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行人從鐵索上脫離了危險,來到了張秀賢所在的地方後,無不是滿臉疑問好奇,並不是奇怪那冷漠的女子對他們不理不睬,而是好奇溶洞下的這片區域。


    在封二來看,這裏基本已進入歸德城皇陵了,人工修建的痕跡明顯,隻是環境太過黑暗,無法視清整體樣貌,從他們在溶洞處出來的位置,到鐵索上的這處空間不大的容身之處,封二推斷此處應是地下斷崖一地,至於那鐵索是用來做什麽的,還有待觀察,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這裏就是歸德城皇陵了。


    呂廣成上來後先是看了看張秀賢,見人沒什麽問題,就開始發起了脾氣,罵道:“好你個秀賢,不吭不響的就下到這種地方來,規矩是都忘了?你知道你這一消失,你娘差點要了我這老命,今日要不是有封二爺帶我們進來,恐怕,你是兇多吉少了。”


    張秀賢看起來一表人才,軍伍出身的他說話不免有些痞氣,他迴道:“老舅,你說你和我娘瞎擔心什麽?我是什麽人你還不清楚嗎?那年臥底潛伏東窗事發,從槍林彈雨中都活下來了,也沒見你有多擔心,咋現在磨磨唧唧的。”


    “你個臭小子,看我不抽你丫的。”呂廣成說著就要拖鞋下來,場麵一度有些尷尬。


    封二這時言說:“行了行了,呂仨兒,有什麽脾氣迴家發去,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


    這舅舅要打外甥,外甥自然沒有反抗的道理,張秀賢隻能礙著,但此時此地確實不是時候。


    封羽朝張秀賢問道:“就是她剛才救的我們,是嗎?”


    幾人才把目光移向那名獨坐的女子,要不是封羽提醒,誰還知道這兒還有這麽一人。


    張秀賢微笑迴答說:“是的,是她救了你們。”


    封二向來講江湖義氣,對有恩之人必報,他朝那女子問:“可否留下名號,他日定當相報。”


    女子並未迴答封二,仍是一人靜靜坐著,張秀賢便說道:“她叫張滿月。”


    張滿月迴頭看了眼幾人,強擠出一點表情,她的眉宇間有幾分英氣,嘴鼻處俏皮可愛,不管怎麽看,這瘦弱俏麗的小姑娘都不是個盜墓弄武之人。


    呂廣成問:“秀賢,她是誰?怎麽之前沒聽人說起過還有這麽個人,與你一起的其他人呢?”


    張秀賢苦笑迴答:“她是我在路上認識的,在這地方多虧了她,同我一路來的另兩人都死了半路,就死在這下麵。”


    “到底發生了什麽?秀賢,你把事情與你舅和封二爺說說,他們是我請來的幫手,燕山封家的大名你應該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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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秀賢點點頭,目光在幾人身上停留了一會,似有話說卻欲言又止,便朝封家幾人應了聲,然後找了個地,眾人都坐了下來。


    張滿月獨自站起,往一邊走去,她把懷中的劍放在地上,坐到鐵索旁的台子上,能看的出來,她不喜歡人多。


    “舅舅,封二爺,要說發生了什麽,確實有許多意想不到的,我能走到今天這步,全靠那位滿月姑娘,不過歸德城確實詭異的很,我們二人在這地方已被困有一天了,終還是進不去歸德城皇陵裏。”


    張秀賢的口氣與呂廣成差不多了多少,都說外甥像舅舅,這點錯不了,張秀賢的本事和經曆是能夠支撐他吹噓遛馬下去的資本,他把經曆發生的事情一點點說了出來。


    ......


    起初張秀賢一行人初到夜穀的時候,也感這地方與眾不同,恰是因為四周夾山的位置關係,讓這片穀地完美避開了日光照射,成背勾之勢,就連正午頭上的陽光都難滲進來,當中難以解釋。


    隨後張秀賢一行人按照信息上的位置,找到了穀中山神廟,與封羽它們進來位置不同,他們是尋出了地宮入口的。


    張秀賢便是這個時候遇到的張滿月,張滿月獨身一人在穀林中,令他們很是詫異,張秀賢一眼就知張滿月不是一般人,地下仙宮近在眼前,多一個幫手多一份勝算,於是張秀賢沒多問,就讓張滿月進了夥。


    事實上,張秀賢就是想問也無濟於事,張滿月沉默寡言,冷著臉誰的話都不答,隻告訴他們說,要下去必須帶上她。


    按照張秀賢的打算,準備先在外麵休整一番,再下這歸德城地宮之中。


    雖然張秀賢不是專業盜門出身,但半路出家的和尚也差不了多少,這麽幾年他找到和下過的墓,沒有三十也能過半百,經驗之談上沒有觀山這種世家豐富,可他靠的都是實打實的經曆,觀山一門靠的則是祖上流傳秘術,二者互不相同。


    而在夜裏的時候,張秀賢醒來發現周圍同來的人都不見了蹤影,起初他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但這並不是假的,張秀賢在附近唿喊了半天都不見人,他開始慌了,看了眼時間為淩晨三點,三更半夜說的正是這個時候。


    張秀賢害怕了,他覺的可能是遇著了什麽東西在作祟,幾個大活人怎麽可能憑空就消失了,出身軍伍的張秀賢不信邪,本著不信怪力亂神的想法,張秀賢拿起營地的油燈,往歸德城入口走去。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你敢戲弄於我,老子便把你棺材蓋掀了,張秀賢心想著獨自一人就下了入口。


    入口下麵是處四通八達的溶洞,他舉著燈在裏麵四處看著,這場麵也是張秀賢頭次看到,確實震撼人心,謂之名地宮不足為過。


    之後張秀賢在地下溶洞中走了許久,直到他想返迴時,才發現自己迷路在了溶洞內,當時張秀賢感到萬念俱灰,自己才不過二十歲,好歹也是打過仗,做過臥底,若不是因為上次潛伏行動暴露,自己的人生將是另一番景象。


    上麵為此還想讓他繼續去蘇聯軍事學院深造,迴來繼續效力,可張秀賢是個孝子,他任務失敗後迴了老家,想等幾年風頭過了,再重新潛伏迴去,但卻不料讓不務正業的舅舅呂廣成帶上了一條倒鬥路。


    張秀賢不甘心就這麽死在暗不見天日的地方,連個屍體都沒人收,作為軍人最好的歸宿就是死在戰場上,所以就是死也得和歸德城鬥他一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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