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丹和流香跑進密室卻看到抱在一起的紫陽和若月,而且紫陽的眼裏也沒有了血紅之色,整個人和兩天前進入密室的時候一模一樣,難道之前看到的是她們的錯覺嗎?


    不!雲丹和流香同時搖頭,那冰冷的殺意及沉重的氣勢都是切身感受到的,而且若月也采取行動了,不可能是錯覺,可是為什麽紫陽現在又恢複正常了呢?


    “哥哥,你……”雲丹終於忍不住開口了,一個月前在七星山上紫陽留在她心裏的陰霾還未散去,如今已經不想不願更不敢再經曆一次了。


    聽聞雲丹的聲音,紫陽和若月才帶著幾分不好意思的表情的分開並站了起來。


    “嗬嗬!”紫陽眼睛看過三女最後落目光在若月嬌俏的身上,輕笑道:“和你們開個玩笑……”


    “嘶……”紫陽的話還沒有說完腰間便感到一陣劇痛,若月兩根玉指重重地掐著不放,一雙漂亮至極的美目也是死死地瞪著紫陽。


    “我…我錯…了…快…放手。”紫陽強忍著劇痛求饒的叫喊起來,卻沒有自己掙脫若月的玉指。


    雲丹一臉活該地橫了紫陽一眼便轉頭不再理會紫陽,在轉頭的同時便看到了密室正中央斷裂成兩截的青靈劍,便帶著好奇走了過去。


    看到雲丹動作的若月這才鬆開了紫陽。千年神劍斷裂也就說明它的精氣都已經被紫陽吸盡,神劍與魔劍積攢了千年的精氣此時便共存於紫陽體內,如此若月也能理解剛才那股讓她畏懼的氣勢是從何而來了;但是一個極為擔憂的問題也就出現了,互為死對頭的兩種精氣共存於體內會不會對紫陽造成危害?


    “放心吧,我已經將它們融合了。”


    察覺到若月擔憂的紫陽左手輕輕地拉住若月,右手伸出的同時一道乳白色的真氣從掌間遊離出來。


    “怎麽迴事?”


    即使見到此景若月心裏的擔憂也曾減少,此前,魔劍噬血的魔性不時就會侵蝕紫陽神智,那神劍青靈也該有它自己的意識存在,兩個用了千年時間才形成的意識形態真的能被紫陽融合嗎?就算能融合,那現在它們又是一個什麽樣的存在?


    此時若月三人都靜靜地望著紫陽,等著他講述這兩天裏發生的一切。


    “沒什麽啦!”紫陽擺著手笑道:“反正現在它們都變成了我的內力,是我自己可以隨意支配的力量。”


    紫陽說完之後還給若月遞去一個‘不要問’的眼神,又轉看向雲丹。


    若月也明白紫陽不想讓雲丹擔心,而且也知道紫陽會在雲丹不在場的情況下告訴她實情,所以此時也就沒有在開口,玉手在雲丹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掐到了紫陽的脈搏,才一觸及便大大地吃了一驚。


    紫陽不會把這兩天裏數次麵臨危機的事告訴她們,現在都已經過去了,沒有必要再讓她們擔心;如果此時拉開紫陽的衣襟便會發現他身上內層的衣物都已經被血液染紅,是從身體上的毛孔中滲透出來的血液。


    噬血與青靈積攢了千年的力量又怎麽能輕易被紫陽納入體內,若不是兩劍精氣在對抗中抵消了大部分,紫陽的身體早已被撐的爆破了,即使現在青靈與噬血的精氣已經被紫陽完全融合轉換成了自己內力,但這剛剛轉換出來的內力依舊超越他本身之前的容量,因此全身經脈都被注滿而無法流動,也就是說紫陽的身體此時就是一灘死水,以這種狀態,紫陽隨時都是喪命的危險。


    要讓身體活絡起來紫陽就必須將多餘的內力釋放出去,但要釋放這麽強大的內力顯然是不可能再寧王宮做的,而且也不想雲丹她們受到傷害,因此也隻有離開寧王宮找個沒人的地方去。


    “好了!”紫陽微笑著看著雲丹和流香說道:“兩天沒吃飯了,現在是不是該我好好地吃一頓去了?”


    “哦!”雲丹有些失落地應聲,雖然紫陽現在看起來沒什麽事,但雲丹心裏也如同若月一樣擔憂,隻是她明白紫陽不想告訴她的,任憑怎麽也無法得到答案。


    紫陽搖頭一笑便率先走向已經破碎的密室門口,若月再看一眼雲丹手中的短劍才趨步跟上。


    四人走出密室時入眼的便是察覺先前異變而趕來的王宮侍衛,站在最前麵蕭夢樓和子痕一見到四人出來便躬身行禮,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但此時看到四人都平安無恙也終於鬆了口氣。


    若月淡淡掃過眾侍衛,揮手道:“都退下吧。”


    話音落下之後,若月也扶著紫陽離開這個本是為碧蓮修建而現在空閑的庭院。


    四人迴到印月宮時,思典和芳怡已經在大堂了,他們麵前便是擺滿美酒佳肴的餐桌。本就到了晚膳時間,思典和芳怡聽到紫陽出關便吩咐下人將酒菜安排到了印月宮。


    紫陽一進門便抱拳行禮道:“勞煩寧王陛下費心了。”


    “你小子……”思典故作惱怒地望著紫陽,問道:“對我的稱唿是不是太見外了?”


    “身體怎麽樣了?”芳怡此時也是關切地看著紫陽。


    “謝王……伯母關心。”紫陽本來也是要說‘王後’的但被若月輕輕的扯了一下衣角之後便臨時改口了。


    “先坐下吧,邊吃邊說。”芳怡看到若月的小動作也是微微一笑。


    “也是。”思典在一旁點頭道:“雖然你們迴來也有兩天了,但也沒有機會坐到一起好好聊聊,今天可要盡興。”


    聽得思典這話,紫陽也不再客氣。六人圍著餐桌坐了下來,一團和氣地吃聊起來,完全就像普通人家一般。


    “噗……”“噗……”


    席到一半時,兩隻白色的鴿子幾乎同時落到了窗邊,桌前的六人帶著不盡相同的目光看向它們,尤其紫陽和若月兩人眉頭都微微皺了起來,是喜訊還是噩耗?


    若月看了紫陽一眼並輕輕的唿了口氣才起身走向窗邊。


    兩隻信鴿皆是乖巧地任由若月取下信筒。


    望著手裏的兩個信筒,若月又深深的吸了口氣,該來的總是要來,永遠也無法逃避。第一個信筒打開,是一個好消息;不過若月並沒有著急將此消息說出來,又打開了第二個信筒,本就皺起的眉頭又加深了,紫陽等人憑此也知道第二份傳書必然是個噩耗了,而且還是從灰色信鴿身上解下來的。


    等到若月的目光離開傳信之後,紫陽才輕聲問道:“倩兒失敗了,讓皇甫俊逃了?”


    “不……”若月搖頭說道:“皇甫俊是死了,但天炎軍隊……還有一個月就到了,而且他們打算在燕、寧同時登陸。”


    “一個月?”思典驚駭地站了起來,已經顧不得去問皇甫俊是何許人了,急聲問道:“他們有多少人?”


    若月又低頭看了一眼字條,確認沒有看錯之後,才低聲道:“六百萬左右。”


    “怎麽會?”思典癱軟無力地坐了迴去,低聲問道:“傳來情報之人可信嗎?會不會……”


    “可信!”若月定定看著思典,歎聲說道:“至少我們和她都有同樣的目的,而且她也殺了皇甫俊。”


    若月和紫陽都提過皇甫俊,思典也知道這人身份不一般了,但一個人和軍隊比起來就顯得微不足道了;不過,若月再次提到這個人,思典也不得不重視起來,於是便問道:“這個皇甫俊是什麽人?”


    “天炎帝國的皇太子。”若月這兩天都在擔憂著紫陽和布置戰爭事宜,所以也沒有時間將事情全麵地告訴思典,直到現在才說出皇甫俊的身份。


    “皇太子?那殺他的人是……”


    至此,思典也知道與紫陽若月合作之人,或者說給他們情報之人必是天炎帝國高層人員;那又是什麽人,為什麽要背叛自己的祖國而幫助他們?


    若月在這裏又望了紫陽一眼,但後者卻沒有一點要自己說明的意向,於是若月才又對思典說道:“那人的身份還不能告訴父王,她也不想太多人知道她的身份。”


    “唉!”思典深深地歎了口氣,無力地說道:“現在這天下已經是你們年輕人的了,隨你們怎麽做吧;不過奉國真的能和你們站到一起嗎?”


    “嗬嗬!”


    聽到思典提到奉國,若月臉上的愁容也終於化去,並微笑道:“奉王已經換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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