,不是封羽,老子當時真沒想救你迴來,盜鬥盜的連褲子都沒了,為個女子,至於麽?還說什麽忘了?就你這德性,巴不得天天都躺那女子身邊,作為封家人,女人算的了什麽,想找什麽樣的沒有?你說你這事,擱誰聽來不得當個笑話,好在就是你爹我一人進的神殿。”


    封羽臉色一紅,“這事兒,別,別人不知道吧?”


    封清瞅了眼,吸了口道:“不知道,出來時,老子給你把張秀賢那小子的褲子扒過來了。”


    封羽差點笑出聲來,這果然還是自己的老爹。


    “行了,行了,別說這了,這次迴去,你二媽給你介紹了幾個京城不錯的姑娘,你看上哪個就娶過來,要擱古時候,二十二歲,早就孩子半大了,迴去趕緊的先把這事給辦了。”


    封羽頓時心裏一黑,得兒,才剛沒見好,聊著聊著又聊出事來了,還說老爹受新民主主義思想沒半刻鍾時間,就打臉了,到頭來還是敵不過三綱五常。


    “這...這事兒,等迴去了再商量唄,萬一沒個能看上的呢?”


    封清瞪了個眼,“沒個看上的?你二媽給你找的,可都是京城民戶家的小姐,要教養有教養,要學識也差不到哪裏,要真看不上就是你小子存心找事,是忘不了那水晶棺中的女子?”


    “不是,不是,老爹的話如命令,說什麽就是什麽。”封羽賠笑說著。


    封清三兩口又掇拾完了煙,扔在了地下用腳踩滅。


    “我看你小子還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老子告你,你要沒事找事,老子就把你在神殿裏的秘密說出去。”


    封羽一臉無奈加尷尬,心說這都什麽事兒,哪有老子用這種秘密威脅兒子就範的...


    封清拖著半條瘸腿站了起來,往床邊走去,“沒事你就迴吧,我的悶解了,要睡覺了,剩下的事兒,改日再聊,等迴去了先去趟大雷音山伽藍寺,然後再迴封家,迴吧。”


    封羽苦笑了下,本還想問老爹為何要去那什麽大雷音山伽藍廟,隻見封清已躺進了被窩,迴頭吹滅了屋中的燈亮。


    一片漆黑中,封羽朝老爹說了聲自己離開了,便推門出了去,看來那個封瘸子還是那個封瘸子,自己唿之即來揮之即去,竟沒半分怨言。


    大雷音山伽藍寺離燕山不遠,在河北與內蒙交界,聽說廟裏有個老和尚與老爹交情深厚,封羽聽他二叔說過,老爹和那老和


    尚是在一次盜鬥中相識的,封羽想不明白老爹讓自己去大雷音山是為了什麽,但話都說了,為了自己那點秘密,封羽沒得辦法,隻有去趟大雷音山了。


    天上的一輪月光很亮的照在田家宅院中,封羽細細迴想了下老爹說過的話,不由心思紊亂,亂七八糟說得這些,細想才知,我靠,沒一個真正說清楚了的,先不說棺山人的事,那屍海狐仙的傳說是怎麽一迴事,都還得等老爹的那本書載去看。


    想到屍海狐仙,封羽打斷了想法,那神殿女子想著並沒什麽用處,卻突然記起張秀賢還在前廳等著自己,與老爹一瞅說了大半夜過去,不知張秀賢還在不在了。


    封羽一路向著前廳而去,田家此時大多數人都已睡下,隻有中間那貫穿前後的路上亮著一排排掛燈。


    此時空月對映景,徒留院中影兩人。


    封羽想著以張秀賢的性子定不會走,這事兒說來說去,還是又說迴了原點,老爹再三交代,讓自己忘了那神殿女子,張秀賢卻又在銅鼎上看著了神殿女子,這不是故意巧合還能是什麽?


    前廳基本上已經沒人,隻留了兩盞亮著的掛燈在門上,門沒關嚴留了半扇開著,封羽向內偷瞄了眼,又在門外四處看了看,大半夜的在別人家院裏,這麽做真有一種偷漢子的感覺,不過封羽不是來偷漢子的,他也不是什麽姑娘。


    前廳裏空無一人,封羽輕步走了進去,迴身把門關了個嚴實,他往廳裏看去,銅鼎果然就放在當中,一米多高的銅鼎就擺在當中,別說有人來偷盜了,就是搬移個地方都困難的,那可都是純銅製造的,一米多高,怎麽也有幾百斤,在古代可沒偷工減料一說,是銅的就是純銅的。


    “我靠,我說,封羽,你他娘在晚點過來,老子就要在這睡著了。”聲音從門後不遠處的黑暗裏傳出,音量說的很低。


    “老爺子非叫我說點事兒,耽擱了點時間,你來了怎麽不過去,為啥躲在這地方。”


    張秀賢指了指銅鼎,“那東西邪性,我,我想著還是等你一起來過去看的好,有難同當,不能光我一人。”


    封羽罵了句,“可沒見你吃香喝辣時想著我。”


    封羽迴頭有一想,要不是張秀賢在神殿裏的那條褲子,自己還真是丟臉丟盡了,這也算是有難共享了,不由的偷笑了下。


    “丫兒在壞笑什麽,準沒安好心,別杵著浪費時間了,咱過去瞧瞧。”


    二人一並走近了去,張秀賢躲在封羽後邊,那銅鼎中陳滿了大半的黃米,鼎身四周散發著一種老舊之感。


    “張秀賢,一個鼎能有什麽害怕的?你平時在部隊,不都是堅信無神主義者的麽,怎麽這時候反倒慫了?再說了,你對那鼎不是一直很感興趣。”


    張秀賢在後說道:“我是很感興趣,可隻是對銅鼎感興趣,那鼎上有神殿裏的女子,不信你自己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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