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就是這樣,自私永遠是避免不了的,正義感其實說說罷了,真要做到才看到是多麽的可笑,對於人心早就看盡的柏鑫原本心裏的可惜也消失了,自己的路還真是要自己走,靠別人一時可以,一輩子的話走的就不是自己的路了,想了這些後柏鑫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一種升華的感覺,心中不由一喜,已經有了見識的他當然得知這是怎麽迴事,這是自己的感悟讓自己的心境得到了圓滿。


    修士築基了之後才算是真的修仙,不僅僅是因為壽元得到了增幅,更重要的是修煉的道路,築基了之後不是體內的靈力到了就能突破的,而是還要配合心境的修為,在練氣期柏鑫並不知道這些,隻是一味的修煉,心境上麵的修為是什麽樣的並不知道,一直到剛才和方向、火雀子論道才得知自己目前的心境還在煉氣中期左右,心境的修煉和修為提升不同,看個人機緣而定,如果有機緣的人看破了凡塵說不定心境就能從練氣直接到達築基也不一定,因為心境之修行乃是修士的最難之處,十之**的修士都會在心境上而終止。


    剛才的一番領悟讓柏鑫的心境直接到了練氣大圓滿的境界,一下子跨越了數個小境界,這不知道節省了多少的時間,世間因果就是這樣,這份果竟然是他的對頭送給他,說起來還是個諷刺。


    不過自己的機緣自己知道,外麵的事還在發生著,曲婷這個刁蠻驕橫的小公主一副我有理你就必須聽我的摸樣等著對麵那個修士說話,而這個一副營養不良,修為不高的男修士一臉的羞憤和無奈,這就是散修的悲哀,沒有修煉資源,什麽都要自己來,受了欺負隻能自認倒黴,雖然自由卻更多的是無可奈何,柏鑫也是散修出身,雖然拜過門派,但是在門中過著和散修沒有卻別的待遇,對散修並不和其他有門派的人一樣看不起。


    更何況的是曲婷還是和自己有過過節的人,看到曲婷他不由想到梁靜、應采兒和劉雲這三個好朋友起來,但是緬懷了一下後便決定出手幫這個散修一次,也是讓自己和這個曲婷有個了斷。


    隻見他嘴唇動了幾下,然後那個原本憤恨無奈的青年男修士先是一驚,緊接著朝柏鑫這個方向看來,竟然不顧旁邊的人,快步跑了過去,讓原本正在的得意的曲婷也是僵化在了原地,帶著一絲不解的看著他的背影,不知道他發什麽神經。


    青年快步來到包房,包房的門口是一道小小的禁製,外麵看裏麵是裏麵是有點模糊的,還能阻擋大的聲音,是為了保證裏麵的客人能夠安靜的享用,但是並不阻礙外人的進出,不過一般在裏麵的人都是有身份的,所以沒事沒人會打擾的,而這次這個青年這樣無厘頭的就進去了,讓外麵的人都不明白他要幹嘛?


    但是這個禁製除了能夠格擋外麵的聲音,還有就是能讓裏麵的聲音出不來,外麵的人就看到這個青年進去後就朝坐著的三人跪了下去,而在裏麵,隻見這個青年一臉感激的對著三人拜道:“多謝幾位前輩能夠出手幫助弟子,弟子張行拜謝了。”


    坐在中間的火雀子抿了口酒後搖頭苦笑的對著柏鑫道:“易師弟,想來是你想出手幫這小輩了吧,嗬嗬,真是年少無畏啊,為兄佩服師弟的膽氣。”


    而方向也笑著舉起酒杯敬了柏鑫一杯,顯然柏鑫如果出手肯定會得罪曲元智,雖然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但是方向心裏感覺和柏鑫的親近感憑空的增加了一些,交友有時就是這麽簡單。


    柏鑫麵色祥和,不為所動,一副老持摸樣的隨手一揮道:“張行你先起來吧,在外麵發生的一切我已經知曉了,那惡女子與我有些過節,幫你是舉手之勞,你現在出去告訴她,可還記得有地火的洞府,如果她還糾纏不清的話你就進來服侍我等,到時候我等送你出去,如她識相自主退去你可自行離開。”


    張行一臉激動,連忙道謝道:“多謝前輩援手,張行以後願為前輩差遣,絕無怨言。”與此同時他心裏暗暗想來難道今天是自己的好日子,出門會遇到貴人?能這樣幫助自己,看修為應該是築基期的前輩,如果能夠在前輩的左右服侍,說不定能夠更近一步,有望築基也不是沒可能。


    隨後張行走了出來,臉上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羞恨和無奈,而是一臉淡笑的來到曲婷麵前,對著曲婷重複了柏鑫剛才的話,曲婷一聽還不明白什麽意思,但是她隻迴憶了一下便臉色大變,畢竟柏鑫得罪她不過才過沒多久,她怎麽可能會這麽快忘了,隨後她便糾結了起來,身為小公主的她什麽時候受這樣的氣過,那邊不是處處有人順著自己,現在倒好這個先前和自己搶洞府的人竟然來由攪和自己的事,但是想到柏鑫的修為她又沒底了起來,畢竟雖然他囂張張狂,但是也有底線的,在練氣期的修士麵前這樣沒事,畢竟他的後台硬,但是如果得罪了築基期的前輩那就不好說了,有時候她父親都不好就她。


    好不容易能夠從柏鑫得罪自己的陰影中走出來,又開始以前的生活,現在居然又來得罪自己,曲婷這是又氣又無奈,半天不知道怎麽辦,張行看到現在輪到曲婷臉色變化了,心裏有種是不明的爽,而這一切都是來自包廂的那個很年輕,看起來比自己還要小的前輩帶給自己的。


    但是現在擺明想占便宜是不可能的了,而且原本的話也兌現不了這讓曲婷感覺臉上有些火辣辣的,眼角看到周圍人中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是嘲笑的,心裏裏麵有些委屈起來,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聲大喝:“讓開讓開,幹什麽呢,擋著大爺的去路想找死不成!”


    曲婷一聽這聲音立馬喜笑顏開,對著門口喊道:“鄭師兄,是你啊,小妹我在裏麵呢。”


    “哦,師妹,哈哈,沒想到在這能碰到。”話音剛落一個錦衣玉靴,頭戴方巾的俊生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此人倒是生的一副好麵容,曲婷看著此人的眼中都是愛慕之情。


    這位突然來訪的曲婷的師兄臉掛微笑,但是從其眼神總覺得透著一股邪氣,曲婷在他這位師兄來到之後底氣也足了些,連忙簡短的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當然添油加醋肯定是有的,說的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說完還眼眶濕潤的看著師兄,而聽完之後這個一直嘴角帶笑的師兄,也不由的皺了下眉頭,這個曲婷的師兄叫做鄭土,原本是一個俗世的世家子弟,後來家道中落自己卻意外的得到了仙緣,開始了修仙之路,後來在十幾歲時拜入了當時還名氣不大曲元智的門下,結果在煉器上居然小有天賦,成了曲元智的得意弟子,如今已經是接近三十歲的人了,但是因為修仙的緣故,所以並不顯老,這家夥可不是什麽善男信女,勾心鬥角的事可從來沒少做,是個典型的笑麵虎,不過眼力還是有點,因此到現在也沒惹出什麽事,而曲婷這個師妹是他一直追求的對象,原因無他,就是因為曲婷的身份,再加上現在曲婷對他也有了愛慕,因此曲婷什麽德行他當然知道,不過就算錯在她,鄭土還是要插手管一管。


    可是他有點沒想到的是居然會有築基期的前輩插手這個小事,對於築基期的修士來說自身的修煉才是大事,這種閑事不可能問一下的,而他就算在怎麽欺負人也不會得罪築基期的修士,因此要處理起來可不好辦。


    思量了一番後鄭土拉著曲婷來到柏鑫三人所處的包廂外麵,帶著曲婷躬身施禮道:“晚輩鄭土,拜見前輩,今日晚輩師妹無意衝撞了前輩還望前輩能看在家師曲元智大師的麵子下饒恕晚輩這小師妹,事情原由晚輩也得知了,是晚輩師妹有些無理取鬧了,不過因為她心情不大好,情有可原,希望前輩能高抬貴手。”


    包廂中的柏鑫一聽,暗自一笑,居然把曲元智抬了出來,而剛才曲婷告訴這個鄭土的時候並沒有說出自己和她的恩怨,看來這曲婷還有自己的小算盤,不過他並不放在心上,這本來就是一件小事,既然對方有個人肯服軟道歉也沒必要得理不饒人,誰讓他現在有這個實力,不過曲婷這個師兄倒是不錯,居然有著練氣大圓滿的境界,如果有一些機緣築基成功問題對有背景的他來說並不難,看來這個事隻能先解決了。


    裝模作樣的咳了兩聲後,柏鑫對外道:“既然這本是小事,倒也簡單,這個曲婷必須要想張行道歉,然後就可以離開了。”


    鄭土一聽感覺拜謝,心道好在對方買了自己師傅的麵子,才這般好說話,然後給曲婷使了幾次眼色,曲婷不情不願的朝張行道歉,張行也不想多和她糾纏,就說了原諒的話,弄得曲婷一臉的不爽,不過他也沒辦法,而既然道歉了,鄭土就拉著曲婷告辭離去,不過他二人離去後這個張行卻沒有離開,而是在柏鑫他們包廂門口就近的桌子坐了下來,點了些吃食吃喝起來。


    當然包廂裏麵柏鑫三人才不管這些,方向朝柏鑫敬酒道:“嗬嗬,易師弟沒想到還是個愛管閑事之人,不過這個閑事管得好,能看到曲元智那老匹夫的女兒吃癟也是件快事,來易師弟,我敬你一杯。”


    “嗬嗬,師兄客氣了,我這也是閑來無事,天下不平事本就天下人管,隻要別掃了我們的興致就好。”說完,柏鑫喝了杯中酒,但是他眼神的餘角卻望著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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