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他們是來摘果子的,所以絕不會容忍出現變數。你知道了他們的計劃,為了不被泄露,他們不會放過你的,除非……”


    “除非我成為你們中的一員,是不是?這樣我就不能動你們,是不是?應該放了你們,是不是?”劉子易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十方打斷,麵帶嘲弄。


    劉、柳兩人都沒有迴答,他們的心中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紫陽宮,聽這名字就是小角色,除了欺騙下無知蠢蛋、提供小怪給人刷經驗外還能幹什麽?抱歉,我實在想不出來!”十方的話沒讓他們失望。


    “葉淩雲,有種的這些話你當著他們說,在我們麵前充好漢算什麽本事!”劉子易大聲道。


    “哦,你身上有召喚他們的符籙?早說嘛!”十方上前,從他身上拿出張符籙,隨手捏碎。在他的感應中,一點玄妙波動一閃而逝,突破空間,不知到了何處。


    “喂,大叔,就這樣捏碎,你就不怕召來個厲害人物?”陽瑩走了過來。


    “叫大哥!”十方隨手在陽瑩頭上敲了一個,“說你笨償還不承人,這麽兩隻雜魚,你說他們的召喚獸能有幾斤幾兩?”


    “知道了大叔!”陽瑩抱著頭後退幾步,警惕的看著十方,“萬一來了個厲害的呢?”


    “多厲害?別看我現在隻算過了小天劫,就算他來三五位真仙也還不是我手中的一盤菜!”十方傲然道。


    “你就吹吧,等下別夾著尾巴逃就好了!”陽瑩扁嘴,並不相信十方的話。


    不但是她,就是劉子易和柳鳳寧看他的眼神也像看瘋子。


    “哎,這個社會啊,為什麽就是沒人願意相信真話呢!別人也就算了,小瑩兒你跟了我這麽多年,對我的能力還清楚嗎?”十方感慨,大有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態勢。


    “抱歉,我就看到個不成人形的東西在那哭著喊著叫了八九年,實在不知道你有什麽能力!”陽寶歉然的看著十方。


    “這樣啊,那好,我現在就讓你來見識下!”十方微笑,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


    “你敢!”陽瑩瞬間後退好幾丈,如受驚的小貓般張牙舞爪的看著十方,“你是是敢欺負我,我就……我就……”


    想了想,發現好像沒什麽可以威脅十方的,她索性閉上眼大叫道,“我就再不理你了!”


    “沒關係,我理你就行了!”十方一步步接進陽瑩。


    “你不是說出來後要趕緊渡劫的嗎?”看著慢慢接近的十方,心裏大為緊張的陽瑩急中生智,突然想起十方以前說過的話來。


    “對啊,你不說我都忘記了,我的陽光火海劫還沒渡,還要借它清理下垃圾呢!”陽瑩的話讓十方想起了正事。


    舍利自十方識海飛出,來到他頭頂三尺處。


    與十年前相比,十方的舍利有了極大的變化:雖然同樣還是形如姆指的圓形珠子,然而卻變得極為混濁,不再晶瑩透亮,就像一粒盛滿泥水的玻璃珠。


    舍利旋轉,方圓幾十丈內的陽光頓時被吸引過來,全部鑽進舍利。片刻後,縷縷細如發絲的黑煙從舍利飄出,消散在空氣中。


    片刻後,十方臉色變得通紅,並不時有痛苦的神情一閃而逝。


    “喂,撐不住就別撐了,以後總有辦法的!”陽瑩走過來不忍的道。


    “連天罰都沒能要我的命,我還會怕這麽點痛苦?得趁現在一勞永逸的煉化這些香火雜質,也省得以後麻煩!放心吧,我有分寸。”十方笑道。


    十方說的天罰便是當初的追著斷掌爆開的細小顆粒進入須彌佛國,又鑽到十方身上的那縷黑色雷霆。本來天罰再少也不是十方能夠承受的,畢竟那是直接湮滅法則的力量,不過有那粒出自地皇斷掌的殘餘顆粒和九大神通的力量,十方用了十年終於挺了過來。


    隻是最初九大神通加上那粒斷掌碎片雖然敵得過那縷天罰,可十方的意識卻不能承受它們衝突時爆發的力量,差點泯滅。危機關頭,來自村民和平安山莊祈禱的香火讓他保持了一絲清明,像抓住救命稻草的十方哪能再顧及到吸收香火後會有什麽副作用,隻會閑少,不會閑多,全部納入舍利,所以十方才說他們算得上他的救命恩人。


    半年後,當他稍微能控製力量,想起陽瑩能排斥大多數力量的體質,便把部分衝突後的狂暴力量轉移到她身上。


    又半年,不知怎麽迴事,那些力量結合陽瑩的特殊體質形成道天賦神通——就是被陽瑩命為排天斥神的那道,而後陽瑩清醒了過來。


    十方教陽瑩修煉,讓她重組差不多變成肉醬的身體,以便容納更多衝突產生的狂暴力量,閑暇時順便調教、咳、是教育她各種知識,以便兩人也不那麽悶。


    他自己也憑著在渡還虛天劫時領悟的那種當君臨至高時、天下各道又有何區別的意境將佛、魔、儒三道的力量統合。


    當然,別人就算領悟也沒法做到——誰叫他們沒有神通慧心呢。憑著這顆慧心,十方慢慢將體內的各種力量統合融煉,包括道衍玉碟。


    之後的事情就簡單了。能初步使用道衍玉碟的十方就像開了作弊器,對《禦盡萬法根源經》的領悟一日千裏,九大神通自然也水漲船高,全部有了突破,於是便有了十年後此時的十方。


    “大叔,你心知肚明就好,可千萬別玩脫了,等會還有大敵呢!”陽瑩道。


    “叫大哥!”十方對著她的腦袋又敲了下去,也瑩也特別配合,抱頭、蹲防,用可憐兮兮的目光看著他。


    “咳,我不萌蘿莉的!”十方轉過頭去。


    “你說什麽?”陽瑩揉著腦袋站了起來。


    “沒什麽,我已經快好了!”十方轉移話題。


    陽瑩抬頭看去,隻見十方高懸半空的舍利中已經沒有黑煙再冒出,雖然仍不透明,卻與之前的混濁完全不同:此時的舍利內部更像種一元未合、兩儀未分的混狀態!


    “來得挺快的嘛!”收迴舍利,十方向天空看去。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來慢了還談什麽救命,收屍還差不多。”同樣看去的陽瑩並看到任何人影,然而她對十方的話並不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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