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倒退迴十分鍾以前。


    在高傅、包海鬆還有鄭恩宏等人的帶領下,他們十餘個人很順利的進入到了李子安個人畫展的展出場館內。


    “你們都給我老實的站在這,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亂走,不許亂說話,聽到沒!”


    剛進到展出場館內,高傅便再也抑製不住心裏的火氣了,他壓低著自己的聲音,滿臉怒容的對著他的弟子們喊道。


    年輕弟子們此時也反應過來了,知道他們自己剛才應該是闖禍了,現在麵對著高傅的訓斥,一個個都聳拉著腦袋,老老實實的挨訓。


    “行啦,老高,你這些徒弟也是為了維護你,麵對媒記也沒什麽經驗,說兩句就算了吧。”鄭恩宏在旁邊唱白臉對著高傅勸道。


    高傅聞言,對著年輕弟子輕哼了聲,倒是也沒有再多說什麽。


    隨後他從這些徒弟中挑了兩個年齡較大一些、辦事穩重的徒弟跟在他的後麵拿畫,一共五個人向著展廳內部走去。


    望著牆壁上掛著的一幅幅裝裱精致的畫作,高傅三人的眉頭都是下意識的挑了挑。


    “怪不得梁院長對李子安那麽推崇備至,甚至力排眾議將李子安推上華夏美術協會副會長的位置上,這李子安確實是有實力的,這些畫作每一幅都堪稱是精品山水啊。”


    五人倒是沒有在某副畫作前停留,隻是一走一過間隨便瞅了瞅了,在看過之後,包海鬆有些感慨的歎了一聲。


    高傅默然,表麵上沒有什麽表情波動,但是他心裏卻是有些沉了下來。


    因為從他進館後,一路看的這些作品,每一幅的水準都是上上之選,每一幅畫作的水準,和他以往的作品相比都隻高不低。


    不過盡管如此,但他依舊還是很有信心的。


    他的信心,便是來源於他身後的那副畫作。


    這幅《峨眉金頂圖》是他曆時兩個月,住在峨眉山腳,每天不斷攀爬峨眉山,不斷觀摩峨眉山,從而厚積薄發作出的一副畫作,堪稱他近幾年的巔峰之作。


    李子安的這些畫確實不錯,但高傅自認為,他身後的那副《峨眉金頂圖》卻是要略勝一籌的,如果李子安的水平隻有這般,那他今天恐怕贏麵會很大。


    幾人向著展廳裏麵人群聚集的地方走去,如果不出意料之外,李子安和梁實想必定會在那裏。


    “老高?”


    就在高傅幾人向著人多地方走去的時候,突然旁邊傳來了一道招唿聲。


    高傅幾人聞聲向著旁邊望去,高傅頓時眼前一亮:“老馬,你今天也來了啊!”


    招唿高傅的那人名叫馬建華,也是華夏美術協會的理事,和高傅的交情不淺。


    兩人有段時間沒見麵了,如今見麵了,自然少不了寒暄片刻。


    寒暄過後,馬建華突然拍了拍腦袋:“誒呦,光顧著和你聊天了,有件事忘了和你說了。”


    “什麽事?”


    “你知道今天誰來了嗎?”


    “誰啊?”


    “郭之讓大師!”


    “郭老來了?!”


    聽到馬建華的話,高傅、包海鬆還有鄭恩宏三人全都愣了,然後臉上麵露驚容,顯然對於郭之讓這個名字,他們三人是再清楚不過的了。


    “當然,郭老好幾個小時前就來了,這段時間一直在賞畫。”馬建華笑著應了聲,隨即他目光突然瞥到高傅身後兩個徒弟的身上,他眉頭微蹩,有些疑惑道:“老高,你們這是……?”


    高傅順著馬建華的目光望去,他笑了笑:“最近新作了一幅畫,今日聽聞李副會長開個人畫展,我就把這幅畫帶了過來,想要和李副會長交流交流繪畫心得。”


    高傅說的很委婉,但究竟是怎麽迴事,馬建華怎麽可能聽不懂高傅的意思。


    馬建華突然麵色有些遲疑:“老高,我覺得你要不還是算了吧,我看郭老對李子安貌似很滿意的,今天多次對李子安的作品讚譽有加,而且李子安的作品確實極為優秀,他雖然年輕,但這一身潑墨畫的實力,坐在副會長的位置上算是綽綽有餘了。”


    聽到馬建華的話,高傅麵色變得有些難看。


    “老馬,難道你也認為我高傅當真就比不過李子安這個小孩子?”


    馬建華聞言,連連擺手:“沒沒沒,我可沒這麽認為,我就是覺得今天在場這麽多人,如果老高你真要和李子安交流,完全可以私下裏交流,沒必要在這麽多人麵前啊。”


    不過馬建華嘴上這麽說,但是心裏卻是長歎了一聲,因為他還真就是那麽覺得。


    高傅的實力水平他清楚,高傅想要勝過李子安。


    隻能說是……


    難難難!


    “老馬,我就和你坦白的講吧,李子安當這個華夏美術協會副會長,我不服!”高傅沉聲道。


    馬建華聞言,他望著滿臉堅決的高傅,他不由得歎了聲:“那你就去吧。”


    高傅微微頷首,沒再多說什麽,向著人群聚集的地方大步走去。


    其實高傅心裏也很無奈,如果他此次前來的目的沒有被暴露給媒體,那麽他還可以變通一下,但現在這麽半天過去了,他此次前來的目的恐怕早已經在外麵傳遍了。


    他現在就好似是被架在了火爐上,沒有退路了。


    高傅五人快步離開,馬建華望著五人的背影,想了想,他也跟了過去。


    “疊巒山勢,蒼鬆巨石,雄渾中兼有明麗,靜穆中透著神奇,李子安這幅《泰山》重意不重形,但是卻將泰山的意境展現的淋漓盡致,厲害啊!”


    “真是好畫,好畫啊!”


    “這畫看的我真是見獵心喜,總有種想要買下來掛在家裏天天觀賞的衝動!”


    “你快別逗了,李子安可是身家億萬的主,怎麽可能會賣畫呢。”


    ……


    當高傅五人來到人群麵前時,人群正在《泰山》這幅畫下紮堆品鑒。


    “誒?那不是高傅嗎?他怎麽來了?”


    “那是什麽?他自己的作品嗎?”


    “嘖嘖嘖,有好戲要瞧了,這幾天我就聽說高傅對於李子安當選華夏美術協會副會長的事情是相當不服氣了,現在這明顯是來者不善啊!”


    “高傅有點衝動了吧。”


    ……


    由於高傅等人是迎著眾人麵走過來的,而高傅在華夏美術界本身就很有名氣,此時他身後又帶著一個明顯似畫框一般的東西,這想要不惹人注目都不行。


    隨著眾人的議論聲,李子安等人的注意力也漸漸從賞畫上轉移到了身前迎著他們走過來的高傅五人。


    看著高傅五人,梁實眉頭蹩了一下。


    “高傅還真來了。”


    顯然,對於高傅的前來,梁實是有些預料的。


    聽著梁實的嘀咕聲,李子安望著離他們越來越近的高傅五人,他表情平靜,臉上始終保持著溫和的笑容。


    “郭老。”


    “梁會長。”


    “李先生。”


    高傅五人來到李子安等人身前,高傅很有禮貌的對著郭之讓等人依次問好,隻不過高傅的問好卻是有些講究。


    對待梁實,高傅的稱唿是梁會長,稱唿是梁實在華夏美術協會的職位,而在麵對李子安時,卻是閉口不提李子安在華夏美術協會的職位,直接叫的先生,顯然對於李子安這個新任副會長的身份是不服氣的。


    麵對高傅的問好,梁實和郭之讓等人都是微微頷首致意。


    “小高,你今天這是何意啊?”


    郭之讓抬了抬他的眼皮,瞅了眼高傅身後兩名徒弟捧著的被包裹著的長畫框,他不鹹不淡的問道。


    “郭老,聽聞李子安先生重現失傳數百年的潑墨畫,在國畫領域獨領風騷,如今又被梁會長等人聯合舉薦成為華夏美術協會的新任副會長,成為我華國國家級協會中最年輕的副會長。”


    “高傅八歲學畫,自認為在國畫山水上頗有些造詣,今天帶了一副近期最滿意的作品,特此前來,想要在各位美術界的同仁麵前,還有郭老前輩的麵前,和李先生交流一二。”


    盡管麵對著郭之讓還有梁實等人,但高傅依舊很是坦蕩的把他的來意說清。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文人自負,這是從古至今所有文人都不能免俗的。


    盡管李子安被眾人稱讚,甚至自己的老友都稱讚有加,但高傅依舊認為他的作品是最好的,並不認為自己會遜色李子安的作品,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現場騷動更甚,眾人嘩然。


    不過高傅麵對眾人的議論和目光,卻絲毫不為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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